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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冷霜美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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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成辉的话对詹姆士起不了作用,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纪雨湘,那朵曾经属于他的玫瑰,那亲口说爱他、说永远不要分离的情人……

如今她却回避着他的视线,躲在别的男人背后,彷佛他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就算他留得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他要的不是一个洋娃娃,而是那个有热情、有脾气、美丽又带刺的玫瑰啊!

眼前的她,还是轻易的就能触动他的心弦,但她忘了他,她什么都忘了,那承诺、那温柔、那拥抱、那属于他们的记忆……

这一切一切,都让詹姆士心冷了……

“走吧!你们走吧!趁着我还没有发疯以前。”詹姆士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吼道。

纪雨湘看着詹姆士的背影,那仰头望向天空,让满天雨点打在脸上的背影,突然有种想要抱住他的冲动,但最后她还是收回了手,硬下心肠转身离去。

雾,慢慢从四面八方涌来,在这路口,纪雨湘和她的某段记忆告别。

而詹姆士,则是让那雾升上了他的眼眸……

旧金山国际机场(SFO),无论是离开或抵达、送行、迎接,皆是喧哗、皆是嚷嚷。

纪雨湘默默的坐在长椅上,等着叶成辉排队回来。

望着叶成辉的背影,她想起自己和他的婚约关系,在大哥和二哥的过度保护下,她这辈子从未谈过恋爱,而听从父母所言和他订婚,似乎也只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

但是,和他的相处却像是兄妹,而非男女。

难道说回到台湾以后,她就要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了吗?在经过丧失家人的剧痛之后,她开始对自己、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就在纪雨湘沉思的时候,一个矮壮的中年男子向她跑来,挥着手说:“玫瑰,我是包尔啊!妳真的要走了吗?”

“包尔?”她想起来了,她搭过他的缆车,到了中国城,又到了意大利区。“抱歉,我忘了某些事情,但我记得我搭过你那可爱的缆车。”

包尔露出宽容的笑,“没关系,我仍然是妳的好朋友,这盒巧克力送给妳,希望妳对旧金山还保有一点回忆。”

“谢谢你,包尔。”她接过那盒巧克力,不知为何,心头竟猛然一热,让她情不自禁的拥抱住包尔,“我不会忘记你的。”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包尔连连点头。

“雨湘,我们走吧!”叶成辉走到她的身旁说。

“嗯。”她点点头,“再见,包尔。”

“再见,希望有一天能再见面。”

就这样,纪雨湘向旧金山投以最后一眼,默默地走向登机门。

当飞机在跑道上加速,骤然飞离地面时,她忍不住望向窗外,看着那座美丽的城市逐渐变小,逐渐消失在云层里。

雾都……旧金山对她来说,将永远都是如雾一般的都市。

只是,在那样的迷雾之中,她却彷佛可以看见一双忧郁的黑眸……

抵达台湾时,叶成辉很理所当然地要纪雨湘回到叶家。

“我爸妈都很惦念着妳,跟我回去吧!”叶成辉握住她的手。

“抱歉,我……我只想独处,请你送我到饭店去。”纪雨湘却这么回答,并悄悄收回了自己的手。

“为什么?我的家就等于是妳的家啊!”

“现在我的心里很乱,没有办法面对其它人,请你奇#書*網收集整理谅解。”她淡淡的说。

“这……好吧!”叶成辉万分不愿地答应了。

就这样,纪雨湘住进了凯悦饭店,开始她所要料理的一切。

从那次惨案后,西门帮早已散的散、走的走,不再有昔日的光彩,而纪雨湘也无意重起炉灶,因为那只会让她更加悲伤地想起过世的亲人。

这一切的往事,就让它慢慢随着岁月逝去吧……

她继承的不是帮派,而是一大笔保险金额,这是失去她四位亲爱的家人所换来的代价。

她将父母和兄长的骨灰移至灵堂,让他们有个永久的安身之处。

接着,就是她自己该何去何从的问题了。但坦白说,她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毕竟,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这晚,叶成辉邀她晚餐,正式提出了求婚,甚至连锁石戒指都拿了出来。

“雨湘,我已经等了妳好久好久,现在我的会计事务所也成立了,我有信心可以让妳幸福,请你让我的愿望成真吧!”叶成辉真心诚意地说。

望着那热切期盼的双眼,她很希望自己能点头,然而,她却听到自己说:“让我考虑看看。”

“妳现在一个人无依无算的,就让我照顾妳吧!”

“我不是小女孩了,经过这件事,我长大了很多。”她平静的说。

“我明白,可是我爱妳啊……”

“我需要时间。”她无法欺骗自己,她就是对他没有那种男女间的感觉。

“好吧!我会等妳的。”尽管心中叹息,叶成辉也不愿勉强她,只不过,这一等,不知又要等多少年了?

晚餐过后,叶成辉送她回到凯悦饭店,两人站在房门前,彼此间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默。

“晚安。”她只这么淡淡地说,暗示着想要独处的心情。

“嗯……晚安。”他尊重她的意愿,即使这要拿他的心伤做代价。

纪雨湘转身打开门,看着高雅却冷清的房间,没来由地叹了一口气。

在窗前的沙发坐下,繁华夜景映入她的眼帘,那么美丽、那么闪耀,为什么却会让她觉得寂寞凄凉?

这段日子以来,她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些什么,刚开始她以为是丧失亲人的痛苦所造成的,但在午夜梦回时,她又不那么确定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旧金山的那段日子,成了她生命中的一段空白,原本她以为自己不需要去想起的,但这彷佛遗落了某种东西的感觉,一直缠绕在她的心上难以释怀。

或许,她应该试着找出旧金山的回忆!

