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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结发-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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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害你。”藏血叹了口气,她毕竟还是个孩子。

雾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藏血一口一口地喝着黑色的兰姆酒,从口袋里摸出手表,静静地看它的指针走着。

当销魂荡魄的欢乐已成为过去,

如果,爱和真诚犹能够继续,

尚有生命,尽管狂热的感受在作深沉黑暗死一般的安息。

我就不会哭泣!我就不会哭泣!

能感觉、能看见:你在凝视,

那温柔的双眸脉脉深含情意,

而想象其余。

燃烧并且成为无形烈火的燃料,

也就足够。

你若能始终如一,不变依旧。

每当年岁又经历过一度休眠,

紫罗兰花会在林地重新出现,

天地和海洋,

万物都会复苏,

例外的独有赋予万物以形态、

给予万物以活力的生命、和爱。

在藏血凝视时间的时候,雾低声地用英语,慢慢地念着雪莱这一篇《致——当销魂荡魄的欢乐已成过去》,也许真的万物都能如诗歌里所讲过的那样,只要真诚和爱继续,即使那些疯狂的快乐已经过去,生命与爱,还是会在紫罗兰花那里,重生重开。

第5章

他和他的婚礼

“为什么要乘坐直升飞机去参加别人的婚礼?”藏血恐高,坐在飞机里闭着服睛当自己是个死人,不敢往摇摇晃晃的飞机底下看风景,“开车或者坐火车都好啊,我们又不赶时间,坐什么直升飞机?”

“我怎么知道你恐高?你又不事先通知一声?”雾无辜地眨眨眼睛,“梅耶小姐要去参加婚礼,当然要摆阔气的场面,你以为我是委委屈屈扮小可怜去的吗?我就是要铺天盖地的去,不可以吗?是你自己说要陪我的。”

藏血哀怨地看着她,“我好歹也以为是坐班机,怎么知道是坐这种飞来飞去摇摇晃晃的直升飞机?我害怕三千公尺以上的高度,小姐,我曾经跳伞失误过啊。”

“加速!我们要迟到了。”雾对飞机师挥挥手,当藏血什么也没说。

直升飞机带着巨大的轰鸣降落在嘉里加德海滩,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卷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起了海上一阵狂风巨浪,当飞机降落之后,海滩一片混乱,参加婚礼的人纷纷闪避那些浪头。

“小姐,你会惹人讨厌的。”藏血拉住雾的手,“你是来祝福的,不是来杀人的吧?”

雾奇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我是带着祝福来的,不过似乎每一次的祝福,都要有个令人憎恨的开始,”她耸耸肩,“所以下去之后,我也不知道我是来祝福的,还是来杀人的。”

“那就别下去,他们并不友善。”藏血透过窗户看见,参加婚礼的人群有不少人有枪。

“我要下去。”雾坚持地对视着藏血的脸。

藏血看了她一分钟,放手,“你爱他。”他叹息。

“是的,我爱他。”雾凄然了一下,“你陪着我,好不好?”

“别怕,我会陪着你。”藏血又叹了口气,用力揽着她的肩,“走。”

——※※※——

沙滩上举行婚礼的大概有四十个人,大部分都是黑色衣服,身上似乎都带着家伙。藏血越走近越疑惑,雾这小妖女不会是想把他骗进黑帮开会的地点,然后把他乱刀分尸吧?不过这种猜测没道理,手臂弯里的女孩在海风里微微颤抖,却坚强地往前走。

没有人穿婚纱,新娘子在哪里?结婚怎么能没有新娘子?藏血皱眉,“新郎新娘在哪里?你没有弄错地方?”

“没有新娘。”雾低声说,突然露出一脸平淡幸福的微笑,“但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我替他们开心。”她对着人群里的人挥手,“川穹!川穹!我来了,你结婚为什么不通知我?”

