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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苗疆蛊事-第5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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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却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话痨子,将自己年轻时候的过往,缓缓地总结,讲述出来。

在说起这些的时候,我的心中,并没有当时所感受到的悲痛和神伤,只有淡淡的遗憾,以及浓浓的感恩。

我莫名地很想感谢那些在我生命中,留过痕迹的朋友,是她们让我短暂的人生中,更加的丰富多彩,那一张张或者清晰,或者已经模糊的脸孔,以及或者浓烈或者淡然的过往,现在看来,都化作了轻轻的一声叹息。

说完了我的情感经历,我兴致不减,又谈及了我的那些朋友,老江、阿根、杨宇、马海波以及阿培、孔阳那些打工岁月认识的工友……他们都是普通人,但是给予了我那么多关怀和温暖;我谈到了小的时候,对谆谆教诲的老师,终日玩闹的伙伴,还有许许多多的故人——谈到这些的时候,我突然对自己刚才的那决定,感到强烈的内疚。

一个人,倘若因为自己身上所受到的委屈,一己私愤,就发泄到无辜者的身上,那些如同我所认识的那些朋友一般的无辜者。那么,这种行为,跟畜牲,有什么区别?

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那些身居高位的家伙,而是为了身边那些普普通通的朋友,为了人世间的美好和善良。我怎么能够迷失呢?

说到最后,我的额头滚滚发烫,然而后背却是一阵发凉。

我望着眼前的美人如玉,望着窗外的雅致美景,想着自己普通而又不平凡的一生,心中叹息,说倘若此刻死去,那就死去吧。我心已安,何必牵强?无愧于心,即便是死去了,那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吧……

像我这般要强的男人,这样的倾述,是很久都没有出现的了,在这临终之时,在这个能够听懂我所说世界的女人面前,我像一个孩子,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话。到了后来,我甚至都记忆不了自己在讲什么,只记得话越来越少,而脑子却是越来越昏。

因为阳毒的侵袭,我开始迷糊起来,感觉面前的女人开始变得模糊,一会儿变成了初恋,一会儿又变成了小美,有一会儿似乎还变成了小黑天、蚩丽妹,以及雪瑞……还有小妖?

或者别的什么……

总之我生命中所预见过的好多女人,都轮番出现,昏昏沉沉,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最后,我似乎看到了黄菲在我面前,眼泪盈盈,贝齿咬着红嫩的嘴唇,充满了无限的诱惑力,高烧让我的血液沸腾,呼吸不畅,看着美人如玉,我不由得想起了跟黄菲在我们县城新街口的那一套房子里,一夜癫狂,游龙惊凤,所有的激情和少儿不宜,都狂涌上了我的心头来。

我深呼吸,生怕自己把面前的美人儿吓坏,然而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紧紧盯着那娇嫩的红唇。

红唇的主人开口了,她似乎在问我:“你喜欢我么?”

我已经烧得没有意识了,用近乎呻吟的声音说道:“喜欢……”

紧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被同样火热的温暖给紧紧堵上,热情如火。

第五十五章 脱胎换骨,茶馆相约解救

2010年1月10日清晨,我坐在床头,凝视着从窗帘间隙漏出的那温暖阳光,半天没有说话。

在七八个小时之前,我还以为我已经必死无疑了,然而当我一觉醒来,大梦一场后,却发现这些日子来,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份沉重压力,居然全部都解脱了——对,我说的是全部!

不管是茅同真施加在我身上的阳毒,还是历次激战时或多或少留下的暗伤,还是我之前在怒江山中爆发时所破碎的经脉之疾,都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了。

不但不见,而且在我的身体里,约莫下丹田的位置,居然出现了一股磅礴沉稳的力量。

这力量不知为何,与我所修习的功法异常妥帖,如同一汪清泉,随着我行气的过程,不断地洗涤着我全身的经脉,将这些能够行走力量和气息的通道,不断地拓宽——若用一个形象的比喻,那么以前仅仅只是一个乡间马路,而此刻,却已经是省级公路了。

这样的进步是显而易见的,使得我更具有爆发力,也极大地加强了我的反应力和肢体协调力,再也不会出现思维和身体的脱节了。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整体的感觉,握紧手中的拳头,我能够沉稳地把握住身体里,所蕴积的力量。

我很清晰地认识到,这并不是回光返照,而是一种实打实的强大。太不可思议了,用一个很简单的比喻,那就是以前的我,如在水中行走;而此刻,则自由地在明媚的阳光下,欢畅呼吸。

世界都是美丽的,它的每一个地方,都充满着动人之处;每一个侧面,都有着至纯的真理。

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角度,也是我从来没有明悟过的视角。

世界依旧还是这个世界,只不过,它似乎又变得十分不同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然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再然后,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这是佛陀的境界,然而世界变了么?它从恒古以来,皆是如此,变化的,只不过是我们的心灵而已。

有时候,境界可以提升力量,也有时候,力量可以引导境界,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我的生命正在怒放,如同破茧重生的蝶。它因我自以为必死而沉寂,却在迷迷糊糊醒转之后,竟陡然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而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什么缘由呢?

我不是到了濒临死亡的节奏,怎么到了现在,竟然想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浑身充满爆炸性的精力?

我使劲儿回忆,但是或许是高烧未退的缘故,脑子却是一团浆糊,根本就想不起来了,依稀记得昨天晚上,似乎跟加藤亚也谈话到了很晚,过程不得而知,反正是掏心掏肺的,之后就完全没有意识了。我心中悄悄地以为会有一个旖旎的美梦,然后早上起来的时候,看着整洁的床和我身上整齐的衣物,完全打碎了我的猜想。

我忍不住地笑自己刚才的想法,似乎太过于猥琐和龌龊——我怎么会这么想呢?

