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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妾本无邪-第20章

小说: 妾本无邪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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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是因为……当时痛失了的……

或许……是他错了,真如她所说,他不过是个“白痴富二代”,才会被蒙蔽双眼,才会看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好人。但是,在面对真相的惊栗之际,段深竹扪心自问:这一段公案,该怎么了结。

他该怎么去弥补面前的人,该怎么致歉跟感谢才好?虽然只在此处跟她平心静气地相处了这一会儿,他却已经明白,她是绝不会接受那些的,因为……她曾那么痛过,而他,也是弥补不了的,不管用什么法子,因有些伤痕,早就造就,无法抚平。

他该惭愧,该自责,该跪在她面前,但最终段深竹什么都没做,他镇静:“方小姐是怎么来的?我送你回去。”

“不用。”知聆否决,转头看树荫外的泱泱世界,太阳底下,路上时有人经过,如此真实。她只是想多看一会儿。

段深竹将目光从她淡漠的脸上移开,好不容易起身:“那我……先告辞了。”他转身走了两步,又想起一事,段深竹停步回头:“对了,方小姐,有件事想要问你,你怎么认识我爷爷?”

知聆抬眸,转头看向他,她的目光平静,他却忽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他竭力捕捉这种感觉的时候,知聆说道:“你要是做足了功课,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段总,你真是……”她看着他,忽然笑一笑,“还太嫩了。”

段深竹看着她那个突然而来的笑,她笑的并无恶意,甚至有点自言自语的意思,类似玩笑的口吻,段深竹的脸却在瞬间红了起来。男人的自尊让他气气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他大步走到门口,却忍不住回头又看,方知聆坐在那里,淡雅曼妙的身影浮在金色的微光之中,如同一卷静止的画,偏又如许生动,让他忽无师自通地想到某一句: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大抵,就是现在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较难写啊,但是写完了看几遍,感觉尚好。先前曾说要聊聊这本书的诞生,于是现在跟大家仔细说说。现在回想,大概是从花月佳期的时候,我对朋友Y说,下本书我要写穿越~然后写完花月佳期,经历“公主病”跟“第三种绝色”后,我又开始浮想联翩,当朋友Y敲我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说:你看下一个我该写什么好?我有几个文的题材,有一个是早就答应了的凤卿的,但那涉及女皇比较难搞,还有一个是师徒的,还有个江湖的……我还没有说完,Y说:我感觉……这一次你该写一个你比较有“把握”的。我梗住,把那些新奇的创意题材暂时先压下,决定先写“穿越”几天后:我说:我写了五千字了,你要否看一下?对了,我觉得还是不穿越了,本土的比较适合,所以仍旧是纯粹的古言。几天后,Y同学看完了五千:不错,跟《公主病》的风格迥然不同。彼时我却有了新的想法,于是宣布:我觉得还是穿越好,但是要穿越的话,这五千字就要作废了。要从另一个开头写。Y说:很可惜啊我却又灵机一动:等等,我感觉就算是穿越也可以从这个角度开始写,让我想想……如此颠颠簸簸又过许久我:我写了三万字了,你要否看一下?Y:好啊!我说:对了,是最新文,不是以前那个故事了~她震惊:什么?!!我:我还是觉得那个是纯古言比较好点,所以从那个故事里又衍生出这个最新的来~~=3=她:……=3=综上所述,这个文的诞生大概就是这个曲折的过程,于是,原本打算要写的那个文还好端端地在那里没有动,她的姊妹却先插队早一步面世了。其实那个设定是纯古言的,已经有了从头到尾的大纲。但是这位“无邪”,我只写了二十几章的大纲,但是已经近万字(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先写她的原因,因为我也不想再无休止地写大纲了……)再综上所述,所以说,这本书的诞生,是在走了曲折路线之后,又战胜了她的许多兄弟姊妹,才提前一步横空出世的~我不知别人是如何,但对我来说,一本书的诞生,要一点点增砖添瓦,譬如这本书的设定,是从那本古言里头一点点引申出来的(我还自觉比较独特,担心大家会否接受),而大纲,也是一点点地添加丰富的,前后剧情,也是详细敲定的,每一章,都要反复看、体会。就好像是在辛辛苦苦地亲手建一座房子。我似乎说过,喜欢一个故事,一本书,大概会有一种奇妙的缘分,就像是上本的“第三种绝色”,虽然题材冷,但是却有许许多多同学狂爱,这就是缘吧。希望新的这一本,也会被更多的亲所接受、喜爱。千言万语,继续加油。

☆、第 17 章

因为知聆那句“太嫩了”,段深竹总是难以忘怀,思来想去,略略不愤,然而想着想着,唇边却不由地又漾出浅浅笑意:老气横秋,她比他大多少吗?这幅居高临下的口吻,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多嫩,虽然,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有些好糊弄……

想到这里,那笑意才又隐没,眼中寒意凛然。

倪秘书迎上来,有几分不安:“段总,聂小姐刚才上来,我说你不在,她执意要等……”

段深竹一点头:“知道了。”倪秘书见他面色如常,不见愠怒,才松了口气。

段深竹打开门,果然见聂文鸳坐在里头靠墙边的椅子上,似在沉思,见他进来,才忙站起身来:“深竹……”

段深竹看她一眼,并没说话,只是走回办公桌后,缓缓落座:“聂小姐有事?”

