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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同年七月我死去-第44章

小说: 同年七月我死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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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仔在昏迷的时候,他的脑中仍然残存着那些画面,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的脑电图显示出来的现象很让医生们费解的原因了。还好的是,医生们判断他是大脑在受到外界不知名的强烈刺激,所以才引起的。遂推他进了CT室,做下一步的处理。

也正因为如此,虫仔才能将他所看到的那些画面通过自己的意念借由医疗仪器所照射出来的CT片;将其传了出去------但那些只是为方友伦他们表述出了死亡的结果,并不能帮他们什么。不过当时却被方友伦他们当做救命稻草了。其实,这一开始就有些偏差。

因为一开始大家都以为那是虫仔所留下的保命暗示,但现在看来,那些图片只是对方友伦他们将要死去的一种肯定。因为那些CT片只是一个结果,呈现的是死后的事实。

日记上的,才是真正的提示。因为,日记上的预言是先出来的,而后才让人如日记里写的那样死去。菲云是这样,尚公子是这样,艾杰是这样,小OK也是这样。

现在,死亡的承接着是方友伦。虽然只被写出了死亡的时间,没有写出死因。但光是这些,方友伦就有了少许的把握。起码不用对照着CT片给的提示在那一瞬间而亡了。

不过,回过头来。以科学的角度很难解释为何日记本上的红色墨水会自己自动应时地出现一些将要发生在他们身上的内容-----或许是因为它沾有虫子被笔仙反噬的血,多少带点邪气儿,又或是因为某种我们还无法归纳总结得出的其他原因;但不管是什么,它确实出现了,而且看样子还会继续。

死亡继续传承,它也将继续被写出。但那时,却不知道是谁了。。。。。

留给方友伦他们的,唯一可做的或许就是凭着日记本上所给出的提示,逃过笔仙的索命。

虫子妈看到这里,他已经确信明白了一些其中的缘由。而还有另一个最重要的猜测得需要她做进一步的确认才行。

那,是什么呢?

她又翻回了‘6月26日’-----也就是菲云用那支沾有虫仔血的水性笔写下的那天。

仔细一看,虫仔妈更是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因为她看到菲云的那篇6月26日的日记;整篇中的前一部分是血红色的文字,唯独后半部分的文字却像是被抽干了墨迹一样,只有笔尖划过的痕迹-----笔印儿,却没有墨迹。

就好像是某个人在用笔写东西的时候,写着写着墨水突然没有了,但依然在写------只有笔印儿,没有墨水。

而就在前一刻,当冷筱的名字和死亡时间及死因;还有方友伦的死亡时间出现的时候,6月26日的内容,那些用红色墨迹所写出的文字;又少掉了几行。空留那几行失去墨色的文字,凹在纸页上,变成了笔印儿。

原来,它是在借着前一篇日记中的血墨在补后一篇的内容,那尚未出现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其实是因为没有新的血被注入而无法书写下去。必须再有新的血当墨,才能看到每个人名字下面的内容,才能准确地知道每个人死亡的时间和死因------这样,才可以在有准备的情况下逃生了。那,哪去弄血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

虫仔妈想到此处,叫上阿妹和方友伦往圣德医院去了。

第四十八章

 48

文体小诗:

她死在浴缸里,的最里边

长发,沁着血,淌在外面,的外沿

枯黑的,霉叶子,泡在水里,漂在身前

谁能读懂她,空洞洞,的双眼

正文:四十八章

6月30日04:52PM

圣德医院。

输液瓶又被换上了一瓶满的;药液一滴一滴地输进虫仔的身体里。

赖仁航靠在病床旁,整个人显得憔悴很多,有气无力地眨着眼睛,望着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虫仔。

仁航面带菜色,瞧他那副随时要玩完的样子,躺在床上的虫仔;气色都比他好很多。

仁航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一个完整的觉了,气色自然好不到哪去。病房里只有他和虫仔两个人。虫仔正昏迷着,也没人来陪自己说说话。这时间真是熬死人。