雾跑过去了。

她跑过去的样子像一只快乐的蝴蝶,扑向她最想去的地方。藏血看着她跑,心里居然有些嫉妒,这个变幻莫测的小女人,这一枝貌似纯净清贵的小毒花是别人的,虽然她如此依靠自己,但从她的尖梢到根茎,都是属于别人的。

“小雾!”有人冷冷地叫了一声,“你还是来了。”

说话的这个就是“川穹”了吧?藏血远远地看着,双手插在口袋里,发辫在海风里飘。长得高而且酷,是个让人见了就忘不掉的人,而且一看就知道,这种人做事只求目的不择手段,所以说,为了摆脱雾的纠缠,下手陷害她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雾这傻瓜还是那样死心塌地地爱着他,就算明知道他害她,她也只能装做不知道。藏血有些心疼了起来,雾是骄傲的,她也不是善良可欺的小白花,一朵毒花,却像小白羊那样被人欺负。她不是不能保护自己,她是不忍保护自己,保护了她自己,就打破了她的梦。

“无论你对我怎么样,你的婚礼,我始终都是要来的。”雾走过去,柔顺地抬起头,双手捧上一个东西给川穹,“祝你们结婚快乐,永远顺利。”

站在雾面前的男人高了她大约两个头,微微鞠下身拿起她的礼物,“谢谢。”

雾微微甩了一下头发,“不打开来看看?”

“不必了。”川穹淡淡地道,“你的心意,我接受。”

雾凝视着他的眼睛,“你还是这样无情。”

川穹不看她的眼睛,从她身边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谢谢你。”

雾没有回答,川穹走过去,顿了一顿,没有回头,“还有当初那瓶酒的事,对不起。”

雾也没有回答。

川穹走了,走向他选择共度一生的人。

他终于还是道歉了。雾眼里都是泪,他道歉了,就代表他们之间一切都结束了,连最后一点的仇恨都没有剩下,以后他走出她的世界,连她的祝福都不带走。“川穹……”她喃喃自语,转头要寻找她可以依靠的人,每次她需要安慰的时候藏血都会在身边,“藏血……”她习惯地要找依靠,“藏血我们……”她突然顿住了,睁大眼睛看着藏血。

藏血……看到什么了?

藏血那张原本优雅带笑,似乎什么都不太在意,随时都可以有花瓣般笑颜的脸上,是一副奇异的神色,似乎很诧异,又似乎在情理之中,有九分震惊,一分解脱的表情。

“怎么了?”雾走到藏血旁边,顺着他看的那个方向看去,川穹在那里,他和他今天的伴侣并肩看着海,他们都是爱海的人。

站在川穹身边的人,也是一个男子,也有一头长发,海风吹得他满头长发飘动,他的侧面坚定而卓绝,川穹已经是冷漠的男子,这个男于比川穹更冷,海边一站,似乎已经在那里站了几千万年了,就算是化为化石碎裂在原地,他也不会为别人移动一步,那就是——川穹今日婚礼的伴侣,名檀犀泽。

“你认识名檀?”雾看着藏血奇异的神情,声音不知为何小声了起来,语调里带着害怕他突然崩塌的惊惧,川穹和名檀就算有人为他们自杀,为他们杀人,她都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啊。

藏血震惊,被她惊醒过来,“啊,名檀,我认识名檀。”他很快地笑了一下,“要回去了吗?”

雾没拆穿他虚伪的笑,一把拉住他的手,“回去了。”

藏血默然跟着雾走,登上了直升飞机,飞机马达响,像逃难一样,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

海滩上,川穹冷冷地说:“你看见藏血了吗?”

长发的名檀淡淡地说:“看见了。”

“我道过歉了。”川穹简单地说。

名檀淡淡地反问:“你在指责我没有道歉吗?”

