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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舞瑟-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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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故意这样,疼疼的妈妈生了他就走了,只留给他一张照片,他宝贝的很,从来都不拿出来让别人看。唉,他跟我差不多。”
叶瑟见她一副黯然的神情,完全停了手上的事,上前去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发。厨房只开了一盏小灯,照得人的影子拉出很长。
第二天下班后,唐梓汀已不在了,桌上留了张字条:
我还有事没做完,时间不多了,先走了。
唐梓汀






睡前故事(合章)

叶瑟洗漱完毕,换了睡衣仰倒在床上,将软软的裘被拥在怀里,稍感欣慰。唐梓汀离去并不稀奇,这孩子年纪虽小,但心事颇重,她本就将她当做一个陌生的迷途的小孩子,带她回家来也是希望在外奔波已久的她,能够停靠在一个相对舒适的地方汲取些安稳。早已料到她会这么不辞而别,只是连日来有她在身边吵吵闹闹的,现在突然静下来,竟有些不习惯。
冥冥中自有牵连,自己怜悯这孩子,她也给自己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消息。多年的牵挂,如今能得到这一星半点的口述之言,也甚觉得心平。
下午的时候,爱盛派人过来审查业务进度,叶瑟被盯着做了一个小时的事,心里莫名火起,早上何向洋敲定了她的方案,于是一切事务按部就班地执行就可以了,但是那边却想一路跟随监督。晚上下班后依旧拖着她东跑西跑,若不是顾忌到陈楚森,她早就撂下走人了。
昏昏然就要睡过去了,门铃声急促地响起来,叶瑟似是做了一个清醒的冗长的梦,被这声音一惊,忽地坐起来,心里怦怦擂鼓一样跳。定了定神,她才下床去,门铃一声紧似一声,快走了几步凑到猫眼处往外瞧,只见林细面无表情立在昏暗的楼道里,左手提着一只袋子,右手不停的按着门铃。
开了门,林细一阵风似地冲去卫生间,“哇”的一声呕吐不停,叶瑟忙跟过去,替她轻轻拍着背,原以为是孕吐,结果却嗅到了一股酒气。
“你又去喝酒了!”叶瑟厉声斥道。
林细吐完了,起身去漱了口,冲叶瑟一笑:“啊,是喝了。”
叶瑟瞪着她:“你何苦作践自己,如果你不想要这孩子,就早早决定下,别这样。”
“嗯,你说得对,我这是何苦,这又是何苦!”林细凑上前来,摸摸叶瑟的脸颊,“你说,你又是何苦。”
“你以前不这么神经病。”叶瑟甩开她的手,“你跟郑明声,到底有什么结解不开,趁早解了去,别拿自个儿身子闹着玩儿。你起开,我给你放水洗澡,臭死了!”
“你还有心说我。你不也有许多结,解也解不开么。你刚来的时候,纯真的跟个小女孩儿似地,我还特地照顾你,结果发现,你比谁都能装能演,你心里藏着的那些事儿,一整个博物馆都放不下。”林细冷哼一声。
叶瑟突然笑起来:“哎,这你可夸大了啊,太不务实了。行了,你洗吧。我在外头候着你,给你准备睡前故事。”
林细不情不愿地脱了衣服,闷闷地爬进浴缸草草地洗了,随后裹了浴巾出去。叶瑟蜷着身子窝在沙发里,手捧了一杯热水,见她出来,示意她过来坐下。
“最近我总在想过去的事,我一直都以为都记不起来了,可还是一件一件的,慢慢浮出来。”叶瑟苦笑,将水杯凑到嘴边,汲了一口,“我有个儿子,三岁了。”
“这我知道。”林细闷声说。
“你自是知道了,梓汀在这里待了这许多天,有些事,你一定探到了。”叶瑟对她的话,仿似预料到了一般。
“我以为你曾是她后妈。”林细轻笑。
叶瑟望了她一眼,低了头,声音里掺了一丝晦涩:“他并不是我同前夫所生,想来他本不该降到我这里,不然不会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疼。”

