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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香奈儿43号-第69章

小说: 香奈儿43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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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点头,“其实,我一直挺遗憾的,尹秋念书时,家里还不算富裕,没办法送他出国念书,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法国的奢侈百货是全球顶尖水平,安忆去法国学习,等毕业回来,也能进金莎助我一臂之力!”
“我不要去法国,我不要离开你们!”安忆叫了出来,“妈,从现在开始,我就好好读书,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不要送我走!”
安忆反应如此激烈,大大出乎太后的意料,“你不想去?”太后问。
安忆频频地点头。
“那,就要考上大学哦!考不上,就送你去法国。”放下筷子,太后站起身,“我上班去了,安忆,生日快乐,礼物在我房间的桌子上。”说完,太后走了出去。
“这可怎么办?”项尹秋叹了口气,“笨得要死的安忆,如果考不上大学,就要被送到法国了!”
“我是笨,可我也不想。再说,我又不是门门功课都差,至少,我的体育成绩很好!这可能是遗传哦!”安忆又撅起嘴。
“啊!”项尹秋摇摇头,“你这人,真是的,什么坏事都怪遗传!”
上了车,项尹秋扶了扶后视镜,看到安忆一脸的心事映在镜子里,良久,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学习了!”
下雪的北京城,路上塞得厉害,看看表,项尹秋叹了口气,安忆上学一定要迟到了。这时,安忆那句一本正经的话传进耳朵,他笑了,转过头,看着安忆,“还是,从明天开始吧!”
安忆愣了愣。
“无论如何,你今天上学都会迟到,而且,今天还是你17岁的生日,今天好好玩一天,从明天开始,你再好好学习!”项尹秋一脸微笑,“老师那里,我去请假!”
晚上,在外面疯玩了一天的兄妹俩,回到家,在家门外,碰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李博晟?”项尹秋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是今天早上的飞机吗?”
“我临时改签了飞机!”李博晟看着站在项尹秋身边的小公主,笑着说。
“你,不会因为这次改签,而被处分吧?”项尹秋犹豫着问。
“我这次回来,一定会受到处分。”李博晟笑了,既然一定会受处分,晚回去一天也无所谓。这就是李博晟的原则。
“您好,李博晟哥哥!”安忆很有礼貌地向李博晟打了招呼。
“昨天走时,忘了把生日礼物留下,今天,去了安忆的学校,老师说安忆病了,请假了!你,没事吧?”李博晟看着小公主,她的脸被冻得粉红。
“我没事,谢谢你!”坐在李博晟的对面,安忆看着李博晟交给自己一个奇怪的半导体,“这是什么?”她问。
“我在伊拉克时,伊拉克的政府官员,发给我们的半导体,生日快乐,小公主!”李博晟笑了。
“谢谢!”安忆笑着说,“英雄哥哥今年25岁了吧?”
李博晟点点头。
“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来给我们看看呢?”安忆巧笑嫣然,“能配上大英雄的,一定得是个大美女才可以哦!”
李博晟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他突然发现,这个小公主,已经悄悄地长大了,“那,我告辞了!不打扰你们兄妹俩了!”
看着李博晟离去,项尹秋笑了,“安忆,你真的长大了!”
安忆的脸红了,她把李博晟送自己的礼物顺手扔到桌上,坐到哥哥身边,靠在他肩膀上,“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我是昨天才知道!”项尹秋揽住安忆的肩膀,“安忆,我有种罪恶感……”
“是我引诱哥的呀!要是有罪,我一个人承担好了!”安忆笑了,“我的生日礼物!”她伸出手。
项尹秋轻轻抚摸着安忆那光洁纤细的手,“还好,我选的礼物配得上这么漂亮的手!”说完,他拿起放在另一侧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很精致的手饰盒,打开,一对儿光华夺目的情侣手表晃花了安忆的眼睛。
“情侣表?”安忆惊喜地叫了出来。
项尹秋买的这对儿江诗丹顿情侣钻石腕表,是今年的最新款,他本打算偷偷藏起自己那一只,只送给安忆属于她的那一只,不过,这两天兄妹两个之间关系的变化,让他可以坦然地拿出这对情侣表。
“每次看到你的眼睛!”项尹秋轻轻吻着安忆的额头,“我总会想到钻石!你的眼睛,就像钻石一样!”
安忆的脸,又一次红了,她拿起那只男式表,打开,缓缓地套在了哥哥的手腕上。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撒娇似的说,“给我戴上!”
在项尹秋笨手笨脚地往安忆的手腕上戴手表时,他突然发现,两个人现在的举动像极了某种象征着誓言的行为!戴上手表之后,项安忆在灯光下高高举起手,笑了,“它就像个钻石手镯!”
时间就像项尹秋家11月份时的国槐树,如叶子一般纷纷落下,而故事,却像藤蔓一般悄悄蔓延。春天悄悄来临了,这一天,项尹秋早上起来,看到安忆正蹲在国槐树下,看着什么。项尹秋走了过去,蹲在旁边,“你在看什么?”
安忆指指蜿蜒在国槐树的树干上的一条青藤。
“这是什么?”项尹秋问。
“牵牛花!”
项尹秋仔细地看了看,那条青藤,还泛着新绿,鲜嫩的颜色,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那条嫩藤,一节节的,抽出几条触手,已经绕着这棵国槐树缠了半圈。
“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开花了!”安忆很满足。
“你怎么知道它就是牵牛花?”项尹秋很好奇。
“我当然知道!”安忆很肯定,“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项尹秋愣了,北京春天的风,很大,风吹动着项安忆的裙角,项尹秋再一次感受到了安忆似乎随时都会乘风而去。他急忙拉住安忆的手,“那我呢,我在哪里?”他亟亟地追问。
“你就是这棵国槐树!”安忆笑了,“我就像牵牛花一样缠着你,缠你一辈子!”
