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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爱在沙面之下-第42章

小说: 爱在沙面之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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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叶勤现下所住的房子是刚进公司时公司给新员工提供的公寓宿舍,因为所处的地理位置靠近市中心,地皮紧张金贵,所以小区里面的绿化建设和人文景观相对来说比较萧索,从外面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就是“建筑”。而公寓里面也并不比外面有“人气”多少,格局是很传统的两室一厅,一个半开放式厨房,一个卫生间,外加一个大阳台,装修就更简单了,白,墙是白的,地板是白的,连家俬都是白的,处处都透着华而不实,总之就是缺少生活气息。
朱叶勤对生活上的细枝末节并不挑剔,关键是其实她大部分私人时间都是腻在胡图图那里,在她看来,那才是她的家,这只是她的客栈,而且公寓虽然缺少人气,但公司挺人性,配套的家电设施一应俱全,物业管理也不错,而且交通便捷,离公司又近,住着实在是方便,于是,三四年了,就一直住下来了。
至于为什么住了三四年了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却突然萌生了搬家的念头?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喻蔚侬。
喻蔚侬房子不错,条件更是与朱叶勤的宿舍条件不可同日而语,就是离朱叶勤上班的地方有点远,他心疼她早上早起,于是平常两人耳鬓厮磨你侬我侬的地方都是在朱叶勤那所缺少生活气息的公寓里。可既然是公司宿舍,那当然会有一部分的空间不够“私人”,公寓是两室的,除了朱叶勤还住着一位姑娘,这位姑娘之前被公司派去了香港培训,为期一年,现在期限到了,姑娘回来了。以前朱叶勤单身,她又爱热闹,与那位姑娘虽不交心却也相处融洽,并不觉得这样合住有啥不好,可现在她是有家室的人了,其中的“不方便”那就不言自明了。
朱叶勤搬家并不为难,她没有置办任何大件的家俬和家电,宿舍里面公司甚至连挂烫机都给准备了,她买的最大的东西也不过一把陶瓷鼓凳。可她乱七八糟的软物什和小东西就又多又杂了,所以整理起来挺为难的,相当为难。
胡图图看看床上那一堆像肠子一样绞在一起的花花绿绿的粗布、细布、麻布、丝布,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又看看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大瓶小罐、大珍小珠,更加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再看看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像被扫荡过地、歪七倒八地、纷乱无章地躺着的那些她都看不懂到底是些什么东西的东西,完全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姓胡的,我是叫你过来帮我整理东西的,不是叫你过来看我整理东西的。”
“不如我帮你‘打理’东西吧,你这富贵竹水发黄了,得换了。”胡图图眼尖得看见床头柜上的一株水培富贵竹,那个她应该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换毛线啊,搬的时候管它白水还是黄水都得倒掉。过来给我把衣服一件一件叠好,到时候我自己来分门别类。”
“哦,”胡图图放下富贵竹,坐在床上开始叠衣服,“你这富贵竹养得还挺好的。”叶子翠得滴油,如果忽略叶面上那一层粉尘的话。
“那是,”朱叶勤不禁得意,“这我还没怎么管过它呢!”言下之意,若是她细心打理,肯定养得更加“富贵”。
“哦,我就说嘛,”胡图图恍然大悟,“就是你没管它它才活下来了。”
朱叶勤撇撇嘴,“跟你这人说话真没意思。”
“支使我做事有意思就行了。”
“竹叶青,你别告诉我,这个丑东西是我上次陪你去买的那一条传说中的真丝裙。”胡图图用大拇指和食指拈起一块发黄发皱的看不清本来面目的类似抹布的,布。
朱叶勤从“垃圾堆”中抬起她令蓬荜生辉的脸庞,干干打了个哈哈,含蓄得对胡图图的疑问表示了肯定的回答。
“那,这你还要吗?”胡图图拎着“抹布”左右察看,试图找找值得把它留下来的价值。
“要,干嘛不要,花了我千把块钱呢,留着刺刺我的眼睛也好。”
这个价值确实值得把它留下来,胡图图将手上的“抹布”叠得格外仔细,恨不得叠出朵花来。
“哎你别一股脑堆一块啊,衣服长袖放一堆,短袖放一堆,长裤放一堆,短裤放一堆,连衣裙放一堆,半身裙放一堆,颜色就别区分了。”
“你不是说到时候你自己来分门别类?”胡图图汗颜。
“你听闪眼了,我是说‘到时候我来教你分门别类,”朱叶勤站在床的另一头居高临下地指手画脚,“然后裤子都给我放这个箱子,衣服都给我搁这个箱子,裙子都放你左手边,就那贵妃榻旁那个箱子,哦,裙子一个箱子装不下,客厅还有俩箱子,其余装不下的,都放到客厅去,回头我再整理。你就只帮我整理衣服算了吧,其余的就不劳你了,省的我到时候找不到。”
“只?这还叫‘只’?”说的轻巧,这个小山堆非叠得她手残废不可,她都懒得戳破,朱叶勤说什么‘其余的就不劳你了’,事实上哪还有多少‘其余的’,这厮就衣物多,忒多!
