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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活人寄生虫-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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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胥婆仙突然把一个活绳套扣在狗儿的脖子上,然后猛然一勒,狗儿来不及发出一声狗吠,便被勒得四脚翻腾。胥婆仙见状,赶紧对周围人说了几句话,一个男的便冲上前来,抓住那条活绳套,一脚踩到狗的后脊背上,然后使劲勒着绳子。

苏玥莹看得用手捂住了眼睛。

☆、第十七章:悄声尾随(3)

狗儿想呼吸到一些空气,但是脖子的绳子勒得十分紧,它就是抽搐了几下,两只眼珠便鼓鼓地突兀了出来,没了气息。

接着,胥婆仙用一碗不知道是水还是酒的液体朝狗儿身上一喷,嘴里继续念着类似咒语的□□,然后叫人把狗儿往篝火一架,烤起了狗肉。

看到至此,邢教授终于看出了点眉目,他压低声音道:“这是一种偏方的治疗方法,刚才给狗喂的是用一些药物浸泡的肉干。”

果然,没过多久,架在铁条上的烤狗发出阵阵肉香味,一个男人将烤狗从篝火提挈下来,用戴着手套的手一戳,狗皮表面的一层焦黑的物状便被剥了下来。周围人都熙攘着朝狗肉围过去。

一人用钝厚的铁片切割下狗头,插在一把三岔叉上,又把叉子的手把顶端朝地上扽,扽了几下,狗头的脑尖儿上终于露出的尖锐的铁锋。此人把叉子郑重地递给胥婆仙,然后慢慢把狗肉凌迟般一片片切下,递给周围的人,周围接过后,都纷纷把包裹在脸上的布匹拆开,然后迫不及待地放入嘴里咀嚼。

“走吧,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苏玥莹矍然失容,她从来没吃过狗肉,而且她养过一条宠物狗,那只狗狗意外死了,她埋葬时还哭了好一阵子。

眼前的情景对于她来说未免过于残忍。

远处的一间闾舍传来第一声鸡啼,人群里突然发出一阵喧杂,邢教授费了好大劲才看得见手表的时针指在了四点多钟。

这个吞噬狗肉的情景一直延续到了清晨五点,人群才散去。

“教授,教授?”许钟崟睁开眼睑时,已经有一缕晨曦射进了窗寮的缝隙里,他惺忪着双眼,发现教室里陈宇与邢教授已经不见了,就他孤身躺着。

“奇怪,都去哪里了呢?”许钟崟伸了一下懒腰,走出门口,外面已经阳光明媚。

“昨晚的蚊子真多……”许钟崟突然注意到手脚的血管处都布满了斑斑点点,到处都是蚊子叮咬的痕迹,不由得发起了牢骚。

“苏玥莹也不见了……”许钟崟从苏玥莹屋子的窗口看进去,发现她也没了踪影,虽有疑惑,但手不停地拍在张大的嘴上,打着哈欠,似乎睡得未够。

直到晌午,邢教授几人才出现在校门口。许钟崟看到几人回来,心安了一半:“你们都,一大清早的,哪去溜达了?”

陈宇一身泥泞,没好气道:“你也不看看我们这身衣服,这是去溜达么?倒是你,一夜梦里溜达到现在。”

“那怎么不叫醒我呢,要我在,非能给你们发现个大线索不可!”

“得了吧,我们还没能研究出能把你从梦中叫醒的方法。”苏玥莹笑着道。

“教授,你们……”被两人调侃,许钟崟只感没趣,便转身问邢教授,没想到邢教授一摆手。

“没事,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几人无聊地度过一天。

第二晚准备睡觉时,只觉得的闷热难当,估计一场大雨将至。果然,在半夜听得雷声隆隆,不多久瓦片上便听到噼里啪啦的雨打声。

苏玥莹辗转了一下身子,嘤咛了一声,继续沉睡,一声炸雷,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下,便继续蒙头而睡。

风杂着雨雾从没关的窗口吹进来,又一闪电,照得无内无外亮如白昼,持续了两三秒钟,便重新被黑暗覆盖。

轰……

☆、第十八章:探访村医(1)

