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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2008年青年文摘精编版-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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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的空气,自彼此间萦绕,都是同病相怜,恐这一程的寂寞漫长。
后来想起,如若料得你日后老谋深算,当下定不信你的胸无城府。
轻言几句便有了笑,年轻的脸晃如花开。
许久后,再忆,你的笑长了薄翅,飞舞间把我迷惑,而我的笑,似水,柔弱中你深陷。

我们赴一个共有的目的地,我是归宿,你是路过。
虽晚了几个点种,这一路,寂寞渐淡,路程渐短。
深夜这旅程方停歇,你留了电话给我,挥手,与我告别,我捏了那张笔记本上的纸,心有余悸。是,我还不能有随便给人电话的从容。
我看着这些陌生的数字,陌生到虚空的你,摇头间为自己不曾将矜持坚持到底而愧疚。

其实,我可以截了你唯一的来路,潇洒度日。
初时,我便如此。
挽了他的臂,张扬于一颦一笑,嘻骂于一嗔一怒,再看他好脾气圈哄我。
我是习惯了这样被宠的感觉,如髓附骨。

而我忘了,我曾把你唯一留给我的小心翼翼地存放,那时,我是否有逃走或者图谋不规?
或许是冥冥中谁的旨意,要你路过,然后留一倒丑陋的疤给我?

我们曾经路过许多人,或匆匆一瞥,或乍喜相悦,还有偶尔共同的感受带来的滔滔不绝。
我们不断地与过往的他们相逢,相聚,相交,相别,不断地惊喜,不断地失望,不断地收获,不断地失落。谁都是谁的风,刮过,了无痕迹。
我便这样,一直以为你也是一阵风而已,难忘,暖风,曾于我的寂寞涂抹一丝深蓝。

我的生活,遁着它既定的轨道,有条不紊地前行。
我与我五年相恋的男友开始谈婚论嫁。
是,我的婚姻在五年前就开始起草条目,而今,终是尘埃落定,喜煞两家亲人,羡煞双方朋友,都贺一双壁人,接连理,共将来。

老人们说,要想婚姻幸福,就是要找一个跟自己相反的人,那样过起来,有滋味不说,还可长久。
正好我的柔弱被他的阳刚所包容,而我的张扬弥补了他的内敛。
我们应该是注定的幸福。

抬眼望我高大的新郎,似水柔情都涌上眼底,接纳我的是他的深情款款,朝暮心相携的决心,化眼底坚韧。
我们的照片遮了半张墙,里面的人,比我们整整大了一圈,新房布置的舒适,都是他亲手设置,一瓶一花,一案一几,都具匠心。
他俯身来,吻着我的耳垂。
这时候,即便有一分不悦也消散尽,我还有何处的不妥贴?

日子有板有眼地过下来。
婚姻生活便如此,亲密渐淡,口头的驳斥渐紧。
曾经山盟海誓,都封存于风花雪月的梦中。
便开始厌倦,厌倦呆板的生活,像印刷的旅游路线,连一丝惊喜都成奢侈。

他的爱也渐恒温,华氏20度,跟空调同步。
我嫁给了一台机器。于是我这样说,跟他,也跟各自的家人。
他笑。家人也笑。
而我知道,笑容背后是不同的内容,在这些不同的面具下,我重回很久很久以前的寂寞。

很久以前,是一个什么概念?
我想想,对了,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是漫长岁月之中的一百年。
一百年,长的没有来路、尽头。
而我的寂寞,比一百年,还长。

我开始整日坐在冰冷的电脑前寻求温暖,那些虚假的言语,安抚了我片刻的疼痛,而更沉的夜里,谁都无法探究。
无聊的聊天终成过眼云烟,我爱上了码字,编各种各样的故事,所有的男人都完美无缺,都一样的深情厚谊,一样的专著唯一。

