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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复制初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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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逃(1)

若大的会议室内,两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激烈地争吵着。
“我亲爱的张同恩教授,我再次跟你郑重的申明,从始自终,都不是让你在做个人科学研究。我们要的是钱!是钱,你懂吗?!”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整个面部看上去有些扭曲。
张同恩教授抑制不住地嘶喊起来:“钱?当初你不是这么跟我讲的。你骗了我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我昧着良心帮你赚的那些血钱难道少吗?我从来不干涉你那些肮脏的生意,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但这一次,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想留下074。”
透亮的玻璃墙面倒映出张同恩苍老的身形,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更刺激眼。
“留下?留下074能赚钱吗?他只会浪费我们的钱,只要他活着一天,我们能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什么都得不到!你现在跟我假惺惺的讲什么钱?当初,当初,当初你敢说你没有一颗贪婪的心?不想拿这些肮脏的钱做你的试验?现在跟我讲这些,真他妈的可笑!留下他,你想我们所有人都去送死吗?你想你的全家人都跟着你一起培葬吗?记得我都跟你说了什么?只要踏上这条船,你就没的选择!所以074必须毁掉,发挥他的剩余价值,你懂吗?!我亲爱的张教授!”眼镜男人松开脖子前的第一粒扣子,瞪着眼睛看着张同恩教授。
他想不通074有什么特殊,这整个试验室里的所有生物,对他来讲不过是能够换钱的东西,跟不该存在的试验品讲感情,这老家伙是疯伙了吧。
“074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去死。真的不能留下他吗?”张同恩的眼圈发红,声音哽咽。
“孩子?从这里出去的,哪一个不是你的孩子?!他们都死了,我怎么就没见你心疼?!哼!”眼镜男人决定不再跟这个老头多说一句废话,转身出了门。
张同恩捏紧了拳头,挣扎了几秒之后松开拳头,追着眼镜男人出去:“古先生,请你等一下,如果真的要结束074,请让我自己来。”
张同恩教授似在哀求的声音,引来了试验室内,一个个正忙碌地穿梭在各台仪器之间的研究人员注目。
被叫做古先生的眼镜男人,顿下脚步,回头看了张同恩教授一眼,满意地咧开嘴笑道:“好,那就快点去吧。还有这么多东西要搬,时间不多了。”
张同恩没有开口,回到自己的工作台上,吩咐助手多准备几支麻醉针。
张同恩从来没有觉得走过千次万次的过道会这样漫长,脚下就是栓上沉重的无形枷锁。转弯的时候,他看见玻璃墙外的那一片蓝天不禁发愣,074要是能像正常的孩子生活在这片蓝天下,他的罪孽是不是就可以少了一些。
“教授!”助手叫了他好多声。
他回过神,继续向前走。
当看到门上挂着074的号牌,他转过身,哑着嗓音对助手说:“我想和074单独聊一会儿,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你就在门外等着吧。”
助手点了点头。
他颤抖着手,接过摆放着一排麻醉针和酒精棉球的托盘,推开面前那道厚重的金属门。
若大的房间内,只有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单人床,单人床上坐着一个裸着上半身的青年,他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正聚精会神地阅读着,略嫌长的碎发松松的垂在额前,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就是074,张同恩教授一手创造出来的孩子。
“小七……”张同恩教授润了润微哑的嗓音,叫着他给074起的名字。
074抬起头,深邃立体的俊美五官,宛若艺术家细心雕刻出的上等精品,但他的皮肤近似一种病态的白皙,在灯光的照耀下,剔透得犹如白玉般晶莹。
他看见张同恩,合上书本,淡淡地笑道:“你好,教授。”
“今天没出去运动吗?”张同恩放下麻醉针。
“有,刚回来。”他答。
张同恩点点头,静静地站在那,看着074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澈干净,不夹杂一点儿人类世界的贪婪、残酷与污秽,陷入沉思。
074发觉张教授今天有些异常,于是便问:“教授今天有什么不愉快的事让你烦心吗?”
张同恩被唤回神,突然脱下身上的白大褂,罩在074的身上,并抓住他的手,急道:“孩子,你听我说,你一定要活下去,待会你从这里冲出去,走五号通道。记得我带你走过的五号通道没有?五号通道尽头的门,今天只有两个人守卫。这个,是麻醉剂,这个,是手术刀,你拿着。看着这里,是我教过你的,颈部大动脉。记住,这里的人,只要是挡着你路的,就从这里扎下去。扎下去,懂吗?不管用什么法子,用尽你所有的力气,打倒他们。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回头,只管往五号通道跑,只要出了五号通道,你就安全了,有多远,你就跑多远,记住,往人少的地方跑。”
074似懂非懂地看着张教授焦虑地眼神,然后郑重地点了下头。
“生死角逐现在开始了。孩子,记住,要你死的人,你要让他先死!看着,孩子。”张同恩抽出一支麻醉针,走向门外,将助手叫进门内,趁其不备,一针扎下助手。
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助手便失去知觉倒在了地上。
074惊愕地睁大着双眼看着这一幕发生,浑身的毛孔都张了开来,难以置信。
“快去五号通道!”张同恩将他推向门外。
074突然反应过来,“那你呢?教授。”
“我待会就来,你先走。快去第五通道,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头。”张同恩将074赶向平时无人走的通道,并在心中祈祷着:孩子,一定好好的活下去。
074看着张教授坚决的脸,便撒开腿向第五通道跑去。

番外 逃(2)

