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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大较量-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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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打晃儿,用手杖四处杵打着。
蒋介石心里恨恨地想,这么个穷山沟沟。和他的南京怎么相比?可毛泽东在这里指挥拿着破枪烂炮的士兵、却战胜了超过几十倍的持美国枪械的国军。眼看要把精锐的西北国军消灭了。这不是不可思议吗?
蒋介石被胡宗南领到毛泽东住过的窑洞跟前,他本想举起手杖敲碎了它,当他敲到窑洞的窑盖时,他听着发出的不是土砖声,是一种极其紧硬的金属声,他本打算进窑洞里看看,可他不知为啥怯步了。好像毛泽东的高大身影在迎着窑洞站立若,背后黄土山巍峨而立,有种威慑力量,使他胆战心惊,他不由得往后退几步。
蒋介石不知怎么感到周身疼痛,转身就走。胡宗南赶忙把委员长扶上汽车,本打算再看朱德、周恩来来的窑洞,但都没有去。
最后在城门洞和胡宗南等高级将领照一张像.蒋介石一直回到飞机场,在飞机里默默地坐着不吃饭,不喝水。飞机都起飞了,他都没有再看延安一眼。报纸上没有报道这位伟人巡视赤都延安的消息。
胡宗市知道大势已去,他对自己说;“太伤元气了。”他的几十万大军被拖瘦了,拖垮了。整个部队疲惫不堪,士无斗志,将没信心。
蒋介石有谕,决定将主力撤出延安休整。将军事指挥所撤到西安,将延安的破烂摊子全部交给刘戡负责。
胡宗南离开延安那天很伤感,特意把胡子刮得溜溜光。给南京金陵大学的夫人发去急电,要她到西安来,因为他在结婚三天头上送走了夫人,这次接回来几乎晚了十个月,他却要在西安度蜜月了。


第十三章 东北战场上的大较量


●蒋介石寝食难安

国民党军占领长春后,杜聿明虽然在四平街、本溪、辽阳、鞍山诸多战场并没有捞着多大实惠,可从外表上看他南北出击,左右逢源闹得很欢腾。东北地区签订了停战协定,他仍然下令向热河省全面进攻,他说热河不是东北。是为了配合蒋介石下令进攻张家口时的长城内外进攻,接着派第五十二军占领了安东,又说安东是国防重镇。
杜聿明气焰高涨,在东北停战的空隙召集东北战区作战会议。在东北保安司令部的作战室。墙壁上挂著作战大地图、地图下放着大沙盘。参加会议的有新一军军长孙立人、第九十三军军长卢浚泉、第十三军军长石觉、第五十二军军长赵公武、第七十一军军长陈明仁、新六军军长郑洞国及各军的师长、各保安支队司令,大家围坐在两排长条桌周围。桌子上除了摆两排饮料,连一张纸片也没有。作战记律,不准记一个字。杜聿明先向大会宣读了蒋介石和国防部给他的密信、嘉奖令。这就说明这次会议非常重要,是受委员长准许的。这是抢夺整个东北的作战计划。他亲自在作战地图和沙盘前, “一会儿指着地图,转身又指着沙盘。两眼炯炯 闪光。他说。本方案第一步是“北守南攻”,第一,在江西方面控制热河,截断东北民主民军辽西走廊的交通线, 以保证北宁线安全, 第二,在辽南方面,根据委员长在“旅顺、大连问题,通过外交途径解决”的指示,决定把东北民主联军压迫于貔子窝、普兰店之统以前。然后以少数兵力在貔子窝、普兰店间的狭小地带,构成坚固阵地,封锁旅大与内陆的交通。他放下指挥棍,双手使劲一挥。
杜聿明说到这里满脸一派自得的气色,俨然以一位大将军自居了。
孙立人脑袋动成个波浪鼓儿,大嘴丫子抿得耷拉下来,对身边第一九五师副师长何时雄说:“他在上边一吧嗒嘴,你就得在下边为他卖命。”
何世雄两眼不眨地听着,没有回答。
第五十二军第二师师长刘玉章刚刚攻下安东,还有股傲气,他说:“只要指挥的正确,不怕卖命。”
孙立人鼻子哼了一声说;“指挥正确?就目前情况,我们损失多少兵力了?你们的第二十五师在进攻安东,本是在瑷阳边门被国军全部被歼,连师长都搭上了吗?”
