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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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和新中国党同仁彻底认清袁世凯先生的真实面目,与国民党中的革命者站到同一阵线上来。
最后孙文先生表示,鉴于国内部分国民党同志被袁世凯先生收买,党内思想混乱,组织严重不纯,已经不能肩负起领导革命继续前进的重任,所以他决心从整顿党务入手,在近期内将国民党改组为中华革命党组,以期拯救革命。
袁克定脸色铁青地骂道:“孙文居然要和孙元起勾搭到一起?这真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要说孙文也是记吃不记打,难道他就忘了孙元起参与刺杀宋教仁、挥兵直下轻取国民党治下的湘粤之事?当初在通电骂孙元起是猪狗不食其余,现在看到有机可乘,又马上腆着脸贴上来,还真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这番话在袁世凯听来,颇有些当着和尚骂秃驴的味道,不禁厉声斥责道:“你懂什么?孙逸仙以一介白身奔走海外数十年,推翻前清统治,号令江南半壁河山,创下偌大的基业,也算得上是一时豪杰。他言行虽有不检点之处,但却不是你这等后生小子所能随意菲薄的!
“什么价记吃不记打?什么叫不知廉耻为何物?古今但凡做大事者都要在‘忍’字上下功夫,能忍常人之不能忍,才能成常人之不能成,所以周文王可以啜食自己儿子的肉羹、勾践可以服侍夫差出恭、汉高祖可以穿戴女人衣裳。你连‘包羞忍耻’‘纳污含垢’的道理都不懂,还敢信口雌黄菲薄他人?我看你才是不知廉耻为何物!”
阮忠枢急忙和稀泥劝解道:“大帅说得极是,不过大少爷说得也在理,如果新中国党与国民党沆瀣一气狼狈为奸的话,确实大为可虑!我们应该趁着他们尚未勾结,早加提防才是,免得‘涓涓不壅,终为江河;绵绵不绝,或成网罗’。”
袁世凯叹了口气:“还是等我们过了眼下这关再说吧!”
就在此时,赵秉钧和张鸿逵两人垂头丧气走了进来,众人见状心中不由得“喀噔”一声,顿时从心底泛出几丝寒意,浑身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袁克定连声问道:“智庵先生,情况到底怎么样?抓住孙元起没有?”
袁世凯眼睛也牢牢死盯住赵秉钧。
赵秉钧一脸羞愧地答道:“大帅、大少爷,秉钧无能,与治中旅长在新中国党总部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孙百熙。据审问有关人员,孙百熙在凌晨前后还在大楼内,此后便去向不明。在下怀疑他接到有人通风报信,在咱们包围前已经离开北京!”
“已经离开北京了?”袁世凯没想到自己居然一语成谶,瞬间脸色变得惨白。
众人也相对无言,此时收音机却像是应景似的播报道:“本台最新消息,内阁总理孙元起先生自大同向全国发表通电,通电全文如下……”袁克定正待破口大骂,却见一股鲜血自父亲嘴角汩汩流出,正待伸手擦拭,袁世凯身子一软,倒在了床上。
四六四、伯道无儿迹便空
大总统府上下又是一阵慌乱,在外面主持局面的梁士诒、段祺瑞等也被紧急召进府内。等袁世凯病情稍稍稳定之后,袁克定转身问道:“父亲大人偶染微恙,可能要过段时间才会平复,但现在情况紧急,必须迅速加以处置,否则后果不堪想象。燕孙先生,国会那边情况如何?”
听着袁克定的语气,俨然是以大总统继任者的身份自居。
梁士诒微显愕然,旋即恭敬地答道:“回禀大少爷,国会那边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且断绝食水供给,自上午到现在他们粒米未进,虽然新中国党议员还算镇定,但国民党及其他小党派议员已经方寸大乱。目前公民党议员正在积极引导,等到晚上八九点钟新中国党也被饿得昏天黑地,保证总统选举水到渠成!”
