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梦人间-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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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了寂寞。你呢？一定也学会了吧。或许你早就学会了吧。我知道你是个天才。无论什么你都是那么出色。还想再和你比试啊。还想听你说一句，我输了。毕竟，让你心服口服的说着句话的人，我是第一个。虽然，知道都是你故意输给我的，可我还是觉得很得意。因为从来不会失败的叶青，只愿输给我。。。。。。可是，我伤了你的心。我知道你总是能宽恕我。可要是这样你也能宽恕的话，那你就是个十足的傻子。如果你也在等我，那你无疑是个笨蛋。你这样让我怎么还啊！
“那好。白蛇姐，你和我一起回去。”我虽然不知道，父母和叶青是不是都在等我回去。但是，把白蛇姐送到南山叶青那里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不，十娘。我说过了，我累了，倦了。不想再逃了。”
“你会死的。”
“啊。我知道。”
“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十娘。我活着又能怎样呢。我说的苦难还不够吗？死了，就能和他们相见了。有来世的话，还可以经历一次真正平凡的爱情。哈哈。。。。。。像我这样，杀戮太重的人应该不会有来生吧。就算那样，那也不坏啊。至少还有孟婆汤。喝过之后，能把一切都忘却。”
“白蛇姐你。。。。。。”
“十娘，我求你答应我，尊重我的选择。”
“你。。。。。。”
“答应我——”
“嗯。我答应你。”
“谢谢你，十娘。”
“我。。。。。。”
我最后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白蛇姐，已经崩溃了。也许，死亡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解脱。
（十九）
（十九）
从地窖中回来后，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是魂不守舍。也不知怎么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现在想一想，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没有丝毫的记忆。就连什么时候进的京城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皇帝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寻找一个八字与白蛇姐相克的人。他们说，只有那个人才能彻底的除掉蛇妖。只有那个人用剑刺入白蛇姐的胸膛，才能使白蛇姐魂飞魄散。
其实这些只不过是那老道的说词罢了。什么五行相克，才能制住这千年蛇妖？只不过是自己不愿让白蛇轻轻松松的死去，想要接着折磨她。试想，一个普通人，一把普通的剑，哪能随随便便就除了一只有千年道行的妖怪。呵呵，我觉得好笑。每当我看见，那些愚昧的人朝着那个老道顶礼膜拜时，我都忍不住想笑。他们明明被人利用来除掉异己，成了工具。却还把罪魁祸首当做英雄。我想，这些向老道跪拜的人，也有当年白蛇姐为仙时的信徒吧。说来可真是讽刺啊。自己昔日的信徒，正向自己的对手行着大礼，盼望着早日除掉自己。
我想白蛇姐，不会在乎吧。在她反下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的信徒也会背叛自己。即使当年，他们对自己是那么的敬畏，对自己的祈祷是那么的虔诚，那么的依赖你，称赞你，想尽一切办法巴结你，对你的小恩小惠总是念念不忘，总是对你歌功颂德。说尽天下最使人愉悦的话。
他们会背叛你，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因为一开始，他们敬畏的只是你的位子和权利。一旦有一天，你从位子上走下来，或者不再拥有权力，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投向权利的新拥有者。这就是愚昧的人，所厌恶的，也是他们默默地奉行的。这很矛盾，很好笑。可是事实。正因为我知道这一点，所以我只能觉得好笑。笑，万民的愚昧。笑，朝廷的无知。笑，老道的狡诈。笑，白蛇姐的选择。
原以为，没我什么事了。不必再想着去就白蛇姐了。那位，早已经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我何必再去自寻烦恼。可是，并非想到。我就是那个与皇帝要找的人。也就是说，他们要我拿着剑亲手刺进白蛇姐胸膛。其实我应该想到的。明明知道了，白蛇姐想要死的痛痛快快，老道偏要让白蛇姐更加痛苦。怎样才能让她更痛苦呢？要是我着昔日的好友来做刽子手，白蛇姐会是什么养的感受？我又会如何呢？呵呵。好一个“宅心仁厚”的老道啊。
还记得，那天，乔生拿着一把剑兴冲冲的找到我说：“十娘，皇上再找一个能除掉蛇妖的人，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
“啊——十娘你真是我的贵人啊。你知道吗，十娘？是你，你就是那个人，皇帝要找的那个人！”
“什么？是我。”我当时还是很吃惊的。毕竟那就意味着我必须亲手杀死自己的好友。这对我们妖族来说是要世世受到唾弃的。
“是啊，十娘，只要你把这把剑刺入那妖孽的胸膛，我们就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况且，国师说了，只要这次你将蛇妖除掉。马上在皇上面前保举我为大将军。”我知道这一切都是老道的注意。甚至连这番话都是老道教他的。在乔生看来，老道现在是国师，连皇帝都敬他三分，自然更值得相信。
可我呢？我怎么能。。。。。“不，不可以。”
“十娘，你可以的。以你的武功一定可以的。”
“不，不，绝对不行。”
“十娘，你必须去。你不去就是抗旨。不光你会被杀，还会连累我们。。。。。。十娘，你想一想，这一家大大小小家员仆人上百人。他们的性命可都在你手里啊。计算不为他们，也要为我们自己想一想啊。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眼看我们就可以衣食无忧得过下半辈子了，你却退缩了。十娘啊，只要你杀了那条无恶不作的蛇妖。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在一起了。十娘，只要。”
“够了，别说了。别说了。”我推开乔生，跑出了乔府。跑了好远好远。直到在也跑不动了，就坐在了地上，不住的哭泣。我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杀了白蛇姐呢。怎么可以。。。。。。我办不到。我真的办不到。老天啊，为什么非要是我？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残忍？！