第十八章:探访村医

外面是瓢泼大雨,淅沥沥的嘈杂声,随着闪电的撕裂,紧接着震人耳聩的雷声接踵而至。倏尔,一个急速的黑影晾过窗口,朝房间里飞了进来。仅仅是一个瞬间的闪动,但是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整只异物的轮廓。

隆隆……连续几次闪电雷鸣,在苏玥莹的蚊帐外趴着一团巨大的黑影,黑影里两只如篝火般幽幽闪烁的眼睛在注视着蚊帐里的一举一动。

呼呼,又飞进来两只,其中一只身形尤其大,趴在蚊帐顶部几乎像是一个罩子扣住了,整张蚊帐一直往下压。

苏玥莹没有什么反应,她伸了一下手,这只白皙的手腕就几乎贴到了蚊帐。外面的几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嫩肉着急。它们拼命用獠牙和尖锐的爪子拔着蚊帐……

大雨断断续续地下,一直到黎明五点多才停,屋檐下急遽的节奏逐渐转为单一的旋律,哒,哒,哒……喧杂了一夜的敲打在黎明前疲倦,外面到处是蜿蜒而错综交叉的小溪,露珠悬挂在马蔺草下,一串串晶莹剔透。

陈宇起床的时候,看到屋檐下昨晚用一个器皿接着的水已经满了,自己兴奋得无与伦比:“哈哈,终于有最清澈的水用了!”

这些天来,用的水给几层纱布都滤不干净,而且水还有股异味,实在是迫不得已才用的,那些水洗衣服,越洗越脏,因此,能接到这点水很吝啬,对这些水的用途得斟酌再三,充分利用,现在还是有点后悔昨夜没有多找几个能接水的器皿来装水了。

人就是那样,没得到的很懊恼,得到了又嫌不够。

“陈宇,刚起床啊?”许钟崟惺忪着双眼走出来,看到陈宇在从行囊里掏牙膏。

“是啊,这些天,刷牙挤的牙膏都不敢多挤,怕挤多了没水漱泡沫呢。”陈宇兀自挤完了,旋转上了牙膏盖子。

许钟崟冷冷一笑:“咱们都成了马耳他年人了。”这话说得不错,世界最缺水的国家,马耳他名列前茅,人均年可用水量仅仅数十立方米。

待看陈宇眼前一盆清澈的淡水,许钟崟惺忪的双眼立即发亮,左顾右看,从一旮旯里找来一个口盅模样的器皿,朝手掌上倒扣着敲了敲,把里面的灰尘敲落,就要往盆里揩。

“哎哎哎——”看到许钟崟‘魔爪’入侵,陈宇顾不得刷牙,连忙俯着身拦住,满嘴泡沫道,“这可是我昨夜一夜未眠才接到的一点水,你想用去找找其他地方。”

“你这也太吝啬了吧?”许钟崟看着口吐白沫的陈宇,身子趴在器皿上,嘴边的泡沫都要滴到水里去了,“好歹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这么绝情啊?”

“既然都是蚂蚱,你就不会多找跟绳子啊,非要爬我这根。”陈宇说着话,就差点把满嘴的泡沫咽下去了。

“切,不用就不用。”许钟崟鄙夷道,“肯定还有其他地方藏有水的。”说罢举目四周,发现地上坑洼摊摊点点,却是浅得过头了→文·冇·人·冇·书·冇·屋←,总不能趴在地面上边嘬着一小滩水边刷牙。

☆、第十八章:探访村医(2)

“喏,你们两个都起得这么早。”苏玥莹也走了出来,头发草率地结在脑后,发髻往后整齐地翻着,无半点胭脂俗粉,却是有着少女清晨慵黛的美感。

“玥莹,早啊!”陈宇见到苏玥莹,便刷着牙的嘴边上都能挤出个笑脸,然后拔出牙刷,口吐白沫道,“这里有干净的水,随便用。”

“谢啦。”苏玥莹微笑着去找装水的容器。

许钟崟此时天灵盖差点冒烟,此时有抓起一团马粪丢到水桶里的冲动。抓狂道:“严重重色轻友,做人□□道啊你,你,你等着瞧……”

正说着,邢教授也来了,看到两人发生龃龉,便道:“用我这吧。

到了下午时分,陈宇突然来了报告。

“教授,我看到村医门匾上的夜茉草不见了!他应该是回来了。”

