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位-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伙食开得好,萧晴平日练功打坐也能静下心来,力气也大了许多;因她还年幼,刘汛芳并不急着教她舞刀弄剑,而是教她习书认字;而萧泽,几乎是几夕之间就窜了个儿,出落的越发英俊帅气。
刘汛芳总觉得萧泽不是普通的农家子,平日里他一言一行颇有气度,倒像是个公子哥儿;萧泽同义父萧平几番商量,觉着刘汛芳可靠,因而将身世托盘而出。
刘汛芳听了之后颇为愤怒:“这个昏庸无道的陈赢,不仅斩杀忠将!连自己亲伯父也不放过,现在各个诸侯国蠢蠢欲动,他没了子陵王帮衬,总有一天会自食恶果!”
萧泽敛着浓眉,一双眸子露出几分狠辣:“必有一天,我会让陈赢为昔日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刘汛芳看了眼不过十二岁的萧泽,这孩子聪颖敏锐,颇能隐忍,且又顾全大局,若是能有个人辅佐,将来必成大器;他沉着气息问萧泽:“你可是有了什么打算?”
萧泽眉目微动,紧攥着下裳,抿着嘴嗯了一声;他又看了眼萧父,说:“我父旧部分别潜藏于林南、云阳一代,我同义父商量,以世子名义,重聚旧部;师傅,您不计酬报栽培我兄妹二人,我知您侠义坦然;您腹中饱含用兵之道,又走遍天下结交各国友人,我想请您助我推翻陈帝;”
刘汛芳蔑了他一眼:“你想造反?”
萧泽道:“陈赢无道,如今人人皆知妖后掌政;若我东齐江山落入他姓之手,我当真是愧对陈氏高祖。”
刘汛芳轻笑一声:“当真是个小娃娃,你义父忠肝义胆为你,不怕牺牲;你可有想过,年幼的小晴儿?你怕是还没找到你父旧部,就已经被陈赢的人抓起来凌迟处死了!你自己死了倒好,可别连累了他人。”
萧泽目前没有能力去保护他人,被刘汛芳戳中心思,却是静默埋下了头,而萧平就是一个武夫,更没有什么计谋。
偏偏这时候,门被撞开,萧晴握着把木头剑闯了进来;她冲进刘汛芳怀中,一双水眸直直看着他:“师傅!小晴儿也不怕死!阿泽哥哥胸有抱负,师傅为何不助他一把?难道师傅也是贪生怕死不成?师傅!您满腹兵法,又身怀绝技,您难道真的甘心当一个碌碌无为的侠客吗?您若是帮了阿泽哥哥,若是成了,您便是东齐的大功臣!名垂青史!若是败了,凭师傅一身功夫,想保全性命还难吗?”
小萧晴语气铿锵,一番“豪言壮语”竟是直直戳中了刘汛芳的心事;他愿意留下来教萧晴和萧泽,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两人日后做出一番成就?好让他这个师傅沾沾光么?他刘汛芳之所以会抛下一切游历天下,只因家族败落,自己一人又光复门楣么;如今这个大好机会,他犹豫什么?
造反?这可不是小孩子一张嘴说的那般简单,古今前后,造反有几人能成事的?他不过是多读了些兵书,有一身硬功夫;若真是行军打仗,他还差得远咧!
屋内的烛火燃得噼里啪啦,一屋子人都屏声敛气,等着有人说话。
萧泽也对自己这个小妹妹另眼相看,年龄不大,肚子里的词儿倒是不少。
刘汛芳低头看了眼小萧晴,心平气和地说道:“所谓军无财,士不来。军无赏,士不往;面前最大的问题,你们有钱财去召集兵将么?仅仅凭借一个世子的名头,谁愿意跟着你拼命?”
萧泽沉了口气,好在师傅松了口,他道:“这个师父不用担心,当年薄太后干政,我父恐怕薄太后发动政变;便在王府下埋藏了大量金银,以做不时之需;当时虽没有派上用场,现在却是有了大用处!”
