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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舞瑟-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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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们便执行什么,弄得他们像一班小孩子陪着老人家玩。
因为平日里唐黜都是自己开车,因此叶瑟对这位偶尔来充当司机的大叔,只限于点头微笑之交。她也从来不好奇唐黜以及他家里的事情,他将她藏得好,她倒也自顾悠闲。是以对邹宝吉的身份职位,她并不清楚,只觉着这人虽生得高高大大,但心细如发,颇让她有好感。
唐黜自始至终都未同她讲过话,只是沉着一张俊脸,下巴一层胡茬又冒了出来,晕黄的路灯不时地忽闪而过,微微的光亮照着他的侧脸,显得骇人。
车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叶瑟坐了一会儿便开始打喷嚏。
“着凉了吧?要不要去看医生?”邹宝吉忽然开口,前面担忧着叶瑟,后面问向唐黜。
“不用。谢谢。”叶瑟笑了笑,从袋子里抽出一件外套来穿上,又触动了肩上的伤口,那里便一抽一抽的疼起来,她轻轻吸着气,不露痕迹地掩饰过去。有多久未听到这样关心自己的话了?叶瑟抱了臂膀窝在一边,冰冻的心拂过阵阵暖意。
车开了好一阵子,仍未到自己家,叶瑟有些不耐,往外看了一眼,“唐黜,我们这是去哪儿?”
“那套小公寓我已经退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唐黜终于转过头来看她。
“好。”叶瑟粲然一笑,媚色又染上眉梢,一副得逞的奸人模样,“您说怎么就怎么。”

待车子终于停下时,叶瑟已经缩在座位上睡着了,唐黜喊了她几声,她迷糊地应了,却没动弹。
唐黜不耐烦地下了车,从另一边打开了车门,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想要扯她出来,然而触手处感觉她的身子滚烫,他一惊,又往上去摸到她的额头,发觉已是一层细密的汗。他遂又关了车门,去楼上取了一条薄被下来,仔细将她裹了抱上去。
叶瑟在睡梦里感到浑身剧痛无比,像是有谁在拿着细针,一点一点的用力刺着。她伸手捂住肩膀的伤口,呜咽着哭,眼前晃过高宁睿的脸庞,她蹭着攀上去,窝在他的颈窝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别嫌弃我,我对不起你。”
耳边传来低沉柔溺的声音,“别乱动。”

她哭得更厉害了,“哎,疼,妈妈,我疼。”她又往那个温热的胸膛靠了靠,喃喃地说了一句,“求你别走,妈妈。”
待她哭得累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黑雾中,左冲右撞也寻不到路。偌大的空间仿佛只有她一个,所有待她好的人,都不在。





难以愈合的过往

叶瑟昏沉沉地睡了很久,噩梦不断,醒来时仍在黑暗中,她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周边环境,无法分清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已经回到现实,只觉着口中苦涩不已,身子发软无力,挣扎了半天也坐不起来,倒弄得身上又出了一层汗。所有的记忆好似被抽走了一般,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浑然没有印象。
“妈妈。”她试着喊了一声儿,然而音量小的自己都听不见,气力像是卡在了心口,使不出来。
正心焦时,门开了,一丝昏暗的光照进来,拉了长长的一道。叶瑟转过头去,只见逆光中一个身影正向自己走来,到了跟前,伸手按亮了床头灯。
在黑暗里呆久了,不适应这样近距离光亮,只觉刺得眼睛生疼,她闭住眼,听得头上响起一道惊喜地声音,“叶小姐,你醒啦!”
叶瑟强自睁开眼来,见面前俯了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生得慈眉善目,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她手上端了杯盏,原已放置在床头柜上,此时又重新端了起来,一只手柔声问,“叶小姐要喝点水么?”
叶瑟动了动,却起不来身,于是她放了杯子,将叶瑟扶起来,又垫了几个靠枕让她倚着,然后端起托盘中的一个小碗,舀了一汤匙的水喂叶瑟喝了。叶瑟咽了几口,身子慢慢有了力气,便从她手里托过碗来,几大口喝光了碗里剩余的汤水,又伸手要了那杯清水来。
昏睡了太久,心口的窒闷积在一块儿,被汤水一冲,登时激荡地四处飞溅,她长长舒了口气,脑子也清爽了些,恍然记起了那晚的事情。将杯子递给那妇人后,道了谢,轻声问她,“请问您怎么称呼?”
