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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雪魔噬香-第17章

小说: 雪魔噬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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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里有点慌了。这副画像自他懂事以来,就一直挂在这里了,可他从不曾正眼瞧过。
“说不上研究,稍有认识而已,杨贵妃在我们日本是相当有名的,安史之乱时,杨贵妃并没有死,我们的祖先把她救回日本了,她的坟墓就在京都,很多人还常常去凭吊呢!”
安德鲁傻了眼。他万万料不到松坂会突然用华语对他说起话来,他只好一知半解的唯诺着。安史之乱是什么?墙上这个女人是杨贵妃?从小受英文教育,刚从美国捧了商业管理硕士回来的安德鲁陪着笑脸,如坐针毡地听着松坂的日腔华语:“你看,杨贵妃醉酒的样子,太迷人了,这画上题的是李白的诗:云想衣裳花想容,题得好啊!”
松坂足足在画前站了十五分钟,对这幅《贵妃醉酒图》赞不绝口。安德鲁也破记录的陪站了十五分钟,陪看了十五分钟,虽然,无论他怎么努力,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
莉莉安指挥玛丽亚收拾整齐,又捧出特地从日本百货公司买来的日本苹果、日本水梨,放在露台上的藤制桌面上,然后,沿着人声寻到偏厅来,一边暗暗地嘀咕着:“这个日本人真奇怪,看他的打扮,听他的英语,是相当西化的。听说,还是哈佛大学的毕业生呢!这些布置有什么好?如果不是碍着oldman(老人),我早就找人来重新装修了!怎么他对这些什么花瓶、字画的老古董赞叹不已,还会说华语呢!”
“安德鲁桑,你的中国名字是什么?”松坂站在露台上,突然问了起来。
“中国名字?”安德鲁费力地想从记忆匣中找回来,可是,无论怎么翻抄,连个影子都想不起来。
“我的祖先是峇峇,我们又是基督徒,所以,我没有中国名字。”安德鲁急中生智,掩盖了自己的窘态。
第三天早上,安德鲁坐在办公室里,为着激烈的竞争大伤脑筋。
“这是贵妃醉酒图吧!”蓦然,松坂望着自已家里的中国古装女人的画像时,眼睛发亮的模样闪入脑海。
安德鲁的合约顺利地谈妥了,他踌躇满志,这是他第一次独当一面的硕果。安德鲁送松坂上飞机的同时,也顺便接回了一个月前到中国去探路的董事长兼父亲大人。在回家的路上,安德鲁汇报了自己的成绩。
“安德鲁,偏厅里的画像呢?”父亲回家后的次日早上,发现了偏厅墙上的空白。
“噢,那一个杨贵妃吧!我把杨贵妃送给日本人松坂一郎了!”安德鲁一脸的洋洋得意。
“爹地,一幅破旧的画换来一份三百五十万的合约,很合算的!”
莉莉安一边切着盘子里的煎蛋,一边帮腔道。父亲猛地放下了手上的热粥,深邃的眼睛凸凸然地突了出来。
“爸爸,我知道那是古董,多少钱?算是我跟你买好了!”安德鲁对父亲的小器深不以为然。
老人家考虑了一个月,断然地做出决定。“富商捐出价值七百万的字画与古玩”
安德鲁看了秘书送来的联合报纸与秘书的翻译以后,匆忙地敲开父亲的办公室大门。
“我不想再有把贵妃送给日本人的事发生。”父亲看也不看安德鲁一眼,平静地说。

  (四十八)情场上的狐臭
哦,有这事?真的吗?
