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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几幕戏-第21章

小说: 几幕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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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睡熟,院子里就传来树叶被踩踏发出的沙沙声,瞬间,阙歌睁开了眼睛,一只黑眸清醒如初,并不像是刚刚假寐过的人。
完颜嘉禾抱着一床薄被,站在不远处,歪着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打量着阙歌,许久,缓缓道:“你不是睡着了么?”
阙歌撑着身子,靠在摇椅上,隐去哈欠,慵懒散漫:“找我干嘛?”
完颜嘉禾笑嘻嘻的将手中被子递给候在不远处的小厮,蹦蹦跳跳的小跑到阙歌身边,拉起她的衣袖,一双水波微恙的眼眸弯弯:“我带你去城里瞧瞧吧,顺道去吃个小烤鸡什么的,香香脆脆,可好吃了。”
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
吃是恒古不变的主题,当然作为两个资深的吃货来说,上一秒如果他们提起什么什么东西好吃,那么下一秒他们不是在去吃的路上,就是已经在吃的过程中了。
阙歌诈尸般的起身,整了整皱巴巴的衣裳,抬眼瞧见站在房间门口的栾玦,以手掩唇,小声的问道:“是你请客的吧?”
完颜嘉禾呆呆的点了点头,瞧了一眼笑得跟一只狐狸精似的栾玦,好心问道:“不给栾哥哥说一声?”
阙歌连忙摆了摆手,坚定道:“不用了,不用了!”
她可不想让更多的人认为,她委实和栾玦是那啥关系,本来就已经很多人误会了,要是再表现出好像是那么回事的话,她这一身清白,可怎么挽得回来,沉默是金,沉默是银。
但是她好像昨天晚上确实和栾玦睡了,那是不是就证明他俩是真有那么回事了。
想到此处,跟着完颜嘉禾愉快出门吃小烤鸡的步伐慢了半拍,小腿肚很不给面子的抖了抖。
立在门口的栾玦,手扶着门框,明眸皓齿,眉目带笑,寡淡偏冷的目光随着那一抹战战兢兢的背影移动着,许久,才温柔缱绻的收回。
他一路慢行走到刚刚阙歌小躺的榕树下,懒散的靠树坐下,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本凡间小说书来,半是认真半是不走心的翻着书卷。
微风一吹,稍稍有几片枯死的树叶纷纷落下,抽了新枝的嫩叶在阳光的拂照下显得更加的娇绿。
树下之人,仿若处于世外,孤寂无害。
独自在那里坐了许久,白色的衣裳上落了几片叶,看起来极是认真而又不认真的面容,美好得像一幅山水画,明净而又不惹尘埃。
可惜谁又想得到,这样无害谦和的他,心中正策划着一出能够颠倒人心黑白的阴谋。
太多的人摸不透栾玦的心思了,这个可怕的男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放下心中的天地乾坤。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越晒越烈,渐渐朝正空中移动。
午时刚刚到,栾玦站起身来,拂了拂身上尘土。
恰在这时,着了一身绿色罗裙的苍璃砂款款而来,两人相视一笑,共同朝着西厢房走去。
一壶热茶上来,袅袅烟雾升起,化作水汽。
这样的天气,着实不该喝热茶的。
苍璃砂巧笑倩兮,提了茶壶斟起茶水来,漫不经心般道:“公子想来是晓得小女子心中是怎么打算的了?”
栾玦会心低笑,指腹不经意的划过青花茶杯,白嫩的指上立马被烫起了豆子般大小的泡,不在意的将手搭在桌上,徐徐道:“你有什么与我谈条件的资格?”
她曾为戏子,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听到栾玦的回答,心中估摸着早就晓得他会要什么样的条件,迎合着他的胃口给利益,岂不是省了不少的心。
苍璃砂低头想了想,莺啼般的笑出声来:“一只眼睛,如何?”