“我姓辛,你叫我辛嫂就好。”辛茹云笑了笑。
“给您添麻烦了。”叶瑟坐了一会儿,觉着力气回来了些,于是挣着下床去,辛嫂忙过来按住了她。
“你别动,我马上给你伤口换药,你这两天病着,一直昏睡,唐先生又忙着公司里的事,抽不出时间来照顾你,只得央我过来帮你侍弄吃的用的,我这手糙,你别嫌弃才是。”辛嫂念叨叨地说了一通话,手上麻利地解了叶瑟肩头的包扎,仔细地用酒精消了毒,挑了些药涂上抹匀,边抹边轻轻吹着,“叶小姐心里肯定有伤心事,这两日虽昏睡,但也没睡踏实。我来上药时,总见你在哭,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哎,年轻人心性重,有些事总爱记在心里头,其实,等再过个四五十年,到了我这把年纪,回头一瞧,这些事也就是针尖儿那么小,不值当的为它耗心耗力。”
叶瑟呆呆地靠在那儿,听她絮絮地说着话,眼圈慢慢地红了。这般语重心长的道理,从未有人同她讲过,她的长辈,除了韩曼青,再无旁人。肩头的那处伤,早已经疼的腻了,此刻那丝丝的痛倒让她有些许享受,如果没了这般疼的感觉,她的心,也就麻木了。
辛嫂帮她重新包扎了, “我女儿如你这般大的时候,大学还没毕业,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她总爱跟着她那帮兄弟混闹。”
叶瑟只觉着她手上的力道轻柔至极,一丝甜腻钻入鼻孔,让她心中一动,忽然开口说,“您女儿真幸福。” 
“可惜幸福的日子她没福气享受。”辛嫂顺势接了她的话头。
叶瑟不明,疑惑地看着她,她叹了口气,“她参加的舞蹈团,在她大三的时候去一个偏远的地方慰问演出,回来的时候遇到泥石流,好几个孩子……”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神色有些不大自然,“竟跟你说起这些事来了,你饿了吧,我去做点清粥。”
“别,我没胃口。”叶瑟拉住她,对于别人的悲伤,她一直不善于安慰,只是那么握着辛嫂的手,“陪我说说话吧。”
“你刚醒,多少得吃点东西,我还是去做几样吧,你喜欢吃哪个就吃哪个。”辛嫂笑了笑,“不用安慰我,这些事我早想开了,我女儿在的时候,带给我们那么多快乐,不能因为她离开了,就整日愁眉苦脸的,将她的一番心意都糟蹋了。”
辛嫂说着,起身便要立刻,叶瑟急急地贴过去,“别丢下我,我跟你一起去。”这个房间太大,她一个人觉着太空旷。辛嫂也没多阻拦,过来扶起她来,搀着她下楼去,叶瑟的身子发虚,感觉有点喘不上气来,但又怕辛嫂看出来,于是死撑着装作没事一样,到了客厅沙发上坐下后,又是一层汗冒了出来。
“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做几道小点心来。”辛嫂拍了拍叶瑟的肩头,自顾往厨房去了,叶瑟微笑着应了,大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来。那晚她着了凉,加之白天一直在外头奔波,也有点身体不适,所以被唐黜一折腾,还没到地方便发起了高烧,她心里难受,也没同唐黜说,后来就一片混沌不清了。
方才由辛嫂搀着,攀了楼梯下来,她便大致看了看,想来唐黜除了每月一周必回唐家大宅外,便是一直住在这里了。这里比她那套小公寓要宽敞太多了,不晓得唐黜前阵子发了什么魔怔,放着这么舒适宽大的房子不要,非得要跟她挤在那个小屋子里。自从唐黜把她及她连带来的那些债务揽过来后,她一时清闲了下来,高宁睿人在国外,很多事情他都见不到,只要自己在电话里随意扯个谎,便能骗得他。于是她暗地里从各方探究唐黜的用意,然而探来探去,总是不得结果。