为了更完美的爱人,我需要读很多很多的书,才不至编到半截而枯竭。

你就藏在我尘封已久的书了,藏在上世纪的某一个黄昏,藏在我寂寞日子的缝隙里。
我已经不是昨日的羞涩,这张写电话的纸,已不复洁白,它的黄晕提醒我,百年已过,你属前尘,我居后土。
而我还是毫不迟疑地按下了健。
一百年,足够你换无数次号码了,我只不过是在用试探,来弥补我百年的好奇。
而电话,居然通了。而且是你先说话了。
我认识这个区号,在这个城市里,我只认识一个人,如果你是她,请你告诉她,我等她的电话等的过完了一个世纪……

原来,你就停在上世纪的那个黄昏之后的深夜,背上是大大的旅行包,你年轻的脸有些许疲惫,而你的目光却神采飞扬。

于是,在我的QQ中,多了一个曾经谋面的你。
有几次,你说要给我你的照片,我无理由地拒绝。
我还是那样地惊恐,还是那样地易感,甚至依旧多疑。
我情愿,你,就活在我的记忆里,说着现时的话,哼着以往的歌。

你给我讲你当年孤然旅行的艰辛,说遇见我的欢欣,感谢某一段走过的路上我带给你的安慰,叙述你曾为我偶然忆起你而永不改变的手机号码。
这样的日子,每星期我们会有三天,从黄昏到黎明,细细的谈,慢慢地流。
可是我们从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虽然我们彼此的好感足以甚于任何一对情侣。
你告诉我你的喜悦与困惑,而我会悄悄地将忧伤传递。
直到半年以后,你突如其来的举动令我目瞪口呆。
你又一次降临到我居住的城市。

终于相逢,在迎来送往的车站。
你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而我,好象已经迟钝。
入目的你,有太多的陌生。
如果说曾经的相遇使我能够记住你一时,分别经年,我唯一的记忆也在梦的边缘,恍惚的面容,伴着窒息走过黄昏,走过夜半风过的白杨斑驳的影下。

我是如此惶惶,面对你的从容。
将自己的双臂抱紧,是为了颤栗的躯体能够平静下来。
我的眼里,有笑,而我的嘴唇被齿痕磕遍,象堵了一面坚固的墙,无声无息。

你的臂伸过来,那么长,长到将我今生缠绕。
你的笑迎将来,那么模糊,模糊到所有的想象。
而我,伫立在这里,郁郁寡欢中一再提醒自己,身后那个不能逃离的家,那个不能遗弃的爱人,还有不能承受的命运的改变。
是,我已习惯这样,远远地看你,远远地,将自己与你分开在两个世界。
我不能,不能投入你的臂,你的心房。

一摔头,我远离了你。
我发疯似的奔跑,听见你的叫喊,在身后,在那片空白,至,一头钻进出租车拥挤不堪的缝隙里。
那玻璃后窗是那么的窄小,我只能,于泪眼中,凝视你支离破碎的身后,人潮汹涌。

之后再无音信。
我的,或者你的。
屏前,一片灰。
我知道即便亮起来,我也不敢再去点击。
真的,我又如何面对一颗热忱被我故意伤害的心呢?

于是,相似的夜里,我总会被那串风铃清脆的声响所震动,似谁的心,叮叮当当间都是怨恨,而我在这埋怨声中,珠泪滚滚。

今又是冷嘲热讽的夜,他未归,你不来。
我的泪在有你之故事的探访中渐渐干枯。
我已很久不曾敲打关于爱情的字眼,也不曾光顾你习惯存在的网站,只是日日对着这个屏幕,呆思闷想,无路逃遁。

窗外,开始落雨,是七月清凉的雨,叮叮当当变换成淅淅沥沥。
一切因雨而变的安静,连同无你灰暗的习惯我也释然。
我是准备转身的,转身,一切便不同,有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次序,不同的经过。

这时候,那个寂静月半的头像开始闪动。
我打开来,是一行字:我的好友,你在线吗?我想我唯一想对你说的,就是很想你,因为我习惯了跟你聊天。
接下来,你微笑着注视我。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还可不可以跟你说话。
只有看着你那个虚拟夸张的头像,慢慢地,流下热泪。

