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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重生之女帝妖娆-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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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只有看公子的运气了。公子本来想着要来和你告别的,但是又怕你会为他担心,就不来了。”小吱回头看她,“你会为我家公子担心吧?”

“当然了,我现在已经开始为他担心了。”

“那就好,”它站起来在桌上跳了跳,“我今晚来跟你说这事儿,就是想让你为他担心的。要是公子一心喜欢的女人都不为他担心,那公子就太不值得了。好了,告辞。”

从那以后,天景格外留心来自齐朝的密报,可一点儿关于贺云阳的消息都没有。也是,他又不是去打仗,驻防这种寻常事密探们是不会关心的,而且她也怀疑盈州那种鬼地方有没有布置大渊的密探。

小吱也没有再出现过。她每次呆呆望着那两块“寄思帕”,就后悔自己不该那么矫情,如果给他一块就好了,就能知道他是否安好。可现在她一遍遍在帕子在写“贺云阳,你还好吧?”然后看着另一块帕子上出现同样的话,然后慢慢消失,没有回答。

贺云阳现在不好,很不好。他又一次走到了鬼门关前,在生死之间挣扎。

父皇派他在这个季节来盈州存着什么心他当然了解,既然这个儿子已经不太可能被人所杀,那就试试看,恶劣的自然能不能解决掉他?

他来盈州后处处小心,加之他修习的是内家真力,一般是不易生病的,起初的二十多天,一切正常。

可是四天前,随军而来的一位吴太医突然失踪了,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妙,结果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疼痛难忍,到了第二天夜里,他的身上开始出现红疹,一粒粒如芝麻大小,慢慢覆盖他的全身,同时热度和疼痛更加剧烈。

看着身上的红疹,他明白自己不只是中了瘴气,那些中瘴之人的身上都没有红疹,而是那个吴太医搞的鬼。驻防盈州的将士每到这个季节,天天都得喝预防中瘴的汤药,他也是每天喝这种药,开始一段时间当然小心提防会有人在药里动手脚,后来一直都正常,也就不在意每天那一碗汤药。

吴太医正是负责熬药的人。

他现在已经被高烧和剧痛耗尽了所有力量,那还能去调查那位吴太医在失踪的前一天,给他的药里加了些什么料。其余的军医在诊过脉后,也只有摇头。

他快要死了,在半昏迷中隐约听到小吱在他耳边哭喊,“公子,公子……”

他勉强睁开眼,看着这只最后守在他身边的老鼠。这些年来,好几次的九死一生,都是小吱陪他熬过来的,但是这次,好像是真的大限将至。一个人的命再硬能有多硬,运气再好能有多好,总是经不起十几年来不死不休的算计。

“小吱,别哭了……你离我远一点,小心传染到你!”

小吱已经哭得哽咽难言,“小吱是妖怪……不会得人类的病,就是会被传染小吱也不怕,公子……吴太医不在这附近,也没回齐朝去,我哪儿都找了,哪里都找不到他。”

“就是找到也没用,他不会给我准备着解药呢。”他看看布满手臂的红疹,料想脸上一定也是这样惨不忍睹,苦笑道,“想不到我贺云阳,最后竟会死得这么难看……要是让那个丫头看见了,肯定会被她笑话。”

“小吱,你走吧……你去找天景,以后你就跟着她……不要跟她说我死了,就说你犯了大错,我不要你了,你只有去投奔她。”

“不要,小吱不当别人的老鼠!小吱就守着公子,公子你吉人天相,一定能熬过去的,以前很多次生死边缘,公子不是都熬过来了嘛!”

“但是这一次……”他猛咬紧牙,强忍着胸腹间突然发作的绞痛,忍了好一会儿,巨痛愈演愈烈,喉头渐渐泛起腥甜。

他用尽全力扑到床头,一口血喷在地上,那血色,红得极其怪异。

他推开哭着给他拭嘴角血迹的小吱,“小吱,你知道的,我不想死得这么难看,所以你不要看。去找她吧,记住,别说我死了,我不想让她难过。”

他闭上眼睛,喃喃道,“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她也许根本不会为我难过!”



