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续9-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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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吭声,只时不时劝胖子几句。
河清是个比闷油瓶还闷的人,从头到尾默默出牌,好几次都将胖子杀的片甲不留,老话说的好,赌性见人性,河清打牌很少分神,但他几乎是将我和胖子杀的落花流水,因为他很能算计,几乎所有的牌都在他的推算之内。
这样的人,寡言少语,但心机不可谓不深。
打了一个多小时,胖子输得汗都要出来了,我们出来办事,身上带的现金本来就不多,一个时辰下来,胖子已经输了个精光,他气的满嘴跑火车,随后道:“不行,撒泡尿换换手气。”随后起身走到一处隐蔽的地方放水。
我和河清没什么话说,两人坐在地上等胖子回来,但等了半天都没动静,我心里咯噔一下,道:“不对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河清没吭声,皱了一下眉,顺手拿起了一把手枪,往胖子之前走的地方猫过去。
我不知道胖子打什么主意,只得跟着河清身后,结果他走了几步,整个人突然就消失了,接着我听到了胖子的骂声:“妈的,撒完尿居然还输。”
一边说,胖子一边走过来,指了指自己先去所在的地方,随后做了个敲晕得手势,我顿时明白过来,胖子是故意将河清引到这地方,让后设计埋伏的。
胖子一边卖,一边冲我使眼色,示意马匹所在的位置。
我总算明白了胖子的用意,他之所以抢着守下半夜,是因为下半夜是人最困顿的时候,睡的也最深,再加上张棠瑞这个不好惹的角色,再上半夜守夜的时候已经消耗了一些精力,因此下半夜会睡的更死,而我们已经趁着上半夜休整好了精神。
紧接着,胖子拉我们打牌,打牌的时候,时不时弄出一些动静,这是因为人即便处于深眠中,其实听觉也没有完全封闭,一有大动静就会被折腾醒。
而胖子的行为,实际上是一种听觉麻痹,让熟睡的人习惯时不时出现的响动,好方便我们接下来的行动。
紧接着,我和胖子立刻牵马走人,由于是水泽,行走间难免会带出一些声音,但由于胖子之前打牌时的铺垫,这时候这点儿声音,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我们缓缓离开扎营的地点,一边走,我和胖子嘴里还时不时对话。
胖子道:“你他妈又错了,存心不让胖爷赢是不是。”
我嘘道:“小声点,其它人在睡觉,别吵醒了。”
紧接着,胖子低声抱怨了一阵,我们一边打掩护,一边往外走,待走远之后,便加快步伐,打着一把手电筒,连夜往前。
这其中的辛苦自是不必说,夜晚被惊起的蚊虫全部往我们身上招呼,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在张棠瑞等人前面,从脚力上讲,我和胖子连夜赶路,已经超前,再加上我们有马匹驼装备,时不时还能骑着小跑一段,因此占了很大的优势,要是还甩不开那群人,那就只能怪我们自己没用了。
直到天明,我和胖子也没有停,只随意啃了些干肉块,便继续前进,我们的目标是在今晚进入回骨处,途中,我夸奖了胖子一翻,胖子挺得意,道:“那是,胖爷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顿了顿,胖子道:“胖爷本来还打算,趁着这功夫把他们全干掉,但转念一想,这帮人虽然隐瞒的挺多,但也没有撕破脸皮,万一他们要真是为小哥着想,咱们岂不是杀错了人?这么一想,我就大发慈悲的放他们一马了。”
我才不相信胖子的说辞,直接拆穿他道:“少给自己脸上抹金,咱们这次不是进什么深山老林,手机联络什么的都很完善,在这里杀人,被捕的可能性可太高了。”
胖子道:“放屁,宰了人,往泥里一推,不消三五天,就会被里面的虫子啃的只剩骨头你信不信?”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没办法反驳,便道:“你说的也对,况且,要真让我动手杀人,我还真下不了手。”虽然这些年因为我而死的人不在少数,但我却从没有主动升起心要杀什么人,大多数时候都是情势所逼,没有办法时才动枪。
张棠瑞这帮人是张家的人无疑,但究竟是哪一系的,这一点就很不好说,他们虽然有台湾的证件,但如果背后有什么大势力撑腰,其实要搞一两个证件也不是难事。
其次,是他们的目的,关于他们的目的,我和胖子至多只是一个猜测,如果为了一个猜测去杀这么多人,我确实没有办法下手。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他们最后真想打终极的注意,我绝对不会手软。
为了这个东西,已经死太多人了,闷油瓶也为之付出了太多,如果以前,终极只是所有人想得到,而闷油瓶又想保护的东西的话,那么现在,对于我来说,终极同样是我需要去保护的。
这不是一种责任,而是义务,这个义务,是无数人的牺牲换来的,我应该担当起来。
PS:最近比较忙,好久没出来跟大家冒泡了,喵一声,同志们辛苦了。
后传 圣雪寻踪 第三十三章 窃听
这一路的行程不必多说,条件虽然艰苦,但比起当年进雪山,入原始森林,已经是好太多了,因此我和胖子也牟足了劲儿赶路。
从头一天凌晨,我们直走到了下午四点多,此时的劳累,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但好在后来逐渐走出了水甸子,便能骑马前进,好歹缓解了一些劳累,到了当天晚上六点多,我们终于到了山口处。