赖仁航自觉无聊,玩了一会儿手机游戏-----这几天他就是这么熬过来的。玩了一会儿,兴趣索然,他好想给方友伦打个电话叫他来替班,自己好回去好好睡一觉。但不知为何却始终没有按出他的号码给他打过去;而是又翻出了那条短信来:

“杀了方友伦

-------赵菲云”

他看着这条短信,又看了看发信人;心事如缕,丝丝不见头绪。自从收到了这条短信,他已经来回反复地看了很多次了,每一次看心里都不禁微颤。

有些因果循报的事还真难解释。就算想爆了头也不见得能想出来。

嗨!想这么多干嘛,就算是世界大战开到这儿来,老子也要睡觉ZZZZ……

这小子,什么时候死回来呀。

赖仁航看着短信,自顾地笑了一下,便不以为意地合上了电话,闭上了眼睛眯觉。

仁航笑不是因为觉得那条短信荒诞,而是觉得如果真要让自己去杀了方友伦那肯定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自己连鸡都没杀过,怎么会杀人呢。再说了,杀人啊那是-----你以为跟杀价那么有商有量的吗?操,想想就可怕。

但是转念又想,如果按何舍我说的办;那肯定会没事。但要让我一个人去杀方友伦我肯定不会去,得有个人陪我才行-----把风也好嘛。呵呵。

不过说真的,如果事儿真逼到那儿了,我真的会做吗?哎哟,当时收到这条短信的又不只我一个人,友伦他自己也收到啦。这事让他跟菲云自己了去-----我操这份儿心干毛啊。

可是菲云早就已经死啦。。。。

一想到这儿,仁航就心里毛毛的。

赖仁航正自想着,突然闻到一股很怪异的味道。他睁开了眼睛,望了望四周。

有些东西是被看不见的,但它确实存在着。。。。

赖仁航以为自己闻错了,于是凝神又细细地闻了闻。没错,这味道越来越大,而且开始在自己的周围逐渐蔓延着。

刚才自己还想到菲云,难道是她来找我要我帮她。。。。

他极力地不往那儿去想,而是强定了一下心神,顺着味儿寻着源头。慢慢地,慢慢地,仁航竟向虫仔那边靠了过去。

对了,这味道是从虫仔那散发出来的。

赖仁航越想越不对,虫仔好好的,怎么会。。。咦?他的眼球又开始在眼皮底下来回动了。难道他又看到了什么东西。“虫哥,你。。。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你、你可‘白吓我’啊。”(白吓我:东北话,别吓我的意思)

虫仔一定是要给自己什么提示,从一开始他就这样认定。赖仁航觉得与其原地不动担惊受怕,不如主动地过去确认一下比较好,如果有什么意外,自己完全可以撒腿就跑,“我、我、我过去啦,你、你给个提示就好。千万别出乎我意料蹦起来。。。我心脏可不好啊。”赖仁航慢慢地走到了虫仔跟前,味道越来越重,让人觉得不舒服。

下一刻,他揭开了这个谜团。

“操!虫仔拉屎啦。”赖仁航揭开虫仔的被子,一滩黄澄澄、热呼呼的屎就在虫仔的胯下-----沾了一床被。

稀稀稠稠的屎还在虫仔屁眼儿里一股子一股子地冒出。被子一揭开,味道更大了。

“我操你个贼妈哎。你是又看我歇着没事了吧。大哥,我这可是刚坐下眯一会儿呀。”赖仁航对着昏迷的虫仔骂道。“这可咋整啊?死JB臭的。”

仁航虽是这么说,但他怎会让虫仔就此湿着呢。于是,即使再怎么不乐意,他还是从护士那儿借来一副给病人通便的手套,又拿来了塑料袋和卫生纸。

仁航一边给虫仔收拾这戒子,一边骂:“看我操你个大爷呀,也没见着你吃什么,咋竟拉稀的呀。哎呀、哎呀,你瞅瞅。。。呕~~~呕~~~~操,受不了了。”

