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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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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一点莞尔的笑,既不为攀龙附凤来,自然也不用太注重这些礼数。
恬然一梦,清晨的雪花落地无声,在空中绽放,宛若初春的飘絮轻盈无根。
千金小姐应该做什么呢?
无非都是一些吟诗作画风花雪月罢了。
越是接近年关,青云自然也越是忙碌,更要小心谨慎当值。
黛玉啜饮着暖暖的牛乳,让缕缕甜香缠绕着自己,默默地凝视着窗外雪舞。
雪雁探了探头,笑道:“姑娘,四阿哥来了。”
黛玉旋即蹙起眉头,道:“不是上朝去了么?怎么有工夫过来?”
只见绣帘儿一掀,胤禛缓缓踱了进来。
一袭玄色的服饰,领口镶嵌着黑色的狐狸皮,青色巴图鲁坎肩上也缝着玄色风毛,愈加显得他眉目冷峻,线条刚毅如玉石雕就。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服色,也能穿出这种颜色的刚硬与霸气,即使沉稳内敛。
不过,玄色,包罗万象,的确更适合他。
黛玉起身,有些诧异地笑道:“四哥哥怎么有空过来?”
吩咐春纤将他落满积雪的斗篷接过去拍打,又命雪雁先沏滚滚的茶过来,方才含笑瞅着他,心里竟泛起一丝丝的喜悦,仿佛寒冬的孤寂,忽然注入一汪温暖的春水,化开了积雪寒冰,让心儿也荡漾出涟漪无数。
胤禛揉了揉她还未曾梳理的长发,笑道:“已经下朝了,过来看看你。”
顿了顿,又笑道:“我瞧见你送我的东西了,很喜欢。”
那一抹暖暖的笑,化开了他脸上的寒冰,看起来俊朗极了!
黛玉仰脸看着他,不由得呆了呆,心中一热,脸上的颜色必然也是红的。
“喜欢就好,总不能去给你贺寿,却空手而去罢。”黛玉娇笑道。
雪雁已经沏上滚滚的茶来,笑嘻嘻地道:“四爷打发人送来的东西,奴婢已经收拾妥当了,只是姑娘不怎么喜欢。”
黛玉不由得瞥了她一眼,颦眉轻嗔道:“就是你多嘴。”
雪雁吐了吐舌头,她就知道姑娘的癖性。
胤禛坐下,才轻声问道:“不喜欢么?”
将娇小的身子陷入暖炕上的一大堆皮草中,黛玉支着小下巴,眼里有些儿羡慕他能自由自在地出门,道:“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还稀罕这些东西不成?也没什么喜欢不喜欢。不过既然是别人孝敬你的寿礼,给我玩耍又有什么意思?”
听她咕哝着,胤禛带着宠溺的笑,望着眼前的玉人儿。
她是如此清丽无双,却又是如此娇俏可爱。
也许不是最最完美无瑕的人物,那一点薄薄的缺点却让她显得更加真实。
春纤忽而也学着雪雁探头进来,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下,道:“姑娘,外面有贾府的琏二奶奶,三春姑娘,和薛家的宝姑娘,史家的云姑娘,以及宝二爷,一共七个人,登门来见姑娘呢。四爷在这里,我要不要撵了他们回去?”
黛玉怔了一怔,旋即深深地皱起了两弯罥烟眉,道:“他们来做什么?”


你方唱罢我登场

既然人家已经登门来,又不曾有什么权势利益纠葛,黛玉自不会失礼。
让胤禛在书房中略歇息,黛玉便另换了见客的衣裳,因见妆奁中有胤禛送的一枚小鬓花分外可爱,原是几粒浑圆光洁的粉色珍珠用红线穿着编织成梅花状,便顺手簪在鬓边,没有一丝儿奢华的气息,方逶迤出了卧室往花厅。
凤姐并三春等人也是头一回到林府来,甫一进门,便不由得暗暗赞叹不绝。与荣宁两府的奢华富丽相比,林府更见江南的灵秀之气,处处精致中透着迥然的雅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假山幽径,无一不是宛如水墨画一般清新。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清贵人家罢,绝没有暴发新荣之家那种虚华的浓墨重彩。
花厅的陈设也是十分简单,虽没紫檀桌椅珐琅花瓶,却十分清爽。
诸人不由自主地暗暗忖度,上一回还没进门便回去了,这一回进了来,黛玉自是不会失礼了罢?
