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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藏情隐狼-第14章

小说: 藏情隐狼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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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人总是不懂猜忌,自然快乐无忧。石孟舲真的很羡慕她。

“你很崇拜维丝娜?”石孟舲则有些保留,她老是觉得自己被设计,心头毛毛的。

说到崇拜,天若雪眼睛马上亮起来。“维丝娜很厉害,连祈大哥都拿她没辙,而且伊恩和你的哈维都得听她的。”

天若雪希望自己有维丝娜一半的厉害,就不用看见祈大哥会有点惧意,也敢和冷漠的哈维说声谢谢,以报答半年前的相救之恩。

“什么我的哈维,他和我……不是那种关系啦!”干么扯上她。

“什么关系?”天若雪不太了解她的意思。

天呀!她和伊恩不是一对未婚夫妻吗?怎么她连这种事都不知道。“我和他没有关系。”

“怎么会?维丝娜说就等你点头,我们五对要一起举行婚礼,场面要弄得盛大些。”

又是维丝娜,她真的会被维丝娜害死,尽说些平空捏造的流言来传送,就算白布泡在清水里再捞起晾乾,最终还是会被弄成一块黑布。

石孟舲承认爱上那个凡事霸道不讲理的男人,可他是一匹荒野的狼,不轻易为女人停留,何况他始终没开口说句令人安心的话。

“她在开玩笑,我和哈维不是情侣,不可能和你们同进礼堂。”雪儿真好骗,人家怎么说她怎么信。

天若雪听到她一再厘清两人关系反而微笑,知道她还没看清楚两人是多么贴切,像自己前些日子一样不安。

“小舲,我的人情世故或许不若你通达,但哈维的表现太明显,连我这迟钝的人都看得出来。”

看出来?她在说哪一国话。“是不是维丝娜在你耳边灌输错误的思想?”

维丝娜是嫌她日子太清闲,光在那替人洗脑好来烦死她。

“你在笑我没主见对不对,其实很多事要用心去看,你是当局者迷,我们是旁观者清。”

嗄?!石孟舲真的被她充满哲理的言语吓了一跳,原来她不若自己所想的那般天真,只能不好意思地以短促的浅笑代替尴尬。

“他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你没见他女人女人的唤我,口气臭得像粪坑里的石头。”比棵草还不值。

恬雅的天若雪轻轻地挽起她的手,温柔地看着她,当她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妹妹。

在祈天盟里,她的年岁最小,再加上涉世不深,众人用当她是易碎的娃娃般捧着,好不容易有个年级比她小的女孩为伴,难免激起少见的母爱。

“我听维丝娜姊姊说过哈维不是真的讨厌女人,而是不知道如何和女人相处,所以才摆起一张冰脸吓人。除了他的伙伴外,你可曾见他对其他女人瞧上一眼?就连我认识他已有一段时间,但不知你相不相信,我还没同他说上一句话。”

“不会吧!他这人说话很毒耶。”石孟舲不敢相信他是这种双面人。“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

天若雪坦直地点点头。“你有没有注意到,只要有人靠近你,不管男女哦!哈维的手马上占有性的搂住你。”

“他……好像有。”他还曾警告自己远离祈天盟的男人,少和维丝娜厮混,她以为他是怕她被带坏。

现在回想一下,他的表现不像一位保护者,反而像吃醋的……丈夫?

可能吗?他对她……

“维丝娜姊姊说认识哈维多年到今日,还没荣幸吃到他煮的菜,你是第一人喔!”

石孟舲陡地难为情,露出小女人的娇羞态。“他真的喜欢我?”