于是,她打开行李箱,找寻了几分钟后,她发现包尔送她的巧克力,出自GhirardelliSquare,渔人码头上的巧克力工厂。

她想起那个亲切的好人,虽然她忘了和他的某段记忆,但她还记得刚到旧金山时,他是第一个带给她温暖的人。

于是,她打开精致的铁盒子,拆开一片纸包的巧克力,默默的含在口中。

好香,好纯、好好吃的巧克力。

她闭上眼睛,细细的感受这滋味,蓦然之间,她脑中有一道闪电划过。

她跌坐在地毯上,睁开眼睛,看到的却不再是那夜景,许多画面陆续浮现上来,彷佛镜头快速运转,皆是片段光影不成一个连贯故事。

眼前出现一间餐厅,好象叫做“罗马之阶”,有人递给她一朵玫瑰花,她身旁的桌子坐了一个很特别的意大利男人,他拥有一双东方人才会有的深沉黑眸。

后来……后来她被一枪击中,昏迷了过去,当她重新面对这个世界时,她什么都忘了,那时是詹姆士紧紧的拥抱着她……

然后又发生了好多好多事……她变成他的女人,他们争吵、他们相爱,直到她又受了伤……直到她坚持回到台湾……

海风中的拥吻、深夜里的呢喃、醒来时的温暖拥抱……她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一串记忆是如此鲜明、如此深刻,她怎么能够忘记呢?

口中的巧克力,虽然慢慢融化了,却仍留下芳香甜蜜。

就像那曾经美丽、曾经灿烂的日子,尽管随着时间流去,却刻划在她的内心深处。

“我的天!詹姆士。”她抱住自己的头,情不自禁的喊出他的名字。

想到自己曾那样伤害他、拒绝他,不知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她的心头就流窜过一阵一阵的酸楚。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才好?这一切还来得及挽回吗?

望着窗外的夜景,她依稀看到了旧金山的夜晚。

同样是辉煌的灯火,但在海洋的那一端,有他,而在这里,只有她和回忆啊!

上一次,她把回忆遗落在旧金山,这一次,她却把心也弄丢了。

失去的就要找回,她明白,她必须前往旧金山,必须要捡回那颗爱过的心,但愿……但愿……她能找得回来……

第十章

微醺

醒了才知道

那么再醉一场吧

所谓玫瑰人生

除了选择在这则童话中定居

真的,谁能不飘飘然而去呢?

安静,纯然的安静,在这架前往旧金山的飞机上,是一片详和无比的安静。

所有的乘客几乎部睡着了,只有坐在窗边的纪雨湘,仍睁开双眼望着窗外的一切。

在她平静的面容下,却是一颗骚动不安的心,她默默呼喊着:等我!等我!旧金山,等我回到你的怀抱!

一个小时后,当她走出海关,眼前仍是人车汹涌,但她很明白自己该往哪儿去。

她坐上出租车,再次来到旧金山市区,感觉就像回到家一样。

来到缆车搭乘处,她默默等着某一班车,终于,包尔所开的二十三号列车到了。

“包尔!”她朝他挥舞着双手。

“玫瑰?是妳!”包尔瞪大了眼睛,表情是又惊又喜。

她跳上缆车,两人相拥,一切感动都尽在不言中。

“妳回来了,我们又见面了。”包尔放开她后,略带犹豫地问:“这次是来旅行,还是要住下来?”

“我回到家了,当然是要住下来。”她肯定地说。

“真的?”包尔由衷的感到开心,“太好了,以后我就可以常常见到妳,还有老板他……”

“他最近……怎么样呢?”她正想问这问题。

望着旧金山一坡又一坡的街景,包尔叹了一口气,低低的诉说,“自从妳走了,老板就像变成另一个人似的,每天都窝在屋子里,什么人也不肯见,非常糟糕。”

“是吗?”她握紧了栏杆,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不过,现在妳回来了,我相信事情会好转的。”他安慰地说。

“但愿如此。”她心中有一千一百个不确定。

缆车开到十字路口,包尔停下车说:“富豪坡就在那儿,妳往前走一段路就到了,祝妳好运!”

“谢谢。”她亲了他的面颊一下,“包尔,我真不知要如何感谢你,是你的那盒巧克力让我想起了一切。”

“真的?”包尔呵呵的笑了,“那可实在了不起。”

“等我的好消息。”纪雨湘轻盈的跳下车。

十几分钟后,纪雨湘怀中抱着一束玫瑰,走到那栋蓝白色调,维多利亚式的房子前,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叮铃!”她终于按下门铃,一声又一声。

彷佛过了一个世纪,她站在原地都快成为雕像,所有的希望像气球般就要被戳破了。

就在这难熬的时刻,大门突然被打开,然后一句咒骂声传来,“是那个混蛋吵醒我的?我不订报、不投票、不捐款,快滚!”

“我……我……”纪雨湘站在台阶上。抬头望着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詹姆士穿著黑色的睡袍,胸前微微敞开着,双眼下的黑眼圈说明了他的疲倦和难眠,让那双黑眸显得更加忧郁、深遂了。

他显然也被她的出现吓着了,两人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他才讥讽地道:“妳来做什么?别告诉我妳又失去记忆了,或者妳又惹到什么麻烦,还是妳根本只是来卖花的?”

他果然还在生气!她立刻察觉到这一点,但她却不能逃避,这是她该面对的。

“我……我把我的回忆留在旧金山,我是来找寻回忆的。”她轻声道。

“回忆?妳在旧金山的回忆?那对妳有任何意义吗?妳不是都忘光了?”他冷冷的问。

“我回到台湾后,终于想了起来。”她有些落寞的说。

“那又怎样?恭喜妳,现在妳什么都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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