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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千年的最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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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公主——”她跪下来,用布包好簪子,放到桌子上,再将我拉到桌旁坐好,神情严肃道!“公主,您还记不记得昨儿傍晚,‘长生宫’派人送来碗燕窝,你失手打翻的事?”

“记得。那与这簪子有何关系?”

小筑神情变得更严肃,声音也跟着压得很低。她说:“奴婢在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将簪子掉进残肴中,结果,簪子就变成这模样了。”

“这……”我看着小筑,再看看银簪,眼光在此之中交替递换。小筑没必要说谎,那么……我简直不敢相信,她们竟真的如此对我!

“小筑,这件事还有谁知道?”我神色不禁凝重起来。

小筑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猛摇头说:“没有。这事儿非同小事,小筑不敢随便乱说!”

“那就好。记住,千万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当作不知道,懂吗?”

“嗯,小筑明白。”

“明白就好!我再提醒你一次,为了你自己好,你一定要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公主,您放心,小筑一定会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小筑郑重保证,只差没有起誓赌咒。尽管她年纪还小,总分辨得出事情的轻重。

我盯着桌上那只噬毒而通体全黑的银簪,不由得遍体生寒。

※※※

第10章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徐少康的伤势已好了大半。由于他正值盛年,加上小筑细心的照料,所以恢复得非常快速,早已能下床走动,行动与常人无异。

这日午后,凉风徐徐,我们避开旁人,两人独坐在园亭,漫无中心地闲聊。

“没想到真会发生这种事!我实在真不敢相信!”他仍然犹处在梦中。

“你怎么也会被卷进来?”我问。

他看我一眼,没什么道理,说道:“不是被卷入,是我自己跳进来的。那晚我听到你的叫声,冲入你房间时,只见一股奇怪的漩涡几乎将你卷绕,而且闪着刺眼的白光。我想抓住你,却有股奇怪的阻力阻挠我接近,我见你一直往下坠落,不假思索就硬跳进漩涡里头——”他说到此,停下来喘口气,继续说道:“我只觉得自己似乎一直往下坠,然后醒来的时候,就已被五花大绑,一群穿着怪异,像是古装片里扮演的那些老古时代的人,指着我不断说我是‘妖人’。当时我全身的精力仿佛都被吸光似的,根本没有力量反抗。此后他们将我押来绑去,多灾多难,一直到你找到我为止。”

话落,他吐了一大口气。

“看来你吃了不少苦头!很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他没说什么,转头去看四周的风景。亭外花草间不时有蝶舞飞翔,清风撩人,远处偶传来宫女们的追逐嘻闹。也有宫女在池边喂鱼,手儿一洒一扬,衣袖跟着摆动,像要飞上天似的;长天蓝得很清爽,空气全是清香的味道。

我走到亭边,倚着阑干。

他跟过来,望着眼前金光盛景,喃喃念着:“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这么文绉绉,真不像你。”我笑道。

他也笑起来,双手撑开扶着阑干,无甚着意地漫眺阑外的风光。凉风徐徐缭面,带点殷勤地在催眠,频说午后的佣懒和闲适。

“你打算怎么办?”徐少康突然问,仍望着亭外,问完了才转过头来。

“我必须先安顿好老奶奶和更达的事,才能去想该怎么办。”

“我应该保护你才对,这也是我一直自许的。但在这个变调的时代,我简直一无是处!”

“无需想那么多,每个时代都有各自的英雄。你本就不是属于这时代的一都份,属于你的舞台自也不在于此。”我微微一笑说:“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到那时,你就可以‘回去’了!”

“那你呢?你不打算‘回去’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又微微一笑。

“你别管我怎么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留在这里,不‘回去’了?”徐少康逼过来,紧守着我的回答。

我蹲下身,捡起了一片随风飘来的叶子。

“我根本没想那么多!”我抚赏着手中的叶子,说道:“其实,到那里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爹爹、娘娘和但澄都死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也别无牵挂;今、古又有什么差别呢?这个世界那个世界,这个时代那个时代,所代表的意义又有什么不同呢?生死都是一团糟,也不会有人为我难过或掉泪——”

我顿了顿,抛开叶片,看它随风又飘扬而去,重倚阑干,接着道:“但是你不一样!你有父母,有姊妹兄弟——有个家在等你回去!你发生了这种事,他们一定都很着急,天天倚门盼着你回去——你跟我是不一样的。此外,你有事业,有成就,有属于自己的舞台,原来的世界——二十世纪对你来说,意义非常,所以你必须回去!”

“不!我跟你没有什么不同!你跟我一样,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在这个异质的世界,是无法生存的!”徐少康越说越激动,抓着我,在寻求保证。“杨舞,我们既然一起错入到这时代,就一定要一起回原来的时代!我绝不会让你一人留在这里的,听懂了没?”