刘汛芳点了点头,看了萧泽一眼:“当下还不时候,按照这局势,过不了多久便会有诸侯国起乱,等那个时候,你陈世子便借势而起!当然,也要趁着这段时间召集子陵王旧部,揽马招兵;”
萧平觉着刘汛芳说得有理,他一介武夫空有蛮力,不能给他们出谋划策,倒是能做些跑腿的事儿;他思量半晌之后,道:“我曾受大王重用,大王手下忠心旧部几乎都与我是旧识;召集旧部之事,可让我去办,世子便留在张家庄好生修习兵法、剑术,韬光养晦;”
刘汛芳也觉着可行,点头道:“这几日我们先好生筹划,随后去挑一匹精良好马;我这里还有些许银子,你可拿去在路上做贿通之用。至于你妻和小晴儿,我会帮你照看。”
如此,大家分工合作,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烦;
萧平才松了口气,望了一眼萧晴,他最舍不得的,是这个乖巧的小女儿;
萧泽对着刘汛芳作揖;道:“多谢师父慷慨,徒儿日后必当十倍奉还。”刘汛芳的出现,无疑成为了萧泽的及时雨,他也感叹自己福命不绝,该有一番作为!
刘汛芳:“不用谢我,帮你,亦有我自己的私心。”
小萧晴坐在刘汛芳膝上,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软糯糯的:“师傅,晴儿想看阿泽哥哥的兵书;”
萧泽越看小萧晴越欢喜,如果没有她童言直讳,刘汛芳不一定会答应的这般爽快;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儿:“小晴儿日后想帮哥哥打仗不成?”
萧晴挺直了身板儿:“对!保护亲人!”说到亲人,她鼻尖儿酸涩;
她不仅要保护亲人,亦要了了上一世的仇怨。
****
五日后,萧平带着信物以及盘缠,着一身耐脏的灰衫,带着毡笠,腰间配了一把短剑,身上背一把精良长弓,腿边绑了二十枝箭矢,匆匆上了路。
对于丈夫的离开,秦氏没少抱怨,念叨久了没人理她,她也就不念了;刘汛芳将积蓄分了一半给萧平做盘缠,他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刘汛芳决定在帝城开个私塾,教那些纨绔公子哥儿习剑和兵法,以此来赚点儿束脩补贴家用,吃老本总归不是个长久之计;帝陈人多嘴杂,消息传得也快,在那儿呆着,可比这小庄子听到的信息多。
对于这个决定,萧晴倒是很期待;在张家庄同坐井观天无甚区别,可帝城不同,那里消息传得灵通,能人异士也多。
其实说到底,刘汛芳肯帮萧泽,也不过是因为萧泽世子的身份摆在那儿;若是换了其它人,就算是再有本事,刘汛芳也不会冒这个险。
刘汛芳人缘颇广,在帝城也有不少肝胆相照的阔气友人,在他那些旧友的帮助下,私塾办得很顺利;加之当下东齐刮起了一阵习武风,是个男儿都想日后能当大将军;由此,不过十日,私塾名额便满了,报名的皆是写公子哥儿,大多也是图着好玩来的;
刘汛芳一日给他们讲解兵法,一日教他们练习射箭、剑术、枪法;课程安排的满满当当,那些公子哥儿们对于兵法兴趣不大,倒是对舞刀弄棒很感兴趣。
萧晴也和那些公子哥儿们一起坐在屋内听师傅讲兵法,她也是学堂里最小的一个;穿着男儿服,课上擒着毛笔,小小嫩手掌着竹简,颇认真地听师傅讲书,那认真的小摸样,甭提多可人;只消那么一瞧,便会有人疑惑:哪儿有这般白嫩的小公子?
萧泽平日里便躲在后院看兵法,研究军阵;
私塾的那些公子哥儿里,不乏有家里是当官的,譬如坐在萧晴后边儿的那位胖哥儿,唤名黎子盛,是黎廷尉家的庶长子;萧晴想不明白,他爹是廷尉,秩俸中二千石,银印青绶;虽是庶子,却也不至于如此不受待见,送来这里习武罢?黎子盛长得耳厚鼻圆,生得颇壮实,虽是一副老实样儿,却极少与同门说话、孤僻的紧。
正巧那日刘汛芳出门买墨,只让学生们将《六韬》中的虎韬背下,又令萧泽来管理;那些纨绔公子哥儿们见老师走了,可不就翻了天,彼此想要比试;为首闹腾的是帝城富贾林家的嫡子,仗着家里有些钱财,平日威风惯了;闹嚷嚷地怂恿学生们去院中比试刀剑,且要用真刀真剑!
