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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老梅杠竹马-第29章

小说: 老梅杠竹马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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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俩穿过了两条街,三个十字路口以及一个政府办公楼,那个在春天会种满迎春花的地方,原来的时候,还是一片荒凉,那天,大半夜的冬天,我和何倾就那样,牵着手,跑到这里,现在的这个地方,早已施工完成。
“这里是朝阳公园。”我看着何倾,显然,何倾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他说:“好。”但是,他没有用“fine”,而是用了“ok”。
我真想叹口气,这么美好的事情,你也忘记了。
那天,我们半夜跑到朝阳公园来看电影。
当我们到的时候,面对庞大的载卸机器以及一系列巨大的加工机器,终于知道这里根本不是在放电影,而是真的场地施工。
我说:“你早知道这里在施工,对不对?”
何倾就笑了笑:“这就是《场地施工》,不对吗?”
我当时一脸黑线,感觉被骗了。但却不生气。
“走吧,多出来散步总是好的。”何倾拉过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温暖的手心,传递到我的心上,任路上车鸣喧嚣,耳畔也只有何倾的呼吸,沉稳安宁。
回过神来,我还是重重叹了口气,那时候,何倾拉着我的手,我以为就是全世界,可是现在,我们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友好的空间,绝不冒犯。
“你苦恼?”何倾闻声询问。
“没有,我原来有一个男朋友,我也带他来过。”
“哦,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笑笑。
德国人从不问原因,原来在柏林洪堡大学上学的时候,那天正好约好和何倾下午去看柏林墙,但教授上课调整到了那天,于是我对教授说:“不好意思,教授,我下午有事。”早已在脑子里打好草稿的我就等着教授问“什么事?”但是教授居然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说:“好的,你去忙。”那一刻,我真是感激涕零,所以对该教授教的课一直存有好感,期末的时候成绩也是所有课程里最好的。
年味儿很足,我的二十八岁如期而至,这一新年,何倾也该二十六岁了。我抬头看何倾的侧脸,一张略显成熟的脸,英俊不减。
“走,我带你去A大看看。”
“A大?”
“对,我工作的地方。”
“好。”
A大换了一届又一届毕业生,自从我博士毕业留校以后,我再也没有心情走过这条小路了。这是我和何倾拉着手走过的地方,那天,何倾来食堂找我,引起了食堂不小的扰动,我就是在一片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被何倾拉出来的,这是第五食堂旁边的小路,就在那天,何倾拉着我的手,走过一片树林,还回过头,笑道:“陆轻轻,你脸红什么?”
此时,我同何倾并肩走在小路上,正值寒暑假,学校人不多,路又不太宽,我们勉强能走,还要保持距离,我差一点摔过去,幸好何倾即使拉住我的手。我抽出手:“谢谢。”何倾说道:“不用谢。”什么时候,我们已变得这么客气。
经过大礼堂的时候,何倾突然停下来:“QingQing,我总觉得我好想来过这里。”
“哦?是吗,可能是你们德国的校园也是这样的吧。”我含糊道。
“是吗?”何倾不再询问,眼神却有些疑惑。
打开大礼堂大门,寂静无声。舞台上,还放着一架钢琴,似乎是昨天放上去的。何倾对我笑了笑:“为了报答你,我弹一首曲子给你听。”说罢,便往台上走去,坐定,一屡阳光照射进来,何倾打开钢琴,手指轻抚,是那首《假如爱有天意》。
那天,在大礼堂里,何倾站在台上,拿着话筒:“我第一次学会这首曲,是因为你;我第一次弹这首曲,是因为你;我第一次明白这首曲,还是因为你。陆轻轻。”
何倾一字一句地说,然后弹着《假如爱有天意》,舞台只有一束灯光,照在何倾身上。
然后便有人开始起哄。
然后,我们站在舞台上,何倾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说着:“虽然我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但你喜欢就好。”
然后,他吻了下来。
然后,我脑子一片空白。
现在,我看到何倾很自然地弹着《假如爱有天意》,我突然想到,在德国,何倾对我说:“轻轻,等我,please。wait。for;me。doing。everything。ready。”
等他弹毕,我问道:“Mark;如果你喜欢上了同父异母的女孩,你怎么办?”
