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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妖之传奇-第88章

小说: 妖之传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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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像上的那个女子,身穿着一件裁剪极为宽松的衣衫,当风而立,飘然若举。那流云一般的广袖长裾,如烟如雾,如云如霭。

她的腰间系有一根玉色的丝绦,挂着的那块碧玉佩,据说是她最为心爱之物,名字唤作‘冰令’。

最初的时候,我只是惊讶这女子身上,有着一种别样的风神和韵致。但后来听父亲偶然讲起她的事迹,讲到她那神秘莫测的驭水法力,讲到她独特奇异的孤傲行径,讲到她当初面对天庭重压之时,那种对爱的倔强和执着;讲到她痛失爱人之后,又是怎样地决绝和毅然……

那天站在她的画像之前,我想起了我那早逝的、从未谋面的母亲,她何尝不是有着同样对爱的勇气和执着,才敢于嫁给地位与她有着云泥之别的父亲,才敢拼却自己所有的修为和性命,也要留下两个人爱的结晶?

突然之间,我觉得自己跟这个名叫秋水姬的女子,虽然隔了数千年的光阴,却是那样的亲近和熟悉。只因她,与她们——我在天庭常常看见的,那些低眉顺目、温婉良淑的所谓仙子,一点都不相同。在她美丽的外貌之下,却隐藏着一颗那样刚烈果敢的心。

是不是因为我的母亲,那个身份微贱的妖狐阿紫,也有这样的一颗心,父亲才会将天庭中颇为隐讳的秋水姬的画像,秘藏在他的书房之中?

我象疯了一样,第一次动用了祖父的权力,派人四处打探她留下的点点遗迹。祖父的手下人当真不辱使命,他们上穷碧落,下引黄泉,居然为我带回了她遗下的冰令玉佩,还有关于她去向的只字片语。

他们说,她曾前往西天佛界求助;他们说,佛祖可怜她的境遇,竟默许她化身异物,与她的爱人相会了四十年;他们还说,当她的爱人死后,她自愿落入熊熊大火之中,已是化为灰烬,不知所终……可是我不相信她就这样消失了,象她这样的女子,无论经过多少轮回,无论化身何物,她绝不会放弃对她爱人的追寻,绝对不会!

我天天将玉佩“冰令”带在身边,时不时地拿在手中把玩。我早就听说,这方玉佩虽然确是珍贵的玉料,却是凡间工匠所制,并不是什么厉害的法物宝器。她之所以会一直随身佩戴,不过因为它是当年她的爱人赠她的定情之物。她身死之后,这方玉佩自然也是遗落了。现在它落入了我的手中,我会好好地保管它的。因为我希望有那么一天,当我真的见到了她,无论她是什么样子,我都要将这方“冰令”还到她的手中,就当作是……我在安慰自己的心愿罢……

直到那一日,在西海太子的婚礼大典之上,我见到了你,十七。

你依偎在东海龙王身侧,那么一个温柔乖巧的小姑娘。看得出来龙王很是疼你,你也确是惹人心疼。你对谁都在微笑,竭力地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眉宇间却藏着一缕淡淡忧虑。

我对你来了兴趣,一直都在偷偷地观察着你。但我只是觉得有趣,因为看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却装出大人懂事的样子,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只到……只到那荒老头指出你是真正的龙神,西海太子却说龙女不得立储之时,你才将眼睛瞪得圆圆的,出来说了那一番话。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唯一让我震惊的,是你说的那句——试问万古以前,天地混沌未被盘古氏劈开之时,何见今日三界中各位神仙君侯?龙神自然也不知所在……

十七,你知道么?我听我父亲说起,当初的水族圣女秋水姬,在爱上凡人林致远之后,面对着天庭众仙的责难,也说过同样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啊——你们说神仙尊崇、凡人卑贱,莫非各位都是天生天养的神仙?那试问万古以前,天地混沌未被盘古劈开之时,今日天庭各位威仪赫赫的神仙君侯,却又置身于何处?