有几次屎的味道顺着他说话的嘴里被吸了进去,差点就让赖仁航当场吐出来。所以,仁航还是很识相地闭上了嘴,不在说话了。因为他怕万一自己再吐在虫仔的身上,那到后来受累的还得是自己。

待屎收拾完后,仁航将窗户稍微打开了些,放放味儿。然后,端着空洗脸盆,看着半身裸露的虫仔,说:“等会儿啊,给你打点水洗洗。你呀。。。”坏心眼子上来了,把被子从虫仔的腿上全撩开了,“就先晾晾吧。呵呵。。。”

赖仁航这儿头刚走,方友伦、虫仔妈和阿妹就来了。一推病房门,惊见虫仔半身赤裸,被子还堆在脚下-----看那意思可能是他刚蹬开被子要自己下床;但不知什么原因又昏在了床上。

“虫仔醒过啦??!!”阿妹看见眼前的情景不禁脱口叫道。

其他两个人的第一反应也都如此,“仁航呢?”方友伦环顾一下四周,脱口叫道。“吓跑了??!!”方友伦心道。因为他又想起虫仔掐他时的那种可怕情景了。

阿妹转头小小声地问友伦:“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来过啦。”友伦心道有理,回头看向虫仔妈,想让她说说看;因为眼下的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虫仔妈面无表情,淡然望之,顿了顿,道:“先替他把被子盖上。”

好主意。目前唯一可做的也就只有盖被子了。

阿妹不敢去,友伦硬着头皮过去,重新将被子盖好。

刚盖上,仁航就端着热水回来了,看见方友伦如此,说:“哎~~~操!!干JB啥呢,刚JB收拾完------你不知道被子上有屎啊。”

经赖仁航这么一说,方友伦真还觉得手上微湿,他下意识地闻了闻,果然一股屎味儿,“哎呀~这味儿,哎呀。。。还辣眼睛呢。呕~~”

刚才因为方友伦一进门看到虫仔那个样子由于紧张没有在意,也没有闻到。此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味道突然间竟都扑进了鼻子里,呕了一声,吐是没吐出来,不过眼睛却被味道的冲刺给熏出了眼泪来。

赖仁航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虫仔妈等人才长舒了一口气。

“操,我还以为他自己起来了呢。”方友伦说,然后又将被子掀开了。

“自己起来该好了,我也不用费劲这么收拾了。死JB臭地。躲开。。。”仁航拧着毛巾,将虫仔的脏被子扔到了地上,擦着虫仔的胯。

阿妹别过脸去,“找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啊,这。。。这。。。(刚看到的虫仔的小JJ)这成什么样啊。”

仁航说:“友伦去,去上护士那儿领去。”

方友伦应了一声,出去了。

仁航一边擦拭着虫仔,一边问:“阿姨,你们怎么一起来的?在楼下碰见的吧。”

虫仔妈没有吱声,只是走到虫仔的床前。阿妹答话道:“不是啦,我们。。。我们刚从小OK那儿来。”

赖仁航哦了一声,说:“那他怎么没来呢?”

“他已经死了。”

赖仁航惊在当地,随即向阿妹跑了过去,抓着她的肩膀,不敢相信地问:“什么?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阿妹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下。“就这样,我们跟着阿姨就过来了。”

“那、那这么说,死亡还在继续,下一个就是友伦?”赖仁航下意识地将毛巾捂在嘴上,他都往了那毛巾刚刚擦过虫仔的屎。

阿妹刚想对赖仁航的话表示点头肯定,但这时,透过赖仁航的肩膀她看见让她很难理解的事,“阿姨,你干嘛呀?”

赖仁航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见虫仔妈将虫仔的手指咬破,把着虫仔带血的手,放到了那本日记的纸页上。

从虫仔手指流出来的血,瞬间便晕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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