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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禁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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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三这么一说,佛爷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因为他这才想起阿剌海别吉的那块大印也装在箱子里,如果这块印丢了,那么他这次大漠之行就失去意义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带着手下出去检查。万幸,所有的装备和水都在,就连箱子盖都没有被翻开。阿三说,这伙人一定是新手,对沙漠并不熟悉,所以才会这么粗心大意。

几个人正在庆幸幸免于难,头顶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鸣叫,他们刚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笔直地冲下,速度快得像阵风,一头就扎到了他们面前,抓起了骆驼背上的一只箱子,瞬间又腾空而起,身影在天空凝缩成一个圆点。

竟然是那只鹰!

这几天,它一直不急不躁地跟踪着他们,今天终于采取行动了!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它袭击的目标不是人,而是那只箱子,那只装了阿剌海别吉公主大印的箱子!

佛爷急得直跺脚,拔出枪对着天空就是一通扫射,但是这会儿做什么都晚了,那只鹰来得快,去得也快,两只翅膀忽扇了几下,连影子都不见了,只剩下地上的这一堆人在那儿干瞪眼。

好大的鹰!好厉害的手段!竟然没有出动一个人,就将他们的一箱东西劫走了。

“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会偷东西的鹰!”杰克第一个叫了起来。

“鹰是不会偷东西的。”阿三冷笑着纠正他,“鹰如果会偷东西,一定是受过了训练。”

“可是,那只箱子里装的是那枚大印,连咱们几个也记不住那块印的样子,不过才见了一次而已,那只鹰凭什么确定箱子里的东西就是它要带走的?”丁史也想不通这个问题。

“很简单。”这次不等阿三说话,佛爷开口替他回答了,“那口箱子上面,一定被悄悄做上了能让那只鹰辨认的记号,所以它才会一击即中。”他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阿三,帮我想办法找回那枚印!要快!不惜一切代价!”

“想找回那枚大印,只有两个办法,”阿三很是沉稳,“要么知道那只鹰是谁养的,要么找出在箱子上做记号的那个人。”

“会是什么人做的记号?”丁史有些慌张,“咱们这里小会出了内奸吧?”

“不见得。也可能是那帮‘政府来的’干的,这点我看是没法查出来,那么就只剩第一个方法了。”古教授也觉得这个事情很棘手,“可是,那只鹰早就连影子都不见了,我估计它也不可能再回来,咱们怎样才能知道它是谁养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只鹰现在应该是飞去了半天风的红铜城堡。”阿三摊开手掌,只见他的掌心里有一小块铁红色的干泥,“这是刚才从那只鹰的爪子上掉落的,在整个大漠里,只有一处地方能找到这种红色的土块,那就是半天风的红铜城堡。而且,刚才那只鹰是向西飞去的,而红铜城堡正好就在西边。”

“半天风是谁?”丁史问。

“半天风是现在这片沙漠里最大的土匪头子,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他的势力大到足以与当年的黑喇嘛相提并论。他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没有人了解他的过往,更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突然之间在这片大漠里发迹的。”不知道为什么,阿三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里明显有一丝异样。

但并没有人注意到这种变化,就连一向与他最熟的佛爷也没有注意到。他此刻正满意地看着阿三,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早就说过:在这片沙漠里,这个瞎子比一个不聋不瞎的人都更有用。

2

转眼就是第二个夜晚了,过完这一夜,他们就要离开破庙,向半天风的红铜城堡出发。

在沙漠里看星空,星空更加清冷,仿佛浸在深蓝色的海里。

丁史发现刘明瑞总是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好奇地问:“你在看什么呢?是不是害怕有狼?”

“去!小孩儿,瞎猜什么?来十头狼我都不怕!”刘明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四下看了看,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丁史坐过来,小心翼翼地问他,“小孩儿,这几天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你指的哪方面?”

“我跟你说吧,自打从那个“阴间”出来之后,我就一直感觉有个人在身后不远处跟着我们,但是怎么都发现不了他。起初我以为这是错觉,就在昨天早上,那只鹰偷走箱子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刘明瑞神秘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你看,这上面是什么?”

丁史拿过那张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写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明晚十二点,帐篷外西行三里处。”

“这是什么意思?”丁史翻过纸条看了看,也没有落款,心里突然一动,“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在箱子上做记号的那个内奸?可是他找你干什么?”

“你小点儿声!”刘明瑞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说,“这个人什么目的暂时不好说,但他肯定不是佛爷那一伙的。不过我觉得不对劲的是,为什么我每次都看不见这个人?我做了那么多年侦察兵,就算有只蚊子在我身旁出现,都会被我逮个正着,可是昨天,这张纸条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出现在了我的衣服口袋里,我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这人可真是神了。”

“不会是个隐身人吧?”丁史半天玩笑地说。

刘明瑞不说话了,也没有瞪他,只是把脸一沉,抿着嘴角不知道在想什么。丁史一看他这个样子,知道他的脾气,于是识趣地走开,以免打扰他思考问题。他去找古教授聊天,顺便把刘明瑞的这件事跟他说了说。古教授也感到很诧异,提议晚上一块儿跟着刘明瑞看看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点多,所有人都睡了,他俩看见刘明瑞一个人出了帐子,赶紧跟了出去。只见刘明瑞如约来到帐篷外向西三里的地方站定,然后一直静静地站在那里等。

其实,刘明瑞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来的这个人到底会是谁,更不清楚对方找他的用意,只好先静观其变。不一会儿,他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来了吗?”