分割线

叶瑟生于单亲家庭,自小没有爸爸,她甚至连爸爸的照片都没见过。韩曼青只说是她当年做错事才有了她,后来怀着身孕独自来到这个城市,生她养她,不想再回到过去。
叶瑟小时候,韩曼青常把她交给邻居阿婆阿奶带着,自己出去工作,晚上下了班,再将她接回家里,做饭洗衣哄她逗她,日子虽然寡淡,却平和温馨。那时的夜晚,总是充满欢笑,她爬在妈妈肩头,听她讲着一日所见的趣闻,偶尔也会唱歌跳舞逗妈妈开怀。
后来韩曼青渐渐忙了,能照顾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于是她便被送去了寄宿学校,小小年纪的她,便同一班大她很多的孩子一起读书玩耍,夜里做梦总要流泪哭醒几回。而又由于年纪小,很多事情都不大懂,因此多少要受点欺负,偏生幼时地叶瑟,有着一副拧脾气,别人给她一巴掌,她要打回去两巴掌,所以惹是生非在所难免。
彼时的韩青曼,初入商场,自是忙得顾不得管这些琐碎事,只任叶瑟自由发展,是蛮是横,均纵容着她。但韩曼青容不得她无所事事,空余时间送她去学琴棋书画,而且必须样样精通,叶瑟为了博得妈妈的青睐,争取她多一点陪自己的时间,拼了命去学习她安排的课程,渐渐地,在一众学生中彰显了各方面的优秀。

初遇高宁睿是在被人围堵在小巷子里抢劫,一干小混混见她穿着光鲜华丽,个头矮小柔弱,独自一人游荡在大街上,于是合伙截了她。那时高宁睿跟一班同学从小吃店里出来,见到这一幕,上前替她解了围,来了一场英雄救美的狗血剧,她高两个头的高宁睿,同是初中部二年级的学生,对于这个红透半边天的女孩儿,自是熟的不能再熟,热心帮了她的忙,又随了那班同学哄闹着离去。叶瑟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身后,自己一直孤单单的没有玩伴,同龄的女孩儿都比她低好几个年级,一起读书的又不愿与她为伍,是以她突然觉着同这群男孩儿之间,倒还有点依赖。
叶瑟跟了他们一下午,一群人又是跑跳又是打球,她便一直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后来高宁睿过来问她:“你总跟着我们做什么?”
“我喜欢呗。”叶瑟仰着头,望着俯视她的高宁睿,他穿了一件雪白的衬衫,外头罩着校服,虽然有些旧,但干干净净的,不同那些泥猴般的混小子。一半的阳光都被他挡住了,稍许的光线射过来,使得叶瑟眯起了眼睛。
“那你跟近点,别丢了。”高宁睿笑了笑,转身走了,叶瑟急忙跟上去,追在他后头,只差一步的距离。
自此以后,叶瑟便同这群人做了兄弟,有难同当,有喜同乐。