十七啊,当时我如吝雷击,突然之间,我想起那两道奇怪的剑光——那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秋水和望鱼么?秋水望鱼为秋水姬的佩剑,剑灵通神,根本不会被常人所驾驭,那你……你……

十七,你说我喜欢的人不是你,或许你说得对。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居然向龙王求亲,说要娶你为妻。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喜欢那个……那个从未谋面的秋水姬,而你又恰恰是秋水姬的转世?

不,十七,或许我也不是为了这个,或许我在当时的西海殿中,是真正地被你眼底的哀伤所打动啦……当我看到那个温柔乖巧的小姑娘,悄悄地站在龙宫的一角,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嘴角却还含着微笑,装作一副坚强的模样,注视着殿中那一对喜气洋洋的璧人的时候……十七,就在那一瞬间,我忘了秋水姬,忘了自己求亲的本来用意,我是真的想娶你回华岳,不管我是不是真心爱你,至少我能给你幸福安宁的生活,能给你不低于西海龙后的荣光,能让你终这一生,都过得悠闲快活……

十七,你说你要凭一已之力,前去九嶷寻找解救你父王的法子,我知道你是想借此多加历练,也好令东海众人心服。这块冰令玉佩,本是你原来的心爱之物,你便戴在身上罢,或许玉佩有灵,能保你消灾除难,平安归来。至于我……我会在华岳等你回来,同时会与夜光夫人和严姑娘联系,暗中帮你稳住东海局势。但若你遇上什么艰难之处,千万要告知于我。不管前世如何,今生今世,你已是我金虹三郎未曾过门的夫人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微微一酸:三郎,唉,三郎,他的心地倒当真良善,可是那个大司命说得不错,一个人是否过得悠闲快活,自外人看来,却是难说得很。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我轻轻握住了冰令,那温润中略带凉意的感觉,通过我的手掌,仿佛连到了我的心底。

系着玉佩的丝绦之上,打着一个非常难解的碧色绳结,那绳结丝缕缠绕,又经过不知名的油脂的层层浸泡,足足有黄豆大小,不但是坚硬之极,且样子也显得有些怪异。

三郎初次将玉佩交给我时,我便深以为异,试图去解开绳结,那结系得极紧,又是层层叠叠地打了好多次结,任我用簪子挑,用指甲拨,甚至用牙去咬,却怎么也解不开。

记得当时三郎看见我对绳结这副好奇的模样, 又见我十八般武艺样样用上,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小十七,你就别费这个瞎心思啦,我早问过,这个结是有人自己打上去的,又经过琼脂玉膏的浸制,所以坚逾钢铁,怎么也解剥不开。”

他看我一眼,又道:“听说这个结在凡间,被称做相思结。”

我轻轻“啊”了一声,三郎看着我,仿佛是斟酌了片刻,方道:“冰令玉佩,为当年那林姓男子送给秋水姬的定情之物,而浸制此结的不是凡间的桐油,而是我们天宫的琼脂玉膏……十七,这个相思结,可能正是当年秋水姬亲手所打。”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秋水姬,唉,秋水姬,这女子的性子,当真是刚烈得很哪……”他看了看我,想说点什么,但终于什么都没有说。

我用手指轻抚着玉佩上的绳结,也并没有接过他的话头。我心里知道,三郎他是想说,你的前世不是秋水姬么,可是为什么十七你,性情却是这样的柔顺沉默,完全没有当年秋水姬的影子呢?