“不只是喜欢,应该是爱,你看祈大哥对准大嫂不也如此,明明爱得要死还老是朝她发火。”

情字难解,总教人伤神。

第八章

冷风萧飒,满地的落叶飞舞。

胜雪园旁有条通往侧厅的葱郁小径,下午时分鲜有人踪,阳光将影子拉得长长的,两侧野草修剪得十分整齐,不容易划伤来往的人们。

走在金色斜阳下,石孟舲静下心来思考天若雪浅显易懂的话,如果单纯如她都能看出“他”的心,为什么自己仍举棋不定,心中有团迷雾困住,始终走不出去。

其实以隐狼的个性来说,要说出些呕心至极的肉麻情话,不如教他拿把刀往身上划还快些。

躲避仇家的魔掌至今已有三年,三年来她一直以男装示人,不曾为谁动过心,但她的心是寂寞,渴望有人爱她。

怕牵累别人无辜受创,她不敢敞开心来爱人,连最亲的家人她都未曾将事实告之,惟恐招惹无妄之灾而送命。

它可以爱吗?

一直低着头踩着石板路,石孟舲沉迷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不觉走到侧厅入口,她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猛烈地抬头回道。

“你叫我吗?维丝娜。”

本是障眼法,意在掩饰费多夫的看穿,所以维丝娜不经意地轻唤石孟舲,没料到本尊真的出现,维丝娜有些傻眼地乾笑。

说人人到,说鬼鬼就飘进门。“没事,你先上楼去睡个下午觉,皮肤才会好得像杨贵妃。”她敷衍道。

温泉水滑洗凝脂耶!多睡才会有油……光滑。

“噢!那我找先上去了。”

石孟舲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劲,马上顺应维丝娜的话尾,她知道这种场合必有玄机,不然维丝娜不会舍弃捉弄她的机会,一见面就要她上楼。

而且她是从不睡午觉的,至少不是在三点多快四点的时候,实在有违常理。

就在她转身绕过回廊要上楼,身后传来有点熟悉的嗓音,并夹杂了它听了快十年的非洲土音。

“舲儿,你不让识我了?”

一脚踩在阶梯,石孟舲自然地回过头,循着声音看去,一张温雅谦恭的老面孔映入眼中。

“你是……中伟哥哥?”乍见熟人的喜悦,冲淡了她的戒心。

林中伟推推眼镜,扬起令人不设防的可亲笑容,佯装略显激动的表情,快步地走到她眼前。

“太好了,舲儿。我一直以为你被害了,可家文一再坚持你没事,四处拜托朋友找寻你的下落。”

“家文哥哥他还好吧!”谈起这位亲如兄长的大哥哥,她的神情立即急躁地拉着他的手臂。

隐狼眉头一皱,不以为然地直瞪那只不安分的手。

林中伟眼中闪过不易发觉的阴鸷。“不好,他为了打探你的消息,人都病倒了。”

“家文哥哥——”石孟舲顿然一黯,十分自责。

强忍着厌恶感,林中伟“好心”地拍拍她的手背。“家文在病床上,念念不忘就是你,还好我们找到你了。”

家文是病了,就是因为病了他才愤恨不已,在半清醒的状态下,这个病人口中的名字永远是舲儿,而不是费心照料的好友。

他怒上苍的无情,恨人世的无常,更不能原谅夺走他心爱男子的她。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找,我不然……”石孟舲感动他们的用心,难过地眼眶泛红。

隐狼的眉头愈皱愈深,不高兴看见她伤心地皱着一张苦瓜脸,心口隐隐作痛,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没关系,我们知道你受苦了。”哼,臭婊子,死神正在朝你招手。

抹掉眼角的泪滴,她关心地问道:“家文哥哥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在研究所里,除了忙碌的父母外,就数家文哥哥对她最好,常带着她去雨林中探险,陪她度过年少青涩的时期。

对她而言,李家文是她欠缺的大哥,也是她的家人,关切之心自然溢于表面。

“他患了……躁郁症。”林中伟临时编了个病名搪塞。

躁郁症?“那是什么病?目前有药物控制吗?”她好像听过这种病,很难根治。

“因为他长期忧心你的安危而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时间一长就爆发了,整天烦躁不堪,动不动就有自残的行为,药物只能暂缓他的病势。”