叶瑟正胡思乱想间,辛嫂已端着一只托盘过来了,“我以前在唐家帮忙做过事,做过几道小点心。这次唐先生央着我来,说是他这里有位嘴刁的小姑娘,让我帮忙做一些吃的,我刚好闲着没事,就跟着来了,不巧他公司里有事,怕是一时半会儿处理不完,我就留下来照顾你。快来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辛嫂说着,端起一碗甜汤来递到叶瑟手里,笑吟吟地看着她喝,眼里透出一股慈爱,“现在有八点了吧,等下医生可能要来复查,瞧你这气色,是大好了,用不着那些整日舞针弄药的人来瞧了。”
叶瑟听她这般形容医生,忍不住笑起来,嗓子一紧,一口汤便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好半天才顺过来咽了那口汤,“他们若是知道您这么看待他们,定是要气死了。”
两人就此论开,叙叙地讲起身边趣事来,边说边笑,谁都没注意到唐黜进来,直待辛嫂抬头大笑时,才发现了他正靠在门厅那里,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们,她大声同他打了招呼,“唐先生回来了。”
唐黜笑着向她点头,慢慢地走过来,随手将外套脱了丢在沙发靠背上,然后坐在沙发的一边,同叶瑟隔了些距离,“有什么开心的事情,笑成这个样子。”
“在说一些好玩的事,唐先生吃过了么?”辛嫂收拾了托盘里的碗碟,脸上还漾着笑容。
“有剩饭么?”唐黜搓了搓手,脸上顿时露出一副饿相来,“方才同那些人喝酒,光顾着谈事了,忘了吃饭。”
辛嫂笑着说,“哪里有什么剩饭了,我去给你煮些清汤面来,你也好久没吃到我煮的面了吧。”
唐黜思索了一下,说,“有段日子了。”
辛嫂端着托盘又去了厨房。
叶瑟吃得饱了,又同辛嫂笑了一阵,心情大好,虽然心口仍旧闷闷地,但至少身子恢复了些元气。自方才辛嫂喊了那么一声“唐先生”,她便感觉不大自在,这会儿他坐在自己旁边,她更是心里发憷。以前她一贯地逆反他,只要有机会,定要躲避着不见他,他都一味地纵容,所以那晚自己仗着他的放任,再次逆反他的意思,却不想惹怒了他。跟了他一段时间,也算是摸透了一些他的脾气,他是那种将凡事都已看得透彻的人,假若有些事他不在乎,不论旁人是施软还是施硬,他都一概不理会。
她歪侧着身子靠在那里,呼吸都变得轻飘飘的,想在他背后佯装布娃娃,唐黜却转过了头来,盯着她慵懒的姿势看了一会儿,然后向她展开双臂,“过来。”
叶瑟看了看他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心里迅速琢磨了一下,觉着他应该不会将自己揉吧揉吧弄碎了扔垃圾桶里。于是乖乖地爬过去攀上他,身子贴着他的胸膛,头枕着他的肩膀,他的右手轻轻揽着她,左手探过来掀开她的睡衣,查看了下她肩头的伤,“怎么愈合的这么慢?”
“你怎么怨起我来了?”叶瑟往他的耳根处吐了口气,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吃吃地笑起来,语气里带了甜腻的柔媚,“这可是你咬的。”
唐黜皱了眉头,揽着她纤腰的手臂骤然加了几成力,叶瑟受不住这忽如其来地压迫,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没记性。”唐黜低沉暗哑的嗓音响在头顶,教叶瑟心里一抖,方才佯装出来的细媚如丝的眼神还没来得及用,便被他的无形的扼杀了。
她总爱在他面前装作风尘女子的模样,将以前对付那些男人的手段,一一琢磨了个遍,然后都使到他身上。起初唐黜只当没看见,随她像个小丑一样耍着玩,渐渐地便有些不耐,有次她画了个浓浓的烟熏妆,烫了一次性的爆炸头跟他出去吃饭,却被他随手往脸上扣了杯酒,随后将她丢去洗手间,让她洗掉脸上的油彩,然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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