何倾看着我,若有所思:“我不知道,但我好像听到过一句话,叫做‘爱本可以被原谅。’”
我知道这句话,何倾问过我:“乱伦能不能被原谅?”
我说:“爱本就可以被原谅。”唯一不同的是,现如今,何倾不会用中文来说了。
LoveCanBeFiven。

第四十四章 无路可走

从学校里出来,我们走在路上,行人不多,A大并不靠近城市中心,路灯渐渐亮起来,周遭氤氲着水汽,A市的冬天是湿冷的,晚上,空气骤冷下来。
“天真冷。”何倾把手伸进大衣口袋,“德国没这么冷。”
我也搓着手,短装羽绒服的口袋浅而又浅,手指节冷得通红,在路灯下泛着苍白。
何倾拉过我的手,伸进他的口袋:“我给你点温度。”
“谢谢。”我抽出手,“不用了。”
我没想到何倾会问:“为什么?”
难道我说,在我们中国,男女授受不亲,未成恋人的男女不能有暧昧举动?我想他不会明白的,所以我说:“容易热出紫血。”原谅我直译了紫血为“purple。blood”。
何倾很不解地问道:“紫血?”
我看着何倾皱眉的表情在路灯的多次折射下柔和起来:“类似于手上的肿块。”
“哦。”何倾了然,似懂未懂。
继续走路,我双手交叉着,还能感受到何倾手心的温度,一股莫名的情愫涌入我的心头,天知道,我到现在为止,心跳还是那么快。我想我的脸,也是微微发红的。
我们在校门口的小吃店里点了重庆鸡公煲,这是我们那时常去的地方,我热爱红色食品,但是何倾却不能,他的胃不好。
老板娘拿菜单给我们点下锅菜,我特地叮嘱辣不要多,老板娘显然是热情过度了。
她指着中号锅底说:“一般情侣过来都吃中号,便宜又实惠。”
说着,不忘朝何倾笑笑,又对我说:“你男朋友是外国人?听得懂中文吗?”何倾也回笑,真不知他是真懂还是假懂。
我说:“老板娘,他不懂中文。”
老板娘啧啧叹息起来:“长得真是好看。”我听着,总觉得,好像是我捡了大便宜一样,我也不反驳何倾不是我男朋友,也叹息起来:“老板娘,你看,这么英俊的老外都来捧场了,你就打个折呗。”老板娘豪爽地笑了笑:“那你可得多介绍几个人来吃。”我表示肯定:“那是一定要捧场的。”
老板娘拿着菜单走后,何倾才凑过来,问道:“你们说了什么,这么开心?”你确定我们这是开心,还是假意恭维?
我说:“她说你长得好看。”
何倾似乎并不惊奇:“你们说了很多话,该不止这些吧。”
我知道何倾听不懂中文,但不代表可以轻易蒙骗过他:“我问她,打不打折。”
“她怎么说?”
“她说,看在我是中国人的份上,就勉强打个折。”
“她不喜欢外国人?”
我神秘地招招何倾,示意他凑过来一点:“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个老板娘的祖先就是在火烧圆明园的时候,被八国联军杀掉了。”
何倾似乎有被我唬过去的样子,他端坐起来:“那我要不要跟她道歉?”
我急忙郑重地摆摆手道:“不用,你们总理不是跪过了吗?”
“那是在二战。”
“没关系,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
“她怎么说?”
