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蛊邪术-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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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英雄总算缓过劲来了,他慌不择路地冲出自家院子,拼命地跑了起来,直到再也跑不动了他才失魂落魄又豪无方向地慢慢走着,不知不觉他已走到了那片坟场,英雄怔了一下,然后找到自己父母的坟墓在墓碑前坐了下来。
“爹、娘,你们儿子咋就这么命苦啊,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英雄靠在墓碑上哀号着,哭到伤心的地方还就势拍打起墓碑来,就在他放下手时突然碰到了一个硬物,低头一看原来是块死人骨头,在坟场这里碰到这种东西也不奇怪,这里还经常有野狗来刨那些埋得不深的坟墓,刨出来的骨头被拖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虽说这个坟场刚刚形成不久,但由于离村子太远,平时也没个人管,这种现象是没法子避免的。英雄看到这块骨头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前段时间周芳还在这里啃过死人骨头呢,当时自己认为是她患有腹疾,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吧,可是现在跟家里那个怪蜘蛛联系在一起,看来周芳肯定不是常人,可能是……是……是妖?是鬼?英雄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他不敢想象自己才过了几天开心日子就要经受这种打击,“我的老婆不是人?”他郁闷地苦笑了一下。
这时候天已经黢黑了,坟地上隐隐约约地闪着磷火,偶尔还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仓嗷仓嗷”地叫着,英雄被吓了个冷战,他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来又是一阵狂奔,直到远离了坟地回头看看没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才安下心来。可是这时他却又情不自禁地跑到家门口了,他摇了摇头:自己还是舍不得这个温暖的小窝啊!
“英雄,你怎么才回来啊!快进屋来!”是周芳!英雄又被吓了一激棱,周芳站在屋门口,房内的灯光映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好看,哪里有一点那个蜘蛛怪的影子啊。周芳拍拍他身上的尘土把他拉进了屋,说:“你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到门口了也不进来。”
英雄说:“我……我,我把酒店老板给我的纸张弄丢了。”他这几次跑来跑去的,那些纸张倒是真不直到丢到哪个地方去了。
周芳说:“丢了就丢了吧,家里还有些纸张,写了再给人家送过去就行了,用不着这么慌里慌张的啊。”
英雄看着周芳,她穿着一身素布衣裳,在脑后盘了个发髻,梳理得亮光光的,煞是好看,难得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屋里真的摆着一匹刚刚织好的布,和自己看到那个蜘蛛怪织的一模一样。
英雄麻木地吃完了周芳准备的饭菜,看着周芳在锅台边洗洗涮涮,说:“我,我马上就走,和镇上的几个秀才搭个伴进京赶考去。”
周芳说:“那也用不着马上就走啊!怎么也得过了今晚才是。”
英雄说:“可是人家都在等我啊!”
周芳说:“人家也不是傻子,怎么会连夜赶路呢!明儿我们起个大早,我送你上路。”