第五通道,第五通道,第五通道……
他低着头,心里不断地重复着“第五通道”四个字,快步穿过面前厚重的金属门。
往左转,再过一道门,他就可以顺利到达第五通道。
所有通道都要靠视网膜密码启动,只有第五通道除外。第五通道是一个备用通道,以防实验试发生意外逃生用的,只需键盘输入密码即可。教授会每个月固定带着他走一次,每次输得密码都不同,时间久而久之,他发现了规律,密码是一个月换一次。
他对教授说得时候,教授只是微笑着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然后指了指心脏的地方,示意他放在心中就好,不要说出来。
再过两天就又到了更换密码的日子。只要今天他能顺利得离开这里,他就自由了。
第五通道平时有四个人看守,但教授说今天只有两个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
一路与他擦肩而过的几位陌生面孔的工作人员,正专心致致地交谈着,似乎没有发现他身上的白大褂与他们有什么不同。
他低下头,脚下的步调更快,避开了一个个监控区,终于,远远地看见了第五通道。
正如教授所说,第五通道今天只有两个人员守着。
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麻醉剂,胸腔内的那颗心犹如撕裂般的疼痛。每一天他都在等待着教授什么时候亲手将麻醉剂注射在他的身上,等待着教授亲手将他的内脏全部取出,等待着冰冷死亡那一天的到来……
他什么都准备好了,也终于等到了今天,教授终于为他带来了麻醉剂,但出乎意料的是,教授为他带来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存的机会。
他心底孱弱的求生欲望之火竟然被点燃了。
他知道这个继续生存下去背后的意义。
他会活下去的。
会的,一定会的。
他快步走向第五通道那道厚重金属门。
瞬间,实验试所有警报拉响了。红色的警戒灯不停地闪烁着,随之古先生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广播中响起:“所有人注意,张教授和其助理遇袭,074失踪。所有通道全部紧急封闭,我要在五分钟之内见到074,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短短的几分钟,他逃跑的事情便被发现。
守卫着第五通道的两个人听到广播后,见到他出现,十分惊讶。一个人迅速按下耳麦对讲器,另一人手持着电棒向他袭来。
“孩子,记住,要你死的人,你要让他先死!”教授的话在耳边浮现。
他侧过身,灵活地避开那一棍,跟着,他抬起脚一个扫腿,直袭那人门面,那人被他重重的一脚击得一个踉跄,手中的电棒飞了出去,连退了数步。他毫不怠泄,低吼一声,迅速弹跳起身,将一支麻醉针扎在那人的颈部。不到两秒,那人倒下了。
另一位看守人见同伴倒下,脸部露出惊慌,不断地对着对着对讲耳麦叫着:“发现074,第五通道请求支援!发现074,第五通道请求支援!”这位一边喊着,一边急忙走向通道的密码锁区。
教授说过,只要密码锁上的红色按钮被下,那么第五通道外的另一道控制门将会落下,这样,除了古先生,将没有人能打开。
他必须离开这里。
毫不犹豫,他迅速地将手中的手术刀飞向那个看守人,准确无误地划开了他颈后部的肌肤,顿时鲜血狂涌而出。那人吃痛,伸手捂住颈后的伤口,回转身怒瞪着他。
鲜血永远都会让人变得疯狂,无论是流血的人,还是看着别人流血的人。
看守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挥动着电棒,拼命地像他袭来。并不合身的白色医袍,束缚了他的行动,他的手臂被电棒击中,强劲电流蹿上他的左手臂,震得他半边身体有那么一瞬无法动弹,整个身体颤抖着,随后软软地向地面栽倒。
眼看着看守人第二棒向他的脑袋挥来,他咬着牙关,忍着左半边身体的不适,伸手右手迅速地拔出另一针,狠狠地扎向那人的颈部。
他看着守门人面部表情扭曲,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就像是突了出来,举着电棒的手慢慢地软了下去,很快,整个人也软了下去,栽倒在地。
守门人后颈的鲜血不断地涌了出来,这残酷的血腥,刺激着他的双眸。
“都给我快点!快!不能让074跑掉!”
追捕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他捡起手术刀,跑向第五通道门,快速按下在脑海中翻滚了数遍的密码。
密码锁上的液晶屏,闪动着几个绿色的英文字母“CORRECT”,伴随着讯号峰鸣声,第五通道那道厚重的金属门终于打开了。
“在那边!快!”
他回首,古先生已经带着人向他追过来。
他抚着还有些酸麻的左手臂,迅速钻出了第五通道的金属门。他拼命地向前奔跑着,身后追喊的声音越来越逼近。
子弹出膛的尖锐啸音一声接一声,打在金属墙壁上,火花四溅。
教授说,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头。
他不能停下来。
远处,光线越来越强烈。
当看到一片超大的玻璃墙,他的心猛然一沉。
他从来不知道第五通道的尽头竟然是一扇密封的玻璃墙。
玻璃墙外,是那一片象征着自由的湛蓝天空。
他停下脚步,嘴角微微向上抬起,喉咙里发出咕咕的笑声。如果面前是一面镜子,他可以想象出,此时此刻,他脸部的表情有该多扭曲,多讽刺。
身后,古先生的人追了上来。
第一次,他有了人生二十几年来不曾有过的强烈恨意。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涌向了他的双眸。他怒视着面前拿着电棒的警卫,曾经,他们会在他散步的时候向他投以微笑,而此时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要毁灭他的决心。
“要你死的人,你要他先死。”
他将所有的恨意,化作了力量,付诸于行动。
手中几支麻醉针,以最快的速度插在了他们的颈间。手术刀沾满了人血,如今它的存在,不是为了帮助病人解除痛苦。
死亡的气息如同秋夜里被冷风吹落枝头的苦涩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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