聂文鸳见他神情冷淡,又听他如此口吻,心陡然便凉了,知道事情不妙:“深竹……你这两天……”

段深竹垂了眸子,打断她的话:“还是别这么叫我了。”

聂文鸳无声而止,公司里的流言蜚语她也隐约听说过了,但只要段深竹没开口,她就觉得自己是有希望的,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她明白段深竹是什么样儿的人,并不似是外表看起来一般冷漠,他动起情来,像是孩子般天真。

“深竹……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鼓起勇气,聂文鸳要为自己的“未来”奋力一搏,“你难道相信那些……”

“是,我没有证据。”段深竹忽然开口,同时抬眸。

聂文鸳发现他的眼神很冷,不再似以前,曾那么热烈温柔,情难自已地看着她,在那种眼神的宠爱之下,聂文鸳有一种错觉,似乎就如他所见,她身上不存在什么不好,她有种宛如如天使似的美妙感觉。

此时此刻,面对这种让她战栗的眼神,聂文鸳忍不住问:“什么?”

段深竹静静地看着她:“因为知道是你救了我,你那时候对我又极照顾,我始终深信不疑,但是现在,我……”嗯,太“嫩”了,“我也不必瞒你,近来我略作调查,觉得我太武断了。现在是没有确切证据表明你说了谎,可是,”他停了一停,目光之中多了一点东西,“你真的觉得,谎话可以骗我一辈子?”

聂文鸳对上他冰冷的目光,一阵心虚,急忙辩解:“你……是不是听方知聆说什么了?我已经跟你说过……”

“我的确去问过她,但是她不肯跟我说,不,不是不肯,是不屑吧。”段深竹眼底掠过无奈笑意:奇怪,有的人,相处那么久都看不透她的本色,但有的人,只见两面,感觉像是看穿了她——不同的是,这一次,段深竹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他敛了笑意,复冷冷地,“你说她是因受了刺激才对你纠缠不休,但是我觉得,方小姐不是那样的人。你觉得,我是该相信你的话,还是该相信我的判断。”

聂文鸳咽了口唾沫:“深竹,你该相信我。”

段深竹说道:“我只相信真相,我也相信方小姐说的这世界该是黑白分明的,重复一千遍的谎言仍旧是谎言,真相就算不说出来,也始终真实存在。——我觉得我们之间该冷静一下,你出去吧,以后不要来找我。”

“深竹!”聂文鸳终究忍不住,心虚跟恐惧交织,变作一种恼羞成怒,“你宁肯相信她?你不是说你只爱我,只相信我吗?你怎么能说变就变这么快……”

“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聂文鸳一愣:“你……什么意思?”

“是从车祸开始的吧?”段深竹淡淡地,“在此之前,我似乎也见过你几次,不要以为我对你全无印象,但是我对你的改观,是从那场车祸开始,我喜欢你,也是因为相信是你救了我,我相信能够奋不顾身去救别人的女人,是值得我爱的,我的爱是从此开始,但是,如果最初救我的人不是你……反而……你不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个笑话吗?”

“我……是我啊!是我救你的啊!”

“那为什么有目击者说当时是方小姐在我身边,满身是血,而你却远远地站在别处?”

“我……我……”聂文鸳目光变幻,想给自己好一个理由,“我……我救了你出来,然后去打电话……”

“当时我重伤,浑身是血,但那人说,你身上手上都并无血迹,你是怎么救我的?”

“我……”聂文鸳梗住,没想到他竟调查的如此清楚,忍不住颤抖,“我是……”

段深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聂文鸳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天使的光环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丑恶的……这感觉让她极度难堪。

“你、你不能这样……”她浑身发抖,不甘心地攥紧了手,“你……怎么能相信别人的话?那个人,可能是记错了!或许,是方知聆买通了他……”

“哈……”段深竹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嘴角一挑,有几分讥诮,却又收敛,“我之所以不见你,就是想给彼此留一点颜面,不至于撕破脸这么难堪,毕竟我也自以为是地‘爱’过你。你又何必上来。”——自取其辱。

聂文鸳终究忍不住:“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我就是太信你了。”段深竹的眼神冷而锐利,“你不觉得,我曾太相信你了吗。”

她心头一震,眼泪先涌出来,心居然也觉得痛:“可是……就算你说什么也好,我、我是真的爱你的。”

段深竹看着她落泪的样子,一直等她稍微平静,才说道:“如果我是个比贝晓宁还不如的人,你还会这么爱我吗。”

聂文鸳脸色发白:“贝晓宁?你……你……”

段深竹垂眸:“你以前去医院探望我,说自己单身的时候,其实还跟他在一起吧,后来我们关系逐渐确定,你才跟他分手的。这些事我早知道,可是我觉得我该相信你,同时该珍惜你,你选择了我放弃了他,是因为你爱我,可是现在我觉得,你爱的大概不是我。”

“什么意思?”

“如果我不是段氏的总裁,你还会爱我?以前贝晓宁找过我,说你是看上我的身份地位或者钱,我没有理会他,现在想想,原来大家都明白,只有我一相情愿地以为你是真心而已。”

“我当然是爱你的!”

“如果我只是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你会爱我?”

“我、我当然……”

“够了,不要再说谎了。我有时候会后知后觉,但不代表你可以欺骗我,你如果选择了欺骗,最好就做好能骗一辈子的打算,但一旦被我发现,我绝不会容忍,我们毕竟也相处这么久,你该明白。”他垂了眸子,打开桌上文件,“请出去。”

聂文鸳失魂落魄地出了办公室,却迟迟地不愿挪开步子离开,身后的门缓缓关上,她自觉好像是一只披着天使的皮的小丑,现在终于被发现了真相,于是被踢出了天堂。

她站在天堂门口,想到里面那个人她再也无法靠近,就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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