“可不是嘛,我冬天的衣服夏初就收纳好了,要不哪只这些啊。哦,我阳台上好像还晒着有,我去收下。”
胡图图默默地看了会儿天花板,认命地埋头苦干。
“太恶心了,喻蔚侬居然把内裤晾我这了。”,朱叶勤人还没走近,声音就已经在客厅抱怨开了。
“是有点恶心。”胡图图附和。
“关键是他还根我的内裤晾一块了。”
“那不恶心了。”
“为毛?”
“负负得正嘛。”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6 章

胡图图做事情慢,且顾头不顾尾,一个箱子快装完了才赫然发现空间利用不够合理,做了很多无用功。朱叶勤做事毛躁,眉毛胡子一把抓,每看见一样有纪念意义的小玩意还要缅怀追忆一番。两个人从日出东山一直折腾到夕阳西下,才总算称得上勉强打点妥当,合力将最后一床被子塞进袋子里后,胡图图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欧拉,今天晚上我就睡你那了,东西明天再搬。”朱叶勤拍了拍手,看胡图图眼神虚弱,宽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搬东西就是男人的事情了,明天你可以松口气了。”
“我得先歇会儿,我们待会儿再回去吧。”胡图图从客厅搬了张躺椅到阳台上,再从冰箱旁边的纸箱里随便拿了两本书。
“唔,要不要喝点什么,冰箱里还有果汁、优益C、可乐、雪碧,哦,你好像不喝碳酸饮料。”
“给我优益C吧。”
“呶,拿着。”
胡图图将躺椅调整了个采景好一点的角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再从朱叶勤手里接过东西,“你也搬张凳子过来坐会儿吧。”
“恩,我去洗手间换一下卫生巾先。跟你说哦,我不是早就计划好这周末搬家的嘛,然后周四的时候我大姨妈来了,我当时脑子登时就划过一个念头,你猜我当时想的是什么?”
“觉得倒霉,考虑将搬家计划推迟?”正常人应该都会是这样的。
“不是,我当时就想,这大姨妈来的真及时,刚好可以把家里储备的卫生巾给用完,搬家就可以少搬些东西了。”朱叶勤得意的朝胡图图挥了挥她早先就搁在沙发上的“面包”。
胡图图以手抚额,她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她怎么可以把朱叶勤当正常人,提醒道:“其实你可以把它们当胸垫用的,照样省的搬。”
“是哦,这我倒是没想到。”朱叶勤一边嘀咕一边朝洗手间走去。
说起“大姨妈”,胡图图倒想起一件事情。前几天,她正在给‘比翼’‘双飞’洗澡,突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见是秦朗,纳闷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往常他也总是这样不请自来、意外降临,可都不似这次扣叩门叩得这般急迫。却见他只顾着朝自己上下打量,也不说什么。
“怎么了?”
