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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血战旗-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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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一阳笑着点头说:“有要求尽管提,办得到的,我一定满足你。”

“军长,正等你这句话了。我们需要炮火支援,军属的机炮营,和我们一起参加这次战斗吧!”吴高群立正,郑重其事的说。

曾一阳被对方的样子给逗乐了,而且连苏长青都开心的笑了起来。站起来,围着数米长的会议桌,走了大半圈,才走到吴高群的背后,拍着他的肩膀说:“以后开会不要动不动就站起来言,虽然很有气势,但不觉得让坐着的人矮了一头吗?”

说句玩笑,会场的气氛轻松了不少。

但陈光等人都不觉得皱起眉头,难道曾一阳不肯放下手中的炮兵指挥权,而让部队在缺乏火炮的情况下,和敌人拼消耗?

曾一阳哪里会不知道,对方的顾虑,从兜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了陈光。

一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物资,陈光有种要晕的感觉,天也晃了,眼也花了。坐在椅子上,心潮起伏,大口喘气了好一阵,才幽怨的瞄了眼曾一阳,心说:“好家伙,我说中央为什么如此重视这个新组建的红四十军,原来富的比中央都快牛气了。还掖着藏着,不是把自己当外人?”

曾一阳被陈光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解释说:“这些物资,大部分都是鹰潭缴获的,相信,我军有了这些物资,面对任何敌人都有一战的实力。”

陈光手微抖着将物资清单递给了刘先河说:“这个,我是个大老粗,上过几年私塾,字都没认全,还是请刘主任给大家念念吧!”

刘先河看了眼曾一阳,见对方点头,才站起来清了清喉咙,带着激动的声音念到:“我军缴获敌人军火库一座,其中库中德制毛瑟步枪5ooo支,重机枪32挺,轻机枪132挺,弹药3oo万......”

除了事先知道的几个人,所有人都炸开了锅。

闭着眼睛,稳稳坐在太师椅上,背靠着靠椅背的陈光,听到这里,也不争气的摇晃了一下。

吴高群几个,顿时张大着嘴巴,就差没把下巴掉地下了。

一路上,打扫曾一阳伏击战场,就让他们有过年的感觉,每个战士的子弹带上,都从原来的十来子弹,一下子几乎全部放满了子弹袋。但是震撼远远没有到此为止,随着刘先河不断的念下去,原来的震撼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德制82迫击炮6门,德制6o迫击炮18门,炮弹5ooo余......”

“野炮,山炮各四门,炮弹1ooo多......”

“驮马15oo匹,其中战马4oo余匹......

从种种情况下看,这是一个敌人主力师换装的全部武器。”

......

陈光最后只有苦笑着说:“军长,你把蒋介石家抄家,也不会有这么多收获,我算是福气了。从此之后,我陈光就是你手下的兵了,你说打哪里,我绝不含糊。”

“我忘了说,前线的一批军费,被也被我们截获,有大洋12o万圆。也就是说,只要敌人的交通线被我们一直占据着,那么敌人布置在南城,和宜黄一线的四个师,即便我们红军不打他们,他们也会闹饷而失去战斗力。”曾一阳的话反而没有激起陈光等人的反应。

再吓,指不定要吓出心脏病来。

反而是陈光一副告饶的表情说:“军长,你就痛快点,一下子说,行不?”

“没有了。”

“真没有了?”

“我没骗你,真的没有了?”

“军长,你忘了,我们还有一批黄金,足足有2ooo多两。”刘先河蹙咔的笑着说。

陈光眼望屋顶,悠悠的说:“军长,你不会犯纪律了吧!当土匪都没有您会抢。”

“运气,都是运气。”曾一阳讪笑着说:“这次正面和敌五师相持的作战任务,全部由陈副军长指挥,等余得水的侦查连回来,我们就讨论具体的战斗布置。”

第一卷泣血年代第六十二章谈心

“你不是要机炮营吗?大战将至,有足够的炮兵,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就冲你吴师长的面子,即便你要组建一个炮兵团,我也给你筹备。”曾一阳假装板着脸,对吴高群说到。

他心里很不愿这样,但对于军队的了解,最怕就是部队指挥官,和前线指挥员心里打小算盘。这在补给充沛的时候,根本就显现不出来,但在物资匮乏时期,都会出现多吃多占的坏习惯。

其实曾一阳是冤枉了吴高群,要知道,曾一阳的预计中,是要吴高群守住阵地,将敌人死死的顶在一个狭窄的区域。至于具体的原因,他也不清楚,这种任务,不但要求一定的兵力,而且是需要重火力的支援,不然他打枪,敌人放炮,那里守得住。

“军长,我那有这个胆子,和您争啊!我不是看见咱们军里的炮营,想过过指挥炮营的瘾嘛!”

红军也是人,即便如吴高群这样的中高级指挥官,也会对装备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不过,大部分的时候,他们将党的利益放在前面,不表现出来。

遇到个好说话的军长,他再不争一下,回头,还不悔死自己。

陈光笑骂道:“你要是没有胆子,还说出口?”

