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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霹雳同人)[霹雳BG同人]绮罗恶骨[绮罗生X恶骨]-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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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已然愣了,凡人力气,如何与鬼手相较,只哆哆嗦嗦的看着恶骨。
没有什么理由,欲杀人的鬼手却生生停在了半空,瞪了那妇人半晌,恶骨右手蓦然落下,狠狠扇了那妇人一巴掌,一边恨道。
“你怎么这么没骨气!他赶你走,你还赖着做什么!”
那妇人先前被恶骨动作惊住,听到恶骨话语,方才想起自己的事,一时竟不怕痛,猛地一把将恶骨推开。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她哭得伤心,“我相公罹患绝症,命不久矣,他赶我走,是为我好!”
恶骨一时不防被推了个踉跄,听见那妇人的哭诉,竟有些愣住了。那妇人又去了屋前,哭喊捶打。风簌簌的,将恶骨脸上的水吹得几乎干了,只有凉意深深的冲进身子里,慢慢浇熄了那股灼人的火。
恶骨往后踉跄着倒了几步,又心不在焉的沿着小路往前面慢慢走去。走出去老远,那妇人那句“他赶我走,是为我好”却久久盘桓在脑海里,震得她脑子嗡嗡的。
一道闪电打过,炸响在天际,震彻天宇。恶骨一时吓得一哆嗦。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来的方向。
转身回来想要继续往前,却死活迈不开步伐。
好像有两个声音在耳边激烈交战。
“往前走,往前走,你还能过得自由快活!恶骨啊恶骨,他都赶你走了!你还回去干什么,白白收人冷眼吗!”
“他好像受伤了,可能真的有什么危险。恶骨,他好歹救过你,你不回去看一看吗?”
“恶骨!”
“恶骨!”
积聚多日的乌云终于爆发,无数的闪电在空中此起彼伏。
“啊!”杂乱的念头在脑中登时炸裂,恶骨猛地甩了甩头。一跺脚,朝着来路迈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自语,“反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玉阳江也不是他家开的,我就回去看一看,他也管不着!”
既然确定了行路的方向,走起来就更加快的多。
天空一道闪电炸裂之后,积聚多日的倾盆大雨终于如瀑落下,浇的人七荤八素。
恶骨一边拿手掠掠脸上雨水,一边往来路疾走,离江边越近,心中却越是七上八下。
地上雨水如刷,汨汨而流,近了江边,地上的雨水里,却出现了暗红的颜色。恶骨低头一看,认出是血,心中一惊,往前一冲。
江面终于出现。
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岸边,在雨水的冲刷下,鲜血和着雨水四下横流,将岸边染成一片暗红。尚有几十个穿着黑衣的人,持刀在旁,对着当中合力攻杀。
杀戮的最中间,绮罗生一身白衣早被染成了血红,一手握刀,力竭之下,一刀贯立在地,死死撑住将倒的身躯,大雨浇注,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修罗杀神一般。
他早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周围杀手忌惮,不敢一哄而上。
恶骨在树后见状,悚然大惊。“绮。。。绮罗生竟然。。。”她的心慌乱如麻,危险的情境,使她明白,绮罗生将她赶走,是为了让她远离危险,可危险的情境同样告诉她,出去帮助绮罗生会让自己同样面临死亡的威胁。
世界上又有谁不爱自己的性命呢?最卑微最渺小的人也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挣扎嘶吼,她活下来很不容易,即使绮罗生对她有教导的恩德,难道要为了一个绮罗生去白白断送自己的生命吗?
策梦侯没有想到身中剧毒的绮罗生竟然还有如斯挣扎之力。这次前来,他带的部下已经死伤泰半,这令一贯云淡的他也不禁露出了不耐烦的愤怒之色。
但胜利的曙光已经可以看到,绮罗生沉重的喘息昭示着他耗尽的体力,身上的流不干的血迹更表明着他身上严重的伤势,他此刻半跪在地,仅靠着刀支持着即将油尽灯枯的躯体。用不了一刻钟,绮罗生就要死在这里。
“到底是曾经的江山快手,是吾小看了你,”策梦侯看着浑身血迹的绮罗生,体内因大战而气血翻腾,“可惜已经是困兽之斗,今日,注定要断刀在此。”
绮罗生却一时大笑起来,他一向是个很温柔内敛的人,笑的时候也如春风一般,但此时他却在大雨里放声大笑,即使力气耗尽了,却仍旧让人感受得到那样的豪迈肆意,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浮生一场花事,离合悲欢,朝开暮谢,绮罗生岂是惜命之人,”大雨冲刷着英雄的红,悲壮的话语却毫无怯懦之音,“吾的武道,至死不更,所憾者唯不能除你失道之人!”