“这话是我想问你的,你有没有怎么?”
“啊?”什么莫名其妙的,胡图图简直摸不着头脑。
秦朗急了,“这次有没有痛啊?”见她还是云里雾里,补充解释道:“月事啊,我特意给你记着的,上个月你就是今天来了的,怎么样,这次痛吗?”
胡图图不是个容易感动的人,她的月事一向不准,她自己都从来不曾记过,他却惦记着,还特意风尘仆仆地赶过来,实话讲,她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秦朗,你要不要这么可爱?”
秦朗见胡图图面色和谈笑都如常,一颗心也就放下了,权当她这是对他行动的认可,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晒出一口白牙,“要不要,你说了算。”
“你笑什么?笑得这么春情荡漾的。”朱叶勤将手上未拭干的水珠甩向闭目养神的人,诡异地打量着她的脸色。
她刚有在笑吗?胡图图抬起手指抚上嘴角的位置,似乎的确是扬起的,掩饰性地咳了咳,“呃,刚看书看到一段比较有趣的场景,不自觉就代入了。”
原本打开放在胡图图腹部的书本,因为主人用来固定书页的手暂时离位,被风吹得重新合上,朱叶勤盯紧书的封面,眼神由诡异变得灵异,“我知你一向重口味,不曾想。。。。。。”
只见书皮上赫然印着,
“满清十大酷刑”
日子轻快地一如姑娘随风飘扬的纱裙,不及抓紧,已然从指缝悄然流逝。盛夏的绚烂繁华日渐淡尽,清秋的宁静悠远如期而至。初秋的天空,幽静澄澈,高远深邃,干净得没有一丝云彩。
城市的四季是模糊的,没有时令菜蔬,没有应季庄稼,尤其是南方的城市,连气候的更替都是淡漠的。人们依稀要从清明节、五一节、端阳节、中秋节、元旦节这些假日节气来后知后觉季节的更迭。
池塘里的荷花谢了,莲蓬熟了。胡图图每天带着“比翼”“双飞”散步必然要经过的河边小道旁的菜畦地里豆角茄子一日日委顿,胡萝卜圆白菜一日日盎然。生态园的甘蔗林正是杀人分尸的好去处。
随着南国炎热冗长的夏季走到尾声,新学期也开学了。
经过一个漫长的暑假,开学之初,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闲散的心都难免有些收不回来,好在学校也厚道,开学第一个星期没安排什么课程,不过天知道是不是校领导也在“收心”的路途艰难跋涉。
胡图图倒没有任何的不适,无需过渡便直接进入状态,连根高易平聊八卦都瞬间开启最佳模式。
办公室里大家都在分享假期的所见所闻、所历所感,韩乐美在假期里终于永绝了相亲的后患,与一位IT界的青年才俊私订了终身;高易平的腊肠犬在假期里背着主人与邻居家的沙皮狗私通,最终导致未婚先孕了;与丈夫结婚三十周年的李老师趁着假期环游欧洲纪念银婚,给大伙买了很多世界各国的美食与手信;教导主任回了趟哈尔滨老家,给大家带了很多家人亲手制作的土特产。。。。。。
小学教师的人事关系相对来说比较简单,这也是胡图图当时选择当老师的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她喜欢看孩子朝气鲜活的面孔。这好像根她不喜欢孩子有些矛盾,不过似乎她一直就是个矛盾体,比如她喜欢安静却交了朱叶勤和秦朗那么热闹的朋友,比如她飘忽不定却十年如一日的坚守,比如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凉漠寡情的关键时刻血液却冷得发烫,那么,她不喜欢跟孩子相处却喜欢看孩子撒欢也就可以理解了。
当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说法,朱叶勤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她选择做老师无非就是看中它假期多、工作量少、竞争力低、压力小,可以为她的‘游手好闲’提供绝佳的土壤。
会是这样吗?开玩笑,是这样她也不会承认。
开学不久就迎来了教师节,校方的慰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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