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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几幕戏-第9章

小说: 几幕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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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不知名的鸟从冥界上空飞过,栾玦在扇面上落下最后一笔,抬眸,一片墨色在眼中晕染开来,吧嗒一声,笔落在木船上,手颤抖着捂上自己的胸口,眉头轻皱,语气委屈:“我将她从诛仙台上亲手推了下去。”
阙歌不可置信的抬头,眉头跳了两下,心中不知何时变得焦躁不安,呼吸声也变得沉重许多,似乎听不见自己声音般,她问道:“你不是爱她么?怎么舍得?”
扇面上一株合欢开得正艳,绿叶红花,笔笔入骨,栩栩如生,细长的指点了点扇中央的景色,似想起了什么,拾起画笔龙飞凤舞落下‘汝归矣,万里合欢不谢,世世相许不移’字字珠玑,娟秀清晰,半天抬头,缓缓道:“从那以后,青丘的合欢全枯死了,纵然我有力挽狂澜之势,我舍不得又当如何做?她犯下的罪本该处以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说我是当舍,还是当得?”
是舍不得喜欢的人,还是舍不得万里合欢枯死。阙歌压下心里沉郁之气,扯着僵硬的嘴角,笑道:“这词提得不错,可‘相许’二字似乎成了你是女子的角色。”
突如其来,栾玦将阙歌紧紧的拥进怀里,青丝相缠,墨色的眼眸落入了点点星辰,精致的下巴落在她的肩上,阙歌想动,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怎么也动不了,与其拼死拼活的反抗,倒不如安安逸逸的接受,稍稍冷静下来,才发觉鼻尖萦绕着淡淡合欢花香,不知怎么心跳个不停,半响,她感觉到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慢慢流出来,直到暗红色的液体沾惹上栾玦的白色锦衣,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是鼻血。
许是栾玦感受到了不对劲,放开阙歌,低头目光落在胸前的一大片晕染开的血迹上,甚是担忧道:“你怎么了?”
阙歌尬尴的捂着鼻子,总不能说,哎呀栾玦小美人儿,由于你长得太好看了,本小妖自制力不好,被你帅了一脸鼻血吧!
她咬咬牙,将脸别向一边,选择了一个自认为最说得过去的理由,道:“那是葵水。”
栾玦受了惊吓般抬头,惊呼:“葵水?”
阙歌厚颜无耻的点头不语。
栾玦失笑,摇了摇手上的扇子,耳尖带着寥寥红晕,反问道:“你的葵水是从鼻子里流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锦绣如歌

一夜未曾安然入睡,阙歌满脑子都想着流鼻血的尴尬事件。
她想,栾玦日日往冥界跑,定是自己的美貌与智慧惹上的祸,他肯定欢喜上她了,想当年她喜欢梓黎的时候,与他做过同样的傻事,着实不知冥界有什么好看的稀奇,还要故作散步、赏花,不过是想见心里之人罢了。
想着想着,阙歌鼻头一阵发酸,正以为又要流鼻血了,摸了摸没啥异样,遂又躺倒在船舱里,在欢喜自己的人面前流鼻血多丢人啊,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一定会觉着她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姑娘,但是阙歌十分肯定自己是一个好姑娘,至少她劈腿时一定会干净利落。
冥界的天还并未放亮,阙歌独自坐在船头,寒风扑面,手往袖中挤了挤,冰凉的指尖触及到坚硬的质感,顿了顿,还是将袖中的物摸了出来,是那个漆黑的幻影。
现在那个陌生的女子,已经过了奈何桥了吧,她已经没有资格再生为人,因为她的幻影,她的一重灵魂,此时正握在阙歌的手掌心。
蓦然,木船四周黑烟大起,待到烟雾散去时,阙歌站在一座城门前,正是响午十分,四周十分繁华,市井小贩吆喝叫卖,贵胄富贾皆锦衣布帛着身,高大的城墙上大气磅礴的刻着‘雁丘城’三字,城门之下一对石刻玉麒麟面容威严,城外集市便是这般热闹,城里的景象又是如何?