“走,去看看。”邢教授道。几人听着,也忙收拾了包袱。

来到村医家门口,几天门前无人打扫,貌似蔷薇花和竹叶都掉落了许多。门匾上的夜茉草被摘下,訇磊说得没错,村医确实在第四天回来了。苏玥莹笃笃笃敲了敲门,没一会,就听到里面有声响,是几声狗吠,不过紧接着就有呵斥狗吠的声音,然后不久就听到门闩有拉动的声响。

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村医,但是在容貌上似乎更老,胡须拉渣,发鬓斑白,皱纹趋多,看起来虽然羸弱,但是清癯而精明硬朗。他的衣着搭配很独特,上身穿着很粗的布衣,下身竟然搭着一条宽松的旧西裤,脚穿一双沾满泥浆的褶皱皮鞋。

而他的身后,用锁链拴着一条肥壮的家狗。

“你们是……”看到是几个外地人,老村医用生硬的镇上方言问道。身后的家狗见到陌生人,又吠了起来,拉着铁链只想朝几人扑上来,不过好在铁链锁得紧,每次攒动都拉得撒啊萨拉地响。

苏玥莹本能躲到许钟崟身后,目光注视着这条肥壮的家狗,生怕冷不丁它就会挣掉枷锁,朝她扑来。老村医回头对着大狗说了声:“番薯!町下,町下!”大狗立即低声呜呜地趴下。

没想到一直强壮的大狗叫‘番薯’,听起来有些滑稽。

“你是吴博新医生吧?”邢教授大概说明了来意,老村医脸听后上一惊,即便又点点头,赶紧让几人进了屋子。

“您出去都是带着这只,番,番薯去?”陈宇指了指趴在地上的大狗问道。

“哦,这只狗是我在几年前从一场火灾里捡来的,本来有一窝嘞,但是在火灾里都烧得差不多了,烧掉皮肉烧瞎了眼的,几只带回来后,没过多久都死掉了,就剩它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养它,就用一些草药敷了他的伤口,用番薯煮熟,然后碾碎了喂它,他最爱吃我搅拌的番薯,他身上的伤好后,我就叫它番薯了。”

想不到一只皮毛光泽健实的壮狗竟然有这么个悲惨的经历,实在令人扼腕,几人立即对眼前的番薯改变了看法。

☆、第十八章:探访村医(3)

屋里闻不到霉馊的味道,倒是有刺鼻的熬药味。

“你有多年的咳痰哮喘病。”刚踏进内屋,邢教授突然道。

老村医一怔,随即咧嘴一笑,道:“确实是嘞,不过,我想,再高明的医师,也不可能从人的面色看得出如此准确的病症来嘞。”

邢教授笑着摆摆手道:“您误会了,你在砂壶里熬有荸荠和百合茎,加有雪梨和冰糖,在搪瓷器皿里放了紫苏,生姜,还有杏仁,也许还加了点黄芩,这些草药熬出来的药都是治疗咳嗽与哮喘的,我只是根据器皿里飘出的药味来断定你的病症罢了。”

老村医大惊,重新秉着严肃的眼神打量了邢教授许久,这才开口道:“你们究竟是……”

“我们是慈淙镇的中心医院里来的医生,这位是邢俞臻教授,他原来是在市中心医院当过医师主任和教授的。”苏玥莹微笑着介绍道,“我叫苏玥莹,这两位分别是陈宇与许钟崟,我们都只是实习生,做邢教授的助手罢了。”

老村医点点头,稍有一滞,便说道:“说罢,你们这么大身份,来青甾村的目的是什么嘞。”

“这个……”苏玥莹想直接把原意说出来,但是这两天发生的怪事接连不断,怕是说得太直接了又会出现什么意外。

未等几人酝酿如何委婉地表达,老村医突然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示意几人下坐,紧接着道:“你们不用说我也知道嘞,这些年村里是接二连三地死人,没死的都想方设法逃到外地去了,我这双老腿也不想走了,就在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等死嘞。”说罢,他把手臂上的袖子一捋,上面包裹着一层米黄色的纱布,纱布下敷着一滩难闻的草药,掀开纱布,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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