“你是谁?”他警觉地望着身后的黑暗。

“同志,我们见过。”那个声音低沉地说道,同时,黑暗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扭动着现出一个轮廓,身形很古怪,只能形容那隐约是个“人”的形状。

这个声音?刘明瑞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这声音他只要听过一遍,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忘记,这不是数年前那个跟着他们回到营地的“第七个人”吗?他一直以为这个诡异的人是个奸细,可是既然对方开口叫他“同志”,那应该就是自己人。

“是,我们见过。”他沉着地应答着,“第一次见面,是在战场上,那次连部派我们去敌营执行任务,你跟着我们偷偷回了营地,但是却搜不出你的踪迹,这件事使连部认为我们极有可能带回了一个奸细,害得我们几个侦察兵被关了禁闭;而第二次,就是在索伦河谷那个老人的小酒馆外面,你躲在门外,先是警告我不许把十年前在深山中挖出大墓那件事说出来,然后又出现,提醒我们‘阴间’的河水倒流了。”

“对。”那个黑影并不否认,静静地站在原地,那种沉默的姿态让刘明瑞这种久经沙场的老兵都感到有些不安。

“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们?”刘明瑞悄悄往前蹭了两步,想把那个人看清楚一些,同时嘴上接着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几天你都躲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发现你?”

“我躲在骆驼背上的那个箱子里。”黑影说,“而且,你们看不见我,因为我是没有影子的。”

这下子,不止是刘明瑞,连躲在不远处偷听的丁史和古教授也惊讶得合不拢嘴——怪不得那箱子自己会动,怪不得他们打开箱子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怪不得水袋会莫明其妙空了一袋!

“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是没有影子的?”刘明瑞又往前蹭了两步。

黑暗中,人影觉察到了他的动作,立刻浑身一凛,就像一只受惊的猫那样挺直了背:“你最好不要试图接近我,否则我就走!”

“为什么?你不是叫我‘同志’么,为什么怕我看见你的样子?”刘明瑞继续逼问着他。

“我刚才说过了,我没有影子,所以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样子!”人影的声音带出了一丝愠怒,“如果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走!”

“好吧,我就站在这儿不动。”刘明瑞决定妥协,“那么,说说你的来历吧,还有,你今天晚上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影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过去的片段,然后断断续续跟刘明瑞说起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十几年前在内蒙古深山里挖出蒙古公主大墓那次,影子也在工程连里,他当时就见过古教授,只不过古教授可能对他没有多少印象而已。

那次任务结束以后,他因为负伤退伍,结果在回家的途中被一伙来路不明的人给抓了,随后,那伙人蒙上他的眼睛,把他运去了一个地方。虽然他什么都无法看见,但是单凭感觉和对路程的判断,他觉得那伙人是把他送去了大漠中的某处地点,那是一个正在运行中的工程基地。

工程基地里有很多人来来往往,但是由于他被关在封闭的监狱里,所以也看不见在工程基地里走动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监狱里关着很多人,他们既没有受审,也没有受刑,每天只是被关在黑屋子里,等着有人来给他们送饭。那些被抓进来的人,没有一个知道抓他们的是什么人,也没有人知道这个工程基地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大家都在惊恐中等待,无法猜测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个基地里面还有很多疯子,就关在他们旁边的监狱里。那些疯子看起来很吓人,他们并不像一般的疯子那样大吵大叫或哈哈傻笑,只是呆呆地坐着,每个疯子的表情都一样,有时嘴角流着涎水,有时集体绕着墙根转圈,而且,他们不吃饭不喝水,也不排泄……不知谁说过,那群疯子看起来很像僵尸。后来,也不知道风声是从哪里传进来的,说他们被抓进来都是因为“影子”。

终于有一天,他们被枪顶着带出了那个地下监牢,押送到了一个大屋子里,那屋子很干净,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扇玻璃窗。他们一直坐在屋子里,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喝水,没有任何人来见他们,也没有人来宣布他们的命运。

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基地里冷得厉害。他们总是听见那块大玻璃后面好像有声音,但是凑过去看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到了后半夜,大家又冷又饿,互相挤着睡着了,正睡得香,不知谁喊了一声“镜子”。这一声之后,一切就完了。

“完了?”刘明瑞正听得入神,没想到对方讲到这里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个急刹车,真让他好不气恼,就好像一口气没喘上来似的,“‘完了’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影子镇定地回答他,“那一声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觉。等我醒来以后,居然发现自己出现在抗美援朝战场上,就是你遇见我的那次,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且我惊讶地发现,我的身体发生了一种改变,那种改变我形容不清楚,好像是某种机能正在消失,或者说我的‘形状’正在消失,这让我感到十分恐慌,我拼命地回忆,但我所能回忆起来的有关那基地的全部,就是‘影子’。”

“难怪你当年会提醒我小心什么‘影子’。”刘明瑞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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