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白衣怪圈 >

第2章

白衣怪圈-第2章

小说: 白衣怪圈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恩的哈佛医学院三年级同班同学彼得·科尔伯特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弄得莫名其妙,不由自主地朝周围审视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一切看上去都同任何繁忙的医院内科病房一样。一个楼面接待员和四个注册护士合用这个护士室,显得异常忙乱。走廊里有几个护理员推着躺在轮床上的病人。还可以听到从大厅播放的白天肥皂剧中传来的风琴声。唯一与这环境不协调的是一位向护士室走来的女护士,她又漂亮又迷人,彼得觉得起码可以给她打8分或9分。她叫珍妮特·里尔登。彼得知道她是波士顿古老的布拉明家族的千金,高傲而难以捉摸。

彼得本来坐在病历卡架旁边的长桌上,现在他退了下来,推开通向后间的门。

后间是个多功能办公室。周围铺着齐桌高的工作台面,有一台计算机终端和一只小冰箱。护士在下班前集中在这里交接班,带饭的护士还在这里用餐。房间后面有一个厕所。

“到底出了什么事?”彼得问道。他至少有些好奇。

肖恩靠在墙上,怀里抱着病历卡。

“把门关上!”肖恩下命令。

彼得跨进房间。

“你同里尔登搞上了?”这既是个问题,又是对事实真相感到震惊的感叹。

刚刚两个月前,轮到彼得和肖恩到医院实习,肖恩发现珍妮特时曾向彼得打听过她的情况。

“那是谁啊?”肖恩暗暗自问。

他第一次看到珍妮特时,她刚从壁橱最高一格取出什么东西后从工作台面上爬下来。面前是他看到的最漂亮的女人。她的身材可以同任何杂志封面上的美女媲美。

他看得张口发呆。

“她可不是属于你的那种女人,”彼得当时说。“闭上你的嘴。同你相比,她是王室公主。我知道有些小伙子千方百计想同她约会,但是,没门。”“总有门的,”肖恩说,仍然呆呆地欣赏着珍妮特。

“像你这样的乡巴佬,一辈子也跑不到第一垒,”彼得说。“更不用说本垒打啦。”“要赌一赌吗?”肖恩主动挑战。“你输了给我五块钱。等到我们实习结束时,我要她舍不得离开我半步。”当时彼得一个劲儿笑他口出狂言。现在他对他的同学不得不刮目相看,表示敬意。彼得以为他一直注意到肖恩在过去两个月中埋头于紧张的工作,想不到今天给了他这么一个意外。

“把门开个缝,看看她是不是走了,”肖恩说。“太荒唐了,”彼得这么说着还是把门开了几英寸。珍妮特正在同护士长卡拉·瓦伦丁交谈。彼得又把门关上。

“她就在外面,”他说。

“讨厌!”肖恩叫喊道。“我现在不想同她说话。我还有许多事要做,我不愿意让人看好戏。她不知道我决定到迈阿密的福布斯癌症中心搞研究,把这作为自己的选修课。我要到星期六晚上才告诉她。我知道她一定要大发雷霆的。”“那就是说你们一直在谈朋友??”“是的,并且已经谈得相当火热,”肖恩说。“对了,我记起来,你要输给我五块钱。好吧,让我告诉你,开始并不容易,她根本不同我说话。但是,无与伦比的魅力和百折不挠的精神终于取得了成功。我猜想主要还是靠百折不挠的精神。”“你同她上过床吗?”彼得问。

“别粗鲁,”肖恩说。

彼得哈哈大笑。

“我粗鲁?你这是黑锅骂黑壶、贼喊捉贼的最佳例子。”“问题是她这个人很认真,”肖恩说。“她认为只要上床一两次,就会发展成永久性的关系。”“你是在说结婚吗?”彼得问。

