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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舞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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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细轻声应了,“如果有需要,可能用的上。”
“细细,没有那么严重,上次我从你家走,他送我回来,路上跟我聊了很多,再说你们都结了婚了,得相互信任,这点儿道理你应该明白。”叶瑟柔声说。
“哎,这裂痕一直就有,只是我以为能缝补的好,心里那根刺,越生越深,拔不出来。”林细轻轻抚着肚子,神色复杂,“他现在可不是原先那个郑明声了,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对,可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记着。
叶瑟在一旁静静听着林细叙叙地说,前几日郑明声出差回来,进门同林细表表多日未见的思念,便去洗澡了。林细帮他收拾衣物,恰巧搁在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吓得林细一哆嗦,过去拿了,发现是条短信,她想也没想就看了,以前也偶尔会看郑明声的短信,郑明声老是取笑她疑心病,她笑一笑就会把手机扔还给他。
短信内容只有一句话,但却让林细感到五雷轰顶。
“你到家了么?”
署名是当年被林细大闹后被逼迫辞职的那个女孩儿发来的,她又翻了翻以前的信息,并未发现什么,她删了信息,把手机放回原处,接着收拾郑明声的东西。晚上的时候,郑明声在书房里上网,直到深夜才回卧室里睡了,以往他出差回来,总爱窝在她身边,第二天林细查了他的通话记录以及邮件QQ等记录,发现他们已经联系有一段时间了。大概是某次郑明声出差,偶然遇到了那个女人,要不就是为偿当年的歉疚,他一直都在找她,总之两人是有瓜葛了。
林细自然要同郑明声对峙,他倒异常坦白,的确是偶然在另一个城市遇到的,这些年他总觉着林细当年待她太过分,逼迫地刚刚参加工作的她辞了职,名声又受了损,因此总想着若是能再见到她,给些什么补偿。
“你直接娶了她好了!”林细气得摔门而去。本来这件事她心里也有愧疚,但总觉着难受。
叶瑟听了,说:“这不是什么大事,我想你是多心了。”
“我是生气他瞒着我。”
“他若是跟你坦白说了,你就不闹么了?”叶瑟叹口气,“这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的,总归拿不到明处来,不然越解释越让人误会。主要你们俩要相互信任,你这次小心眼儿了吧。”
林细闷在那里,良久不语。叶瑟伸了个懒腰,“我要洗澡睡觉,你自己仔细想想,我发现你越来越往年轻了发展了,跟个刚恋爱的小女生似地。”
她边说边脱了衣服,身子越过林细的大腿从茶几下面拿出发箍来,肩头赫然一个椭圆型的疤,像是齿痕,林细不由得摸上去,轻轻摩挲了几下。
“哎哟,痒。”叶瑟咯咯笑起来。
“这得多疼呐!”林细吸了口气。
“疼的时候早过去了。”叶瑟站起来走进浴室,“等下继续昨晚的故事。”

那日狂欢宴后过后不久,叶瑟的通知书也下来了,和高宁睿日日约着出去玩,等待着开学。韩曼青已经在她大学所在的城市重新布置了房子,总催着叶瑟尽快赶过去,在开学前一周时,叶瑟终于慢吞吞买了票,先高宁睿一步去了那所城市,安顿好后又给他报告了近况,两人模糊的确定了关系,自是缠缠绵绵兜不住的甜蜜。几次打电话都被韩曼青撞见,她来不及卸去面上的柔情,只得同韩曼青坦白。
韩曼青竟然没有阻止她什么,只是匆匆应了,叮嘱了一句“你们别乱来。”旋即出门去了。倒弄得叶瑟一脸羞,十六岁的她,比高宁睿小三岁,虽然一直同他们这般年纪的人在一起,对很多事还是处于朦胧中,因此跟高宁睿的恋爱,都是他在带着她,她心里只是觉着处处都似花开一般。
大学里,跟高宁睿不同系,每周大概有三四次约会,加之参加了各种各样的社团活动,还有紧张的课程,日子过得异常充实。两人本来相约好待毕业就结婚,但由于叶瑟的年纪尚不到法律规定的范围内,所以还得再等,但终身就这么定下来了,顺风顺水的令叶瑟颇感幸福,连韩曼青几月不来看她都觉着没那么难受了。
大四下学期,系里的人都陆续出去找工作,叶瑟也开始着手去面试了,高宁睿早在上学期就已经找好了,正在实习阶段,他正在为两个人的未来而努力,叶瑟偶尔会带了自己做的汤汤水水跑去他公司里找他,中午休息时分,两人寻一处安静的所在,喝着保温桶里的汤,憧憬着结婚以后的事情,有什么样的事业,买什么样的房子,然后生几个孩子,男孩叫什么,女孩又叫什么,叶瑟觉着这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真好。