那黎子盛平日可是好学,见有人在私塾里这般嚷嚷,当下一掌击碎身前的几案,冲着那林姓小哥吼道:“若是无心学习,休要玷污这学堂!”
萧泽见状便要出去劝架,萧晴则扯了扯他的衣服;低声对他说:“哥哥莫急,我们且再看看;你瞧那黎子盛,平日低调,不想发起火来力气如此之大;阿泽哥哥也算有力,你能一掌拍碎几案吗?”
经妹妹这么一说,萧泽还真有些惭愧,他自以为自己臂力算大,却不能保证一掌劈开几案;他着妹妹年龄虽小,不是一般的鬼灵精怪。
萧晴的意思他明白,关键时刻出去帮黎子盛一把,收个“哥们儿”;再者,那黎子盛父亲是廷尉,从他口中指不定还能知道些朝廷的信息。
☆、第9章 结党
黎子盛被林姓小霸王及其它学生扰的心神不宁,根本没法静下心来背《六韬》,心上一烦,抬手就将书案劈断;学堂里先是一阵子鸦雀无声,而后只听豁朗一声,林姓小霸王抬手就将书箧子砸了过去,黎子盛胳膊一挥,将其挡开。
其它学生也跟着起哄,皆站在林姓小霸王那头,跟着纷纷捡起砚台朝着黎子盛砸了过去;顿时间,书堂书简、笔、砚台飞的四处皆是,萧泽也上去奋力规劝,哪儿只被那群学生挤了出来。
书简碰碎了书案上的茶碗,一时间碗碎茶流,清脆的响声让黎子盛彻底发作。
黎子盛轮起胳膊就推了小霸王一把,小霸王跌倒在地,呲牙咧嘴,遂冲进院子取了真枪,直直朝着黎子盛戳了过去!这回萧泽可不能袖手旁观了,眼看那一枪要戳中黎子盛肩骨,萧泽踩着几张书案纵身一跃,用手抓住了锋利枪头,一时间血液流溅,他却是哼也不哼一声。
这时小萧晴抱着书简大吼:“师父回来了!”那些个小公子果然老实下来,各归各位,淡然端坐;
刘汛芳一踏进院子,便听见书堂传来嘈杂的响声,进了书堂,心上不知是什么滋味儿,里处一片混乱,书简、笔墨、砚台飞的四处都是;他紧皱着眉头,冷声问:“发生了何事?”
学堂里却是没一人敢说话,刘汛芳看了一眼被刺伤的萧泽,望向他:“泽儿,你说。”
黎子盛埋着头,偷偷觑了一眼萧泽,心中十分愧疚;
小萧晴取了纱布给萧泽包扎,上了膏药,小心翼翼用纱布缠着伤口;
萧泽看了一眼黎子盛,遂颔首道:“回师傅,是徒儿理事不当,请师傅惩罚。”
既有人出来担责任,小霸王那一伙人倒是安静,皆埋着头不说话,谁都不愿意当出头鸟;刘汛芳觑了萧泽一眼,深沉了一口气,拿起戒尺在书案上击了一下,呵道:“去打盆水,跪在烈日之下!水什么时候没了,再起来!”
就算是徂署那样的月份,一盆水晾上几日也未必能干的了;刘汛芳分明是故意刁难,萧泽却不为自己辩解,甘愿领了责罚;
下学之后,小萧晴正在收拾书简,却被黎子盛叫住,问道:“小弟弟,你哥哥在何地受罚?”
小丫头鼓了鼓腮帮子,心中松了口气,等了一下午,这小胖子可算来问了。她勾了勾手指,声音微微弱弱:“跟我来。”小萧晴引着黎子盛通过窄道,绕过满院幽闭翠竹,穿过竹篱花编织的月洞门,俄顷见四周白垣环绕,幽翠青竹;只见萧泽跪在翠竹荫下,顶着一个木盆,里边儿装满了水。
黎子盛见了,愤得直跺脚:“这里没个日光,怕是跪个十天半月里边儿的水也不会干;祸是我闯的,这罚应当我来受。”说罢,他便大步走了过去,要去夺萧泽头上那盆水;
萧泽不依,两人一番轮抢,木盆落地,一盆水喷洒而出;
黎子盛心里更为愧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