年纪最小的惜春因皱眉道:“好好儿的,一大早过来找林姐姐做什么?”
只听绣帘儿后一把子甘脆清嫩的声音笑道:“问得好,我也想问问呢!”
两个小丫鬟打起了帘笼,黛玉扶着丫鬟的手缓缓走出,步步生莲,莲花生香。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呆,旋即望去,却不自禁地都揉了揉眼睛,恍惚间,似乎黛玉与往日有些不同了。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顾盼流波,婉转有神,身形更见袅娜纤巧,举手投足间竟隐隐添了一种鲜艳妩媚的婉约之态。
黛玉浑身已经透着一种风华让人不敢逼视,凤姐等人自是不敢再看,忙都起身含笑道:“如今天冷,过来瞧瞧妹妹。”
黛玉在主位上坐下,轻笑道:“既云天冷,就该在家中取暖才是。”
这样冷的天,她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出门。
倒是他们这些娇生惯养的人,怎么倒是有空冒着风雪前来?
凤姐高高的柳叶眉轻轻一挑,腮上似笑非笑地道:“瞧妹妹说的,可还不是怕妹妹十分寂寞的?如今天短夜长,又比南方冷得很,老祖宗总是怕妹妹一个人在家里无人陪伴,这才吩咐我送姐妹们来陪着妹妹说笑玩耍,略减些孤单。”
黛玉莞尔。这话说得看似十分恰当在理,实则却有些勉强罢了。
自从回家里来,贾母并不曾少打发了人来的,只是一概被她拒绝罢了。
她虽不通人情世故,可是到底也见得多了,胤祥亦曾戏言道,哥哥就是一块上好的肥肉,任是谁都想咬一口呢!
肥肉,亏得那胤祥能想得出来,不过却也是十分贴切。
哥哥在康熙身边身份愈加要紧,往往最让人惦记着的就是帝皇的信任。
这种视若心腹的信任,可比什么荣华富贵都更让人憧憬。
唇边噙着一缕柔婉的浅笑,黛玉不急不缓地道:“如今年下,不是正该预备过年的事情了么?怎么倒是有空过来了?”
凤姐听黛玉这话不像,也没拒绝,也没同意,心里不由得有些拿捏不准。
迅速地在心里转了十七八个弯儿,凤姐方笑道:“离年下还有二个月呢,凭着多大的事情,也能料理明白的,自是闲暇时候更多了一些。想必妹妹才是更忙乱一些儿的罢?谁承想竟是与堂堂的四阿哥一墙之隔呢,也是极好的地段。”
黛玉抬眸瞅着凤姐粉光脂艳美极无双的容颜,笑道:“嫂子倒是清楚明白。”
凤姐摆摆手,笑道:“我哪里清楚明白的?若不是薛大妹妹恰巧发觉,只怕我们也都无人在意呢。”
黛玉闻言,一双清冽的眸子在宝钗身上微微掠过。
宝钗浑身轻轻一震,旋即恢复了温和柔雅的端庄,啜了一口茶,浅笑道:“也不过就是偶然路过了,不妨抬头瞅见妹妹家与四阿哥府邸是邻居罢了。”顿了顿,又温柔款款地笑道:“怎么就没听妹妹提起过?往日只见旁边大兴土木,可却都不曾想到竟是四阿哥的私邸。倘若早知道,也好让我们心里有些个计较才好。”
听他们这么一说,似乎是想攀胤禛这一个高枝儿罢?黛玉忖度道。
可黛玉终究是玲珑聪慧,嫣然道:“这也不过是他们的事情,我一个女孩儿家有什么立场来说三道四?没的让人唾弃。我倒是好奇各位嫂子姐妹的来意呢,一大清早的,说起四阿哥的府邸却是有条有理的,想必是另有他意罢?”
亏得她说出口,好有一番计较?