袁克定冷笑数声:“那些议员都是吃硬不吃软的贱骨头,非得饿上几顿才知道什么叫厉害!若是依着我早给他们一些颜色瞧瞧,大总统选举早已尘埃落定,何须今日这般曲折?”
梁士诒只有唯唯称是。
袁克定又道:“之前父亲大人曾吩咐过,只要选出总统,即以叛乱罪逮捕所有新中国党和国民党重要议员。逮捕之后燕孙先生打算如何处置?总不能把他们当成祖宗牌位一样供起来吧?”
梁燕孙踌躇道:“若是孙百熙就擒,全国局面皆在我掌控之中,以叛乱罪逮捕所有新中国党和国民党重要议员,乃至判刑、处决都无所不可。现在孙百熙已经逃出生天,局势存在无穷变数,如何处置国会议员恐怕需要等大帅清醒之后再从长计议!”
袁克定有些不太高兴:“怎么个从长计议法?”
梁燕孙急忙解释道:“根据之前通过的《议院法》规定,两院议员除现行犯外,除非得到各本院或国会委员会的许可,否则不得逮捕或监视。即便是因现行犯罪被逮捕的两院议员,被逮捕后,政府也应该立即将理由报告于各本院或国会委员会。也就是说,将其围困在国会中,于法并无不合之处;但要将其羁押入狱乃至审判定罪,则显然违背以上法条,容易成为他人攻讦的把柄!
“更关键一点在于,包围国会建议选举总统、强行搜查新中国党总部等消息经媒体公之于众后,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全国舆论攻击的标靶。虽然这种结果之前我等也想到过,但决没想到孙百熙会将计就计反咬一口,妄图一举置我北洋上下于死地!一旦孙百熙挟舆论之势、飞机之威倾力而下剑指京师,仓促之间我等根本没有半点胜算。
“在这种情况,我们只能暂时把威胁国会、围攻新中国党总部的罪责推卸到军中某人身上,说是他激于义愤、一时糊涂、擅作主张,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大总统府将会对其严加处置!若是咱们现在逮捕议员并加以审判,将来如何推卸罪责,洗清大帅的声名?”
段祺瑞听罢顿时跳了起来:“梁燕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想拉唐云亭(陆军第三师第五旅少将旅长唐天喜)、张治中(陆军第三师第六旅少将旅长张鸿逵)出去顶缸,还是想让曹仲珊(陆军第三师中将师长曹锟)或段某出去背黑锅?你拍着胸脯想想,段某、曹仲珊又或者唐云亭、张治中,哪个不是对大帅忠心耿耿?哪个不是奉命行事?凭什么出了点事儿就让我们背负骂名!告诉你梁燕孙,两年前禁卫军第二协协统姚志善(姚宝来)反水事件可是殷鉴不远!”
两年多前,清廷军谘大臣载涛受日本驻华参赞岛田翰的挑拨,数次派遣禁卫军围攻经世大学,惹得孙元起雷霆大发,一怒之下派遣飞机光临紫禁城上空,威胁要炸烂北京,直吓得隆裕太后魂飞魄散。摄政王载沣为了平息事端,便把所有罪责推到禁卫军第二协统领姚宝来身上,说是姚宝来肆意妄为,军谘府、内阁毫不知情,并打算将姚宝来严加惩办。谁知姚宝来闻讯后竟然带着禁卫军最有战斗力的第二协第四标直接投降了孙元起,彻底改变京城一带军事格局,这也间接导致了清帝逊位。
在座诸人都曾亲身经历过这件事,对事情始末可谓了如指掌,此时突然听到段祺瑞拿它来比拟第三师,不由得都脸色大变。袁克定也被吓了一大跳,厉声喝道:“芝泉总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想效法姚志善?”
段祺瑞这才察觉自己失言,连忙辩解道:“大少爷,大帅对段某恩同再造,岂敢怀有二心?只是刚才燕孙秘书长意图嫁祸于段某及第三师,段某气急之下口不择言,冒犯之处还请恕罪!”
