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侍使是恶魔-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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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急着摆脱我吗？原来的一切，就这么样子被你忘个干净了……看起来，摆脱我，你很轻松。
……原来我，就这么成了你的包袱……
罢了，全部承担起来，也不是那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因为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么！那么，至少在我还活着的时候，给你一个自由的世界！
喉咙里翻涌着淡淡的血的味道，提醒着自己，寿命已经完全不可预测了……
不过，也许没有了我，你会笑的更开心是不是？我看不到了，甚至都不存在了，也就不会这么痛了……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无患凝固的眼神和思绪，她从口袋里拿出来接通：“……喂……”
“对不起无患，我刚才一直在堵车，可能要晚到一会，你等我一下好吗？”电话那头的龙升刚从车龙里“跋涉”而出，本来现在应该到了学校门口接无患的，
“无患？”敏锐的，龙升捕捉到了那头不同寻常的压抑，即使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无患？你怎么了无患？”
“……他说，想早点离开我……”尽管一次一次告诉自己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真正的来到的时候，潮水一般的不安终于漫过了脆弱不堪的理智，就连无患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这么的痛，
“……龙升，他真的全部都……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哭了？从来没有见无患哭过！这语无伦次的，哪里会是那个冷漠的无患！龙升心一紧，吼了起来：“无患，无患你听我说！你在学校对吧？”
“……是……”哽咽声模糊不清，在周围嘈杂的声音中像要被淹没了一样无力。
“你待在那里不要动！哪里也不要去，等我5分钟，5分钟以后我去找你，哪里也不要去听到没有！？”没有听到回答，电话已经被挂断了，龙升疯了一样猛踩油门，惟恐方寸大乱的无患做出什么傻事来！
只是，等那黑色的车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到了学校、又气喘吁吁的找到坐在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人的时候，龙升还是咽住了。
眼前的人眉目冷峻到残酷，哪里有一丝哭过的痕迹？仔细的辨认，才可以在冷掉的眼睛里找到被掩饰掉的脆弱。可是，自己又怎么能戳穿她拼尽力气伪装起来的冷静？
无患终究是无患，即使是在最脆弱的时候，也不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暴露出一点点来，即使把自己逼到无路可走，她也宁肯跳下去！
终究也走不近的她，究竟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龙升连想想都觉得心疼，但是……他终究不是那个人。
叹了口气，他换上一副自然的口吻：“怎么，和老师谈过了？”
“是，班主任有些头痛呢，”无患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波澜，就连龙升也开始怀疑刚才的电话，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这个孩子又偏科又不良呢。”无患叹了口气，像个苦恼的家长一样，“要怎么办才好呢？那个孩子从一开始就很讨厌学习，没想到都又活了一次了还是一个样子，真是不知道他将来要怎么办才好，其实他很聪明的，就是不愿意学习，将来可怎么办呢？没有好的学校的话就没有好的工作，那他要增么养活自己……”
“够了！”忍无可忍的龙升终于吼了出来，“你不要再这么骗自己了好不好？！他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晓！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弟弟！他是三途川！你爱的人！你很爱的人！所以你不要骗自己……”
不要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的感情，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坚强的面对这一切好不好？！被爱人忽视是怎么样的滋味他懂！虽然测量不出来，但是至少自己也知道，她的心究竟是怎么痛的！
“……你吼我……”无患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会被龙升大吼回来，委屈一下又蔓延了出来，眼泪也无法控制的滚了出来。
“我就是要吼你！”龙升也被她的固执惹毛了，“我是不是你等的人，但是至少你想哭的时候也可以哭出来吧！我难道就这么不值得你的信任吗？！”
无患这次真的愣住了，不过，她已经不想再思考龙升的话究竟是什么含义了，她已经太累了，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晓今天的每一个字都可以让她体会到寒澈骨髓的痛，无法呼吸，天晓得她是用尽了多大的力气才一直撑到这个时候的！
“……龙升，他说，他不要我管……他笑了，我哦才能感来没见他笑的那么开心过……因为18岁以后他就可以离开了……不用再见我，远远的离开我了……”
龙升的日式料理店里，无患再也无法克制，趴在龙升的怀里痛快的大哭起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很冷静的……我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的……
吸血鬼
从来也不喝酒的人一喝起来实在是很惊人。
龙升很担心的看着桌子上逐渐增多的清酒瓶子不知道说什么好：是纵容她继续醉下去比较好还是阻止她比较好。毕竟明天醒来，她又要是那个冷静到近乎自虐的无患了，没有情绪宣泄的出口担心她会出事，但是这么灌下去……她似乎滴酒不沾的吧？！
不过，似乎也不需要他再做什么了：没有吃东西又大哭了一场独自喝闷酒的人通常只有一个下场……