英雄没有办法,拿了本书坐到一边去了,可是他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看书啊,拿着书心里在不停地发抖,不知道这一晚怎么熬过去。周芳洗涮完毕,匆匆忙忙地拿起那块布匹裁剪起衣服来了,两人一直也没什么话,英雄渐渐熬不下去了,终于歪在床上睡着了。
天还没亮,英雄就被周芳叫醒了,让英雄穿上新织的青布衣服试试看,原来她竟然一夜没睡,连夜把衣服赶做了出来。衣服做得和合体,穿在身上趁得英雄愈发精神,儒气十足。周芳催着英雄吃了早饭,带着盘缠上路了。
三个月以后,英雄竟然中了榜眼,在京城打点停当后被安排到苏州府做了丞书,上任半年多时间一直不敢回家,苏州的府尹以为英雄无妻室,竟然让他入赘到了府上,和府尹的二女儿成了亲。
后来,听说英雄成亲的当晚就和府尹的二女儿一起被件青布衣服勒死在了洞房里,英雄的脑袋都被勒得几乎和身子分了家,两人捆在一处,怎么也分不开,最后无奈就合葬在苏州府了。据说下葬的时候碰到一只硕大的蜘蛛作祟,把棺材都给击碎了,还又伤了几条人命,府尹带来的几个安魂和尚合力把蜘蛛杀死在墓地了,最后英雄和府尹女儿的坟墓每日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拱开,今天添土埋上,第二天就拱开,后来实在无奈就随他去了。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坟场
小耿的故事听得我们是筋疲力尽,看看表都夜里一点多了,实在扛不住了,赶紧分头找床呼呼去了。睡觉这一夜都把我折腾得够呛,一会儿“大家伙”跳出来追着我咬,我拼了命地四处逃窜,一会儿汪英雄同志领着蜘蛛怪上门索命,又是猴急地到处逃命,最后终于被无相老和尚从梦里给惊醒了,醒来一摸全身都是冷汗,天色已微微透亮了,干脆爬起来得了,白天就被小耿的蜘蛛肉给折腾得翻江倒海,夜里也不得安生,郁闷。
我用冷水随便擦了把脸,这一刺激感觉清爽多了。到门外伸伸胳膊踢踢腿,却看见麦洁也在院子里做瑜伽状,在那儿呼吸新鲜空气呢,我说:“女侠昨晚上也没睡好吧?这么一大早就起来了。”
麦洁笑笑说:“是啊,一想到隔壁住着个‘大家伙’哪还敢睡啊!再说小耿昨天到晚上了还吓唬我们一阵,更是雪上加霜了。”
我说:“你连笔仙都玩过了,这个不是小儿科嘛!”
麦洁说:“你不懂,这是两种感觉,听恐怖故事和恐怖经历是截然不同的!”
我说:“这可不象你女侠的风格了!”
麦洁又说:“你觉得那个‘大家伙’有什么问题吗?”
我说:“太有问题了!谁见过足球这么大的蜘蛛啊,长得异怪不说,还凶得跟老虎似的,能没问题吗!”
麦洁说:“我不是说这些,你没注意到它背上的花纹吗?”
我说:“你是觉得跟蛊术有点联系吧?其实我也仔细看过了,不过这方面你是专家,比我有发言权啊。”
麦洁说:“我充其量算是个蛊迷,但也就略知一二,再说了我又不会下蛊,哪里能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不过依我看,这个巨蜘蛛可能是‘宠’的变种。”我感觉有点新鲜:“‘宠’?那是虾米东东?”麦洁说:“你不知道吗?我看蛊书中有点儿这方面的记载,‘宠’就是下蛊者借助的一种动物,其实好多下蛊的人起初都自己养‘宠’的,但说这东西不能养得时间太长了,因为到一定时候它会食量大增,甚至会嫌弃主人提供的食物不好吃,可能会反过来攻击主人,所以,短期饲养后主人就会把‘宠’用于下蛊,否则就是害了自己了。”我想起了老泰胞陆大有说的那个故事,那些墓地里的蜘蛛更是厉害,甚至可以以灰尘为食活个百来年,完了还能钻入人体,繁殖生息,真是恐怖啊!
我说:“老陆倒是跟我提过毒宠这码事,这些东西怎么净是蜘蛛呢,恶心死人了。”
麦洁说:“你没看过金庸写的《碧血剑》吗,那上面不是说五毒教的人会把五种毒虫放到一个容器里让它们互相厮杀,然后留下来最厉害的一个吗,也许凑巧我们碰到的最厉害的都是蜘蛛吧。”
我说:“有这个可能,养蛊之人大多生性歹毒,不是善人,用这些毒虫来害人也不足为奇。今天咱们去坟场说不定有什么额外的发现呢!”