他的声音回荡在四野之中,纵使陷入必死的绝境,仍然让人觉得无比的震撼心灵。这种震撼,与力量无关。
恶骨看着绮罗生,紧张里竟莫名有些出神。
策梦侯羽扇一挥,向众人下令,“杀!”
黑衣杀手集结成阵,刀光在雨中映的明亮。英雄的最后一曲悲歌,就要响成断章。
正当绮罗生即将命丧当场,一道气劲从场外而来,虽不甚强烈,但却奇诡无比,一时将阵势冲破,合围的众人出现了缺口。
恶骨一句话也没有说,奋力将绮罗生背在身上,横冲直撞出去。她身具天地造化凶器,鬼手能力,虽然尚未完全被她发挥,但凶器之奇诡锋芒,在她奋力焦急之下,所发出的威势,已然别具一股骇人之威。又在偷袭之下,胜在奇诡,一击之下,竟将策梦侯所布杀手阵法冲垮,使得众人一个恍惚。
“休走!”策梦侯眼疾手快,一道气劲打出,几乎打在恶骨身上,恶骨闷哼一声,一个停顿也没有,一个猛冲,竟冲出了合围,一路向着路尽头竭力奔去。
策梦侯策划许久,即将得手,再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竟将绮罗生救走,不禁一怒,“给吾追!”脚上正欲追出去,却一下子慢了下来,身体内真气忽然趋向干涸,一股巨大的异感在体内发散。策梦侯常年所练梦花之术,威力虽大,却伴生极端的瘾症,常年不得不流连风月吸食毒烟以抑。谁想,瘾症竟在此刻发作。本来几步便可追上,捉住恶骨与绮罗生,旧疾一时发作,动作缓滞,竟已经失了先机,恶骨已然逃脱出去。
恶骨心下慌乱不已,不知道朝着哪里去才好,只晓得下意识的奔逃出去。一边跑,一边有些喘急的唤着背上的绮罗生,“绮罗生,绮罗生!”生怕他支持不住。
绮罗生在恶骨背上,重伤和花毒侵蚀他的神智,想回应,却一时力竭,失去了意识。
后面追兵杀声阵阵,前面却是一片险峰深林。大雨滂沱,电闪雷鸣。
雨水如注,得不到绮罗生的回应,恶骨心中尽是惶恐焦急。脚上一步也不敢停,可是身上的力气却在奔逃里不停的流失。不管怎么跑,身后的追兵就像幽灵一样甩脱不开,恶骨身上负重如斯,更加吃力。
大雨里更加认不清方向,唯有一通奋力奔逃。气喘吁吁,一刻不停。
追杀的追兵眼见的是一个小姑娘,背着一个人,脚步沉重的不可能再跑得动了,几乎以为能够追上,可她的身体里像是有无穷无尽求生的力量,纵使吃力,但有一口气,就绝不放弃。
也不知跑了多久,在雨夜的黑暗里,看不清道路,雨水的冲刷使得山林野坡更加路滑。
“啊!”忽然恶骨一声惊呼,伴着震闪的雷鸣,脚上却是重重一崴,两个人从密林中的山坡骨碌碌的摔了下去。


☆、【柒】生死

二人从山坡摔落到了山底一处树丛掩盖的山体狭缝当中。有两三棵大树交缠丛生,在大雨夜色里,反倒一时掩住了他们身影,摆脱了追兵。
山缝里枯枝烂叶厚厚的铺着一层,碎石泥土夹杂零落。从碎石草堆里一翻身,顾不上脸上身上的擦伤,恶骨跌跌撞撞,扑到绮罗生旁,慌乱的拨开他身上的草叶碎石。
山壁上方山石层叠,在山体中扎根的大树繁茂,将大雨抵住了七七八八,此刻只有稀零的雨水从叶缝中流坠下来,淅淅沥沥的浇打个不停。
“绮罗生!”恶骨拿手抹去他脸上的泥浆树叶,焦急唤他名字,“绮罗生,你醒醒!你醒来啊!”