三郎他终是不明白的,千年万载的光阴如箭,那一点精魂投入渺渺大荒,在六道之中辗转奔走,停驻过那么多不同的躯壳和形体,纵然本性不灭,却也不复当年旧貌了。不变之物,唯有那一滴眼泪吧,含着那么深刻的不甘和孤独,含着那些温柔的期望和等待……那是女人永不能避免的痛楚,是要被永远藏在心底的东西……

忽然,只听那男子问道:“姑娘……这块玉佩……是……是……”

我摆摆头,将思绪收了回来,淡淡道:“是我的。”

难道你也见财起意,竟是要谋夺我的玉佩不成?淡淡的哀痛之中,我在心里恶狠狠地想道。

他侧过脸去,望着远处被暮霭染红的山峦。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他却说话了:“姑娘……在下方才看见,姑娘的玉佩之上,居然也有一个……一个……相思结。”

我嗯了一声,道:“是……别人……别人打的。”他身子一震,青色的衣衫顺着他的背笔直地垂下去,此时也起了一缕细小的波纹。只听他接着又道:“在下不才,突然之间,倒想出了一个解开相思之结的法子,不知姑娘可否让在下一试?”

我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这样一个眉宇清朗的男子,应该不会是要藉此抢走我的玉佩吧?

可是我还是将玉佩递了过去。

他接过玉佩,却连看也不曾看过一眼,便从腰间拔出一柄小刀。

虽是只有巴掌一般长短,那刀锋却轻薄如纸,发出幽幽的冷光,看样子着实锋锐。

只听“嗖”地一声轻响,一段碧色丝绳飘落地面。我吃了一惊,叫道:“喂!你干什么?”

他不语,指头缠着残余的一截碧绳,灵活地绕了几绕,这才将玉佩递了过来。我急忙看时,这才发现,丝绦之上的那个绳结,居然神奇般地消失了,原先打着结的地方,只余下一道淡绿色的痕迹,仿佛是个绳子的接头。

原来他竟是直接将那绳结一下斩断,又将断处接在一起,才能了现在这个样子。

慧剑断情!这个词语突然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叫道:“你……你竟是这样解开了相思结么?”

他俯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背篓,背在背上,淡淡道:“从来没有人能解开这个相思之结。那是因为,这世上本来便没有一个女子,能真正解得开自己细致入微、千缠万纠的心事,何况是那么偏执、那么紧密、那么顽固的心结……

姑娘,如此的偏执和激烈的爱情,,怎会给那玉佩的主人带来这世上真正的幸福……如果这份情爱,带给她的只有不幸,何不干脆斩断,一了百了呢?

忘记那些爱的痛苦,忘记带来痛苦的那个人……恐怕这才是当初发明此结的那个无名女子,她所要表达的真实含义吧?”

   夺珠幻魔

夺珠幻魔

天色将暮之时,我们终于到达了舜源峰。九嶷各族的朝圣之所——那据说为各族世代尊崇的九嶷神庙,终于掀开了神秘的面纱,屹立在我的眼前。

我不知这座著名的九嶷神庙,究竟有着多少年的悠久历史。整座神庙是建在舜源峰后的至高之处,下临着万仞无底的悬崖。

千重万叠的屋宇,清一色粉白的墙,黛色的瓦,依着山形一层层地建上去。远远地望着,只是个苍灰色的巨大影子,掩映在葱茏的树影之间。没有寻常神庙的金碧生辉,却有着另一种难言的凝重气度。

神庙外围,沿着盘山的石阶,都搭建有高高的之形长廊。同行的男子告诉我说,这是供上山拜庙之人遮敝风雨而用。

路上的交谈之中,他知道我名叫白莹(一贯的化名),我也得知了他名叫林宁。他没说自己去神庙的本意,不过从他背的那一大篓药草来看,应该是去送药草的罢?想那神庙既然是修道之所,自然也少不了要炼制各色丹药。

只是……林宁……这个名字,不知是否与大表哥同了一个“宁”字,在我听来,竟是有说不出的熟悉。而这个素昧平生的青衣男子,自然也给我一种异常亲切的感觉,仿佛是很多年前,便曾与之相识一般。

天色将暮,上山敬香的人已陆续地从山上下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行色匆匆的模样。好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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