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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绝代佳人情倾天下:妃舞帝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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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厉声疾呼,“来人,护驾,有刺客!有……有人要杀朕,快来人!”

李亭海慌慌张张掀帘进来,一见眼前情景大惊失色,忙疾步上前欲将宣武帝从冰冷的玉石地砖上扶起来。此时的宣武帝却已近乎癫狂,一见有人靠近,一边以手撑地仓皇后退,一边疾声厉色,双目暴射红光,神情狰狞可怖,“滚……滚开!朕乃真命天子,九五至尊,谁敢谋刺于朕,朕……朕就诛谁九族!护驾!护……”

一抹熠熠精光倏忽破空,恰如白虹贯日,不偏不倚正打在宣武帝的颈间,只见他两眼一翻,先前一应狠话骤停,身子一软,斜斜倒在了锦榻旁。那抹精光顺着他的单衣悄然滚落在地,仔细一看,却不过是一颗拇指大小的南海珍珠,此刻映衬着身下玄黑如墨的地砖,耀眼如芒。

眨眼间横生巨变,李亭海吓得面无人色,浑身抖若筛糠。我将缺了一颗南珠的玉簪重又插回发间,几步上前将已然昏厥的宣武帝抬回锦榻,侧眸见他仍失魂落魄站在原地,不由拧眉厉斥,“还愣着干什么?方才那么大动静只怕已惊动了值夜的御林军,还不赶紧出去应付,难道你想担上行刺皇上的罪名?!”

世事如棋局局新(4)

一言既毕,李亭海身形大震,面上立时现出惶恐,他怔了一怔,转身拔腿便欲往殿外跑,我低声唤住他,“顺道把太医院的荆太医请来,你只说皇上不慎着了些风寒,叫他把能带的都带上,其余的话一句都不许多说,跟御林军也要这么讲,听见了吗?”

李亭海忙不迭地点头,转身疾步离开。我侧目淡淡瞥一眼地上的人,沉静无波的脸上泛起如霜的冷意,“果然还是耐不住了,他竟下得了手?”

苏嫔整襟缓缓起身,美眸轻动,款款一笑,媚态横生,分外*,“王妃说谁?”

我拧眉,“笑话!我在说谁难道你不知道?你受他人指使下毒谋害皇上,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么?”

“王妃哪只眼睛瞧见我下毒了?”她微微仰面,勾唇笑得放肆而妩媚,眸色幽深潋滟,像是别有深意,“方才皇上可是指着您的鼻子嚷嚷着有刺客,我说的没错吧?”

“你再怎样狡辩都是没用的,一会待荆太医诊出皇上所中何毒后,我便亲自将你押去大理寺秘密受审,现任的大理寺卿刑讯手段之酷烈,不怕你到时不乖乖说出幕后主使之人!”

苏嫔面上一僵,薄唇浮起一抹讥诮,“好啊,您既如此不在意王爷的生死,那便尽管将我交出去好了……”

王爷?!

我震惊到无以复加,迅疾掠身到她近旁,伸手一把狠狠掐住她的下颌,“你在胡说些什么?此事跟王爷又有何关系?你若胆敢诬陷他,我绝不饶你!”

“妾身有没有胡说,待荆大人来了,您一问便知!”苏嫔偏头避开我的钳制,笑得愈发妖冶轻挑。

我怔住,自心下暗暗揣摩她说的话。不会,绝不可能是他!难道这也是漓天衡的计策之一?若苏嫔事败被束手就擒,便一口咬定漓天颀为主谋,从而陷他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此计一箭双雕,毒辣至极,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忍心?!

不!我不能遂了他的心意让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绝不能!思及此,霍然抬眸望向苏嫔,眸中有寒光毕现,凛冽杀意渐浓,令眼前人顿觉齿寒。

苏嫔踉跄着后退几步,面上现出惊恐之色,犹自嘴硬,“你想做什么?你……你想杀人灭口?”

我不回答,只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她,素锦广袖之下一只手悄然张开,内劲浑然凝聚掌心,真气汹涌,渐渐化实,如芒似剑。

只要一下,只要一下就好……只要手上这一掌劈出去,他们的阴谋诡计便不会得逞……杀人而已,以前在战场上又不是没有杀过……无论是谁,不能心软,不能犹豫……我只知道我绝不让任何人伤害我身边最重要的人,绝不!