“我可不这样想,”肖恩说。“但是我认为她是那样想的。这是荒谬透顶的,

尤其是她的父母不喜欢我这种人。真见鬼,我才26岁。”彼得又把门打开。“她又同另一个护士在聊天。她一定是在休息。”“真妙!”肖恩故意说反话。“我想我可以在这里工作。我必须在实习结束前把注意事项记在病历卡上。”“我也到这儿来写,”彼得说。他出去把他分管的病历卡取进来。

他们默不作声地工作,从口袋里取出索引卡片,上面记着他们分管病人的最新化验结果。他们要把每个病人的病情作一小结,以便给轮到3月1日开始来实习的同学作参考。

“这是我的病人中最有意思的一个,”将近半个小时后肖恩开口说。他把那张病历卡举得高高的。“要不是她,我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有个福布斯癌症中心。”

“你是说海伦·卡伯特?”彼得问。

“除了她还有谁,”肖恩说。

“有意思的病例都到你那里啦,你真幸运。再说,海伦还是个美人。真该死,听说她的病要进行会诊。”“不错,这个美人生了好几个脑瘤,”肖恩说。他打开这本厚达200页的病历卡,浏览他感兴趣的那几页。“真令人伤心,她才21岁,却成了晚期病人。她唯一的希望是被福布斯癌症中心收治,他们在治疗这种肿瘤方面取得了不寻常的成功率。”“她的最终病理学报告出来了吗?”“昨天出来了,”肖恩说。“她得了成神经管细胞瘤,这是相当罕见的肿瘤,在所有脑肿瘤中只有2%是这种肿瘤。我读了一些有关成神经管细胞瘤的资料,今天下午查病房时可以派用场。这通常是小孩患的病。”“那么说她是个不幸的例外,”彼得评论说。

“并非完全例外,”肖恩说。“20%成神经管细胞瘤发生在20岁以上的病人身上。为什么没有人朝这种细胞瘤方面猜,那是因为她身上有多种瘤。

最初,她的主治医生认为她的癌很可能是从卵巢转移过来的。但是,他诊断错了。现在他计划写一篇文章,投到《新英格兰医学杂志》上去。”“有人说她不仅漂亮,而且富裕,”彼得说。

“她的父亲是软件公司总经理,”肖恩说。“卡伯特家决不会缺吃少穿。

他们有的是钱,当然可以负担福布斯癌症中心的昂贵医药费。我但愿迈阿密方面的专家能治好她的病。她不仅漂亮,还是个好姑娘。我不少时间同她呆在一起。”

“记住,医生是不准爱上他们的病人的,”彼得说。

“即使圣贤也经不住海伦·卡伯特的引诱。”珍妮特·里尔登从楼梯回到主楼的儿科病房。喝咖啡可以休息15分钟,她全花在寻找肖恩上。七楼的护士说刚才还看到他在写实习结束的小结,可是不知道他一会儿又走到哪里去了。

珍妮特心事重重。她好几个星期都睡不好,每天清早四五点钟就醒,闹钟等于虚设。问题是肖恩以及他俩之间的关系。她第一次遇到肖恩时,尽管被他那地中海人特有的乌黑头发和炯炯有神的蓝眼睛所吸引,但是对他那种粗鲁而又自以为是的态度很反感。

当肖恩主动追求她时,她断然拒绝。她觉得他们毫无共同之处,但是肖恩却不轻易退却。他聪颖过人的智力引起了她的好奇。

她最终同意与他一起出去,她以为一次约会就可一劳永逸打消进一步接触的念头。可是她错了。她很快发现他的背叛性格反而有力地激起了她的欲望。她的观点发生了180度的变化,她认定她以前所有的男朋友都是墨守陈规目光短浅之辈。她一下子意识到自己以前只寄希望于找一个为传统所接受的人,像她父母一样结成婚姻关系。现在,肖恩的粗犷魅力在她心中扎下了根,珍妮特爱上了他。