你走以后。txt

你走以后

怎么也没想到你能入梦,很清晰。仍然一副敦厚温和的模样,笑嘻嘻地。
“怎么你回来啦?”我很惊喜的问。
你却定定地看我,笑而不答。
然后就醒了,方知是一场梦。梦终归是梦,此时彼地,你已在异国他乡另觅新生活。那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对我来说。
也许,唯让我耿耿于怀的是你的突然出走吧?正值四川出差,半个月的时间时间不算长,回来时却听说你已办完一切手续,走人了。可我临行前的半小时还与你通过电话,你对离去只字未提。只是沙哑的声音流露出你病了,问起,你说想家。可你怎么就走了?怎么就这样不辞而别?
也许,朋友就是朋友,远未到推心置腹的程度,我讪笑。
然而几天来忽然地心绪不宁。并非很重要的朋友,可断然抽去这页薄薄的内容,生活竟微微地失衡了。才知道,构成这世界的每一份都曾重要,譬如你那抹隐在人群后的悠悠笑意,此时忆起恍然如梦。
你走了,真的走了,意味着又一个电话号码作废了。心情不好时,谁来听你鸟儿般聒噪?
痕迹却无处不在。
拉开抽屉,你送的绿MORE还有半盒,此刻却带了某种特殊含义令我绝然不碰。那是个很戏谑的场合,你玩儿似的抛来一盒绿MORE送我,不会吸烟的本小姐顿时笑逐颜开,很炫耀。
还有,还有过生日时,你及你一帮子莺声燕语的女同事共同签名的贺卡也在这儿……搞没搞错,你没走?只要我把电话号码拨过去,你那挺有特点的声音会响起,会。
西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为什么?
写到此,我的左手已捂住了眼。
呵,我没有必要这样激动的,我跟我自己较什么劲呢?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大家认识了,时常聚聚,心情好时,来上几杯,多是你们聊,很亲近。我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饮料,在不远不近的氛围里,体会亲情。时或,也通个电话,问及某个共同朋友的行踪,后来挺熟了,干脆就通告自己挺无聊的,说说话怎么样?
隔着条条街道座座楼房,在这个城市的两个办公室里,同样无家可归的两个人,眼瞟着室外灯火阑珊的夜色,聊着,其无主题漫谈常常延续很久。说到最后,都不知哪一句是调侃哪一句是认真的。感谢上帝,电话线两端的我们所感受的愉悦竟比面对面交谈更富效果,自然而然减弱禁忌返朴归真亲近友善……而这些,也随之你的远走成为奢侈了。
也许,你真的该走。妻已非妻,家已非家,唯一的爱女已被托付给同样遥远的故园你的老父老母。在这个城市,你的确算得上无一亲人了。那夜你背着这包裹步行在这座南方小城市的街巷中,却不知何处归宿。听着城市不为任何悲喜所动的沉入温柔舒曼的夜曲,你哭了。哽住嚎啕哽一住泪雨。你的绝望具体地流成一个三十岁独身男人的真实凄苦。哭声在你心里,无人分担,无人。
你把这种感觉叙述出来时,我们心里忽然袭上一种荒漠的感觉,这感觉随即派生出一种对不幸命运深刻的恐慌和厌恶,很不舒服。久久地,不劝,不说,不看。最后,轻描淡抹地吐出烟圈,算了,别想了。
你走了,听说送机时大家都凄凄,最不可思议的是在送你回来的路上,一素称冷面的男子——你的密友,竟在人前大恸。。。。。
曾,十分憎恶男人的泪对男人的懦弱本能地不原谅,以为,那很卑琐。可是,可是现在我竟哑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压抑着。现代人的生活,现代人的节奏,现代人的心态,现代人的神经……往往脆弱得不堪一击。平常那种杯水盏茶的素淡之交竟在别离时制造出如此戏剧一幕。这,能简单归咎谁的心智不成熟吗?想此,也就不必为谁包括自己脸红了。或许,还应为自己在如此纷纭复杂的世事面前未完全麻木而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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