一边摇头一边看她,一步一步,眸色愈发冷厉骇人。你若无情,我亦狠绝,怪只怪你要害他,纵使一切违背道德,违背信仰,为了他,就算要我杀再多的人,我也在所不惜,是你们逼我……

苏嫔被我一身杀气吓得尖叫一声转身欲跑,我挥袖伸手,广袖凌厉翻飞时已把她一把擒在手中,微微施力,她便向后狠狠撞进我的胸口。我自身后扼住她的雪白玉颈,手上触感水滑如同凝脂,拧眉微屏住呼吸,指尖一股真气喷薄欲出,只待我咬牙狠下心来,转眼间便能扭断她的喉咙。

死到临头,苏嫔反而镇静如水,身子亦软软放松下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无怪乎天下间的女子恨你,她比所有人更甚,日日夜夜只恨不能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只是她要将她所失去的一切先夺回来,而你……

“就算嫁给她的儿子又怎样?就算颀王从此只爱你一个又怎样?总有一天,你终将成为她的腹中之食,你就慢慢等着瞧吧,等着那一天的最终来临……”

万事翻覆如浮云(1)

“她的儿子……”我颤声重复,一颗心骤然紧缩。

人之将死,其言也真。原来苏嫔竟是魏皇后在宣武帝身边悄然种下的一株毒藤,枝叶招展妖娆妩媚,藤蔓摇曳风情万种,却含蚀骨剧毒,见血封喉,自此依附在他身上汹涌蔓延缠绕,于绞扭间肆意散播她复仇的黑色毒液,至死方休。

“没错,是她!”苏嫔幽然轻笑,“皇上身体里的‘弱水’蕴积日久,他方才的急痴发狂症状绝非一朝一夕得成,皇后早就对他下手,而我……不过是她手上的一颗推波助澜的棋子,弃之如履,毫不可惜。”

我怔住,一时间手脚发凉,扣在她咽喉上的五指一根一根缓缓松开,终于无力垂落身侧。是她,原来是她,纵使早已经失宠失势,她却从未曾放弃过,甚至已对宣武帝暗中施加毒手,她费尽心机做这么多,难道仅仅是为了重新夺回失去的一切?

“弱水”重在迷人心智,摄人心魂,毒入膏肓时便会恍惚乱性,更将对下毒之人唯命是从。皇后一旦把宣武帝牢牢控制在手,那么一切……

脑中忽然一片空白,再也不敢往下细想,背后仿佛爬上一条冰寒入骨的蛇,一时只觉毛骨悚然。“弱水”……“弱水”……乍从苏嫔口中听见这两个字,心中就已咯噔一下,当时便觉无比熟悉,究竟是在哪里……

“丫头,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思绪纷乱如麻,心念千回百转,正欲理出些许时,却被身后来人的嘹亮嗓音打断。荆远行色匆匆疾步踏进殿来,李亭海背着硕大一个药箱满头是汗跟在后头,一脚刚一迈进大殿随即反身将殿门訇然阖紧。

荆远脚步微顿,转身疑惑看他一眼,再回头时心中似是已有觉察,面色瞬间凝重,“皇上究竟怎么了?”

“中了‘弱水’日久,邪毒入血攻心,方才皇上失控发狂,我不得已将他给击昏了。”抿唇深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回他。

荆远大惊失色,脱口叫道,“‘弱水’?!先帝时期这东西便已被严令禁止在宫内流传与使用,一经发现,无论主子奴才,立杀无赦。此物失传已久,为何突然在此出现,而中毒的竟还是皇上?”

我低眸堪堪避开他的惊诧目光,额际已有细密冷汗簌簌而出,心内痛如刀绞。难道要我亲口告诉他这毒是皇后下的?她是颀的生母,她若被我供出来,那么宣武帝日后会怎样待他?母债子还?母子同罪?还是……

浑身不寒而栗,再也不能思考下去,我苍白着面颊压抑着道,“师傅先替皇上诊治要紧,此事非同小可,知道皇上中毒的,此刻就只有在场的我们几人,在真凶尚没有查出来以前,各位务必缄口不言,以免打草惊蛇,横生不测!”