“……唔……”等到无患从盥洗室一脸苍白的回来的时候，龙升似乎除了赶紧喂下她绿茶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了……
“……有个……我很喜欢的作家……说，事在心里……酒在肚子里，中间……隔了一层，所以，怎么喝也漫不到……心上去……”无患朦胧的抓着龙升的领子笑的灿烂，“我现在……知道了……真是一句完全正确的话……该死，龙升，为什么，我还是很清楚的痛呢……”丝毫没有因为酒的作用而有一丝丝的减轻，反而又加上了头痛和眩晕。
“龙升……我再也……不要喝酒了……”话才说完，龙升就觉得怀里一沉，无患已经倒在淮里睡着了！
龙升苦笑的一边抱着无患一边辛苦的开门，同时心里还在奇怪为什么人一喝罪了就会这么沉呢？好不容易踢开门，又赶紧把无患放在沙发上，找来湿毛巾擦了脸，忙乎了半天，出了一头的汗，才终于靠着沙发坐到地板上喘口气，
“我看你也是不要喝的比较好……尤其不要在别的男人面前……”
明明就是一个人，为什么现在的她就特别的……让人心动？苍白的脸色终于浮上了一抹惊心动魄的嫣红，从面颊蔓延到嘴唇，闪着诱人的色泽，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的冲动……
已经不早了吧？晓从放学回家以后就不见了那个让人生厌的身影，打开门，落日的余辉像是毯子一样铺满了客厅，但是没有那个被拉的长长的，有些落寞的影子，就是觉得缺了什么。
是错觉吧？拉开冰箱拿了一盒果汁，却又忽然想起了她关门的时候，总是用手指轻轻的一推冰箱门，然后里面那光线由面到线，最后消失的样子，那一刻的脸，似乎特别的脆弱，像是要随着光线消失一样，在夜里更是感觉如此，因为她不喜欢开着灯。
嗨，想她做什么？晓自己都觉得好笑，但是却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表，已经要8点了，她应该早就到家了才对吧？对了，这么说来自己都一直不知道她是做什么工作的？大概是OL吧？
恩，自己已经吃过了“爱心便当”，不知道她吃过了没有？晓开始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又牵扯到那个人身上了，他烦躁的甩甩头，打开了电脑开始打游戏……
里面的刺激似乎无法让自己集中精神，没隔5分钟，他就会被表的声音吵的心烦意乱，看一眼几乎没怎么变的指针，然后在低头进游戏里，然后在抬头，如此反复到大概9：30。
“该死！”光影变化也无法遮那张隐约要哭出来的脸，老是在自己眼前来回晃悠。
不是出什么事了吧？这个念头越来越占据大脑，几乎无法呼吸。电脑也没有关，一把抓起外套，晓就冲了出去。
在附近转了个遍，也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晓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怎么样才可以联系到她，电话不知道，她平时喜欢去哪里也不知道，甚至着急了联系谁，也统统不知道，她的出现和谜一样，但是又那么的理所当然，自然到似乎她从来没有离开，她的存在感太稀薄？还是自己认为太过正常？认为她在才是常态？
还没理清楚头绪，晓也只能宣告挫败的回到了楼下，一辆黑色的车却刺到了眼睛，那个男人的车……那个高高的、很有气质的男人，不得不承认，他们站在一起，非常的……合适的样子……
“该死……”这和想法让自己更不愉快了，晓用力的按着电梯，驱赶着自己不愉快的想象，然后发现门还没有关上，于是用力推开了门……
“喂，你在别人的家里对别人的姐姐做什么！”一声不客气的怒喝打断了龙升，甜美、炙热又冰冷，绝望又脆弱。究竟可以从一个人身上体会到多少相互矛盾的情绪？就是这样一个奇异的混合体才让人着迷，让他就这么一不小心陷下去……
“就和你看到的一样啊。”对于这个占据了无患全部生命的人，即使他现在什么也不记的了、甚至只是一个小孩子，龙升也还是会生起敌意，毕竟那口口声声诉说着离开的人的眼睛里，有着丝毫不亚于自己的感情和深沉到执著的独占欲！
“她怎么了？”晓厌恶的闪开龙升，还没走到近前，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但是是一种奇异的酒味，甜甜的，完全不让人生厌，一张丢掉了所有防备和冷漠的脸，一抹天下所有嫣红都失色的醉晕亲在面颊上，难怪龙升会……
“喝多了。”龙升迈开长腿看着晓把无患抱到卧室里安顿好了，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熟悉的像是自己家里。
“喝酒？”晓皱下眉头：“不会喝酒的人喝什么啊？！”笨蛋吗？喝成这个样子很危险的！“你就让她喝成这个样子？”
“借酒浇愁，我似乎也没有权利阻止把？”龙升深深的看着晓，罪魁祸首似乎也没有什么必要就让他这么舒服吧？
晓下意识的回避了龙升的目光，沉默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了无患的话，
“……什么叫做大人？什么又是承担责任？”或许龙升并不是一个适合回答这个问题的人，但是这个困饶他很久的问题，实在需要有个方向，
“她说大人，就是可以承担自己的责任，但是大人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呢？”
“大人？”龙升愣了一下，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才缓缓开口，“人一生有很多选择，喜欢不喜欢，甚至伤害什么人，有很多选择实在是很无奈。”
没想到龙升会很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晓很迷惑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一脸温柔又坚定的表情继续听着。
“成人不是说你到了18岁以后法律承认的那一种，我知道很多很老的人，都不能算是大人。因为他们没有承担责任的勇气。
成人的意思就是做出自己的选择，别人眼里的正确的也好，错误的好，都无关紧要，但是一但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痛苦的、快乐的。
每一次选择都会通向一个不同的未来，这些选择组成的就叫人生，只有坚持自己的选择一路背起所有的后果走下去，才能走到最后的出口。人不可能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所以选择也就要很慎重，一但选择了，就没有回头的路了，毕竟人生不可以倒带重来。
或许现在我说的你还不明白，无患对你说的，你也不明白，有的时候选择不是1/2，等你真的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