恶事随着毕业典礼一起来临。那日早上,叶瑟换了学士服随众人一同去拍毕业照,之后又去礼堂参加毕业典礼,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她俯下身子隐没在前面的椅子下面,掏出手机来接听。
“叶瑟小姐吗?我是黄烟。”
“不好意思,您打错了,我不认识您。”叶瑟先是一呆,随后明白是打错电话的人。
“不,我没有打错,您在我们这里登记过信息。我现在打给您是要通知您来一趟,有主顾想见您。”那边温温柔柔的声音衬在礼堂里喧哗的掌声中,有些不真实,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您真的是打错了。我这边还有事,不好意思。”叶瑟按掉接听键,重新坐好。





第 18 章

毕业典礼的时间事先同韩曼青说过,她说她会尽量赶回来参加,下午的时候,她的电话才过来,叶瑟稍有失望,但韩曼青闭口不谈此事,直接命她在学校里等着,晚上她会来接她去个饭局。
找工作的事情,韩曼青到底是伸了一下手,为她走了后门,但叶瑟不愿意借这个力,因此推拒了好久。后来还是自己单独找了一份,在像个小门面一样的公司里做些文案策划等等一系列打杂跑腿是事。为此韩曼青把她一个人丢下晾了好长时间,直到这次毕业典礼前,叶瑟才跟她通了电话。
大学的最后两年,能同韩曼青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屈指可数,她长那么大,连同龄人的叛逆期都没有过,因为韩曼青根本就不给她叛逆的机会,连她打破了她严令禁止的“不准恋爱”的规矩,也不见她发怒或者出手阻止,依旧是一味的放任。叶瑟也曾闹过,但闹了的结果是韩曼青带了她一同出差,将她扔在酒店里闷了好几天。
有次韩曼青喝醉了,回到酒店便倒在床上不醒人事。叶瑟替她脱了衣服,又拿毛巾给她擦了脸,然后轻轻地躺在她身边睡了。半夜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那细弱的几乎不可闻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梦境,叶瑟迷迷糊糊地转醒,含糊地叫了一声“妈妈”,那种呜咽的声音蓦地消失了,叶瑟翻过身子来,将手脚都缠上那个温软的身子,又睡了过去,仿似那哭声只是在梦里一般。
早上醒来后,韩曼青已经出门了,叶瑟躺在床上看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细细的一线,恍惚了半天,忽然忆起夜里的情景,确定韩曼青是偷偷地哭了,而且后来她还抱着自己轻轻说了一些话,但无论怎么回想,都想不起来她到底说了些什么。
自那次之后,隔了这么久,两人再未在一起待过超一天的时间。叶瑟一个人的时候,也曾仔细想过这些年所历过的时光,她一直在索取着韩曼青的温暖,四处追寻她的身影,而韩曼青给她的,除了丰厚的物质生活,只是偶尔会有些小温存。叶瑟成人生日时,韩曼青特地赶回来陪她一起度过,她要什么便满足什么,几乎在家陪了她一星期,令得叶瑟请了小长假,央着韩曼青逛街,看电影,去游乐园,似是将十几年的空缺都讨了回来。
叶瑟推了晚上同高宁睿的约会,整个下午一直在寝室里装扮自己,室友们开始还纷纷给她出主意,后来一个一个的都被接走了,屋子里只剩下她自己。大学时她听了韩曼青的意思,留了长发,虽经常修剪,但现在也很长了,她鼓弄了半天,盘髻,散开,扎马尾,散开,最后折腾累了,就那么散了发,随意绑了,然后拿出上次韩曼青给自己买的青花旗袍穿上,又穿了双布鞋,立在窗前等着韩曼青来。