阙歌站在城门之下,目光触及到城墙上的三字,手放在胸口,想要压制住狂跳不已的心脏,一刹那间,无任何情绪的眼眸万物复苏,温柔缱绻。
雁丘城,这里是与齐国一衣带水的姜国,素有北齐南姜之称的姜国。阙歌提起罗裙,踟蹰一番,还是踏进了那道城门,曾经她与梓黎便是在这座城里定情。
在她还未来得及回顾起曾经所发生的风花雪月,四周的景象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的镜子般炸开,不多时,又重新缝合起来。
当阙歌还未反应过来时,她已身在一处院子里,假山流水,名花桂木,凤雕精细,眼前的房屋正居院子中央,富丽堂皇,有白鸽飞来落在屋顶,可以看出这家人很是有钱。
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天际,惊起白鸽。
南荣便是这个三月出生、给阙歌幻影的女子。
在南荣很小的时候,曾有一位无名无姓的僧人来到南府讨吃食,为聊表一饭之恩,特地给卜了一卦,走时留下一句话:“南家大小姐生于三月,百年之后死于五月,一生前程似锦,锦绣如歌。”
南家祖上世代经商,力求一个心灵上的的信仰,便信佛,那僧人所说的话,却然让南荣他爹颇为相信,特地犬尊荣富贵’中的荣字为名,从那以后专宠南荣这个大女儿,事事皆以大小姐的话为标准,不管是对是错做了再说道理是非,一切只因那八个字:前程似锦,锦绣如歌。
作者有话要说:

☆、锦绣如歌(二)

醉枕坊二楼的木窗半支着,靠窗边坐了一位白衣公子,一头墨色的发上别了支梨花木簪,人面桃花,秋眸带暖,粉唇薄凉,一条长长的红色流苏一直从墨色发央一直垂至胸前,站在身边,伺候的小丫鬟将细长嘴的酒壶托在手上,杯中酒恰好倒满,不多不少,不缺不溢,看来家教是极好的。
白衣公子托着腮,望着窗外怔怔出神,红色流苏扫过晶莹剔透的锁骨上,风情尽显。
窗外正是雨雪纷飞,鹅毛般的雪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行人甚少,不多时便有了积雪,瘦弱无骨的手握着白瓷酒杯,蓦然,手顿了顿,掌中的被子化作握不住的粉剂。
蹲在窗棂边的阙歌甚是不解这好看公子的一惊一乍、大怒大静,顺着他的眼神望去,街道上缓缓走过一把执着画了踏雪寻梅伞的姑娘,一身花衣裳甚是凉快,本来在幻影中阙歌是感受不到冷的,不过是一出别人的戏而已,不知怎么看见那姑娘穿得那么凉快,她不惊打了一个冷颤。
一声嘎吱,半支着的窗已完全打开,那白衣公子足尖一点,好似脚下乘风,轻轻的落在那撑伞姑娘面前,伞下的手微微将伞抬高,一张美轮美奂、倾国倾城的脸露出来,一头黑发长及至腰,头饰红花艳丽,乍眼一看俗不可耐,但却然那女子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才配得上‘倾国倾城’一词,似山间寒雾,似朝晨露珠,又似繁花瞬间凋零,这艳丽风尘的头饰和衣裳,一点也不适合她。
白衣公子抬手抚上肩上一根未乱的流苏,那张雅致的脸分明相思成灾。
骤然大风突起,树上枯叶凌空乱舞,女子将手中的伞向前压低,似没看见眼前的男子,绕过他,花枝招展翩翩而过。
莫约走了五步前后,白衣公子微微一笑,蓦然回首:“这位姑娘看着甚是眼熟,不知是哪家名门望族的小姐?”
