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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特种部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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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融的血
起床后,院长通知各科主任做好救护保障准备,参演部队某部今天要在山地丛林地区空降。吃过早饭,天气突变,空中雾蒙蒙的,地面风速也越来越大。王秀娟抓把土扬到空中,转眼就被风吹散了。她跳过伞,明白这种气象已经达到跳伞的极限,背上救护器械跑到一辆装甲救护车边等情况。
天空中传来巨大的轰鸣声,三架安-26运输机成“品”字形从头顶上飞过。一串串小黑点从机舱后门跃出,变成一朵朵伞花。王秀娟又抓起一把土扬到空中试风速,抬头看看伞兵们的飘移速度长吁一口气:“还好,只是地面风速不稳定!”
装甲救护车驾驶员取笑说:“护士同志,你才跳了几次伞,有首长指挥呢!”
王秀娟不理他,抬头看着伞花一朵朵地落入山头另一端。驾驶员得意扬扬地说:“怎么样,我说没问题吧!都是老兵了,这种气象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话音未落,装甲救护车的车长从车顶上冒出半截身子大吼:“九号地区,有战士受伤,马上出发!”
王秀娟跑到装甲车后门,扶了一把匆匆跑来的医生,跟着上了车。
装甲车救护车的驾驶员也是伞兵,明白这种气象条件下在丛林地区跳伞,只要受伤就不是闹着玩儿的,他把装甲车开得风驰电掣。医生被颠得脸色苍白,王秀娟一手抱紧药箱一手抢过帆布桶吐出几口黄水。
“没事吧?”车长扯着嗓子大吼。王秀娟连连摆手,医生也大吼起来:“小王,坚持一下,时间就是生命!车长同志,加速,我们没事!”
装甲车狂奔五分钟,翻过山梁看到一群战士抬着担架飞奔而来。驾驶员一脚急刹车,车长喊,伤员送上来了!王秀娟跳下装甲车弯腰吐了几口黄水,连忙向车头方向跑去。医生已经给伤员做完简单检查,脸色铁青地喊起来:“谁处理的伤口,谁处理的伤口?”
“我!”卫生员怯生生地站出来,医生大吼:“腹部穿刺伤,不做复查不能清除穿刺物,你不知道吗?”
一名小战士大哭起来:“一排长为了救我,失足落下山涧才受的伤,医生,求求你,救救排长……”
“别哭了!”医生边给伤员做加压包扎边喊,“小王,伤员腹部动脉破裂大量失血,通知手术室准备!”
“是!”王秀娟挤进人群,失声惊呼,“张爱国!张爱国你怎么了?”
小战士又哭起来:“排长为了救我,受伤了!”
王秀娟使劲咬着嘴唇把满眶的眼泪憋回去,抄住担架的一端对着战士们喊:“愣着干什么,来三个人帮忙,伤员刚止住血不能受到剧烈振动。”
装甲车内直不起腰,王秀娟与三名战士扛着担架跪下来,把身体当成缓冲。医生担心地问:“小王,行吗?”
“别管我,救命要紧!”
医生关上车门,对车长喊:“全速回医院!”
装甲车原地调头,履带在泥地上碾出一个深坑,吼叫着冲下山坡,担架的重量一下子落到王秀娟的身上。钢铁地板硌得骨头生疼,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来。
“小王,我来!”医生抓住担架。王秀娟看看身边的小战士,一声不吭地摇摇头。
装甲车疾驶到野战医院,护士们冲上车抬走张爱国。短短几分钟的路,王秀娟的双腿已经失去知觉瘫坐在地板上,同车的几名战士感激地扶起她,下了装甲车,一起焦急地守在野战手术室的帐篷外。
一名手术衣上沾满血迹,举着双手的护士跑出帐篷大喊:“腹腔内出血点找不到,需要血浆!”
“抽我的!”跟车来的三名战士把粗壮的手臂举到护士面前,吵嚷着说,“多得很,你尽管抽,只要能救我们排长就行!”
“谁是B型血?”