“少康……”对徐少康异于平常的激动,我正觉愕然,老奶奶带着更达过来了。

“老奶奶!”我微笑点头。

亭子中有石桌石椅,几个人各坐一头。更达还小,玩心重,根本不耐久坐,坐不了片刻,便拉着徐少康往园中跑去。

“真是不懂事,成天就只晓得玩!”老奶奶摇头叹气。

“他还小嘛,玩心自然比较重。”我笑笑,追着更达和徐少康的身影,阳光下每个人的身上仿佛都洒了一层薄金,随着欢乐跃动,赏心悦目。

老奶奶却没有相等的轻松,两眉间的皱纹像是永远也化不开,愁眉苦脸,忧心冲冲。

“老奶奶,你别担心,我说过,我一定——”

“不,公主,您误会了,我担心的不是自己,是公主。”

“担心我?为什么?”我觉得诧异。

“实在说,公主,老婆子又说不出为什么,只是一种直觉。这半个月来,我眼皮子直跳,老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心头很不舒服。”老奶奶捂着心口,接着说:“或许您会笑我傻,但实在不对劲呢!太平静了,公主,您想想,太后与长公主这半个月来怎么都没消没息?甚至连公主您救我们出来,留我们在宫中这事,也没个动静?太不寻常了!公主,我担心——”

“担心什么?”我问得很慢。老奶奶并不知道那碗燕窝的事。

老奶奶四下看看,往前倾了倾,捏着嗓子说:“我担心太后和长公主不会善罢干休,眼前这么平静,却不晓得什么时候会出事!公主,您千万要小心!”

“我会小心的。老奶奶,这事你别向少康提起,省得他担心。”我怕徐少康若知此事,徒增不必要的烦忧。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送老奶奶和更达出宫。半个月了,却一直苦无时机;而我和宗将|奇…_…书^_^网|藩的“期月之约”,只怕……

“公主!”小筑的叫声朝这头传来。不一会,就看她急急忙忙,连走带跑往亭子赶来。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

“公主,上——上——”她约是赶得太急,上气不接下气,张嘴说了半天,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急,慢慢来,等气顺了再说也不达。”我轻轻摇头,有些拿她没办法。

小筑有很多地方很像以前的香儿,天真烂漫,却又带点老成早熟;懂事伶俐,偏又常有冒失莽撞。初识我时的怯懦生涩,经过多日的相处,早已消失殆尽,老爱啰唆我,俨然一方大“总管”——什么都要管!

“再等就来不及了!”她咽了一大口气,猛呛两声,边喘着气,边上来拉我,急咻咻地说道:“快!快跟我回殿!我找了您半天了,您老是爱乱跑,真是急死人了!”

“究竟什么事这么急?”我被她硬拉着走,连发生什么事都还不清楚。

“上王来了!”她头也不回,拼命拉着我朝正殿走去。

我停下脚步,任凭少筑再怎么拉也不动了。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小筑奇怪地问。

“瞧你急成这模样,我还当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上王来了。”我白她一眼。

“这还不急?让上王等太久怎行!”她睁大眼睛,对我无关紧要的态度又震又惊。

我走到一旁,找个阴凉处歇下,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好急的?他天天都来,如果每次他一来,都要急成这样,那我们日子还要不要过?”

“千万不可这么说。公主!”她急忙走到我身旁,苦口婆心劝说:“能侍候上王是无比光荣的事,不知有多少千金闺秀想求都求不到!上王一直不肯纳妃,太后却作主代为选秀,是以内宫嫔妃虽多,却没有人能得上王的青睐。上王独钟于您,日日流连于此,千方百计讨公主欢心,甚至因此冷落了王后与贵妃娘娘……公主,上王对您这么好,您还不感动,未免太没心肝!更何况,太后与长公主对您多有不满,幸得上王对您如此宠爱,您可别太不知好歹!”

竟然批评起我来!

我不禁皱眉,鼓着腮帮不说话。

小筑说的确是实情。自从我重新回宫,半个月来,严奇日日流连于此,一意与我厮守,对我多有呵护,嘘寒问暖,用情至深;甚且,不理旁人,也不管朝政,“失心”度晨昏。

那颗心,依太后怒斥,自然是被我这个“妖女”勾走了。

太后和长公主自然把这件事算在我头上,连一向温婉的王后也对我颇有微词。

倒楣的我,成为众矢之的。

而现在小筑又批评我不知好歹!照她看来,我的安危荣辱全系在严奇对我的钟爱上。严奇对我这么深情,我就算是不曲意奉承,也该有一些感动;更何况,这当中还存在现实的因由。

但是,感情不是这么解释的。

我不是不感动,只是,我爱的、许诺的,是宗将藩。

“公主,”小筑又来啰唆。“咱们快回殿吧,别让上王久等!快!别使性子了!”

她边说边拉我走,我拗不过她,只好起身投降。

转过一个弯道,却见严奇迎面走来。小筑急忙拉着我迎上前,曲膝行礼后离开。

“我猜你会在此,所以就自己找来了。”严奇微笑,细心拨理我被风扰散的发丝,说:“这儿风大,日晒又热,快到园亭里乘凉。”他牵着我走到园亭,高大的身影小心地护着我,不让我受风吹日晒。

“严奇,”我靠着亭柱,直接说:“你不必对我这么好。如今你已是一国之君,当务之急是做你该做之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没有任何事比你要重要!银舞,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严奇,”我避开他灼热的眼光。“你向来英明有为,理智冷静,负责而有担当。但现在,你却不视朝政,罔顾你身为君王的责任,辜负众人的期望!”

“朝政的事,交给‘侍中’管理就够了,不需我费心。”他三言两语就把正事带过,固执追索感情的解答。“银舞,我在意的是你,看着我!不要逃避我——”

他强迫我面对他,急切地要求我的感情。我摇头说道:“没有用的,严奇,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因为我爱的是宗将——”我直视他的眼眸,说得很轻,但很坚定。“你忘了吗?我是属于宗将的,那是我对他的承诺。”

“但宗将王爷已经死了!”他不放弃,迥异以往的内敛和沉默,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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