女子并未回头,语气不气不恼,带了冷笑:“我并非名门,也无缘望族,是公子眼拙,认错人了罢。”
白衣公子眼神茫然,半眯着眼,看了看天,半响,失神般的笑道:“姑娘说笑了,你气质非凡,又岂会是小小市井,怕是贵族出身吧。”
那姑娘垂眼,看了看身上甚是凉快的衣服,自嘲:“我出自谪仙居,名为南荣,若公子有夜夜笙歌,沉温柔乡的大志,便可来找我,十金包夜,百金包月,节假日双倍,一律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那姑娘确是南荣,如假包换。
支离破碎的幻影,断断续续的重演南荣的过去。
一年之前,南荣刚刚不过十七岁,一个女子最美的时光,本该是红妆待嫁、玉手织锦的年纪却在一夜之间辗转卖笑、故作风情,南家世代经商,贪的不过是‘利益’二字,贪欲太深,终于摆脱不了重重诱惑,官商勾结私贩军中囤积的粮草,南家家主因有了政府重臣撑腰胆大包天,预想瞒天过海,奈何一切太过于天衣无缝,很快就引起了他人注意,姜国君侯急召其弟入宫商讨对策,多年隐于市井,做事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却有治国之道,心有大智的公爵亲奉手谕抓捕南家与其他共犯。
每当午夜梦回,南荣从梦中惊起,一身冷汗,她娘亲为保她自由,一把大火将南府烧了个干净,也许她本性继承了商人的自私,独自逃出了南府,一路朝北,不料半路遭人贩子擒住,卖进青楼,夜深人静时,她身着里衣坐在床上,目光落在身旁熟睡的陌生男子脸上,半响,突兀的轻笑一声,道不清含了多少嘲讽心酸,她是活该的吧,自作孽不可活!
犹记她第一夜的价位值多少,十金,廉价的十金便将她拉入了深渊里,她曾经一个头饰都不止小小十金,自小锦衣玉食,备受宠爱,一时之间,大起大落,年少的傲娇早已在夜夜讨好恩客时消磨殆尽,如今落了一身悲凉,不过还好,当滚烫的皮肤和嘴唇相贴时,至少还会产生一种被爱的错觉,她会很傻很天真的以为,这个世界还是有人爱着她的,她并没有被抛弃掉,她还是那个前程似锦、锦绣如歌的南家大小姐。
阙歌托着腮,若有所思般,半响,满足的笑了笑,她大抵明白南荣的幻影为何是黑色的,罪孽太深,贪欲太重,并非每一个故事的女主角都备受幸运的照耀,比如南荣或是她自己。
小贩尚未归家,渔火还未熄灭,黑夜初初笼罩,雁丘城最大的青楼谪仙居已开始迎客,重重叠楼隐于夜色,小厮连忙摸出火折子将各处的花灯笼点亮,灯火如豆,未几,整座楼便亮堂起来。
每个青楼都有一个神秘女子,保持着超凡脱俗的健康心理状态,不与世俗同流合污,于是很多男人女人慕名而来,但她就是不接客,阙歌仍对南荣抱有这等非分念想,南荣本性不坏,只是比别人更不幸运而已。
南荣的房间精致舒雅,实在不像一个风尘女子的住所,她坐在镜台前机械的上妆、描眉,她并非青楼里的神秘女子,她与其他女子并没有什么不同,今日是她登台献舞,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半轮寒月孤零零的悬在半空,寒风所过之处,青纱曼舞,放在床头的古书七零八乱,南荣侧头,细长的眉轻皱,因是逆光,她看不清那推门人的容貌,知晓那人气质不凡,众星捧月般,身子修长,弱柳扶风,确然不是谪仙居里的人。
轻缓的脚步不疾不徐,一身落了黑影的衣裳锦色重现,来人者拂袖,候在外面的小厮将门关上,那人手搭在肩上把玩着一串红色流苏,半响,踱步至桌旁倒了一杯冷茶:“买南荣姑娘的一夜良宵,着实烧了不少钱,明日传出,怕是又有人笑我玉铭镜荒度时光,流连花丛。”
南荣起身,忸怩作态,迈着小碎步行至床边:“玉公子说笑了,整个雁丘城的人都知晓玉公子最是专情,现在需花钱一度春宵,想必是心中有烦忧。”
指不经意的扶上杯缘,声音极淡:“烦忧倒是没有,只是喜欢美人罢了。”
南荣轻佻眉眼,万种风情尽露,娇声戏言:“玉公子,春宵苦短,且要及时行乐。”
蓦然,南荣被玉铭镜扑倒在海棠花被上,浓墨的发丝丝落下,红色流苏略略凌乱,身下之人将脸微微侧向一边,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
玉铭镜颇有深意的笑着,半真半假,隐在阴影里的脸犹如万木枯死的苍凉,光明的一边带了一副伪笑成真的面具,他在南荣唇角落下一吻,许久,将唇凑到她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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