栾玦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苍璃砂,似笑非笑。
“公子是天上的上神,自然晓得我有没有那个资格才是,”苍璃砂抬眼,将一杯凉了的茶水递给栾玦。
栾玦不可否置的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道:“你确然是有这个资格。”
说到此处,从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栾玦挑了挑眉,纤长的身姿迅速的从凳子上起来,拉过苍璃砂,将脸埋进她的肩骨上。
两个极是暧昧的背影背对着门外,从街上回来的阙歌手上捏着一个油纸包裹,探头探脑的望了望,正好可以看见苍璃砂和栾玦双双深情拥抱的画面。
踏进门槛的一只脚迅速的抽了回来,好心的将大门带上,两颊绯红。
她郁闷的想着,亏得她好心从外面给栾玦那厮带了一只小烤鸡回来,感情那个不要脸的脚踏两只船,昨晚睡了她还不够,还要去染指人家陌朝歌的相好的。
可是又想回来,她才是这个屋子的居住者,而且又不是她在干坏事,怎么着该跑的也不是她啊!
阙歌提起一口气,战战兢兢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道:“你们继续,我睡个午觉就行了。”
将小烤鸡放在桌上,衣裳鞋子也懒得动手脱了,直接用被子把自己捂住,丢到了硬巴巴的木榻上,只留下两只半眯半睁的眼睛在外面。
苍璃砂凑近他的耳边,哈气如兰:“公子心计深沉,希望公子不要毁了天命路数,天地乾坤才是。”
栾玦轻轻笑道:“你们巫氏一族,果真是为了维护天命乾坤,连命都不愿要了。”
苍璃砂嘲讽般的回笑,低声回以一击:“公子为了得到心爱的东西,也是命都不愿要,这般看来,你我不过彼此彼此。”
栾玦推开苍璃砂:“她不是东西。”
苍璃砂会心的笑笑,推开房门,离开。
栾玦转身看了看床上装睡的女子,笑着将门关上。
不管他做了些什么,大多数的就只有一个,只要阙歌喜欢他就好,那怕是一点点,也不会辜负了他费尽心思所做的一切。
他坐在床边,将手放在阙歌的眼睛上,把冰凉的温度传递给她。
受到了冷气息的攻击,阙歌很给面子的跳了起来,一脸不可置疑,可怜兮兮的望着笑得一脸春花灿烂,风姿雅致的栾玦。
这人的良心是狗肺做的,一定是这样!
阙歌委屈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油纸包裹,再看了一眼栾玦,不知所云的问道:“你吃过饭没?”
栾玦摇头,惜字如金:“没。”
阙歌下床,将油纸包摊开,股股催人流口水的香味散发开来,故意扯下鸡腿朝栾玦扬了扬:“这样甚好,你就看着我吃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祥的出生

阙歌自打吃过东魏泾阳城的小烤鸡后,对那个香香脆脆的味道甚是怀恋,来了陌家堡大约五天,印象最深的就是小烤鸡了。
早早起床,看着天色不错,便遣了小厮去寻完颜嘉禾一道逛街去。
一通欢快的洗漱过后,阙歌招呼也不跟栾玦打,独自乐颠乐颠的出了房间,然后精神十分好的立在陌家堡大门边,瞧着密密麻麻的石阶也不头昏眼花了。
神清气爽等了莫约半刻钟的时辰,完颜嘉禾打扮得粉雕玉琢出来,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小小公子。
一路欢声笑语,来到泾阳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阙歌挑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左手托着腮,眼神淡淡的望着窗外。
大抵所有豪客江湖儿女都会选择靠窗的位置吧,她做了这个位置是不是就证明她也是一个特别响当当的人物,比如说,十分有钱。
于是阙歌挥手,一个人叫了两盘小烤鸡。
店小二热情洋溢的端来两大盘小烤鸡,虽说这鸡的名字叫小烤鸡,但是一点儿也不小,至少一个正常的人是吃不完的。
阙歌闻见香味,兴奋的转过头来,扯下一只鸡腿。
完颜嘉禾面色不动,依旧笑得天真无邪,放在大腿上的手却摸上了腰间的口袋,正是造孽的孩子,每次出门吃小烤鸡都是他在付钱诶!