201495 15:58:29|8932434

第一百五十四章:你只当我是医生吗?



天景再次见到小吱,是在上次见它的一个月后。

耗子今天很不对劲,小脑袋好像重得抬不起来,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着,标准的丧家鼠模样。天景心里一紧,急急地问道,“小吱,你怎么了?贺云阳……出事了?”

小吱摇摇头,闷闷地道,“我家公子挺好的。嗯,天景公主,你要不要我?”

“我要不要你?你是贺云阳的耗子呀,为什么问我要不要你?怎么,贺云阳不要你了吗?”

随口一句问话,却引得小吱嚎啕大哭,天景想不到一只耗子能哭出这么大动静来,如果两个侍女不是已经被她贴了昏睡符,一定会被吵醒。可母亲和静思就在离她房间不远的隔壁跨院里,不知有没有听到。她把食指贴在唇上不停地“嘘”,小吱的哭声总算慢慢变小,它抽泣道,“我做错了事,公子生气了,他不要我了,他让我来找你……”

“太过份了!你挺好的呀,把他当神一样崇拜,能做错什么大不了的事……”

天景正站在耗子一边愤怒声讨贺云阳,忽然觉得不对,她把小吱拿起来捧到眼前,“你是说他不要你了,把你送给我了,是这个意思吗?

小吱可怜兮兮,泪汪汪地点头。

天景冷笑,“我虽然没他聪明,但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伎俩就能骗过的。我和他是朋友,如果我有什么讨厌了,不想要了,不会甩给他的;我想他也不会这么做的。你老实告诉我,贺云阳出了什么事?”

小吱深吸了一口气,天景机灵,一把将整个老鼠头握在掌心,低喝道,“说话就行,不许哭;哭也行,不许大声哭!”

看到老鼠尾巴摇了几摇,天景才放开手,“好了,你说吧。”

小吱抽着鼻子讲完了事情始末,它有些神经质的不停念叨,“我家公子说了,这一次他是真的熬不过去了。我家公子说了,想不到他贺云阳会死得那么难看。我家公子说了,我和他是朋友,他不想让我看着他死。我家公子说了,你去跟着天景吧。我家公子说了,别跟她说我死了,我不想她为我难过。我家公子说了……”

“别说了!”天景心里针扎般地疼着,恨不得再去堵小吱的嘴。小吱哭得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哽咽道,“你就让我说吧!以后……以后我家公子就再不能对我说什么了,再不能了!”

“谁说再不能了!你家公子以后絮叨啰嗦的时间还多着呢。”天景从抽屉里摸出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放在小吱面前。“这是我向我师傅要来的解毒的丹药,你快给贺云阳送去吧。只要你赶回去时他还没死,估计就死不了了。”

看小吱盯着瓶子疑惑不信的样子,她屈指在它脑门上一弹,“你这只笨耗子。你以为我师傅是普通人类吗?告诉你,我师傅可是上界妖灵,有两千年的修为呢,原来在天界当过神仙的。这瓶丹药可是她从天界拿来的,医治人类的病症还不是小菜一碟。”

小吱的眼睛亮了,一把抓过瓶子,跪在桌上“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欢喜叫道,“多谢天景公主,多谢天景公主。”

小吱走后天景就开始焦急地等待。半个月前她吞吞吐吐地向师傅求治疗瘴毒的灵药,师傅倒爽快地很,第二天就把药带来了,并且表示可以亲自给贺云阳送去。但她考虑到师傅一向不太有正形,又很热衷与把她和贺云阳撮合成一对,要是去送药,不知她会对贺云阳说些什么?因此她不让师傅去,自己拿了药等小吱来。没想到小吱来时,贺云阳却已是生死一线的危急情况,不知小吱能不能赶得急,就是及时赶到了,也不知那药有没有师傅说的那般神效……

