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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非是非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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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预料的结局难以预料的结局

从利己的理性角度出发,

结果常常得到损人不利己的非理性结果。

——奥菲利的启示

通话器随后被关闭,一块像演出节目时用的幕遮住了大镜子,大家就这样等待结果。

我悄悄地问麦力:“完了?”

“就等答案了。”

“能行吗?要是我就不坦白。这还不简单。”

“我也不明白,确实太简单了,难道会有其他的结果?”

“是呀,都不承认的话,拘留两周。你们也太冒险了,万一出现这种情况你们的政府就真的把嫌疑犯放走了!”

这时旁边的一位中年人说:“不过不这样也没办法判他们的刑。”

“为什么?”

“据说至今也找不到任何证据,拘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不这样也得放人。”

“那可以继续找证据呀?”

麦力说:“你就等着看吧,这位数学家也不是随便问的。何况在没有证据之前,谁也不能肯定嫌疑人就是罪犯呀。”

“话是这么说,可是也不能这样来审讯,我看积极的寻找证据才是正策。”

旁边的那个人又说:“你怎么能肯定他们一定不承认?”

“当然了,不承认就会被放走呀。”

麦力想了想也说:“不对,那是说两个人都不承认,如果其中一个承认而另一个不承认,这个不承认的人将被判二十年。”

“那就两个人都不承认。”

“你可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假设是你,你会怎么办?”

看来不是我想的这么简单。现在假定我是其中的一个人,如果我不承认,必须我的同伙也不承认,否则我将被判二十年,而他只被监禁六个月。如果我坦白,他不坦白,我被监禁六个月;我坦白,他也坦白,各判八年。现在的选择只能是这样的:我坦白,被判六个月或是八年;我不承认,被判两周或二十年。我能保证同伙做出的选择吗?不能。我现在只能独自做出选择。为了自己我只能选择坦白,可是如果他也选择坦白呢?如果他也坦白,我就更不能不坦白了,否则二十年就是我的了。他会不会也做同样的分析,结果他也只能选择坦白,可是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个提问的秘密了,那同伙也可能已经想到了,所以我们都选择不坦白,可是无论他是否想到我都是在下赌注,为什么我们知道这个提问的秘密就一定都会选择拒绝承认呢?这可是没法保证的。所以为了自己得到最明确的结果,还是选择坦白吧。因为至少这样我最多被判八年,可是如果他拒绝承认呢?我不是害了他。可是他一定也能想到这些,所以他也会选择坦白,那我更没路可退了,我只能选择坦白了。

我翻来覆去的这么一想,结果发现最可能的结果却是都选择坦白,可是对嫌疑人来说这并不是最好的结果。经过理性的分析,却得到并非最佳的答案,并且这个不是最佳的答案似乎远比其他种选择更可能发生。这是什么原因?

结果还没出来,我有些坐不住了,我现在已经相信这个叫奥菲利的数学家的确是很厉害,可是我问麦力还要做下去吗,结果不是已经挺明显的了吗?麦力说:“出来结果后,审讯是结束了,可是奥菲利还要讲课呢!他会对每次审讯中所用的方法及原理讲解给大家。”

还有这么奇怪的城市,他们居然用这样的方法增进民众的数学或者麦力说的什么思考能力,不过我也觉得这是个蛮有意思的创意,至少我不用坐在教室里听老师将枯燥的公式写过来写过去,最后我唯一的抱歉是愧对了老师的辛苦。

叮铃铃……一阵铃响,其中的一位嫌疑人按响了铃声,大家都紧张了起来。

“我,我……我坦白!”

大家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轻呼。

已有一个人坦白了,至少不会出现大家担心的两人同时拒绝承认的局面。当然第一个已经坦白,不可能被判二十年了,就看是六个月还是八年了。我不知为什么,忽然会为两个罪犯隐隐觉得不值,好像审讯不是义正严词的事,而是一种欺骗一样。可是政府的确因此而抓住了罪犯。

结果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另一位也承认了,于是各被判了八年。

人生就像下棋人生就像下棋

奥菲利松了一口气,“其实这个结果并不是百分之百的会出现,但却是最具可能性的。”“您的意思是说概率较大吗?”一个也是来参观的人问。

“这个概率不像数学中常见的概率,它是很难计算出来的,但可以大致估计。”

“很难计算,是否说还是可以计算的?”另一个声音问。

我就奇怪了,怎么这个希思城里有这么多数学头脑灵光的家伙,麦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他没在我面前解多少个数学题,但他的思维显然很具逻辑性。我简直有些佩服这个城市了,但觉得有点累。

奥菲利说:“如果我们能够为每个人的心理确定一个心理指数,那么计算概率,我想是可行的。”

“可是这个心理指数如何确定?”

