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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禁地-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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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只老蛤蜊潜进了古城,它所呼出的气流反映着壁画,那些气流再往外穿越,经过光线的折射,就形成了刚才的蜃景。”阿三的这个结论虽然还是有些牵强,但是除此之外,他们一时也找不到其他的解释了,只好勉强接受。也许,这就是大漠的神秘吧。

“那只老蛤蜊对我们的行动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丁史问。

“当然有。”阿三的神态很严峻,“如果我们进入古城以后碰到它,就会多一分危险,因为那么大的成精生物,不袭击人是不可能的。”

古教授、丁史、刘明瑞都互相对看了一眼,三个人心里都在想同一句话:等你们进入古城的时候,我们早开溜去找那个工程基地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群头上戴着瓜皮帽的杀手又出现了。这次,他们打算用和上次一样的手法,像杀死那群“政府来的”一样,杀死这批人。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唿哨声,只见队伍中的一个大汉做了个手势,其他人立刻就跟着他,悄悄撤退到了五十米之外的一个沙丘后面——吹口哨的那个人正在那里等他们。

“头儿,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刚才打手势的那个大汉凑上去问。

那个人背着手,头都没有转一下:“老板改变了主意,要先留着他们,然后将他们与那个土匪头子一起,一网打尽。”

“那大哥你呢?是不是还要继续混在他们中间?”大汉又问。

“对,我好不容易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不能轻易就走。”背着手的那个人目光动了动,“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十年前的那个心愿,必须要趁这次了结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向着不远处佛爷他们的宿营地走去了……

第十一章 红铜城堡

这时。古教授在身后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服,说:“大禁地就是真正的成吉思汗陵墓所在地。这是元代历史文献上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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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经过了三天两夜的行走,一干人等终于见到了一座建立在孤山之上的城堡,全部由红色的土夯成,在烈日下看起来就像是个燃烧的火城。阿三告诉他们,这里就是红铜城堡,沙漠中最大的土匪头子半天风的据点。

谁也不知道这样一座雄伟的城堡是怎样建在这片沙漠之中的,也不知道那座孤山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整座城堡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占尽了有利位置,这些年,有很多势力想吞并或铲平他们,但均以失败而返。

这个地方说难找也难找,说不难找也不难找。很多常来沙漠的人都知道,在红铜城堡的必经之路上有两眼水井,它们每个月都会各自有“干涸三天”与“干涸四天”的周期,每当干渴周期来临的时候,红铜城堡周围就会刮起漫天的流沙,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有任何人能进入城堡,而城堡里的土匪这时候也不会出来。

听说,红铜城堡的主人半天风,就是利用这两眼水井,把过路的旅客吸引到这里来,敲诈走他们所有值钱的物品。

说到这个半天风,就不得不提到一个曾在前些年间令大漠中所有商队闻风丧胆的名字——黑喇嘛。

在新疆、甘肃、内蒙古交界处的沙漠地带,曾经有一片无人区,其范围包括内蒙古额尔济纳河以西,中蒙界山阿尔济山以南,祁连山前洪积扇区以北,新疆天山以东这一大片地区,面积比内地几个省份加起来都要大,正好位于草原丝绸之路的咽喉部位,却长期无人定居,史称“黑戈壁”。

20世纪初,黑戈壁出现了一伙强盗,他们啸聚为伍,切断丝绸古道,打劫过往商队,下手狠辣、贪婪成性,一时间,三省官民莫不谈之色变。

这伙强盗的首领,就是黑喇嘛。

黑喇嘛的故事是西部近代历史上最令人费解的故事,他的名字本身就是个谜。他本名叫丹毕加参,也有人译作丹宾坚赞,“坚赞”是对某些宗教上层人物的敬称;还有人叫他丹毕诺颜,而“诺颜”则是蒙古王爷的意思,所以他的出身很难判断。而他最常见的名字,则是“假喇嘛”。

黑喇嘛丹毕加参出生在俄国的杜尔伯特部,属卡尔梅克蒙古人。早年他曾在伏尔加河过着游牧生活,后来因为参加了“十二月党人”的活动,曾被沙皇关进监狱。但他狡猾得像只狐狸,居然从看守森严的西伯利亚监狱里成功逃脱,远远地躲到西藏研习密宗教义,并自称获得了高超法力。

从1911年中国的辛亥革命开始到1917年俄国的十月革命,亚洲的地缘政治发生了巨烈动荡,为黑喇嘛这号人物的咸鱼翻身提供了难得机会,他被库伦当局授予“公”的头衔,称为“呼图克图”,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甚至自称是阿睦尔撒纳神的化身。

可惜好景不长,在后来的蒙古革命中,一向善于投机的黑喇嘛却偏偏在这次错误判断了形式,站在白军一方,于是他很快走上了下坡路,成为蒙古革命党人的死敌,并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没多久,革命的形势逐渐明朗化,危害中亚的白军首领恩琴男爵被红军处决,接下来,红军就开始在整个蒙古与西伯利亚悬赏捉拿黑喇嘛,死的活的都成。至此,孤掌难鸣的黑喇嘛只好开始了逃亡之旅。

1920年的冬天,黑喇嘛带领自己的部下掉头南下,走出中蒙界山,进入黑戈壁,短短几年时间,就把这里变成了20世纪一二十年代中亚神秘力量的中心,是常人难以想象也难以到达的地方。但是,界山外的库伦政权不能容忍黑喇嘛继续逍遥法外,他们暗中部署了一场针对黑喇嘛的特别斩首行动。

1924年,蒙古军警和苏联克格勃联手组织了一支远征军,决定越界解决这个作恶多端、抢劫商队、杀人放火的匪首。据说,整个暗杀行动的过程非常惊心动魄,由蒙古的巴勒丹道尔吉亲自率领一百名精兵执行追捕任务。

终于,在1924年底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黑喇嘛突然被斩首了。远征军的一把火,将他的老巢化成了一片废墟,并且将他的头颅插在一支长枪上,在外蒙古各地游街示众,以告诉所有的蒙古人:黑喇嘛已经死了,他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永远!