“不,”川穹搭住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曾经真的爱他,你不必道歉,如果哪一天你真的想走,我会像他一样,放手让你走。”

“藏血是个体贴的人。”名檀慢慢地说,“雾和他在—起,会快乐的。”

“前提是,他必须忘了你。”川穹冷笑。

“你以为他不能吗?”名檀唇边泛起一丝犀利的冷笑,在海风里,比冰山还冷,比海水还深。

——※※※——

藏血坐在飞机里,一反常态地没有说话,雾支着颔看他,眼睛眨也不眨。

“你看着我干什么?”藏血终于不耐烦地开口,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望着机舱底。

“看另一个失败的人。”雾回答,“你的头发乱了。”他的发辫乱了,被海风吹的,吹得长发飘散。

“梳子。”藏血没看她,简单地说。

雾双指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木梳,藏血伸手来接,她抬高手不让他接,“我来。”

藏血缩回手,默然。

雾解开了他结发的青色绳子,慢慢地梳他的头,小木梳划过发丝的瞬间,她似乎也插进了藏血的内心,深深交叉着两个失色的灵魂。“别让我看不起你。”她纯洁无暇的眼睛凝视着他的长发,慢慢地编织他的辫子,“你和名檀……”

藏血笑了一下,没动,“和你和川穹一样,曾经他是我的。”

“你也放手让他走了?”雾的梳子停顿了一下。

“你无法强迫别人爱你,不是吗?”藏血抬起头来,看着雾的眼睛,“就算像你这样妖魅的女孩,你又能拿川穹怎么样呢?因为你爱他,所以你在他面前……”他笑得苦,“最无可奈何。”

“一点也没有错。”雾的梳于继续划下,语调有些悠悠,“很奇怪,为什么川穹不了解我,爸爸不了解我,你了解我?”

藏血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奇异,并非怜悯,而是两个人一起的怜悯,她怜悯着他和她,并非不曾付出真心的恋人,却终是得不到珍惜和爱护。爱人的感情很脆弱,爱人的人也很脆弱,如果没有相同的爱来回应,一个人爱下去,会很伤心,也很寂寞。

心往往就是那样碎的,却得不到重视,只好化为麻木。

也不会有人去注意,你此时的微笑,是真还是假,是否为了不让我爱的你难过,所以即使不快乐,也不会去说。

狡黠的女孩,一分悲哀甚至卑微的爱情,别用这样的眼光看我,让我们都不要回想得那么清楚,就这样笑好了,好不好?你这样看着我,只会让我,觉得痛苦而不会快乐。

“因为他们都不是我。”藏血笑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回答。

雾怔了一下,拿起那绳子往他脖子上一勒,“是,你好伟大,了不起。”

“要死人了。”藏血往后一倒,做死狗状,吐出舌头。

这人,情绪变化得这么快?雾刚刚有些疑惑,“啪”的一声,那条绳子断了,她低下头,看着手里扯断的半截绳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该是名檀的东西吧?藏血如此珍惜的发绳,雾俯下身要去捡地上断成三节的绳子,藏血拦住她,“算了,断了就断了吧,别捡了。”

“我赔给你一条。”雾扯下头上的白色缎带,“这个给你。”

藏血接过来,在头上打了一个大蝴蝶结,对着飞机的窗户玻璃照着,似乎挺稀罕的样子。

雾捡起地上的三截断绳,迅速塞进口袋里,“你扎成这样更像个女孩子,快扯下来,难看死了。”

“好像我妹妹日之媛哦。”藏血笑着,躲开雾的禄山之爪,“让我多欣赏一会儿,别吵。”

雾扑到他身上,“还给我!”

“你说给了的。”

“我剪了你的头发。”

“玛玛大人,这小妖女说要剪头发,罪无可赦,快来啊……”

“你又不是长毛兔子,我放火烧了你的头发。”

“烧头发是世界上最不可原谅的罪行。”

飞机师摇头,他这位城堡里的大小姐,还是第一次在“别的男人”面前,显得这样放松和胡闹,即使面对着老爷,也从来不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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