绮罗生双目紧闭,面上却泛起了一层不自然的潮红,恶骨探手触碰了下他的额头,烫的如同一块烙铁,心里一沉,顿时焦急形于色。
“糟糕,烫成这个样子。。。他,他岂不是。。。要死了?”
思绪所及,恶骨心头一震,忽然有些颤抖的放下了手。他。。。要死了吗?恶骨环顾四周,山壁陡峭偏僻,雨水一点一滴的敲打在山石上,耳边只听得到自己言语的回音,有风从山间呼啸穿过,吹起了带雨的枯叶,萧瑟清寒。似乎从一开始,便是这样的情与景。
流浪孤独的稚子,曾渴望的生活和世界,到底是否曾存在?从流浪到如今,手上无数的血腥和罪恶的画面,渐渐模糊成绮罗生的谆谆教导。。。他是唯一一个给了她“家”的人,但最终又将变回灵魂的漂泊。似乎经历过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虚幻,所有的,又将回到原点吗?
谁知道。。。她是如此惧怕这样的一个真实的“原点”。流浪,漂泊,她也曾倔强的强辩那是自由,来维护自己仅存而又脆弱的尊严,可是在内心的最深处,只有她明白,是多么憎恶并痛恨着这样的生活啊。
绮罗生死去,她跟流浪的开始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又看看他,想起那时候,他弯腰向她伸出了手,月光照落。
——不,不要让他死!心里有这样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从微弱渐次放大,直到响彻整个脑海。
恶骨深吸了几口气,腾的站起来,弯腰“刺啦”一声在裙摆上扯下一块布料,就着树叶间漏下的雨水,洇湿了,笨拙又小心的敷在他的额头上。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动作生疏得几乎可以称得上蠢笨。
绮罗生烧的更厉害了,整个脸上都透着一股病态的绯红,虽然沉睡,却呼吸沉重急促,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着干渴。
恶骨咬住唇,又捧起双手,小心翼翼地接住落下的雨水,匆匆忙忙的蹲到绮罗生旁,将带着凉意的雨水,从指缝间,一点一点的漏到绮罗生皲裂的嘴唇上。直到水尽了,又重复着相同的过程。
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恶骨才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靠着绮罗生坐了下来。
雨渐渐小了,大雨过去,只剩淅淅沥沥的余韵。忽然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人声。
“找到他们了吗?”
“摔下山坡,他们一定就在这附近,快找!侯爷吩咐,决不能让他们逃脱!”
“。。。。。。”
声音渐渐由远及近。似乎就要到这里来了。
刚刚坐下,恶骨又惊慌起来,站起来往那边一望,又看看绮罗生,一咬牙,来不及多等,一弯腰背起绮罗生,又急匆匆的往曲迷的山路深处赶去。
跑出去没有多远,就听见后面有人喊,“抓住他们!”
恶骨仓皇间,同后面刚追上的杀手一个交手,趁着追来的人尚少,一掌对去,旋即仓皇奔逃。直直奔入山林更深处,力气耗尽,几乎是一步一步的挪动,直到听不见背后的喊杀,恶骨才又停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恶骨几乎是背着绮罗生在这样没有停歇的逃亡里。刚刚摆脱,那些人就又马上追上来。只能又强打起枯竭的精神,一次又一次的奔逃。
将背上的绮罗生放了下来,在一棵树下,安置好他,恶骨仍旧粗重的喘息不止。不知道多久他们就又能追到这里来,简直如跗骨之蛆。这次逃脱了,下次逃脱了,下下次又该怎么办呢。。。
趁着阴暗的天色,蒙蒙的薄光,恶骨低头看向绮罗生,他还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恶骨唉了一声,瞥见绮罗生脸上沾上了杂叶,俯下身子去揪掉,扔开杂叶了,却怔忪的看着绮罗生,过了半晌,终于支持不住,俯下头去,埋头到他怀里,双肩似乎有些微微的耸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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