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画-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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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我们十二点前赶的话,说不定一切还来得及。”许冰诺的语言坚决起来。
无视所有人诧异的目光,她只十分镇定的说到:“我觉得,它要找的人就是无忧村现任的村长。”
“但是为什么呢?”
“凭我自己的直觉,凭着贺姝妍的直觉!”她望向他们,眼睛里露出少有的坚毅
第两百三十八章 … 再回无忧
“我明白了。”殷唯一望向许冰诺,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她那么坚决的表情,似乎无需再做任何解释,他已经彻底的相信了。
“孙俊泽的车排量不大,而且只是普通的轿车,不利于在山路上行进,为了尽可能地争取时间,我们最好是租一辆小型越野车,大家分头行动,在车租好前,我们还必须准备好手电筒等必要的工具,然后速度在这里集合,立即上路。”殷唯一当机立断,做出了即刻起程的决定,并指出了眼前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左皓和孙俊泽对于二人的仓促决定觉得有些愕然,虽然二者有些相象,但是单单凭感觉就妄下结论,似乎太过贸然了,而轻易尝试的结果便是搭上所有人的性命,这样的代价也未免太过沉重了。“呵”许冰诺轻轻笑了笑,别过脸去望向了窗外的风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几秒钟后,又转过头来,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了殷唯一的身上:“谢谢你们,但是此一去凶多吉少,我不能单凭一己的感觉葬送了大家的性命,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到最后还是会被方德的厉鬼索命,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之前被卷入这场灵异事件的时候,我可能还会感到害怕迷惑,还会埋怨老天为什么会让我撞到这些事情,而在昨天晚上,当我对整件事情的始末有所了解的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报应,曾经听过一句话: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不管是上辈子又或是上上辈子,总之是我负了他。亏欠他的情债,哪怕隔了几生几世,也都是要还的。所以在了解了和方德的恩恩怨怨地那一刻,我释然了。如果我的死能换取他灵魂的安息,能够让他地怨恨消散,我觉得,那也就够了,这件事情。算来算去,是因我而起,如若不是当初我心生歹念,将他杀死于河流之中,也不会有这今日的种种,由我而起,那么就由我而终吧!”许冰诺说着这些话语地时候,表情十分平静,波澜不惊。仿佛已经看透生死。
“不行!”三人几乎是同时说出
“什么叫:由你而起由你而终?算到底,如果不是我家里的那幅画,根更新最快。”左皓抢先说到。
“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即使我们苟活了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孙俊泽对她的这种想法也显得十分愤怒。
“既然大家都搀扶着走到现在。我们的命运之线也早就被绑到了一起。何况,你认为。你一己的牺牲和死亡就能换来他地安息吗?”殷唯一的语气始终是淡淡的。
许冰诺的一双美眸睁得大大地望着他,似乎在等他的下文。
“从左皓的母亲和妻子死在家中的那天算起,到现在,死的人远远不止五人。”
“那你的意思是……”
“杀死当时害他地七人的转世,当然是他最根本的目地,不过,鬼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和王法的,尤其是这种经历了几百年都生生不息地厉鬼,他更不可能去跟你讲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撞上地人只能自认倒霉,如果当时你和他要杀的目标人物在一起,基本上,你也要一同陪葬,如若我猜地没错的话,他现在对世人都有一种怨恨,即便报了仇,也只会增加他的戾气和罪恶,无法投胎转世为人。”殷唯一客观地分析到。
孙俊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颤声道:“那就是说……我们都会死?”
殷唯一缓缓点了点头,转头望向窗外,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然后长长叹了口气道:“现在,大家只能迎头向前,无路可退,即便是能脱的了身,怕是也不能割舍下任何一方,不闻不问,如果大家都是这种贪生怕死之人,早在当初的时候就大可全身而退,又何必坚持到现在呢?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是我们三个中的其中任何一个人在追魂帖之中,你即便可以全身而退,你会丢下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不管,自己逃命吗?”左皓投过去一个肯定的目光,他觉得认识殷唯一这么久,就这句话说的最中听。
“恩!让我们共同进退吧,即便最后的结局是死亡,我们也要一同面对,永不分离。”孙俊泽站里起来,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怯懦,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向下。
“共同进退,永不分离。”
其他人都纷纷站了起来,伸出手掌叠放到一起,四个人拧成一股绳,心系在一起,为彼此的生而生,为彼此的死而亡,不再有任何彷徨和胆怯,许冰诺的心里暖暖的,她的眼眶里,擒满了泪水……
车缓缓地开在小路上,不知不觉已经快接近玉门精神病院了,每次行到这里的时候,总是遇到滞留,看着路边的一草一木,曾经发生在这里的一幕幕似乎就发生在昨天,是那么地清晰,那个时候,黎向东还活着,王博也还活着……
一想到王博,所有的人都不禁黯然神伤起来,悲伤是一种强力病毒,它总是不经意间,从人们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滋生出来,钻入血管之中,伴随着每一次脉搏的跳动,迅速传递到身体的每个细胞和神经,令人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令阳光不在温暖,万物不再有色彩孙俊泽驾着方向盘,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越接近那个鬼气浓重的村子,他心里的不安便越来越强烈,此一去凶吉难料,抬头望了望窗外微弱的阳光,他头一次觉得阳光是如此温暖如此的绚烂,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太阳了,他多么希望太阳下降的步伐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多么希望黄昏可以来的晚一点,再晚一点……“对了,静魂珠是被你收了起来吗?”许冰诺突然想起从祭师傅那里取珠子之前,祭师傅反复叮嘱过,用完后一定要归还回去,邪物一旦流落世间一定会引起不小的骚乱,但是那天窥探完前世记忆之后,她便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悲哀之中,等想起的时候,却发现柜子里的珠子已经不见了,几次想要问起,话到嘴边却总是因为其他的事情而忘却。
“已经不在了!”
