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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最后一个道士-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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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里头却有两个例外:一是阳寿未尽的已经死了,那叫死于非命,但是阎王的生死簿上八字还在,所以黄泉路上就走不了,只能飘乎乎的做个野鬼,等到阳寿尽了等阴差来锁魂;要是想提早投胎,那只能是找个替死鬼,只要有替死鬼就能疑惑判官,早日投胎。所以有人死于非命的时候就会请道士来超度,而道士所能做的就是把这种原本要游荡害人的鬼魂早日送入轮回。

而还有一种更加少见的情况出现:那就是阎王的生死簿上这个人的八字已经被划去了,但是这个人还活着!这种人在地府的记录里已经不存在于世上了,所以八字对他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人除了八字之外,还有天命,这种人是不会死于阳寿的,而多半是死于意外,或者干脆就是很长寿,一直到肉身老去无力支撑魂魄的自然死。

如果用现代语言来解释,后面这种情况就是一个BUG,而这种BUG通常是出现在那种生产后即将夭折却又活了过来的孩子身上。因为刚出世的时候的婴儿魂魄极小,于肉身之间存在的关系是不稳定的,所以小孩子经常会容易被吓住,农村也叫丢了魂。而医院同时出生的孩童偏多,阴差如果去抓那个八字被划的婴儿时,恰好抓了别人一个丢掉的魂回去交差,那么则这个活下来的孩子八字是不在世上的,丢掉魂的那个则容易夭折或称为痴呆。

这种情况是极少发生的,但不是没有发生过,在查文斌的门派中是有这种事情的记载的。任何一个道士测算八字都需要先走一遍生死簿,河图测那女孩八字的时候发现了生死簿上的划痕,又被那老头逼的说出了真相。只要他一测八字,那就等同告诉了地府的阎王,这个人还活着,阎王被这么一提醒立刻就会派人带走小孩原本早就该被带走的魂魄,也就随之一命呜呼了……

第376章 龙凤胎

这就叫做一卦惊醒阎王梦,三魂归位入地府!

深知闯了弥天大祸的河图低着头任凭查文斌发落,但是这事完全怪到他头上也不对,这种“劫命”是没法算的,如今这般死去也算是命中注定。但查文斌这人总觉得自己有责任,还是要出面给那落水的孩童做场法事超度超度,但是来人说孩子小,不宜摆丧,已经于前天夜里悄悄入土,只是昨晚夜里有女婴孩童在院内啼哭,怕是闹凶,这才特地想请查文斌给去瞧瞧。

查文斌提着香烛纸钱去登门谢罪,可要说那老头虽然偏执与我们两个孩子闹,真失了孙女,他也后悔万分。听说算命的小哥是查文斌的嫡传弟子,他是自责自己不听真言,非要较劲,这才逼得河图道破了天机,只求查文斌能超度安魂,以慰孙女在天之灵。

那老头家里人忙着在院子里搭台,而查文斌却手拿着罗盘自顾自的在院子里走动,看似随意,其实不然。每走以一段路那都是有说法的,他其实是在“丈步”,瞧的是这户人家的风水。因为“劫命”实属罕见,要想获此命格只有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具备才会有极小的机会,要阴年阴月阴历日阴时出生,而且多为女子,并且五行当中起码要占四个水,其中最为讲究的又要算是月份,农历十一月份出生的几率最大。因为十一月之水寒冷无比,需要以火来祭,若是命格中的出生时间为正午时分,且属火,便最易凑成此命局。

查文斌走了几步后,停在了院子里的一个葡萄树架子下面。那树架子下面放着一对泥娃娃,用的是稻田里的泥巴捏的,瞧模样是仿造善财童子,一男一女,还未晒干,只是个泥坯子。

见查文斌对那泥塑盯着看,边上过来一帮忙搭台的人说道:“这是老头做的,准备送给他孙儿和孙女的,哪想到还没完工就去了一个,哎。”那人一边摇着头一边叹气,忽然从内屋里头冲出一个小男孩,差点撞到了帮忙的人,飞一般的跑向了门外。

看着那个飞奔出去的孩子,查文斌自言自语道:“孙儿、孙女?”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蹲下身子一看,只见那对泥塑娃娃中的女娃娃脖子处已经开裂,而那个男娃娃的脖子上也隐约开始有一条细缝的痕迹。这种泥制土坯在太阳的暴晒下是十分容易开裂的,对于别人看来或许是一个正常现象,但是对于查文斌来说这绝对是一个不详的信号!