麦洁一脸期待,我说:“象你这样对去坟场这么期待的人还真是少见呢!”正说话间大家也都陆续起来了,小耿张罗着吃了早饭,就直奔坟场了。
前往坟场的路还真是牛叉,只有一小段柏油路,剩下全是坑坑洼洼、高低不平的土路了,我们坐在面包车上跟进了蹦床一样,被颠得肉酥骨麻的,浑身没劲,捱了仨小时才算到了目的地。下车一看,这坟场还真够大,远处靠着一座小土山,大约有四百个平米大小,要是弄弄平都可以搞个足球场出来了,长毛不由地感慨:“在我们国家土地资源如此紧张的二十一世纪,竟然还有这么大一块坟场,真是资源浪费啊!”
蚊子说:“要不在这坟场中间给你搭间草房,你先住着!”
小耿笑笑说:“可能最近要迁坟了,这个地方大概也要开发了。”
我看了看这个坟场,大大小小的坟墓不少,的确有好多坟墓都年久失修,甚至有的已经被野狗之类的动物把骨头刨出来了,还有一些连个土包都没有了,不仔细辨认根本就看不出来曾经是个坟墓。麦洁指指远处说:“你们看,那里有人。”
我向她指的地方一看,真有个人好象在低头寻觅什么东西,穿的跟个“驴友”似的,由于距离太远,也看不清面貌,我说:“估计也是赶过来上坟的吧。不要管他了,小耿还是带我们看看你发现‘大家伙’的地方吧。”
小耿把我们带到地方大家一看,也就是在两座坟墓之间,其中一座坟墓已经刨得不成样子了,墓里依稀可以辨认曾经有过棺材,现在也朽烂得看不出原形了,连骨头都看不到一根,还有一座坟墓也差不多,看起来都是些平民老百姓家的坟墓,没什么大的名堂。
小耿说:“那天我本来在这个墓里发现了一个‘人面蛛’,这也不是什么稀罕的品种,不过来了半天就没什么别的发现,所以我就下去逮了,那时候我老婆在边上大呼小叫地,我抬头一看就是那个大家伙在虎视眈眈地瞪着我呢,当时差点没把魂吓过去。”
蚊子说:“那家伙那么凶猛你是怎么抓住的啊?”
小耿说:“我们这一行有种捕虫网,不过那也就是抓抓小的蜘蛛,我那天恰好带了把麻醉枪,本来是跟朋友借了去打猎玩的,冲着‘大家伙’连开了三枪才把它制服。完了我老婆又不敢动手,还都得我一个人那个网子给拖走的。”
麦洁说:“你老婆担子已经够大了,要是给你帮忙才真奇怪呢,要是我早给吓晕过去了。”我们又在周围仔细观察了许久,始终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没有能和蛊术联系起来的线索。
麦洁说:“可能我们真想错了,‘大家伙’也许就是个变异的蜘蛛而已,背上的花纹也就是巧合吧。”
我有些垂头丧气:“哎,看来也是啊。”
蚊子说:“石头你的鬼蛊不是被麦洁治好了吗,你还不老老实实在南京待着,带我们来研究这玩意干嘛!”
我没好气地说:“我还不是为了调剂一下你们枯燥的生活,给你们增添点乐趣吗,要不然你们俩还不得憋闷死了。”
长毛附和我说:“就是就是,这次到小耿家长了好多见识,没白来没白来。”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驴友
这时,那个“驴友”来到我们面前了,他直接跟我握了握手说:“不好意思啊,打搅一下。我叫朱原,我听说有人在这里抓到一只巨型蜘蛛,你们知道这个消息吗?”
我看他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戴副时下很流行的小黑边眼镜,长得还算端正,不是那种猥琐男的形象,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问他:“你找这个蜘蛛干什么?”
“驴友”给我们几个男的发了圈“大红鹰”说:“不瞒你们说,我是从湖南来安吉渡假的,平时就喜欢收集这些消息,这次听说了我就特地过来看个稀奇。”
我说:“我看您可不象是看稀奇的人啊,光看个稀奇可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朱原被我说得尴尬,红着脸说:“没、没,我真是就想看个稀罕的,没什么别的意思,你们是知道消息了?”
我刚想说话,麦洁拉住我说:“我们不知道,你再问问别人吧。”
可是麦女侠这副样子分明是告诉人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