————舒琴一分配到我们办公室,我就惊喜得蹬大了眼睛。她真是个美若天仙的姑娘!经过细致的观察和旁敲侧击,我了解到她年方二十,尚未有男友,我也就开始了对她大胆的追求。有一天,我在和舒琴闲聊时,得知她想看贾平凹的新作《我是农民》,我赶紧利用午休时间到图书城去买了一本。下午,当我兴冲冲地把书递给舒琴时,舒琴去笑嘻嘻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说是金天亮刚送了一本给她。看来,金天亮这小子不仅也在讨舒琴的欢心,而且今天居然比我抢先了一步。他可是我的劲敌呀!他和我同是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又都是市政府办公室的秘书,说什么我也不能败下阵来。
金天亮确实在和我暗中较劲。只要我和舒琴套近乎,金天亮就赶紧凑拢过来;我若是给舒琴买了一杯冰淇凌,他就赶紧去买来巧克力。我和金天亮心里都明白:我们之间已经拉开一场情场上的战斗,看谁最终能赢得舒琴的芳心。舒琴好像对我们两人的都很喜欢,这就使得我和金天亮之间的竞争一时很难分出胜负。
既然正面进攻势均力敌,我决定改变策略,利用计谋取胜。我开始每天晚上钻研《孙子兵法》,白天则注意观察,寻找利用计谋的时机。
一天,天很热,办公室来了个外单位的人。我注意到舒琴在递给他一份文件并交待注意事项时,眉头皱了皱,并掏出花手帕来假装揩汗,实则捂了捂鼻子。我忙借故凑近那人嗅了嗅,原来那人身上散发出一股狐臭。看来,舒琴对有狐臭的人十分反感,立时,一条妙计在我脑中闪现出来。
这天下班后,我找到邻居马大毛,对他说:“你不是想叫我帮忙找个事干吗?这个没问题!不过,你先得帮我做件事。”
“秀才,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说!”
我说:“这事很简单,你只需每天把个手帕夹在腋窝里,每隔两个小时就取出来沾点水,然后把水挤在一个小瓶里,晚上把那小瓶水交给我就行了。”
马大毛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秀才,你这是搞什么鬼名堂!我们从小光屁股在一起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狐臭的毛病!你这是在取笑我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毛哥,我咋会取笑你呢?实不相瞒,我就是要那有狐臭的水搞一项研究哩!”
“哦!你们这些秀才,做事就是深奥一些。好,我就照你说的办!”
第二天晚上,马大毛果真给我一瓶狐臭水。我揭开盖子嗅了嗅,狐臭味浓烈得很!我被熏得眉开眼笑起来。
第三天,我就瞅机会将那狐臭水抹在金天亮的西服、公文包和餐巾纸上。果然,当金天亮再接近舒琴时,舒琴明显皱起眉头,捂着鼻子。金天亮也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异味,但我知道他那知识分子的心理是不会说出口的。
一连几天后,我开始注意到舒琴逐渐开始躲避金天亮了,每当金天亮想向舒琴套近乎时,舒琴总是找个由头走开。我知道我的计谋开始成功了,开始加紧对舒琴的追求,将那些火辣辣的甜言蜜语向她毫不吝啬地泼去。
终于,有一天,舒琴答应和我晚上在江边约会。天哪!我是多么兴奋、多么激动啊!看来爱的天平终于倾斜在我这一边了!
晚上,我早早地赶到约会的地点,等着我的心上人到来。终于,舒琴向我走来了。她穿着一套白色的连衣裙,简直就像从月宫飘下来的仙子!我忙迎上去,正想握住她的手,蓦地,马大毛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笑嘻嘻地对我叫道:“秀才,你好艳福啊!”说完冲我做了个鬼脸就走开了,走了几步,他突然又回过头来补了一句,“秀才,你那狐臭水还要不要?我都帮你攒了好几瓶了,你也不来拿!”
完了!我蓦地看见,舒琴刚才对我还是一片痴情的眼神霎时变得惊愕、惶恐起来!她冷冷地甩了一句:“你真卑鄙!”就捂着脸跑开了。
这以后,舒琴不仅正式和金天亮谈上了恋爱,而且两人都不再搭理我。嗨,我好后悔呀!是我自己帮金天亮打败了我自己!我就是那情场上令人生厌的狐臭!

  (四十九)唐僧选才记
应该会很窝囊!——和罗嗦!
——————话说大唐贞观年间,高僧玄奘将要西出取经。行前,在长安大雁塔下举行了一场盛况空前的选才大会。
很快,本领高强的孙悟空、呆头呆脑的猪八戒、吃苦耐劳的沙和尚,便成为人选之才。可是,唐僧总觉得不是最满意,在西行的班子里好像还应该有一个什么人。这时候,来了风度翩翩的吴先生。
“你有什么特殊的本事,比如,你会一百零八变吗?”