“那要怎么办?”石孟舲急切地看着他。

上钩了,林中伟在心底阴笑。“只要你去看看他,他的心情一好,病就可以不药而愈。”

厄尔上校的丑态他可见识过了,五个号称美国最精良的军官,居然在短短五秒之内,被一个身高不及肩头的娇弱女子卸了武器,实在丢美国军方的脸。

可见武力不一定通用,有时要用智慧。

“家文哥现在何处?”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探望一番。

“美国。”

美国?!那么远呀!“我……”

她正打算应允,隐狼着实忍不下去地拉开她的手。

“女人,你当我不存在是不是?随随便便就想跟野男人走。”一点都不懂人心险恶。

“野男人?!你在胡说什么?”好疼。扯得那么用力,存心让她难堪嘛!

隐狼以主人的姿态紧搂着他的“女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走出我的视线半步。”

“你好霸道……”蓦然她想起天若雪的话。“你是不是有点……呃!喜欢我?”

“去你的,笨女人。什么时候还问这种蠢话,不喜欢你干么抱你,你以为我是花心伊恩……噢!该死。”

一提起伙伴的名字,他立刻想到身后那群看热闹的“路人”甲乙丙丁,不由得出声低咒哀号。

一时失算说出心中话,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群家伙绝不放过取笑他的机会,一定咧开嘴角嘲笑他的自掘坟墓。

“你真的喜欢我?”石孟舲带着惊喜的表情问道。

罗唆的女人。“闭嘴,喜欢就喜欢,你还问个不停,想让人看笑话不成。”他狠狠地瞪了大笑出声的维丝娜。

这种场合应该很严肃,但隐狼的表情太可爱了,一副被倒债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表白,天下大概只有他一人,维丝娜不笑都很困难。

就连吉莲、伊恩和珍妮都会心一笑,只是含蓄地不像她那般毫无忌惮的大笑。

“我没想到你会喜欢我,你老是对我凶。”一高兴,石孟舲就把林中伟忘在脑后。

“我哪有对你凶,我本来就长这副德行。”有人笑着也流泪吗?隐狼放柔脸部线条为她拭泪。

石孟舲喜极而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以行动表示对他的爱意。

搅浑水的维丝娜不忘落井下石。“对对对,他天生恶人脸,人见人怕,鬼见跷头,你不要因此怪罪他的父母基因不好,这是后天环境养成。”

“维丝娜,我同情你的老公。”有此恶妻,天下难太平。隐狼忿忿然黑沉着脸。

一失言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口水缠身,他已经够丢脸了,她还猛添火煽风。

“不客气,我代他向你说声谢。”反正很多人同情她“老公”,不缺他一人。

何况她那个准老公亏欠了她十年光阴,现在讨一点利息也是天公地道的事。

无可救药,中国的老孔说得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里交给你处理,她我带进去再教育。”

“没问题,慢走。”维丝娜随手抽出一张面纸轻扬,扬笑挥别。

林中伟见石孟舲将被带走,情急之下暂卸书呆子面具,以令人疑心的矫健身手快步上前拉住她。

“舲儿,你不管家文的病情吗?”冷血的女人,眼中只有爱情。

家文哥哥?!石孟舲的脚步突然停住,犹豫之色浮上眼角。“我当然不会不顾及家文哥哥。”

“那好,我飞机票已划好位,你现在跟我走。”他意图要强拉她走。

但他的强横并未如愿,隐狼在他手一搭上她的皮肤时已生愠气,再听到他自作主张的强悍口吻,马上手一带,将她置于身后。

“想带走我的女人得知会一声,看来你的礼貌有待加强。”隐狼嘴角冷冷一勾。

自觉失了态,林中伟以悲戚的表情来补救失措的真性情。“我只是太关心朋友罢了。”

石孟舲拉拉隐狼的手以眼神恳求他让她到美国一趟,以尽点朋友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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