天上会掉下馅饼来么?这完全是三流电视剧的情节,哪里可能在现实中发生?

我似乎想起一些线索来,然而有的东西,就像你一个熟人的名字,明明就在嘴边,然而却偏偏想不起来。我挠着头好一会儿,终于放弃了,站起身来,将衣服穿好,准备去找加藤亚也了解一下。我出了房间,走到庭院中,正好见到足利次郎这个少年子,拿着一把木剑舞弄。那气势,颇有日本人惯有的狠厉果决。

我看了一会儿,趁他歇息,问加藤小姐在哪儿呢?

足利次郎很是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答话,而是继续拿着那把日本木剑练,放肆砍杀,仿佛那空气中,有他的仇人一般。我看着无趣,想起来他好像不懂中文,过了好一会儿,我看到一个经常陪伴加藤的女仆,拉着她问。女仆告诉我,说小姐昨天陪我喝酒到很晚,回房睡觉,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我昨天喝酒了么?我拍拍脑袋问自己,然而却没有一点儿印象。

倘若是寻常女孩儿,我直接跑到房间里面唤醒便是,然而加藤亚也的闺房,可是她父亲都需要批准才能进去的地方,我唯有强忍着心中的疑问,等待亚也醒过来,再问她便是。加藤亚也这里得不到答案,我心中惶惶,然而充斥在体内的力量,又让我忍不住想要干点什么,于是回房弄了一身行头,将自己的身型体貌都做了改变,溜出门去。

我并没有直接过去那个茶楼找小周,而是按着记忆的地点,让的士司机带着我,前往鸿宾会所的外围,逛了一圈。

那是一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封闭建筑群落,山水秀丽,风景迷人,而且周遭的精致,也很有丽江特色。

我并没有就近观察,而是坐着出租车一晃而过。然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能够看到有好几处暗哨,交相呼应,而且还能够隐隐感受到几股强大的气息——这些,都是我以前所不能够体会得到的。亲自目检,大致知道了地点和周遭的环境,我又让出租车载着到了茶楼附近。

因为在这古城中,有些地方不能进车,我便下来,谨慎地绕了几圈。

看得出来,追捕者似乎对自己的实力太过于自信,也执着地相信着我活不久的猜想,所以一路上,并没有太多的眼线。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有钱且有闲的人多了的缘故,春节临近,游客反倒是多了起来,看到那些悠闲的外地客人在这条古意盎然的长街前走过,我不禁就有些羡慕起来。很多事情,没有经历,就不知道珍贵。只有当它变成了一种梦想,一种奢侈品,想要而又得不到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曾经拥有。

我带着感伤,缓步走进了那处茶楼,小周一个通缉犯,自然不便抛头露面地出来打杂。我找来伙计,对了一句暗号,那个伙计若无其事地喊了一声雅间有请,然后将我引到了上次谈话的房间里。

我安坐,静静等待,过了好一会儿,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长得娇柔美艳,有一种嫉妒诱惑人的魅力。

她风情万种地走进来,在我的对面坐下,然后仪态万千地泡着茶。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娇柔白嫩的手指,在茶盘上面不断地舞动着,赏心悦目,不过并没有上次一般,心中有一团火在烧。我的心情平淡如水,待到她将茶汤泡好,递到我的面前,我接过来,吹了三下,一口饮尽,然后问道:“怎么称呼?”

“我姓刘,你叫我刘小姐便好……”刘小姐熟练地给我续杯,然后说道:“周笑宇出去办事了,所以今天,由我来接待你。”

我面前这个魅力十足、不知年纪的女人,看着如同普通人一样,但是却给予我极度危险的直觉。

我深呼吸,点了点头,说不知刘小姐,你在你们组织里,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见我这般问,刘小姐不由得笑了,脸上的媚意十足,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够格啊?这样说吧,我可是要比小周高好几级哟。我只是路过,办点事,本来你们这事儿不归我管的,不过既然小周提出来了,就帮帮你也无妨。说吧,你过来,到底有什么想法?

我沉默了一下,说上次小周说的事情,我考虑了一下,决定就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动手,不知道你们这边,能不能够配合?

“大年三十?”

刘小姐的眼珠曼妙的转动了一下,捂着嘴巴,吃吃地笑了:“你这个调皮鬼儿,就连一个年,都不让人家好好地过……不过呢,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时间节点,咱们中国人嘛,讲究的就是一个节日气氛,每逢佳节倍思亲,虽然心中有所提防,但是总免不了会放松……好的,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这个东西敲定了,我们便开始商量起细节问题,虽然我知道自己在与虎谋皮,但是送上门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我在茶馆里,与刘小姐商议到了中午,反复确定了很多东西,也对营救的地点,也在图纸上做了熟悉。

最后我提出一个问题,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将杂毛小道给掉包?

刘小姐很得意地回答我说不会,他们有内线在里面,如果有情况,会随时通知到她们的,放心。

我不再多言,起身与刘小姐握手告别。她的手温润柔滑,似乎还用小拇指挠了一下我,我识过相人术,像她这种面相的,裙下之臣不知凡几,我就不再凑这个热闹了,于是当做不知,离开了茶楼。

出于谨慎,我依然在茶楼的街道附近,绕行了几圈,独自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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