阙歌总是寻找各种借口,骗吃骗喝,一张脸不晓得厚到了怎样炉火纯青的地步。
一只小烤鸡成功的、快速的被消灭,阙歌心满意足的抹了抹满嘴的油渍,喝了一小口冷茶,伸手准备朝另一只小烤鸡下毒手,却意外的瞧见完颜嘉禾笑得一脸不知所云的表情。
伸出的手顿了顿,转而端起了茶盏,饶有兴趣的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完颜嘉禾收住笑脸,捧着茶盏将整张脸挡住,只余下两个龙眼大小的眼睛,糯糯答道:“就是很一般的表情。”
‘噔,噔,噔’木质地板发出沉重缓慢的脚步声,大厅里的人纷纷停下手中木筷,朝着楼梯口看去。
十几阶木梯,从下到上莫约走了半刻钟那么久,才看见店小二狗腿子般的领着一个身着白色锦衣和一个蓝色锦衣的男子出现。
两个公子都不过二十四、五的年龄,容貌丰腴俊朗,一身锦衣难掩天然而成的权贵之气,身了一副好气质,如果不是那两双带了罪恶和野心的眼睛,阙歌几乎就要被这两人的面皮给欺骗过去。
他们人品低劣,拥有一个肮脏的灵魂,也没有多大看头。
这般想着,阙歌迅速的收回目光,回头过来专心啃小烤鸡。
完颜嘉禾垂下脑袋,放在腰间的手慢慢收拢,脸色也变得铁青,眼风涣散飘离,不敢正眼去瞧一瞧那两个锦衣公子。
店小二殷勤的带着两位公子,将他们安排在了阙歌身后的一张桌子,不晓得是故意还是有意,放着上好的包厢不坐,非要与一群小老百姓坐一堆。
大约这就是临窗位置的魅力罢!
未几,邻座便传来一声讥笑:“完颜兄,今天赶巧,那不是你的好弟弟么?”
阙歌讶然回头,只见对面蓝衣公子正收回手指,笑容满带嘲讽的意味。
白衣公子背对着阙歌,头也没回,只是淡淡颇有感慨的道:“他已经不是完颜家的人了,李兄就不要与我开这种玩笑。”
蓝衣公子听后,打着哈哈,不再言语。
阙歌讪讪回头,却见完颜嘉禾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瘦弱的脊骨僵硬的停得笔直,全身紧绷,完全是一副防备的模样。
被称作‘完颜’的男子是完颜嘉禾同父异母的哥哥完颜拓,称作‘李兄’的是东魏第一朝臣威猛大将李硕,这两人打小关系就十分不错,自从东魏老君候卧病以来,李硕便凭借手中兵权和朝中人脉不断给老君候哦施压,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年多以前,老君候终于下旨将政事交给了完颜拓处理,自己则留了一个名存实亡的位置。
阙歌回忆着栾玦这几天没事在她耳边强行灌输的信息,再啃了啃手上的鸡腿,站起身来,满足说道:“走吧,今天吃得很过瘾了。”
不得不承认一个惊人的事实,东魏的六公子完颜嘉禾是被完颜皇室抛弃的命运。
大抵很多王孙贵族都被众星捧月的关心着,照顾着,而完颜嘉禾的出生,就注定了是要被抛弃的命运。
那一年饿殍遍野,天降大旱,将整个东魏的国土晒得龟裂,大片农田颗粒无收,突如其来的熊熊大火烧毁了几座城池,完颜嘉禾的母亲也在生下他的那天血崩死去,成群的寒鸦落在王宫青瓦上,喑哑的歌声响彻整片王土大地。
他的出生就注定背负着不详,可总归是老君候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忍痛下杀手,便遣了人将他丢进深林中,任由自生自灭。
那时的陌朝歌与现在的完颜嘉禾一般大,心思巧妙,略略一算便知老君候打的是什么算盘,一边想保儿子,一边想保江山,可危难愈烈,他的心就失去了平衡,倒向了江山那边。
一个小生命而已,君侯下不了手,就由他陌朝歌来,干净利落的杀了小婴孩,总归是要比被材狼野豹分尸蚕食来的好。
可当真真正正的把粉粉嫩嫩的小婴孩抱在手上,看着他不哭不闹,一脸天真烂漫的模样,却下不了手了,饶是他的心凉如冰。
陌朝歌从小就没有亲人,冷清惯了,却将他带在了身边,如亲人一般对待,赐给他名字,教他走路、说话,像父亲又像兄长一般。
泾阳城里的日光温暖照人,阙歌抬眼瞧了一眼心神不宁的完颜嘉禾,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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