这片山口里地势比较险要,但由于位置原因,山上没有什么大型的树木。这大概是因为生物竞争的原因,越是树木茂密的地方,林木就长的越高,越浓,这样才能争取到更多的阳光,而在这里,草原一马平川,山势也是独一无二的一条龙,树木无需竞争,因此长的都比较矮小。
山口处是一段乱世形成的坡地,大约是山上土石松动形成的。由于草原平台,土石掉下来后,不会滚的很远,因此千百年积聚下来,就形成了这样一篇乱世坡,要想入山,先得翻过这片乱石坡。
这石坡里草木坡度,虽说树木矮小,但到底也比人高,先前一直是奔跑在大草原上,乍一进入这种狭窄的环境里,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我和胖子都很累了,但觉得天海没黑,再加上张棠瑞等人慢了进度,肯定也会拼命赶路。
胖子说;“咱们不能学龟兔赛跑,虽然现在咱们领先,但没准儿一停下来,那王八就追上来了。”说着,胖子眺望了一下那个断山口,估摸着距离说:“望山跑死马,这话果真不假,我看要到达那断山口,起码还得马不停蹄的走一天,咱们也不走一天了,至少也得走到天黑再休息。”
我也知道事情紧急,因此没有二话,跟胖子打马继续往深走,直走到晚上的七点,腿肚子已经是抽筋一样的痛,再也没办法坚持了,这才挺下脚步。
我和胖子栓了马,升起篝火,就地扎营,烤一些牛肉干吃。胖子直接脱了鞋袜烤,臭袜子上冒着白烟,袜子的味道和牛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实在不好闻。
但我也没说什么,因为胖子的脚上全是一层白皮,那是在水甸子里走出来的,还有夹着血丝的水泡。我以前倒斗,什么苦没吃过,尸魁的大便都喝过一肚子,这点儿恶心,也不在话下了,便一人坐一边,一边烤袜子烤脚,一边烤肉。
胖子感慨道:“要不说什么东西吃多了都腻,以前觉得王老五酱牛肉挺好吃的,几天吃下来,也觉得挺没劲的。”
我说:“得了吧,现在条件好了,王老五牛肉的压缩包也更新换代了,更方便咱们携带,搁以前,啃半个月压缩饼干也没见你抱怨的。”
胖子道:“饼干是饼干,生活条件不一样了,咱们就要有点追求……你听?”胖子止住话头,示意我听周围的动静,黑暗里,只听得见鸟鸣风动,不过那鸟鸣声比较集中,似乎都在靠左的地方。
那边我没什么印象,只记得似乎稍微茂密些,大概因此引了不少鸟筑巢。
我说:“你要想听鸟叫,去秦岭、去大兴安岭,我保管每天都不听重样儿的。”胖子让我少扯蛋,从装备包里摸出一双干袜子套上,便拧出枪道:“辛苦了这么几天,哥哥我给你改善改善伙食,你等着。”说完,便支着手电筒,往鸟叫的地方去了。
我不得不佩服胖子老当益壮的体力,虽然我也觉得王老五牛肉吃腻了,但也不会为了吃一点儿肉,大半夜的折腾,现在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快点儿睡一觉。
如今胖子去了,我也不好直接睡,便打着盹儿等他回来,片刻后,便听到了两声枪响,惊起大片飞鸟,约摸二十来分钟,胖子拎着两只已经洗剥干净,不知什么名字的大鸟回来,我看那鸟上鲜血全无,洗的十分干净,不禁问道:“那边有水?”
“有。”胖子说那边有一个大湖,应该是地下水汇聚成的,湖形狭长,看走势,另一端似乎是直朝那处断山口去的。
这个发现可不得了,因为我们现在要想去那处断山口,先就得翻过这片乱石坡,然后依山而走,但现今这里出现一个大湖,恰好就是一条捷径。
我想着能不能扎个简易的筏子荡过去,至少能省半天的路程,便细细询问胖子,那湖周围的地形。
胖子一边烤鸟,一边道:“你想到的,胖爷我早想明白了,那大湖就位于乱世林里往前一段,两边都是高地,一边靠山崖,一边临乱石林,湖水挺深,咱们如果走路过去,明早启程,估计要晚上这个时候才能到山口,但如果扎筏子,中午应该就能到。”
这周围都是小树木,砍伐容易,现成的装备我们都有,况且扎木筏这种事,没做过的人觉得很难,对我和胖子来说,却是顺手拈来的事,之多个把小时,便能扎出一只。
况且我们是急用,不求舒坦,只求能浮起来前进就行,因此我和胖子商议好,吃完烤鸟就休息,明天早早起来扎木筏,争取在明天中午时分到达,将张棠瑞等人彻底甩在身后。
这汪湖水比较隐秘,除非张棠瑞等人后来的路线与我们完全吻合,否则,他们只要在接下来的前进中,歪了一丝半点,恐怕都不会发现这条捷径,这样一来,我们的距离就拉的很开了。
原本我们就因为提前出发以及马匹而占据优势,这样一来,优势更大,张棠瑞等人,只怕要跟我们落下两天的差距,这两天,只要不出意外,足够我们领先进入了。
由于这地方不是深山,林木也稀疏,因此当晚我们没安排守夜,只在火里洒了些驱虫的硫磺粉,便和衣睡觉。
迷迷糊糊睡到下半夜,我隐隐尿急,想起来放水,但由于累的狠了,完全不想动,便一直憋着,但这样憋着尿睡不熟,翻来覆去,我便撑不住,准备起了撒完尿再睡,走到林子里放水时,我突然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声音隔的比较远,但听方向,似乎正在朝我和胖子所在的地方过来。此刻万籁俱静,远处的响动虽然轻,却显得尤为明显,而且听声音,这不像是什么兽类行走的声音,而是鞋子踩着石头上的声音,数量似乎还不是,显然是有人过来了。
我正捏着命根子放水,顿时抖了两下,心说不好,张棠瑞的人难道追上来了?
这、这不可能啊!即便他们是铁打的,连夜赶路,但也不会那么巧,在到达山脚时,恰好与我和胖子走同一条路线啊?
即便我们的方向是一样,但如果行进的路线有区别,那么我们就应该像两条平行线一样,即便是往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