袁克定点了点头:“虽然芝泉总长口无遮拦,但究其本意还是好的。北洋诸军由父亲大人一手创建,于今已有二十余年,历来忠心耿耿,乃是我北洋系立身根本,岂能随便处置以伤军心士气?尽管燕孙秘书长是在为父亲大人着想,但嫁祸给第三师确实有不妥之处!至于孙百熙举兵东下,情势确实颇为可虑,但我军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再加上英、日等国襄助,定然可以战而胜之!”
梁燕孙见袁克定不谙军国大事,却偏要故意装作上位者模样,还对自己和段祺瑞等北洋元老又拉又打,心中不禁暗暗冷笑,当下躬身问道:“那具体该如何处置国会议员,还请大少爷示下!”
袁克定沉吟片刻,缓缓答道:“大总统选举迁延至今,致使父亲大人心力交瘁,才有昨日和今日的两度昏厥。可以说,如今国家局面和父亲身体败坏如斯,参众两院新中国党与国民党议员都难辞其咎!如果不稍加惩戒,为后世立下轨范,将来如何掌控国会?所以依我看,不如把这些议员关上一批、杀上一批,保证能让其他议员俯首帖耳噤若寒蝉!”
众人相顾骇然:袁克定这是疯了么?现在情况如此,自救尚且不暇,他还要逮捕议员,甚至是处决一批。难道他真嫌祸事还不够多、乱子还不够大?
但众人却不敢明言反对,否则惹恼了袁大少爷,以后自己还不得天天穿小鞋?当然他们更不敢赞成,否则袁世凯醒过来,估计把自己活剐了都不解恨!袁克定是他亲儿子,顶多就是挨顿毒打;自己却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一不小心就会成为替罪羊,轻则仕途黯淡,重则性命难保。所以众人唯有默然以对。
袁克定还以为他们都在思忖自己计划的可行性,又接着说道:“之前斗瞻(阮忠枢)先生说得好,我们现在是骑虎难下、覆水难收,根本没有后路,只能像过河卒子一样奋勇向前。现在父亲大人因病卧床,暂时不能理事,还望大家戮力同心共济时艰!燕孙先生,国会那边总统尚未选出,还需要您坐镇指挥,之后的事情就拜托了!”说完起身对着梁士诒深深一躬。
梁士诒急忙起身扶住袁克定:“大少爷客气了。这是梁某的分内之事,何来拜托之说?”
袁克定又对赵秉钧说道:“智庵先生,‘成事不说,遂事不谏’。虽然搜捕新中国党总部没有擒获孙元起那个狗贼,但那只是时运不济,非战之罪也!希望智庵先生能重整旗鼓,尽快与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先生、日本驻华公使山座圆太郎先生等沟通,看看能够达成借款协议?克定拜托了!”
紧接着他又对段祺瑞说道:“芝泉总长,之前克定听斗瞻先生说,孙元起在经世大学附近潜藏数百精锐,各种轻重武器更是不计其数,而经世大学及附属中学学生又经常接受军事操练,可以须臾成军,战力不下于一个旅。希望芝泉总长能命治中将军率第六旅向西摆出防御阵势,拱卫京城安全,不给宵小以可乘之机。拜托了!”
听完袁克定的部署,众人都虎着脸走出了大总统府。
梁士诒的秘书叶恭绰见东主脸色不太好看,便关切地问道:“大人,大总统派人急急忙忙地请您回来,府中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梁士诒气呼呼地说道:“孙百熙不知得到谁的通风报信,居然在合围前逃了出去,此刻正在大同向全国发表通电,大帅听到消息又昏厥了过去,所以袁大少爷急急忙忙派人把我们几个请到大总统府中议事。”
“孙百熙逃到大同了?那就麻烦了!”叶恭绰拍腿大叫道。
梁士诒点点头:“裕甫说得不错,一旦孙百熙逃出生天,敌我形势就会立即发生逆转,咱们的麻烦就来了。现在咱们根本没有做好与孙百熙开战的准备,又在舆论上处于劣势,在这个时候就应该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舍车保帅,尽力拖延时间。可袁大少爷倒好,居然还想把新中国党和国民党的议员杀一批、关一批,真是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