17岁的项安忆和24岁的项尹秋,显然还不知道,一辈子是一个多么久远和多么可怕的概念,为了这个一辈子,一个人要付出多少努力。当他们两个手牵着手,心中充满对未来的期待,站在烈烈春风中,看着那株还很幼嫩的牵牛花时,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即将走到爱情的尽头,盛开的繁花即将在最华丽的时刻最惨烈地凋零……
事情败露在春末的某一天,铺天盖地的乌鸦在霞光满天的黄昏时分飞向紫禁城,那是它们日落之后的憩息地点。这一天,太后的头有些痛,她放弃了原定的出差计划,早早地回到家,安忆和项尹秋不在家,坐在沙发上,她揉揉眼睛,然后,愣住了。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两块手表,其中一块,太后知道,是项尹秋送给安忆的生日礼物,可是,放在安忆手表旁边的另一块男士手表的款式,太后是第一次见到,它很明显地提示着太后,这两块手表是一对情侣表。太后捡起那块男士表,现在,她可以确认,这块手表,和安忆那块,是情侣表,她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头晕目眩,她挣扎着站了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呆若木鸡,脸色惨白,汗涔涔而下。有关这两个孩子的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她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太粗心了……
隔了两天的晚上,当安忆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时,太后走了进来。
“妈,您回来了!”放下书本,安忆抬起头,习惯性地向客厅里看了看。
“不要找了!”太后说,“尹秋去福建出差了!”
“这么突然?哥怎么都没告诉我呢?”安忆愣了愣。
太后坐到安忆身边,看着她的课本,苦笑着,“这么多年,我一直在为事业拼搏,忽略了你,对不起,安忆!”
安忆愣住了,“妈?您今天怎么了?”
太后的脸上,挂着苍白的笑容,“你和尹秋的事,我都知道了!”
安忆的脸,马上红了,她垂下头,“您……”
“你出国吧,安忆。”太后说着,把机票放到安忆的桌子上,“马上去法国,我已经联系好语言学校了!”
安忆抬起头,看着太后,“妈……我不想去,不想离开哥,可不可以!”
“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安忆,离开这里,对谁都好!”太后的语气毋庸置疑。
“为什么?”安忆皱起眉头。
“因为,你们是亲生兄妹!”太后一字一顿地说,“你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你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你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安忆愣在了那里,那一年,她刚刚17岁,太后的每一句话,都像一个个晴天霹雳,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让她头晕目眩,目瞪口呆。
故事的开始总是很简单,项尹秋的父亲刚刚抱回安忆的时候,没错,她的父母确实因为飞机失事而死去。然而,故事背后的故事,总是很复杂,安忆名义上的父亲,直到飞机失事,也不知道,安忆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而是妻子偷情的结晶。所以,当安忆的父母去世之后,安忆的亲生父亲,也就是项尹秋的父亲,义无反顾地承担起了养育自己私生女的责任。几年之后,当他缠绵病榻,自知来日无多时,向太后坦白了一切。他在临终时,这样嘱托太后:“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孩子是无辜的,现在,她唯一的亲人也要走了,求你,照顾好这个孩子,让她好好地长大!”
后来,深爱自己丈夫的太后,尽心尽力地抚养着安忆,在物质方面,她从没亏欠过安忆,她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足够了。然而,在一个女孩成长的过程中,最需要的母爱,她却从没有给予过,不是她不想给,她真的没有办法给安忆母爱。安忆的存在,是她心中的一道疤,对安忆,她真的爱不起来。就这样,缺少母爱的安忆对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哥哥项尹秋,产生了近乎病态的独占欲很强的依恋,最终,安忆对项尹秋的这种依恋,不可救药地变成了爱。安忆是自己丈夫私生女的事,始终是太后心中的痛,所以,对于安忆的身世,她总是避而不谈。不知真情的项尹秋和项安忆,就在相濡以沫中,产生了真挚的爱情,一对本应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就这样相爱了,然后,就有了这个故事。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天堂,禁忌,却充满欢愉,在轮回中游走的我们,每每仰望那里,心中总是充满期冀。只是,当你最终抵达那里,就会发现,其实,禁忌的天堂,就是地狱。
“去法国,安忆,不要再回来,在那边,你会开始新生活,很快就会忘了这一切,你会长大,忘记你哥哥,爱上别人,任何人!”
太后的话一直在安忆的耳边回荡,那天晚上,项安忆枯坐了一夜,想着挚爱的哥哥项尹秋,想着从小到大这17年,想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泪流满面。第二天,摇摇欲坠的项安忆走进太后的房间,“妈,我去法国。”她笑容惨淡,“我和哥在一起,全是我的错,是我引诱他的,所以,亲兄妹乱伦的罪恶,我一个人来承担,不要告诉哥我们是亲兄妹,也不要告诉哥我去了哪里,慢慢地,他会淡忘这一切,重新开始!就算是要下地狱,我一个人去!”说到这里,泪水又一次溢满双眼。
太后看着安忆,今天,她才发现,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女儿,是如此坚强,坚强到想要自己一个人承担,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发热,她别过脸去,颤抖着声音说,“乖安忆,去了法国,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会忘了过去的事,重新开始……”
在项安忆离开中国那天,院子里那棵国槐树下的第一朵牵牛花,终于盛开了。
后来,被太后支到福建出差的项尹秋,因为一直打不通项安忆的电话,急匆匆地回到了北京,冲进家门,看到安忆的房间空空如也,“妈,安忆呢?”他问坐在客厅里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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