快走到儿科病房护士室时,珍妮特注意到休息时间还有5分钟。她推门走进后间,一直朝公用咖啡器走去。她要靠咖啡提神来度过余下的工作时间。

“你看上去好像你的一个病人刚死去。”珍妮特转过头去看到是楼面接待护士多萝西·麦克弗森。多萝西是她的好朋友,坐在那里,一双穿长丝袜的脚高高跷在桌面上。

“也许同样糟糕,”珍妮特边倒咖啡边说。她只倒了半杯咖啡。通常她中午以后不喝咖啡。她走过去,坐在多萝西旁边的一张金属椅子上。“男人!”她沮丧地叹息道。

“多么熟悉的哀叹,”多萝西说。

“我和肖恩·墨菲的关系毫无进展,”珍妮特总算说了出来。“这的确使我烦恼,我一定要采取行动。再说,”她笑着补充,“我最不愿意做的是被迫向我妈妈承认,她对他的看法一直是正确的。”多萝西笑着说:“果然不出所料。”“问题已严重到我觉得他在故意避开我,”珍妮特说。

“你们两个谈过吗?”多萝西问。

“我试过,”珍妮特说。“可是他这个人不善于谈论感情之类的话题。”“不去管它,”多萝西说。“也许你今天晚上应该约他出去,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去对他说。”“哈哈!”珍妮特发出轻蔑的笑声。“今天是星期五晚上,办不到。”

“他晚上值班?”多萝西问。

“不,”珍妮特说。“每星期五晚上,他和查尔斯顿的几个老乡在当地一个酒吧聚会。女朋友和妻子一律不邀请。这是有名的男孩子的世界。对他来说,这是一种爱尔兰传统,最后以狂饮胡闹告终。”“听上去很恶心的,”多萝西说。

“他在哈佛读了四年,又在马萨诸塞理工学院学了一年分子生物学,现在又在医学院读了三年,你总以为他会把这个习惯改掉。不仅没改掉,他反而把这些星期五晚上的聚会看得比以前更重要。”“要是我的话,我决不会容忍,”多萝西说。

“我以前一直认为我丈夫迷上高尔夫球是糟糕透顶的事,但是同你刚才说的比起来,简直算不得什么。

这种星期五晚上的胡闹包括不包括玩女人?”“他们有时候去脱衣舞夜总会。

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仅仅是肖恩和其他男孩,他们喝啤酒,讲笑话,看大屏幕电视转播的体育节目。至少他是这样告诉我的。我可从来没去过。”“也许你该问自己为什么你会同这个男人好上的,”多萝西说。

“我问过自己,”珍妮特说。“尤其是最近,尤其是自从我们很少交流思想以来。现在甚至很难找到时间同他说话。他不仅要完成医学院的所有功课,他还要作研究。他还是哈佛的医学博士生。”“他一定很聪明,”多萝西说。


“这是他唯一可以聊以自慰的优点,”珍妮特说。“聪明加上他的外貌。”多萝西朗声大笑。“至少还有两方面值得你为他痛苦。我才不会让我丈夫去参加星期五晚上那种小青年的玩意儿。该死的,我会冲进去当面羞辱他。

男人都有男孩子气,但总得有个限度。”“我不知道是否做得到,”珍妮特说。但是,她在喝一口咖啡时也比较认真地想了一想。问题在于她在生活中处世待事太被动,总是先让事情发生,等到木已成舟时再作出反应。也许这就是她陷入困境的原因。也许她需要振作起来,更加自信,更加主动。

“见鬼,马尔西!”路易斯·马丁大声叫嚷。“那些规划书究竟放到哪儿去了?

我告诉你把它们放在办公桌上的。”为了强调他的不悦,路易斯把手狠狠敲了一下包皮的吸墨台,桌上的纸张也随着气流飘舞起来。他早上4时半醒来时感到头部隐隐作痛,这使他这一天烦躁不安,火气很大。他在浴室寻找阿司匹林时曾经呕吐了一次。这症状使他惊恐异常,因为呕吐前毫无预兆,也没有恶心的感觉。

马尔西·德尔加多匆匆奔进老板的办公室。老板这一天对她又是嚷又是骂。她小心翼翼地从办公桌上把老板面前一叠用铁夹子夹住的文件推到他眼前,封面上赫然用印刷体标明:有待2月26日董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