粗壮的手臂在护士面前消失,王秀娟举起胳膊说:“我是B型血,抽我的吧!”
400毫升鲜血汩汩流入张爱国的血管,又从腹部动脉的出血点快速迸出。医生忙得满头大汗,从护士手里接过一把把止血钳填进张爱国打开的腹腔。
“还需要血浆!”护士看着将要告罄的血浆瓶,跑出手术室喊,“谁是B型血,谁是O型血,伤员需要血浆!”
没人吭声,一名战士粗鲁地喊道:“抽我的不行吗?只要是血就能救命!”
“闪一边去,少在这儿捣乱!”护士推开战士准备去找血源,王秀娟拉住她说:“来不及了,再抽我一次!”
“你不要命了,800毫升,你身上还有多少血?”
“救命要紧!保住伤员的命,我可以再输血,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好吧,娟子!”护士把一瓶葡萄糖注射液塞在王秀娟手里,“抽完血赶快喝了!”
护士把针头扎进王秀娟的血管,手术室里传来医生的欢呼:“出血点找到,血止住了!”
“不用抽了!”护士想抽出针头,王秀娟抓住她的手说:“再抽200毫升,这样伤员恢复得快一点。”
张爱国伤口缝合后依然昏迷不醒,连同王秀娟一起上了救护车被送回师部医院。王秀娟一路上悉心照料着昏迷的张爱国,等回到师部医院下了车,大脑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瘫倒昏了过去。
王秀娟整整在床上躺了一天,晚上起床急了一点,又是一阵眩晕,逼出一头虚汗。她摇摇晃晃地下床喝了杯糖水,才感觉好一点。重新上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下床,走到宿舍外呼吸了一阵新鲜空气,抬头见重症病房还亮着灯便慢慢走了过去。
张爱国还处在昏迷状态,但呼吸已经平稳,鼻翼均匀地扇动。王秀娟检查了输液器,又给掖掖被子,伸手试了试体温。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张爱国,心里想,爱国啊,快醒过来吧。你的兵在等着你,我也在等着你,你知道吗,你身上流着我的血。
张爱国好像听见了王秀娟的心声,眼角微微地跳了几下,呼吸粗重起来。王秀娟站起来惊喜地呼唤几声,张爱国喉头滑动几下又昏昏睡去。
王秀娟叹了口气,见张爱国手脸上满是血污,打来一盆温水用镊子夹着药棉慢慢擦洗。值班的护士听见动静,揉着睡眼走进病房,不好意思地说:“娟子,你怎么起来了,去休息吧,我来我来!”
“不用,你去睡吧!我替你一会儿,我睡了一天睡不着了。”王秀娟给张爱国洗过脸,看看他干裂的嘴唇抬头问,“医生怎么说,伤员能进食吗?”
护士说:“还不行!不过医生说病人已经没有大碍。”
“嗯!”王秀娟边用棉签蘸水湿润张爱国的嘴唇边说,“你去睡一会儿,我走的时候叫你。”
“好吧,娟子,谢谢你!”护士高兴地走了。
张爱国眉头紧皱,头在枕头上摇晃着。梦中他再次跳下飞机,战士们伞开得好,队形保持得也不错,匀速向目标区域降落。接近着陆区,地面树冠剧烈摇晃,他大声提醒着战士们防止拖拉。
张爱国安全降落,迅速侧跑排除拖拉,刚收起伞衣。耳边传来一声惊叫。循声望去,满胀的伞衣正拖着一名战士滑向悬崖。
“割伞绳,割伞绳!”战士们大声提醒,但那名战士落地前看到了悬崖被吓慌了,手忙脚乱地胡乱拉伞绳,他的滑行速度反而更快了。
张爱国抽出伞刀追上去,抱住战士挥刀割绳。
一根、两根、三根、四根……小战士在距离崖边不足一米的地方终于停了下来。张爱国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笨蛋,你是怎么从新兵连出来的。”
张爱国拉着伞绳拽伞衣,小战士也拽,全部伞绳都攥在两人手里,一阵狂风吹来,伞衣猛地鼓起来拖着两人向崖边滑去。张爱国猛推了小战士一把,失足落下悬崖。幸亏崖下的岩石缝里长了一株大树,飘浮的伞衣挂在树枝上减缓了下坠速度,张爱国抓着伞绳重重地摔在地上,腹部一阵剧痛,眼前立刻模糊起来。
“他娘的!”张爱国惊叫一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穿着干净的病号服躺在病床上。王秀娟握着他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王秀娟?”张爱国想把手抽回来,王秀娟醒了,尴尬地笑笑,整整头发说:“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王秀娟刚站起来,身体一阵摇晃,一把抓住床尾栏杆才没有摔倒。
“你怎么了?”张爱国挣扎着想起来,但腹部一阵剧痛疼得他全身发软,瘫倒在床上大喊起来,“来人,来人啊!”