刘玉章回了一句:“我们到底占领了安东。”
“占领?”孙立人咧下嘴说:“共军一步两坑,谁知哪步迈错摔倒下去。”
杜聿明用指挥棍敲打个响动说.“第三、辽北、辽东方面,把共军压到长白山及松花江以北,以便沿长白山和松花江布置防线。”
杜聿明接着阐述他的作战方针:第二步县俟把已占领地区巩固后,再集中主力向北满进攻,以达到占领整个东北之目的,他在作战地图上、沙盘上说明他的作战方案后,他没有让共军长参加讨论,他知道讨论就是吵,像孙立人军长不知要吵出些什么坏主意。他只是留下兵围司令官小议一下.正在他就要下达向临江进攻的命令时,国防部来电:委员长亲莅沈阳。
蒋介石带领国防部总参谋部次长刘斐,国民政府参军处军分局局长俞济时等四十余人,乘美龄号专机,由战斗机护航经汉口加油、北平加油,没有通知当地官员就直飞沈阳。蒋介石说东北的战局到了该住址认真分析的火候了,不然就完蛋了。其实许多战场都在节节失利,使他恼火,连日来他苦心思索,脚下的路于不多了,东北到了该保就保、该舍就舍的时候了。说到舍,他腔子里的血都热咕嘟地涌到嗓子眼了。不舍?眼看华北、中原都难保住了。孟良田张灵甫被毙,他关紧房门痛哭失声,一天没有见人。往日他一上飞机,总是爱依窗鸟瞰山河大地,他说这会壮气扬神。而这次飞行,他把一张地图铺在桌上没有看一眼,但他也没闭上眼睛,就是瞪大眼睛在深思,心里像块铅饼子,一个劲的往下坠。他本想半路途中见人,只想一心扑到东北,像救场大火一样扑上去。大火从四面扑来,他把手缩进袖筒里,使劲地甩打着,眼看被大大包围了,要把他烧焦了,他大喊:“扑火!扑火!”两手去抱脑袋。
蒋委员长的呼叫,把他身边沉思中的俞济时惊一下,他见蒋介石从脑门上往下滴汗珠子,不由得关心地问道:“委员长,您病了吗?”他知道蒋介石是白日作了惊吓梦。委员长死爱面子,这时周围几个人都围过来了。
蒋介石眨眨眼睛,往身子周围看看,好像火苗还在身上烧着呢。
“委员长,在汉口、北平你吃的东西太少,空着心是难受的,何况您的岁数,是个长者喽。”俞济时长期在蒋介石身边任警卫师长,知道委员长在汉口、北平一口东西吃不下。委员长平日又喜欢人说他老,但这时说是长者就不会犯忌了。
“是的,是的,肚里无食,年岁不饶人呀。”蒋介石用手帕揩揩秃脑门。
俞济时要随机服务员,给委员长冲杯热咖啡来。
这时飞机已经飞到锦州上空了、蒋介石方才蜡黄的脸上又有些红润了。他对俞济时说:“良桢,锦州在我心中卡着是块病呀。”他说着长舒一口气。俞济时是浙江奉化人,是他的小老乡,是他老朋友的亲属,因此说起话就方便些。
俞济时是陆军中将,总是把头剃光光的,这样在生人面前瞪起眼睛来两道浓眉一竖会显得目光炯炯逼人,在熟人和长官面前眉毛一揪揪成个慈喜小佛。他听蒋介石这么一说,他抓挠一下剃得光光的头顶说:“山海关是个嘴巴,从山海关到沈阳又是脖子,那锦州真就是一块卡脖子的骨头。”
“那该吐就吐出去呀!卡久了不好。”刘斐听到这里接上一句,他在任国防部总参谋部参议的时候,他觉得国军目前无力守沈阳;如果把兵力收缩到锦州,对华北都有好处,如果丢掉东北,闹不好华北就会成狂风中刮断缆绳的小舟。
蒋介石喝完一小杯咖啡,他用手帕揩揩嘴角,眼睛瞟着刘斐说:“为章,你说,吞也不容易,吐也难呀。”他说着皱紧眉头,眼光有些暗淡。
“时间,不允许我们再吞吞吐吐了。”刘斐说的坦率,他知道蒋介石不是那么容易听信忠言的。蒋对东北还在抱有大希望,只要他能把主将调配好,一东北的共军会被他消灭的。