哼,这样冠冕堂皇,也不打听打听她林黛玉是谁。
一席话说得众人中有一半都面色微红,想必心中果然各存了一段心事。
可这静默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凤姐示意跟来的丫鬟送上两个锦盒,款然笑道:“按理说,并不该来打搅妹妹的。只是我受太太和姨太太所托,倒是有一件事情还要求求妹妹的意思,替薛大妹妹打点打点上下门路呢。”
锦盒打开,金光绚丽,里头大红锦缎衬着四样金饰,两个赤金点翠的金项圈,两套朝阳五凤挂珠钗,黄澄澄的皆极富丽,都是今年市面上最新花样的首饰,和宫中之物不相上下。凤姐又吩咐平儿取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
黛玉面色沉静如水,冷笑道:“金陵四大家族有多大的权势谁不知道?人人都说,你们跺一跺脚,金陵也要塌陷半边天。我不过一个无权无势孤孤单单的小丫头罢了,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替薛姑娘打点门路呢?你们寻错人了。”
凤姐气息微微一窒,面对着黛玉的空灵,也不禁有些难为情起来。
却说那宝钗原是个极有心计本事的人物,抬眸瞅着黛玉,因初见黛玉容色,见她气度雍容,举止清贵,不由得目为之眩,神为之夺,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了一些儿自惭形秽之意。又听她如此拒绝,从排场上更觉得她处处高人一等,想必这就是上三旗书香世家与地位卑微商贾人家的不同之处罢?只是待选之事已经迫在眉睫,亦不能让她蹉跎时光了。
又见黛玉身着杏黄宫装长裙,一件三色镶边粉红袄儿,罩着一件缝着白色狐狸毛的墨绿坎肩儿。头上只用一根赤金点珠的长簪将乌压压的青丝松松挽就,除了耳畔两粒珍珠耳坠与小鬓花晶莹可爱,浑身竟不见一丝儿花饰与脂粉。可偏偏就是这样简单的打扮,更显得眼前佳人清丽妩媚,顾盼间风流无限,举止间风姿绰约,直是压倒众人。
瞧着黛玉这一身打扮,原都是上三旗女家常的旗装,与贾府众人一比,更显得鹤立鸡群,通身的气派身份已经显露出来了。尤其是压鬓的那朵小珠花,竟是前两日才进贡内务府的新鲜花样首饰,若非宫中嫔妃公主,岂能率先佩戴?忽然思及与自己齐名江南的玉珪小姐,再瞧黛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不由得油然升起。
心中如此忖度,宝钗未语先红脸,淡启朱唇款款地道:“虽说四大家族在金陵有些势力,只是到底这里是天子脚下呢,四大家族也不过就是地上的一粒尘埃罢了,岂能比妹妹这样尊贵?有通天的大本事,也不及妹妹说一句话的好处。”
见宝钗如此矜持端庄,谈吐格外有致,黛玉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则声。
凤姐亦忙笑道:“妹妹才是真正出挑的人物呢,这些事情自是不用操心,大兄弟也都替妹妹打点得妥妥当当。只是妹妹也是知道的,薛家大兄弟原是个倒三不着两的,薛大妹妹也不能指望他什么。好容易薛大妹妹过年就十三岁了,一腔心思扶持家业,想在宫中挣得一席之地,才托妹妹跟大兄弟说一声,博个名字添在秀女册子里,合府上下都感激妹妹呢。”
黛玉素手抚着腿上的手炉,口内慢慢地道:“宫里的事情,自有内务府料理,我一个外臣家的女儿,能让府上感激什么?再说了,哥哥是外臣,外臣岂能干涉后宫之事?别是一句话还未说完,脑袋已经搬家了!也当不起这个感激呢!”
心里有些叹息,早知道他们登门必定有所求而来,自己还期盼着什么呢?
他们都羡慕着宫中的荣华富贵,可是却又怎么知道宫中的勾心斗角?
他们以为,天底下唯独他们才貌双全心思过人么?
进了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皇上的棋子,亘古的悲哀?
红颜枯骨并非传说。
宫廷深深早就埋没了无数的白发枯骨。
听了黛玉这话,湘云想了想,笑道:“这可奇了,临来前,听太太的意思,就是一家子亲骨肉,并没有生分的时候。林家大哥哥是日日见到万岁爷的,若能在跟前说一句话,别说大姐姐在宫中站稳了脚跟,也能拉扯拉扯宝姐姐呢!”
黛玉不由得瞅了湘云几眼,素来看人极清楚,对这个湘云,她倒是有些瞧不准了,亦不知道她到底是娇憨婉转呢,还是心中有丘壑,总之听她说话往往都是带着刺。因笑道:“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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