转眸冷冷瞥向一旁苏嫔,果见她一脸的玩味,似是已猜出我的心意,知道我如今陷入两难境地,一时无法做出决断,更加错过了杀她的时机。心念忽又一闪,无论杀她与否我都无法脱去干系,就算我有能力将她的尸体隐藏,日后皇上中毒苏嫔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当晚硬闯内殿求见皇上的我自然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留着她,事情或许还会有转圜的余地……

荆远低叹一声不再说话,打开药箱便替宣武帝号脉诊治。他虽中毒日深,但还不致于因此而殒命,只不过想在短时间内使其神志恢复清明,恐怕绝非易事。

殿内一时冷寂,耳畔只听得见荆远袍袖窸窣撩动声响。苏嫔红唇微翘,淡淡轻笑,自始至终一脸玩味瞧我,我冷冷看她一眼,目中犹有杀意隐现,正待开口说话,忽见李亭海一脸惊惶自殿门处跌跌撞撞跑来,“有……有人来了……”

万事翻覆如浮云(2)

门上随即传来“喀喀”轻叩声响,一个尖细嗓音隔着殿门毕恭毕敬禀道,“李公公,四殿下在殿外求见皇上!”

心下一凛,我霍然抬眸望向殿门方向,这么快便跟到这里来了,他的动作倒是挺快,求见皇上?怕是来试探我的口风罢!

思及此,我蹙眉冲诸人低道,“不能让他看见皇上现在这个样子!李公公,明日起您替皇上称病免朝,不到他清醒的那一天,绝不能让任何人踏进这座大殿!我这就出去应付四殿下!”

李亭海面色凝重,轻轻点头。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望向殿中其他两个人,语调冷森,坚定不容拒绝,“苏嫔娘娘,师傅,暂时就先委屈二位呆在这儿哪里也不要去了!”

已是夜色正浓,月冷如钩,茫茫苍穹几点芒星闪烁,熠熠疏疏。

漓天衡一身青缎长衫,负手静静立于檐下,长身玉立,气度不凡。他抬眸远眺天边,轩眉微蹙,薄唇轻抿,似已陷入沉思。一阵夜风拂过,撩起他的衣袖如云翻卷,鬓旁长长几缕墨发随风轻动,飘逸不羁。

眼前蓦然恍惚,此刻他那眉间一点郁色,眼角一丝孤意,衬得其人幽邃清寂恍如遗世独立。听见我的脚步声,他洒然转身,四目相视,风止,云栖。

原本幽深如冰潭的目中瞬间漾开薄薄一抹笑意,“自大婚那日一别,已有数日未见,二嫂婚后的日子过得好么?”

我淡然颌首,“我很好,多谢殿下关心!”

漓天衡浅笑未语,低眸深深看我,俊眉朗目,神色自若,须臾,低道,“二哥真的很疼你,没想到我们几个兄弟中最是冷心冷情的他,竟会在乎一个女子若此。我更加没有想到,昔日在宫中曾有过数面之缘的那个项家少爷,本为红妆,而这个脱胎换骨的女子,一貌倾城,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为何明明知道你是我二嫂,明明知道不可以,我却还是情不自禁……”

语声转柔,那对幽黑眸底渐渐情深意长。面上一红,我敛眉侧身避开他的灼灼目光,心中怦怦急跳,“殿下请自重!”

“唐突了二嫂,失礼了……”漓天衡点头致歉,复又侧身极目远方,眸中隐隐掠过一丝沧桑,话音忽而寂寥落寞,如从天外飘来,“为何是你……”

偏要与我为敌……

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我一怔,极力抑制心中的波澜,淡道,“那个位子对你来说,真的如此重要?”

漓天衡仰天苦笑,并不看我,“你不懂,这条路没有尽头,入世既深,便再难抽身而退,只好一直走下去,不能回头!”

闻言心中酸涩,呼吸若堵,一时只觉倦累,身心皆是。由始至终,这一盘棋,我不过是枚过河卒子,任你们摆布。缓缓低头,忽然自嘲轻笑,“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诸日漫漫,何是尽头?”

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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