走进屋子,查文斌找到了伤心欲绝的女孩父亲,那个中年汉子因为痛失爱女而双眼通红。查文斌谢绝了他起身让座的好意,而是问道:“你家里是不是还有一个儿子?”

那汉子也是知晓查文斌的名声的,连忙问道:“的确有一个儿子,与我那姑娘是龙凤胎,刚跑出去的那个就是。”

查文斌打开手中的罗盘瞧了瞧问道:“龙凤胎,'…w…w…w…。……w…r…s…h…u…。…c…o…m…'出生时间相隔多少?”

那汉子有些紧张地问道:“不到两分钟,我家姑娘先出来,那小子后出来,怎么了先生,是不是?”

查文斌瞧着这屋子里一家人伤心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那汉子把查文斌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头散落着不少孩子的玩具,其中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相框,相框里头是一对长相极为相似的男女娃娃,查文斌拿起那相册问道:“这就是你那对龙凤胎吧。”

“是啊,只是一直以来两个孩子的身体都不大好,尤其是我那个闺女,三天两头的生病,为了这两个孩子家里是操碎了心,可没想到还未养到成年就去了一个。”说着,那孩子的父亲又开始掉起了眼泪。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没有人比查文斌更加能体会到这位父亲此时的心情了,因为几年前他亲手送别了自己的闺女。

那汉子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查先生,大家都知道这些年您早就不出山了,小女的事就多劳烦您给操心办了,另外刚好我也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问,那件事我也会尽力的。”

“我听老人们说,双胞胎只要其中一个夭折了,另外一个就不好养了是不是?”

查文斌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一说,双胞胎本是同根同气生,共五行八字,本就有互相通灵的本事,去掉一个,另外一个自然失去了本来的精气神。尤其是这龙凤胎,为阴阳互抱而生,以阴补阳,以阳滋阴,生生相惜更是如此。”

“那我那小儿子是不是?”

查文斌看了看四周,确定这里的声音传不出去,便低声对那汉子说道:“我也跟你说句实话,你这女儿是‘劫命’出生,那您儿子也跑不了是这个,这也是我为什么叫你进来的原因。”

那汉子一听就立刻双膝跪地抱着查文斌的双腿哭道:“求先生可怜可怜我们两夫妻,可怜可怜两位老人,我父亲因为自责心脏病犯了差点就走了,他是怎么也受不起另一个打击了。”

查文斌扶起那汉子道:“我要是没瞧出个端倪来也不敢瞎说,你要是信我的话,我就给你想给法子试试,或许能躲过这一劫。”

“咋个法子,只要能救娃儿,你说咋办就咋办,砸锅卖铁我也愿意!”

查文斌对着那汉子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教了一通后,那汉子咬咬牙道:“行,就听你的!”