见到韩曼青时,叶瑟想要扑上去抱她,却见她一副带了淡然又略显疲惫的神色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伸了手去挽着她的胳膊,上了车。
“妈妈。”叶瑟小声喊了她,“今天我接了一个奇怪的电话,他们说我在一个什么中介登记了信息,要我过去。”
韩曼青原本望着窗外,听叶瑟这么说,立刻转过头来,黑了脸色,“别理那些人,肯定是骗子。”
“我没理会他们,给挂了。”叶瑟点了点头,身子一偏,依靠在韩曼青身上,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一路得意的笑几乎没消散过。
到了地方后,叶瑟发现已经有人在外面候着她们来,那人跟韩曼青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她们往里走,她跟在韩曼青身后,亦步亦趋,穿越旋转似迷宫般的回廊,两旁的墙体被灯光烘成海蓝色,像是踏入一个深不见底地幽谷中。
走了半天,才终于进了一个包厢,里面有人等着,韩曼青过去跟他握手寒暄,叶瑟适应了一阵子,才从那种海蓝色的光晕中缓过来,面前已然站了一个中年男人,身体微有发福,但笑眯眯地神色让叶瑟心里的稍许疑惑丝丝散了去。
“令嫒果然国色天香,这般花朵年纪,真好。”那人转头冲韩曼青笑,这边厢轻轻拍了拍叶瑟的肩。
韩曼青略笑,跟叶瑟介绍那个男人,“瑟瑟,这位是李先生,你以后跟着他,万事都好好学。”
叶瑟一怔,尚未回味过来韩曼青的话,李姓先生哈哈大笑,推着叶瑟入席,韩曼青也在旁边坐了。
“妈妈,我自己已经找好工作了,不用再麻烦李先生了。”叶瑟跟韩曼青强调了一遍。
“不麻烦不麻烦,我倒是非常乐意教。”李姓先生连忙摆手。
叶瑟瞧了韩曼青了无忧喜的脸,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低头默默吃着菜,中途只听得他们两人在谈一些她听不大懂的话,韩曼青让她给李姓先生敬酒,端得都是一小杯一小杯的白酒,叶瑟都是一口喝下去,渐渐有些不胜酒力,韩曼青和李姓先生的脸变得越来越模糊。
尚有一丝的意识里,听到一个温侬软语的声音说:“那我就先走了,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李先生答应过的事情,也要兑现才成。”
叶瑟急忙睁开眼去寻那个声音,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你别走,带上我,带上我。”
然而那个模糊的身影经过她面前,晃了一晃,就不见了。她有些火大,挣着跑过去追,却在拉门的时候,被后面的一股大力扯了回去。那位李姓先生笑着搂过她的腰,热烘烘地气喷到叶瑟的脖颈里,弄得她极难受,自心里涌上一阵恶心。
“你放手,我妈妈去哪儿了?”叶瑟奋力挣扎那人的怀抱,心里急地快要流出泪来,情急中摸到头发里别着的一枚小巧的发簪,抽出来便冲那人当胸刺去,直至簪子没顶。
李姓先生痛得大叫,随即松开了手,叶瑟怕得要命,额头一层冷汗,见机往门外冲去,不带门打开就往外挤去,门把手划得她的手生疼,挤到一半时由于用力过猛,又狠狠地撞了门框,一下子跌倒在地。她顾不得疼,用脚踢开绊着的门,又是退又是爬得出了那间屋子。廊道里还是那片海蓝色,她扶着墙站起来,刚刚赌气喝了那么些的酒,头还是晕晕的,腿软的走也走不动,脸上的泪和冷汗混在一起往下滴,只听得里面“砰砰”一阵响,门又被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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