“已经有孙猴子会一百零八变了,我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你会什么,譬如说,你会讲笑话吗?”
“插斜打浑,取悦领导,小错不断,大错不犯,这是猪八戒的事。”
“那么是你的脚力特别好,适合走长途?”
“挑担背包,任劳任怨,这是沙和尚的特长,我也比不过他。”
“那我为什么要选你?”
“孙悟空、猪八戒和沙和尚做不了,就是我能干的。”
“请举一例。”
“比如,现在的三个徒儿都长得千奇百怪,你应该有一个气宇轩昂、一表人才的部下。到了那些蛮氓之地,人家一看就知道是天朝来的,果然不凡。”
“有点道理。”
“再比如,到西天取经肯定要路过很多地方,有很多妖精鬼神要对付。”
“这些嘛,我这三个徒儿个个本事高强……”
“但是,照他们的办法无非莽莽撞撞地打将过去,这一来消耗精神,二来弄得师父您吃苦连天。其实很多时候,只要打通一些关节,就可以过去了的。”
“这倒是的。”
“要去办这样的事,孙悟空太刁蛮,猪八戒太愚蠢,沙和尚太老实,您老人家亲自去办又太丢份儿,这时候就得有个头脑灵活的徒弟了。”
玄奘点头不已。
“还有,师父取经,一路上趣味全无也不行。有空的时候也可以跳跳土族舞,与当地群众打成一片,另外,也应该与各处的首领们打打‘梭哈’什么的,这种事是不是也得有个徒儿去安排?”
一席话说得玄奘心里暖烘烘的。
“哪怕到了西天,也得在佛爷面前做总结报告。有些动人的事迹,您老人家亲口讲就不太妥当了,叫孙悟空他们讲又会变样。如果这时有一个伶牙俐齿的徒儿绘声绘色地讲一番,效果是否会特别佳?”
玄奘这时才恍然大悟。“呵,看来我最缺少的是一个好秘书。”
“而且,这个秘书最好是不显山不露水,能力事不说话。要他做事的时候,他随时出现,不要他的时候,就好像没这个徒儿似的。”
玄奘惊喜地盯着这第四个徒儿,发现他才是西游途中最最得力的助手。
于是,第二天,在孙悟空的帮助下,吴先生变成一匹白马,与唐僧他们一起上路了。

  (五十)一见钟情
哎,多么希望大家对我一见钟情啊!呵呵,这可能吗?!
————————客车奔驰在新建的高速公路上,静子坐在车窗旁,两眼望着窗外,心里构思着一篇文章,文章的题目叫《归》。静子在C市念大学,学校放假后,她本想乘坐火车回家,结果改乘了汽车,乘坐汽车能使她早两个多小时到达目的地,她太想早点儿回家,早点儿见到她妈妈了。
静子是个挺迷人的女孩,她的一个大学同学就是因爱她不成而精神失常的。一次上罢历史课,有同学跟静子开玩笑说:“你若与杨贵妃是同代人,唐玄宗宠爱的就不是杨贵妃而是你了。”
客车驶出高速公路,不久在一个车站停下来。有人下车,有人上车。上车的乘客中有个戴墨镜的小伙子,小伙子手里提着一只密码箱,他走到静子面前,将密码箱塞在座位底下,然后一屁股坐在了静子旁边的空座上。
“小姐,你去哪儿?”客车又驶上高速公路后,小伙子问静子道。
“终点站。”静子说,“你呢?”
“前面一个站。”小伙子说着摘下墨镜,“我姓……姓洪,大家叫我‘帅哥’。”
“好帅气的一张脸。”静子想,她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儿见过。在帅哥重新戴上墨镜的那一瞬间,她想起来了,C市某报曾登过他的照片,她还把那张照片剪下来拿给几个同学看过,她让他们猜照片上的人是干什么的,结果全猜错了,大家都说是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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