“不在呢?”
“恩,它存在的意义就是在等待它主人的出现,既然你已经出现,并了解了所有的过去的一切,它也便失去了存在了本身的意义,再加上年代久远,因此在催动完阵法之后,便化为粉末,不复存在了。”殷唯一如是解释到。
“那珠子,是方家世代流传的宝物,本是贺姝妍嫁过去之后赠于她的定情之物,不想后来却伴随着主人灵魂的堕落轮为邪物,更不曾想,它居然会毁在我手里。”许冰诺又想到了前两世的回忆,不禁引发了许多感触。
众人都没有说话,越来越压抑和沉闷的气息,令他们都不想再有过多的言语。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黑风村,车行此处,便无法再驱车前往,到无忧村的大段路途只能徒步前进,即使有殷唯一这个“向导”带路,谁也说不准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暂且不谈莫测的怨魂鬼怪,光着山里潜伏的飞禽走兽都会给生命带来巨大地威胁,何况眼下正是冬季,深山里分外寒冷,山路难辨,漆黑一片,他们还剩下六个小时,即使白日里过去,也很难抵达,又何况现在还处于天时、地利的劣势。
“来不及了,我们博一把,走近路吧!”夜幕笼罩的黑风村异常宁静,刺骨的风从四处涌过来,从人的领口,袖口……钻了进去,每个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寒冷和战栗,望向远处的目光有如石子般沉入海里,百米外的景色影没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殷唯一决定兵行险照。
每个人都听出殷唯一语气之中暗藏的危险,纷纷望向他,等待他的解释。
“其实,去无忧村,有条近路可走,我们有可能在6小时内赶到,但是那走那条路则必须经过那片充满瘴气的树林。”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都回想起那片王博曾经提起的诡异的死亡之林,脸上都没有了一丝活气。
第两百三十九章 … 瘴气之林
了,大家的意思如何?是决意一搏还是现在就放弃回去?”殷唯一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似乎一点都没意识到眼前形势的紧迫性,然而,问题的答案显然易见,既然都已经不远万里的来了,并且誓要生死与共,现在又岂有回去的道理?吧!”左皓诺道,许冰诺和孙俊泽也投过去一个肯定地眼神。殷唯一微微点了点头,抿了抿嘴,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这次去无忧村,他们没有携带过多的行囊,由于形势紧迫,时间仓促,他们也只是准备了一些必要的照明工具等,而像帐篷,睡袋什么的,却是一件没带,因为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们没做好长期驻留此地的打算,多停留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险,待事情完成后,无论成功与否,他们也必须竭力速度离开。
山路崎岖不平,到最后,连人踩出来的山径也不得而见,夜幕浓郁得有如一团漆黑的墨水,没有星光也没有月光,宛如一片天边深沉的墓地,令人感到一阵压抑,即使已是寒意隆重的二月,这山间的杂草却也是出奇地茂密,手电筒发出来的微弱地光芒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多少明亮,那些厚厚地草丛总能将光线挡在外面,看不真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祟,总觉得在草丛深处似乎潜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只等到人的双脚迈进去后,死死抱住,一把拉入深深的地底。
他们之间,始终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不会太近,但是有危险出现却又能够马上接应,一脚深一脚浅地踏在草丛之中。一边要注意脚下地路况,一边还要注意周围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每个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惟恐稍有差池,一路人便会葬身于这荒山野岭之中,山谷中的冷风,擦着人地心尖呼啸而过。发出呜咽的声响,所过之处,树、草摇动,每个人都没有说话,或者是尽量少说话,六个小时地山路,尤其是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行进,着实是件十分耗体力的事情,而他们必须蓄积体力。。更新最快。留到最后一搏。
时间似乎过的相当的慢,路却似乎永远都没有尽头,而且所过之处皆是一片清冷和漆黑。景色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令人有些怀疑是否在这深山迷了路。又或者是空间扭曲。他们只能原地打转,殷唯一毅然走在前面。没有叫停,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来一切都安好,如果没有迷路地话,那么只能感叹他的方向感之好,如此风高夜黑的晚上,不凭借任何工具也不凭借任何星象,也能准确找到方向,钦佩之余更多的是感叹幸亏有这么一位向导,否则恐怕真是问路无门。
“注意,我们要到那片树林了。”走在最前面的殷唯一突然慢了下来,他的话语也显得有些凝重,而到此刻,他们已经在黑暗中行进了将近四个多小时,为了尽可能地赶时间,他们中途只做了两次短暂的休息,到现在都有些体力不支了。
“大家原地休息十五分钟,准备好之后,一会我会用这根绳子,绑在每个人的腰上,大家进入树林的时候,不要并排走,纵向一列,我们鱼贯而入,进去之后,不要打开手电筒,也尽力不要试图看清楚眼前地景色。”
“为什么?”殷唯一的话刚一出口,所有人几乎是同时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