出去之后,查文斌先行回了家,这事他一人还真搞不定,差了卓雄出去找东西。找什么东西呢?找了村子里的会接生的接生婆,卓雄问这位接生婆借了一把剪刀,就是过去她替人接生的时候剪脐带用的。拿了剪刀,又出去找了一位教书的老先生,问他借了一把戒尺,然后再是去农具店买了几把农具,继续又问一位村里的郎中要了几张药方子,最后是去棺材铺定了两口棺材。

而查文斌自己则去买了好些烟酒上门去请那些屠夫,这些屠夫之前都跟查文斌打过交道,知道他来的意思,收下烟酒就等查文斌的吩咐。一切准备妥当后,又把周围几个镇上所有丧葬店的金银元宝几乎买空,全部都送到了那对龙凤胎的家中,院子里堆的满满老高。

那对双胞胎的家中除了孩子的父亲,其余人都被送往邻村的亲戚家中暂住,到了傍晚,查文斌带着三个屠夫加上卓雄来了,这几人手中拿着的都是撬棍和锄头,腰上别着明晃晃的杀猪尖刀,一顿吃喝过后,到了约莫十点多,村子里的人都睡了,他们开始瞧瞧的走向了后山。

那个溺死的小姑娘是连夜埋的,因为来不及准备,用的就是家里的一口红木大箱子代替的棺材。找了快没人去的空地,草草的挖了个坑,堆了个小土包,连土都是新鲜的,很好辨认。

那孩子的父亲先是跪在地上一顿嚎啕大哭,给那个土包前面放了好些女儿生前爱吃的东西,又等查文斌点过三根香后擦了把眼泪说道:“把锄头给我!”

他带头挥动了第一下,一边哭一边挖,一边挖一边说:“闺女啊,不是爹爹狠心要把你挖出来,把你埋在这里是爹爹害了你啊,爹爹会给你找个好地方重新安葬,你莫要怪爹爹啊……”

因为埋的浅,几个人挖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了那口箱子,用麻绳拴好,两个杀猪匠一人一边发力往上一拉却觉得手中的绳子有千斤重,其中一人觉得奇怪便说道:“查师傅,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一个小娃娃能够多大分量,我和老李两个人都觉得手劲不够用啊!”

查文斌蹲下身子朝那挖开坑里抓了一把土在手中细细的捻开,只觉得手心潮湿,土中都能滴出水来,他说道:“那就是我判断的没错,还好今天来得早,要是再晚来几天,一准得出事,再来两个人用点力,拖来上就好。”

卓雄和另外一个杀猪匠也去帮忙,四个壮汉合力才把那口不算大的箱子给拖了起来。旁边的地上放着两截砖头,这棺材出了土是不能碰地的,必须得架空,说这是为了防止尸体接了地气而生变。

这时,查文斌对那女童的父亲道:“你就别看了,转过身去,我怕你受不了,一会儿好了我会叫你的。”

那汉子已经哭的不能出声了,刚背转过去就听见“吱嘎”一声,那是撬棍别开木头时发出的声音,几个杀猪匠对着箱子里头一瞧,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其中一个问道:“咋会这样呢?”

第377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这是七八月的天气,就是一块新鲜猪肉放在家里两天也臭了,可那木箱子里头却完全是另外一幅场景:一个穿着花衣的小女孩子脸色被冻得微微发紫,眉毛和睫毛上还残留着雪白的冰霜,木箱子里头是满满的清水,清水上面飘着一层薄薄的冰。女孩的尸体就在冰水里头浸泡着,一如她刚从那口深井里被捞起来的时候一样,两只手掌五指撑开放佛再对外面的人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查文斌对卓雄使了一个颜色,他立刻心领神会的把手伸进棺材里准备把那女孩儿给抱出来,可那女孩的父亲听到了水声,忍不住的转过了身子,正好瞧见自己闺女湿漉漉的样子。可怜天下父母心,谁的心又不是肉做的呢?他再也忍不住了,哭喊着扑向卓雄怀里的女儿,却被查文斌给死死拉住了道:“老哥,别去,忍忍!”

他们随身来的时候带了一条席子,卓雄就把用那席子把女孩的身体一卷,再用麻绳在外面捆了几圈,扎紧席子两头准备抗下山。

扎头部的时候,卓雄不经意间朝里面瞄了一眼,他的脸上顿时抽搐了一下。

查文斌正在安慰那女孩的父亲,瞧见卓雄不正常的反应就问道:“弄好了吗?要是好了就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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