“是的,这是一个关键,这也是数学不是万能的一个证据,因为这个指数即便是利用数学作为模型也必须有社会学及心理学的参与才可能得到,而且我必须强调只是可能。因为直到现在还无法将所有的社会和心理问题全部数学化,或者说也许永远不能。”

“那还不是说办不到。”

奥菲利并没有生气,“我说的是不能将所有的社会、心理问题数学化,但找到一个社会可接受的心理系数用于计算部分结果未必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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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奥菲利说:“刚才的问题属于一门边缘性学科,这个学科是从数学、社会学、心理学、经济学等多门学科结合产生的,现在大都称之为博弈论。”然后他介绍了一点背景知识。他接着说:“刚才两个罪犯拒不承认的结果是对他们最有利的,可是谁敢冒这个险!两人同时选择坦白,结果各被判八年,这个结局称为非合作均衡。现实中这样的例子很多,尤其对经济学的影响很大,因为以前的经典经济学理论认为市场是理性的,可是这种非合作均衡的情况正好表明,我们自以为的理性选择可能恰恰是非理性的选择。由于一味地在乎自己的利益,而结果却不是最有力的结果。……”

的确,这是一个令人惋惜的均衡,我并不是想袒护罪犯,因为这只是现实中的一个例子,而类似的情形时时威胁着我们可能获得的更好结果。我是在惋惜如果我们从利己的理性角度出发,却常常得到损人不利己的非理性结果。看来只是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不够,是否能进一步做到“人所不欲,勿施于人”呢?

接下来奥菲利介绍了几种可能的解决办法。

如何解决这个每天都可能发生的“悖论”。

也许细心的你已经发现其中有一个重要的条件。他们被隔离审讯,隔离的意思就是没有机会串供。串供的机会很多,也许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仅仅是擦肩而过时的瞬间停滞,更也许只是一个无言的动作,因而没有串供的机会就是在根本没有任何可能沟通的情况下。反之,如果其中有一条可以实现,即两人达到串供的目的了,那么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很快被释放。就是这同一个道理对彼此对立的双方——警察与罪犯——都是一个提醒,要想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必须善加分析呀!

要想做到“合作均衡”我们必须交流、沟通或者有其他前提条件。

无论是事业、爱情、还是人生。

让我们看看在爱情中的运用。

周末到了,恋爱中的小男和小女计划着去哪儿玩。小男很想看一场足球赛,小女想逛街,怎么办?请别假设太多,比如什么两人正处于微妙的关系之中的假设,就是很正常的意见不统一而已。

从不能“串供”中走出来吧。小男也许会这样说,“这种比赛太难得了,如果这次不看可能就再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了。下次我一定陪你去逛一天。”等等类似的必看的理由,我也比较接受这种无奈的理由,谁也不能让比赛改期呀。可是小女说,“如果不是今天我一定会陪你去看球的,可是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小男一愣。小女接着说,“我奶奶的生日,而她现在住在医院,我想给她买束花,更想你和我一起去,她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然后是柔和并略带抱歉的眼神。哎,我们当然会接受这样的理由,球赛再难得也不能与亲人之间的“爱”相比呀!

这是通过交流和沟通达到的“合作均衡”,下面是假定有一个前提条件的例子。

小贾终于等到了期盼已久的演唱会,于是早早的买了两张票。小易恰在演唱会那天很想买一件久已相中的衣服。小贾拿着两张票激动万分的来到小易面前,他已陶醉在音乐里了,小易虽不热爱此歌唱会但至少不至于讨厌,毕竟也是音乐爱好者嘛,于是就有了看演唱会的“均衡合作”。

我发现奥菲利教授说的解决方法在现实中已被人们不自觉地应用着,这说明我们已经在潜意识里试图避免那种于己于人都无利的结果的出现,看来只要全社会自觉地避免“损人”的行为,理性、合理的社会环境还是可得的。

不过人生中的事情会复杂的多、混乱的多,可是任何人生也不能缺少交流、沟通,与亲人、与朋友、与不知名的天涯沦落人、与飞禽鸟兽、与花草树木、与自然、与大地、与自己的心灵。

我想人生就是一场复杂的博弈过程,我们该如何进行这场博弈呢?因为我们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我们自己——自己的——人生。

美丽的背后美丽的背后

“我们通过各种办法保护环境,

但是环境还是不断恶化。”

——环保悖论

终于可以看看这个传说中美丽的希思城了。

希思城周围的环境可以说是人类与自然界最和谐相处的典范。几乎每个工厂排出的“废物”都经过环保处理,达到环保要求,有的甚至还被回收利用。这同时也是对资源的有效利用,资源对于人类而言当然是生命的保障。

我们经过一家商店时碰上麦力的一位朋友——伊莲娜,她是一个环保志愿者,正好要去希思城的森林公园采集标本,我们就一起跟去了。

森林公园占地面积很大,并且被划为保护区,因而里面的生态基本还保持原有的模样。

伊莲娜从事这项工作已经三年多了,听她说像她一样的志愿者还很多,我觉得这里的保护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志愿者。看来越是生态保护好的地方大家的环保意识也就越强,这就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不过伊莲娜边走边说:“其实你们并不了解真实情况。不用说别的地方,就是在这里,被称为世界环保工作做的最好的地方,自然环境每天都遭到人类的破坏。”

“不可能吧?”我觉得她有些夸大其词,可能是想以此表明她对环保的热爱和投入。不过我发现类似的志愿者大多都是女性,不知道是不是男人对什么事都更乐观的缘故,以至于对许多重要的细节早已麻木。

她用眼睛斜了我一下,“一起去看看吧。”

在树林里转了很久,伊莲娜边走边收集各式植物标本,并给我们讲解,慢慢地我也开始东瞅西看起来。等出来后伊莲娜告诉我们一个令人吃惊的数字,她说今天我们的路线和收集范围与两年前她的走过的一模一样,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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