在这场精心策划的斩首行动中,蒙古精兵如同从天而降,混乱之中,黑喇嘛的部下四散奔逃,但大部分都被俘虏了,黑喇嘛的几个亲信当场被处决。但是在行刑的名单中,唯独少了一个重要人物的名字,这个人,就是黑喇嘛的副官——贡布?奥其尔。

阿三说起这段大漠上的历史,简直如数家珍,甚至都不用停下来想一想。他说,他一直怀疑,这个半天风就是当年逃走的贡布副官。因为这座红铜城堡与黑喇嘛当年的堡垒从外形上看惊人地相似,包括城墙上那些掩体和射击孔的分布,以及嘹望塔的位置,几乎都完全一样!

而当年那座堡垒正是贡布副官亲手设计建造的,其工序之繁复、测量之精准、结构之复杂都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何况,现在的这座红铜城堡正好地处当年蒙古丝绸之路的延续点上,所以很难不引人怀疑:贡布副官出卖了黑喇嘛,然后继续统治大漠。

关于这个黑喇嘛的事情,古教授也听过一些。他说,他当年在苏联读书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了,黑喇嘛在蒙古历史上倒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在中国的边疆历史上充其量也只是昙花一现。他的方方面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发迹的,以及后来被暗杀等过程,相关的记载真的很少很少。但是,这个人确实在那段历史舞台上粉墨登场过,直到现在,他的头颅还被福尔马林药水浸泡着,保存在圣彼得堡民族大学的博物馆里,保存得非常完好。那人头双目圆睁、面容恐怖、嘴大张着,表情十分怪异,想必临终前感到十分震惊。

要知道,在1920年代的时候,用福尔马林药水保存人体器官,是苏联专家们的一个专利,这个技术在当时是非常先进的。自从十月革命以后,苏联只动用这项技术保存了两个人的遗体,一个是列宁,一个是斯大林。

古教授说,他们之所以花那么大的代价保存一个匪首的头颅,完全是因为黑喇嘛的死留下了太多疑点。据说当年蒙古的人回去之后,没过多久又立即折返回来,挖开埋葬黑喇嘛尸体的坟墓,想把他的尸体也一起运走,可打开一看居然是个空墓,黑喇嘛的尸体不翼而飞了。而他们之所以如此劳师动众,实际上也是不踏实,不确定死的到底是不是黑喇嘛。所以,他们最后才决定留头为证。

“黑喇嘛有没有死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最想弄清楚的就是,贡布副官当年到底是怎么逃脱的?”阿三阴沉着脸,打断他们的讨论,“在那次庞大的斩首行动中,几乎没有一个人活下来,但是这个文弱的副官却能在关键时刻全身而退,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已经事先知道将要发生的一切。”

“你怀疑他是黑喇嘛身边的内奸?”佛爷眨了眨小眼睛,“阿三,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黑喇嘛的事情?”

阿三冷笑了一声:“你知道这个贡布副官是什么人吗?”

“我不知道。”

“这个贡布副官,以前小过是黑喇嘛的一个俘虏,但是一向杀人如麻的黑喇嘛却舍不得杀他,还把他留在身边当起了副官,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是不可能在黑喇嘛手底下活命的。还有,他以前为黑喇嘛所建造的那座城堡,那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如果没有受过特殊的训练,没有相当老道的眼光和丰富的经验,根本不可能建造出那样一个完全军事化的堡垒。”阿三说到这里抬手朝前面一指,“还有,对面这座城堡,据说跟当年的黑喇嘛堡垒一模一样,我听很多进去的人对我描述过,发觉这个城堡比当年的堡垒更加坚固、周密,近乎完美,所有的射击孔、掩体、战壕、营房以及嘹望塔的分布,都正好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三角形火力网,一看就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周密地改造。你们想一想,在这种寸草不生的地方,他为什么要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财力,去建造这样一座坚固的军事堡垒?”

“难怪部队来了几次都没有拿下他。”刘明瑞的目光鹰一样盯着那座堡垒。“不用进去,我就已经感觉到这座城堡的强大,每一个射击孔的距离,每一处掩体的位置,每一个岗哨的安放,以及墙体的长、宽、高,隙望塔的高度,都配合得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到任何漏洞,再加上这里背靠石山的天然地理优势,确实易守难攻。看来,想要结果这个半天风,只有混进去,潜伏在他身边寻找机会。”

“怎么,你想杀他?”阿三问。

“我是兵,他是匪,本来就势不两立。”

“凭你一个人,恐怕不是他的对手,”阿三的脸色不无凝重,“如果他真是当年的贡布副官的话。除了黑喇嘛之外,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贡布副官的底子,他对别人来讲就是一个谜,有关他的出身、经历、能耐和手段,统统都是谜。”

“就算他是只狐狸,我也要揪住他的狐狸尾巴!”刘明瑞下定了决心,“不把这个人除掉,我决不离开大漠。”

这时,佛爷发现对面城墙上的射击孔里已经密密麻麻堵上了枪眼,知道他们几个在这里站得太久,引起了对方的警惕,他赶紧示意阿三去交涉。同时心里也为这伙土匪的训练有素感到惊讶。

片刻之后,阿三侧转身,对他们招了招手,意即可以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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