“她说,其实不是你们的错。”
“你们中国人真大方。”何倾释然起来,这么认真可爱的表情,何倾何先生真是让人“爱不释手”,原谅我的措辞,但我现在实在形容不出他的表情来。
我把这件事告诉朱米的时候,朱米大叫起来:“陆轻轻,吾未想到卿居然是这等狡猾奸诈之流,为之叹息叹息啊。”现在这个时候,我还真是有一种小人得志之扬眉吐气的感觉,原来和何倾拌嘴,永远都是出于下流,现在好不容易戏弄一番,真有一种农民翻身做主人的慷慨情怀。
何倾真的是一个绅士十足的男人,这让我对日耳曼民族嗜血野蛮的印象好了许多。真的,他从未送我到家门口,这是第一次。
何倾把我送到了家门口,然后对我说:“QingQing,晚安。”
我感激涕零地看着何倾,点了点头,原来,要么是我妈让我护送何倾回家,要么就是和何倾住在一起,这种场景,在我脑子里出现过成千上万次。
我的想象就是,在有些微微调暗的昏黄路灯下,何倾递给我那些帮我拿着的东西,然后对我说:“轻轻,晚安。”何倾的脸最好是微微颔首,嘴角应该牵起一丝笑容,那种坏坏的温柔的笑容,然后如墨般的眼睛直射我的心底,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何倾就会一把拉住我,在我还未惊呼之前(当然,这种惊呼绝对会是我精心设计的),他便一下子吻了下来,然后我们来一个法式长吻。
现在,我看着何倾朝我笑了一下,我回答说:“Mark,晚安。”何倾便转过身去,越走越远,连头都没有回。我的梦就这样破碎了,不带破碎声音的那种,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和何倾的进度就是,我们交流开始用英语和中文参半,一起为新片《悬崖》构思,在一个多月过去的时候,我们正式开拍了,我的任务就是在现场看演戏,然后临时修改情节,何倾的任务就是看带子,挑具有看点的段落录制下来,以备后期合成制作。
不过,在我们共同工作的时候,江谨瑞极少来现场,我们不怎么说话,但在表面上却相处地很好,连我妈都不知道我们其实在冷战。
就在我们冷战三个礼拜以后,我妈打电话让江谨瑞来吃饭,我还不知道,当看到江谨瑞站在门口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不过我妈在厨房立马说道:“是谨瑞来了吗?快进来,轻轻,你招呼一下。”我只好面无表情地走开,顺便说道:“记得关门。”
然后,我们一同坐在沙发上,隔着两人的距离,彼此之间不说话,电视里正在放着无聊的八点档剧集,整个声音充溢着客厅。江谨瑞只说了一句话:“是阿姨打电话来的,我不好拒绝。”我冷笑道:“那你编个谎不就得了?你不是很会吗?”江谨瑞看了我几眼,眼里是愤怒的,但又不好发泄,简直如同便秘一般。
我不知道是怎么被江谨瑞拽到小区公园的,反正就是觉得手膀子痛得要命。
然后我听到自己很分贝很高的讲话声:“江谨瑞,你给我放开。”我真的很大声,因为明显听到自己绵延不绝的回音此起彼伏,真是掷地有声。
“你以为高函和朱米分开很痛苦?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江谨瑞放开我,极其平静道。
我愣住,一场戏里,我独独不会想到,没有人会愿意悲剧的发生,一切,可能都是迫不得已。
江谨瑞说道:“我妈当年是被高林强。暴怀上的我,在我刚出世的时候,我妈得抑郁症自杀了。”说的很平静,静到可以听到我的心跳声。
我不说话,看着他,我真的愣住了,感觉一切都静止了一般。
江谨瑞嘴角勾了一下:“回去吧,阿姨等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或者说些什么。
我点点头,跟着江谨瑞的脚步走回去。
江谨瑞是孤单的,他一生怀有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打垮高家,一方面,却很可悲,在一条捷径上,没有后路可退,只有一条路才能前进。
我看着江谨瑞走在前面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那是一种心酸,只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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