值班护士跑进来连忙扶着王秀娟坐下,嗔怪说:“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没事,我没事,起得急了,有点晕……”
张爱国又问:“王秀娟,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身上流着她600毫升血!”护士嗔怪说,“要不是娟子,你早就没命了!”
张爱国全身一震,愣愣地看着一声不吭的王秀娟。

第五章

向我开枪
另一个战场
边疆的枪声断断续续地响了四五年,空降兵部队厉兵秣马准备了四五年。有的战士从入伍就进入临战状态,到退伍回家部队还在准备。刚开始战备的时候,部队的气氛很紧张,各连队把猪杀了存款也花了,狠狠地享受了一把,义无反顾地等着上战场。可一等就是四五年,部队有些疲了,家属们的惊恐情绪也消失了,甚至说起了俏皮话,总部首长就是英明,早知道你们有小金库,这下傻眼了吧!
“钢六连”副连长张爱国认同家属们的看法,他认为部队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要靠几代人的努力,都像败家子一样吃干花净,早晚把解放军搞成叫花子部队。
三年多的时间,张爱国按照他的计划取得了两个大丰收。第一是他与王秀娟的感情已经发展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只是谈并没有实际行动,他们都在事业发展的冲刺阶段,暂时不会结婚。第二是他从排级干部提升到连级干部,虽然是副连级但通称连级。
张爱国发愤图强其实还有两个不能说的想法,他想当梁伟军的上级,更想让郑燕知道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男人。他还在给郑燕写信,不过密度大为降低时间也不固定,一般情况下有了喜事才写,报喜不报忧。比如我参加比武夺冠了,立三等功了等,信一式两份分别署名梁伟军同志和郑燕同志。郑燕的回信仍旧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感情色彩。张爱国把信拿给王秀娟看,以证明他和郑燕已经是黄河与尼罗河,目的地不同永远搭不上关系。但王秀娟从来不看,说我相信郑燕的眼光,你不要总拿信来威胁我,还有一个排的预备队供本姑娘选择,你应该有点危机感。梁伟军的回信就精彩多了,嬉笑怒骂皆在其中,有谆谆教诲,有善意批评,有恶意讥讽,有言语威胁,还有对某个战术问题的坚决驳斥。有时他们以一个星期四五封信的密度展开辩论。但每次都是张爱国甘拜下风,回信说,学员梁伟军同志,本排长(后来改成副连长)手头工作一大摊,没时间也没精力与你论战,留待你学成归队在我部任职时再一一讨论云云。
梁伟军三年多时间取得两个战役的胜利。第一个战役是在完成学习任务的基础上把中外军事名著系统地学习了一遍。战术指挥、合同战术、机关作业等课目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尤其在战术、战法方面,同系学员望其项背,沙盘推演、图上演习,只要是玩战术,只有教员们才是他的对手。梁伟军又多了一个外号“小战术思想家”,之所以冠以“小”字一是因为他还没有形成自己的战术思想,二是他的年龄小。第二个战役是捅破了感情这层窗户纸,称呼已经改成单字,分别是“军”和“燕”,进一步发展一下就可以打结婚报告了。
梁伟军入校第一年就有了一个袖珍收音机,半个砖头大小,放寒假时顺老爷子的。很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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