很久之前

后来同其他人渐渐都分开了,唯独高宁睿,一直在身边。读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学,叶瑟爱玩,高中时不喜欢闷在教室里念书,常翘课跑出去混闹。一次她又偷溜出去,适逢年级教学评估,有领导来听课,课上点到叶瑟回答问题,一时静悄悄的无人应声,全班同学数叶瑟最小,因此也都爱帮着她,沉默几秒后,角落里有人小声说了一句“她请病假了。”
“请假了啊。”讲师面色甚为不悦,转而让另一位同学代替。整堂课下来,虽气氛已达至美境地,但之前空白的那几秒,可算是极大的败笔。评估结束后,叶瑟所在班级得到点名批评:学生无故旷课,扰乱教学秩序,造成不良影响。
班会上,班主任揪起叶瑟狠批了一通,最后给她下了通牒:“叫你家长来吧,我没法子管你了。”
叶瑟本来低着头,听他这么说,立刻抬起头来,目光热切:“老师,我请不动我妈妈,要不,您给她打电话,就说我要被开除了,或者说我犯事儿了要送管教所,要不您说我被车撞了快死了也成,她或许能来。”
她这样公然唱反调,还讲得一本正经,周围的人反应了一阵,顿时窃笑起来,班主任愤然扔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周五必须叫来。”
班主任走后,教师里顷刻乱成一团,连日装斯文装平静屏足了气迎接教学评估,现在终于可以吐出窒闷畅快呼吸了,一群人疯魔了一般哄哄嚷嚷个不停。
叶瑟依旧站在那儿,有些懵懂,高宁睿走过去,搭手在她肩上:“傻了?”
“没有啊,我愁着呢。就这点儿事,入不了我妈的眼,她才不来呢。”叶瑟微皱着眉,“她若是不来替我挡过这个风潮,我以后再溜出去玩就难了。”
高宁睿揪着她的头发微微一拽:“你还没玩够?再这样玩下去,你怎么考大学?”
“哎哟!疼!”叶瑟被扯得痛了,不由得喊出声来,她的头发剪得短,揪起来就是一缕,她狠狠地从他手里将自己的头发抽出来,愤而瞪视着他,“你作死呀。”
“我倒能帮得上忙。”高宁睿瞟了一眼手心,笑了笑。
叶瑟一乐:“哎,你有什么法子?”
“天机不可泄露,你先跟你妈妈打电话,然后带我去她,保管她会来。”
“你不是要绑架她吧?”
高宁睿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多用点心思在学习上,也不至于总抄我的作业。”
很久后叶瑟才知道,其实高宁睿早就盘算了要去见韩曼青,他一直担心以叶瑟整日嬉闹不停的性子,怕是过不了高考,他又不好去管,只得向她家长告状。
但那日叶瑟在院子里等着高宁睿的时候,心里七七八八地颇不自在。这些年韩曼青虽在各方面都对她纵容的很,但独独不许她早恋,因此过从甚秘的男生都需经过她审核,但高宁睿这茬,她一直未在韩曼青面前提过,总觉得将那样一个长手长脚生得干干净净的他推到妈妈面前被她挑着眼百般审视会倍感憋闷。
她在廊下走了好几个来回,后来又蹲在花圃边用指甲掐着开得正盛的花儿。待高宁睿出门来时,她猛地站起来,却面前一黑,晃了几晃便向后仰去,幸得高宁睿眼疾腿快,抢上去扶住了她。
叶瑟缓了会儿神,脑子才算清明起来,忙问:“怎样了怎样了?”
“搞定了。”他轻声说。
“哎,你厉害啊,现在只有我快死了我妈妈才舍得回来看我一眼。”叶瑟伸出食指点着他的胸膛,那天他穿着蓝白色的校服,里面大概只着了背心,露出一截清瘦的锁骨来。
“别瞎说。”高宁睿拂掉她温热的手指,“我走了啊,你快点进去享受下母爱吧。”
叶瑟嘻嘻地笑,应了一声跑进了屋子,韩曼青正在收拾着桌子上乱乱的东西,听到她的脚步声,头也未回地说了一句:“你们俩在恋爱吧。”
“没有!”叶瑟本能地大声反驳。
“没有就没有,那么大声做什么,我还听得见。”韩曼青转眼将房间收拾地妥妥当当,又不停闲地从行李箱中拿出一条连衣裙来递给叶瑟,“试试。”
叶瑟喜滋滋地换上裙子,站在韩曼青面前转了几转:“好看吗好看吗?”
“好看。穿着吧,我已经洗过了。”韩曼青满意地过来笼着她的腰,“我女儿又瘦了。”
叶瑟就势攀上去抱住韩曼青的脖子,腻着声音说:“都是想妈妈想的~~”
韩曼青轻轻拥着这个温软的身子,面上寒若冰霜的神色渐渐缓了。

第二天韩曼青携了叶瑟去学校,聆听了一顿教诲,又承诺了一番。班主任的脸上也带了笑模样,同韩曼青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一桩一桩向韩曼青数落着叶瑟的劣迹。
“这孩子聪明的很,就是年纪有点小,所以总也不太听话。”
“我这个班都快被她给带坏了,她可比我有号召力。”
叶瑟在一旁听着这不知是夸还是讽的话,站久了,觉着腿绷得木了,但又不好说话,只得用手掌轻轻撑在桌子上,踮起脚尖变换了下重心。韩曼青眼角余光瞄到了她的不耐,于是笑着附和了几句:“她这脾性都是我惯出来的,还请李老师多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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