“为章,我看眼前还有几步棋要走。”蒋介石没有往下再说,他好像头痛似的拍拍脑壳。
刘斐知道蒋心中打算给杜聿明鼓鼓气,东北战场还有缓和的余地。
俞济时说:“不管目前怎么说,东北,我们是打进来了。吐会伤了胃口,还是吞下去吧!”他摸着秀头顶和隆起的脑门。
刘斐说:“吞下去才伤胃,吐出去只是刮点嗓子。”
蒋介石突然开怀笑起来了,他也不知笑的是吞还是吐,但他感到舒服一些,不少人陪着他笑。
在刘斐心中是飘着一条子阴影,他总觉得东北这仗打不胜,国军没有胜的基础,共产党在抗日战争时就和日本人闹,他们已经有了群众基础。
从飞机前舱传来,马上到沈阳了。蒋介石要给杜聿明发电报。下飞机就按原安然听取各方面报告。
战斗机护航在高空盘旋,专机在徐徐下降。在停机坪上只有杜聿明和参谋长赵家骧来迎接。
战斗护航机作通场飞行,然后要飞到沈阳另外一座机场去着陆;
蒋介石对杜聿明说:“光亭,我要听各方面情况。”
杜聿明说:“校长,一切都准备好了。”
十几辆小轿车夹在载着宪兵的卡车中间,一阵风到康宁街原日本关东军酋的官邸。蒋介石一下车就转头四处看看说:“上次住在这里。美龄小学开学了吗?”
“正在筹备。”杜聿明回话。
蒋介石往美龄小学院内高高的白杨树梢看看,树叶刚刚卷出个芽来。他在杜聿明陪同下,快步地走进绿色的尖尖顶的洋楼里边去了。
洋楼门旁士兵发出敬礼的口令。二楼会议室里听见口令声了,都刷的站起身来。蒋介石一抖肩膀抖落黑斗篷,俞济时麻利地接过去。蒋介石已经步入会议室了。他抬头看看正面墙上挂着的中山像,然后扫视在座的人们一眼,把手摆动着说:“你们好?”
“委员长好?”大家一同寒暄一句。
蒋介石边坐下边挂下手说:“大家坐。”他本是来听取各方汇报,可没等别人发言,就先看看身边杜聿明、孙立人、廖耀湘,郑洞国、赵家骧、郑庭笈,忍不住开始训话,说:“战争的岁月过得很快呀,大概差不多是我去年到沈阳的时候,”他对杜聿明偏偏脸。
杜聿明赶忙说:“正巧是这个时候。”
蒋介石把脸往下一沉说:“东北的战争局势变化不小哇。共军由两厢压过来,不断地切断东北和关内的交通。我们有兵不能增援,有物资运不到。情况我看很严重!”他偏脸对孙立人说,“仲伦.你不是坐火车来的,是坐飞机来的吧?”看出他假装对孙立人有好感。
“我坐飞机来的,共军把中长路长春至沈阳段破坏了。”孙立人说着摇下头又补充一句,是暂时的破坏,铁路情况我不清楚。”
蒋介石知道孙立人和杜聿明在缅甸时就不合,现在搞得更糟。但他对孙立人没有好感,可又不敢过于触动,因为孙是亲美派。于是说:“共产党一贯爱破坏铁路,关内哪条铁路他们没破坏过。不过,我们要不惜一切护住主要铁路,不然,我们会吃无吃,穿无穿,枪炮放不响那就严重了。”他轻轻拍一下桌子。室内沉默下来。
杜聿明在这暂短沉默当地说。“中长和北宁两条主要干线,是遭到破坏,不过,共军还不会停留在破坏线上,他们是一来一往破坏的,我们还能制止。”
铁路是命脉呀!中长和北宁不能断,要派一个师(立刻文增加)、两个师保护铁路。”蒋介石伸出两根指头晃着。
杜聿明心中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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