“啧啧。。。。这不是乔夫人吗？怎么会在这里呢？呃，对了。是有什么闹心的事了吧？是不是要在朋友和心爱的人中间做出选择？是亲手杀死自己的朋友还是让心爱的人倒在自己面前？唉，真让人头疼啊。是不是，乔夫人。噢，我忘了。乔夫人怎么会明白呢。唉，可怜了乔生啊。那么爱的人，竟然把他看得一文不值，随时都可以牺牲啊。”
“不，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乔生。。。。。”当我想要争辩时，老道已经不见了。他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总是围绕在我的左右，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揭发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以他的法力杀了我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可为什么。。。。。。难道他是要像这样一直折磨我吗？这次是比我杀了白蛇姐，下次也许就是乔生了。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二十）
（二十）
我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家里。此时天已经黑了。我刚进门，还未回过神来，就被乔生一把抱住。
“十娘，我知道这太难为你了。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我们不杀她，那遭殃就是我们。。。。。。我知道，你很善良，不愿伤害别人。可这就是现实。没有人愿意结下仇人，更不愿伤害无辜的人。可是，现实不会理喻这些。他不会由于你给别人留有希望，就给你也留有希望。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这都是出于无奈啊。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那我答应你，只要我们过了这一关。我就辞了官。和你一起归隐山林，再也不理这世上的是是非非。。。。。。”
我静静地听着他对我说的这些。心里竟也有些动摇了。他把剑塞到我的手里，而我却木讷的接过。然后，失魂落魄的向着关押白蛇姐的天牢走去。
一路上，脑海里不断的闪现着一些奇怪的画面。一会儿是白蛇姐静静地躺在血泊里，而我手中的剑还在滴血。一会儿是我亲手将剑刺进了乔生的胸膛。一会儿又是我披头散发的拿着剑乱挥乱砍。一会儿是白蛇姐对我笑。一会儿是乔生对我笑。一会儿是我自己疯疯癫癫的傻笑。。。。。。
我就这样一路，胡思乱想的来到了天牢。见到了白蛇姐。她还是一袭白裙，一头长发，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只是有些疲惫。可是真的只是有些疲惫吗？她真的能像什么都没发生那么平静吗？历尽了艰辛的她，为什么还能如此。她现在的样子让我又想起了昔日我在南山上认识的白蛇姐。这让我思绪翩飞。她，白蛇姐，敢作敢当，敢爱敢恨，不畏强权，是女中豪杰。她与长髯的那一战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她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我逃出了南山。我都还没有机会报答她。可现在，现在我竟要杀了她。这，这，这算什么？算是报恩吗？
我刚推开牢门，便听见白蛇姐说道：“十娘，你怎么才来啊？”
“白蛇姐，你。。。。。。”原来白蛇姐早知道我要来。这真的很可悲吧。可为什么我从他的话里听不出一丝悲哀呢？
“哈哈。。。。。。”
“白蛇姐，你。。。。。。怎么了。在笑什么啊？”白蛇姐无故的大笑，让我更加的不解。
“哈哈，我没想到。这次这贼老天对我还算可以。嗯，应该说是对我法外施恩呢。让我死在你的手里。”
我身子还是震了一下，尽管我知道白蛇姐已经知道我来的目的。可我心里还是很发虚。
“白蛇姐，我。。。。。”
“哈哈，别紧张。十娘，来坐到我身边来。哈哈。。。。。。没想到，我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逆天，可最后还是被贼老天给灭了。噢。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啊。是妖怪就该被千刀万剐，受人唾弃。是神明就该被顶礼膜拜，受人敬仰。像我这样的大魔头能死在自己朋友手里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白蛇姐说的很平静。在她的感染下，我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了，渐渐的忘记了烦恼忧愁。
“白蛇姐。。。。。。”
“十娘，你还记得我与长髯的那一战吗？”
“嗯，记得。那天白蛇姐你输的好惨啊。”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一句话。我知道自己有说错话了。可白蛇姐丝毫没有介意。
“哈哈。啊，是啊。我输得好惨啊。不过，长髯也好不到哪去啊。。。。。。。”
。。。。。。
我和白蛇姐整夜都在说那过去的故事。我们说到难处，就一起大声的哭泣。说到高兴的地方，就一起开怀的大笑。我们不再理会什么。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人能管得了我们。就像在南山一样。如果不是身处囹圄，我真的就会以为我们就是在南山上过着自己的生活。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一夜。。。。。。
“十娘，天快亮了，该动手了。”
“不，白蛇姐。我不能这样做。”是我不能。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对朋友下手的。
“十娘，动手吧。能死在你手里，我已心满意足了。别再犹豫了。”
“不，白蛇姐。我怎么能这么做呢？”
“十娘，你必须要这样做。别忘了，你手里还握着上百人的生命啊。”
“我。。。。。。我怎么可以对你下手呢。我们妖族前辈的教诲，可不是用来说说的。我不能背叛朋友！”
“十娘，你怎么还不明白。现在的你已不是什么妖怪了。你选择了做凡人。你就要像个凡人。你要接受他们的一切，学会他们的一切，包括思想。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世上活下去。像你这样还是一个妖的思想怎么行呢？。。。。。来吧，十娘，杀了我。彻底的和妖断绝关系，一心一意的做你的凡人。”
“不。不行。无论如何都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