大家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当时人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沉静在指挥一个炮营的狂喜中,想想也是,红军不少部队是没有火炮的,红一军团,作为主力军团中的王牌,一共才配备了十来门迫击炮,对外称一个炮营,都是小口径的炮。

打下两个中央军的旅后,他们猛然现,这些炮,还真不够人家看的。

光大口径的迫击炮都是四门一个旅,加起来半人多高的炮,拳头般粗细的炮口,这才看着带劲。

想起部队还需要重新整编,吴高群站起身,对这其他几人敬礼,半转身说:“各位领导,部队需要整编,战士之间还不熟悉,我先去忙了。”

“等等,这次战斗之前,部队还不要整编了。原先划给你的部队,这次全部归到1o1师。为了不影响战斗力,不管你准备将他们当一线部队,还是当预备队,都由战斗前指决定,我就不多过问了。”

“前指?”吴高群疑惑的问。

曾一阳点头应道:“对,前指。”

他随后转头,对陈光说:“麻烦你了,陈副军长。”

陈光先是一愣,他还以为,自己就是坐在指挥部里,听着前线的炮声,干着急的份了,哪里想到,曾一阳把重担放到了他身上。对于他这个没仗打,浑身难受的天生军人来说,这简直比人生果都补。

当即表态:“我一定完成军部的作战计划,将第五师在正面击溃。”

“不,不,不——”曾一阳立刻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说:“我不是要你将对方击溃,而是尽可能的将对方俘虏。这些都是江西本地兵,从师长、旅长到各部队的团营长,几乎都是江西人。如果我们能够俘虏他们。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部队,就成了江西人民的部队。这些人的亲戚,很多都是生活在比较富裕的平原地区,这对我们将来进军平原有着巨大的战略意义。”

曾一阳的话,如同是漆黑屋子里的一扇窗,打开了众人心中的疑问。

为什么?曾一阳这么着急,要对付第五师,原来其中大的蕴藏着一个更重大的阴谋,让江西省主席熊式辉寝食难安的大计划。

“那么,如果对方不投降怎么办?”陈光不解的问。

曾一阳笑着说:“政治攻势,红军优待俘虏的传统由来已久,还有可以喊江西人不打江西人等等,你可以想,想到了就可以去做。另外,俘虏投降,只要拿枪过来的,一律给3o个大洋。另外,最后要确认的就是,江西省主席,给第五师弄了个炮营,但其中野炮山炮足够组建一个炮兵团的,我是要知道这是否是真的。只要打掉了他们的炮团,周浑元也只有投降一条路,等这他了。”

“这个熊式辉,倒是对第五师好的都贴心窝子了。”陈光愤恨的说,这么多的炮,光组建,没有五十万大洋绝对下不来。这钱哪里来,不就是剥削穷苦来百姓吗?

“权力是他的命,军队是他的命根子,你们说熊式辉会不尽心吗?”曾一阳倒是看的透,要是熊式辉没有第五师,他在南昌的官邸也该挪地方了。

曾一阳看了看怀表,指针指着八点,随即问苏长青:“战士们休息了吗?”

“恩,吃完饭,就让他们休息了,一个营一个营的轮换着休息。现在估计都已经三个小时了。”苏长青马上回答道。

“通知下去,让他们十点后,全部整装待,今晚务必不能出纰漏。”曾一阳想了想补充道。

陈光不解道:“军长有任务,也通知我们?”

“呵呵,就独立三十二旅的两个团,从他们的电报上来看,今晚十二点前,都将会开赴到鹰潭城外驻扎,和其旅部会合后,再到宜黄前线。两个团长,一定会带兵进城复命,估计也就是带一个连左右的兵力,不会多。”曾一阳倒是淡定,可陈光一下就急了。

“吴高群,还愣着干嘛?命令部队抓紧时间休息,都干嘛来了?打仗都歇火了,洋货的劲头到哪里去了。记住,十点钟前,一定要集合部队。”

吴高群郁闷的看了看曾一阳,都不知道听那个才好。心想,来的时候,都说好了,让我都听你的?

等看到曾一阳的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去处理部队的事。才让他如蒙大赦般,逃似的走了。

苏长青看情况,担心红军没有钟表,不知道时间,也出门叫住了吴高群。

“吴师长,等等。”

说着,苏长青从兜里拿出了一块怀表,说起来还是从柏天民身上缴获的。算是借花献佛,递给了吴高群。

“参谋长。”吴高群感动的都说不出话了,打仗打到现在,虽然他已经是团长了,可是怀表这种奢侈品,哪里是他能够分的到的。几个师长也都不全,更不用说他了,平时警卫员打仗背着一个小钟,重点也就算了,还不准时,愁的他做梦都想要块表。

苏长青笑笑说:“刚缴获的,我本来就有一个,这只算军部分给你的装备。”说完,拍了拍对方的肩头,就转身走了。

看着苏长青高高的背影,吴高群心中就一句话,好人哪!

吃完饭,喝茶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但曾一阳他们是需要有更重要的事等。

坐在指挥室里,偌大的房子,只有曾一阳和陈光两个人,第一天见面,说什么战友情,完全是扯淡。

陈光真不习惯这种感觉,他从十多岁就回家务农,1926年,北伐军入湘。陈光所在的家乡-宜章县成立了农民协会,他成为农协会员。次年底,经当地地下党员陈东日、陈俊介绍,加入了中国**。

南昌起义后,将保存下来的12支步枪献出,成了赤卫队。

年近三十的陈光从来就没有享受过生活,而曾一阳确实一直生活在优越的环境中。即便在家贫的那几年,也是荤腥不断,喝茶也是一种优越的体现。

这样迥然不同的两个人,放到一起,注定是一个很难交流的。

这不,两人默默的坐在桌子一边,面对这面。陈光几次想要脱口,确是不知从何说起,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到最后,只好闷头喝茶,却是食之无谓,更多的是一种掩饰。

曾一阳看着眼前的茶盏,眼神迷离,想象着一个背朝黄土,世代在田地里劳作的农人。在初闻革命的热潮的那种喜悦的雀跃,和革命破灭,从一个**跌落低谷的苦闷。说起来,他要求的不多,之是想能吃得饱,穿的暖而已。

曾一阳毫无征兆的轻轻说:“如果革命胜利后,你准备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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