第一天夜里小吱没出现,天景的心悬了几分,师傅跟她说,这药可是天界“灵辉堂”秘炼的丹药,就没有不能解的凡间之毒,不能治的凡间之病,只要服药的人还有一口气在,当时就能见效。

但如果真有这样的效力,贺云阳一定会让小吱来告诉她一声的。他那么心细,不会想不到她在担心。

第二天夜里,小吱还没有出现。天景有点慌。可是现在离初一还早,她见不到师傅。她的御风符还剩两张,满打满算够五百里的路程一个来回,可无论师傅还是贺云阳都不在五百里的范围之内。

第三天夜里,小吱仍然没有出现。天景差不多绝望了,她想不管是小吱慢了一步还是药不管用,总之贺云阳是死了。贺云阳——死了秋月明惊讶地发现,天景居然在短短三天时间里瘦了一大圈,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连头发都有些枯黄了。她慌不迭地就要召太医来,天景拦住她,说自己只是累了,好好睡一天就没事的。于是她把宫女嬷嬷们都赶出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整整一天,哭累了睡,睡醒了哭。

第四天夜里,已经不报任何希望的天景还是给两个侍女贴了昏睡符,自己坐在窗前静静等待,也不知要等来什么。

二更时分,窗棂上忽然“啪”的一声轻响,昏昏沉沉的天景一个激灵,眼睛紧盯着着窗户,很快,又是“啪”的一声弹在窗棂上。

她抖着手打开窗户,看见的不是小吱,而是小吱的公子。

她捂住嘴,压住哽咽和呼唤,急急打开卧房的门跑出来,站在他面前。他苍白消瘦,是大病初愈的倦怠模样,可是距离死亡,明显是很远很远了。

“谢谢你,天景。”他向她伸了伸手,又收回去,“你的药真的很有效,我服下第一颗,半个时辰后烧就退了,现在已经完全好了,谢谢你。”

原来师傅没说大话,真是那么快就见效了,天景的委屈一下子压过了欢喜,她怒道,“你还好意思说!既然那么快就见了效果,你为什么不让小吱来告诉我一声!你想不到我在担心吗?就算当时你还难受着没考虑到,第二天第三天呢?你就一点没想到我有多担心,有多着急!我一夜一夜地不睡,等着小吱的消息,一夜一夜都是空等。我以为药没有用,你已经死了,我心里那么难受,可是我没有御风符了,不能去那里看你。我都快急死了,可是和谁都不能说。你倒轻松自在,病全好了再来道一声谢。你……”

她流着泪低吼一声,“贺云阳,你只当我是个医生吗?”

她吼完转身就走,可刚转身手腕就是一紧,然后就被拉进了他的怀里。天景更怒,这人没良心也就罢了,怎么还学会这种流氓手段了?她又不能出声叫喊把虎翼召来,只有紧咬嘴唇,用力挣扎。

他们靠得那么近,贺云阳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天景,你别怕。我不是打什么坏主意,我只想给你解释,你安静听我解释好不好,解释完我就放手。”

天景向来最识时务,知道他如果不主动放手,自己哪怕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挣不开他的双臂圈成的牢。于是她放弃了无效的挣扎,瞪着他道,“你有话快说!”

“首先我声明,不是我推卸责任,而是事实的确如此。”贺云阳的眼睛明亮真诚,“我不是那样不知好歹的人,我刚刚退了烧,立刻就让小吱来告诉你。可是它说不急,这才刚刚见效,万一病情有反复,难道还一会儿好了一会儿不好了的折腾你。我想它说得也对,就没坚持。第二天我的病情更加减轻,可是我再也指使不动小吱了。它一口咬定生病的人是我,吃药的人也是我,凭什么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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