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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侠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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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马蹄凌空”、“马盘南山”等招数,每一个招法如不化解得及时,都有致命的危险。好在李刀对马家刀的路数比较熟悉,在进攻的同时已经有意识地避开了马翰那变化莫测的刀法。
两个人你来我往,大战了二十多个回合,一时竟看不出高低。站在一边的翠娘看得心如火煎,她不想让他们两人如此残杀,但是,又没有力量去阻止他们,只能在一边看着着急。
由于李刀报仇心切,那刀法就显得更加凶狠和强悍,马翰的气力渐渐就有些不支了。马翰本是个小人,为达目的,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的。现在他一看李刀的刀法凌厉,进攻凶狠,而且又步步进逼,而此时自己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再这么跟他耗下去,自己就要吃亏了。于是,一个恶毒的手段又在他的心里萌生了。他一边往后退着,一边用左手悄悄地伸向自己衣缝旁边的内袋去取早已准备好的暗器。一个已经用剧毒喂好了的暗器眼看着就要拿出来朝李刀的致命处射去。
李刀只顾着进攻,脑瓜里根本就没有想到马翰再会使用暗器来伤害自己。所以,对于马翰的卑鄙手段,他一点都没有防范。
站在一边的翠娘却把李刀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她刚要朝李刀喊“注意暗器”,马翰的飞镖已经射了出去,说时迟,那时快,翠娘一看,急忙飞身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李刀的身体,那飞镖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翠娘的胸口上。
翠娘一声惨叫,当时就倒在了李刀的怀里。
鲜血染红了翠娘的前胸,也染红了李刀的双手。
李刀双手抱着翠娘不让她倒下,但是,翠娘的身子已经软了,李刀用手往她的鼻息处一试,才发觉她的气息已经非常微弱,眼瞅着就要断气了。
翠娘强睁开发涩的眼睛,看了李刀一眼,脸上露出了一种满足的淡淡的微笑,她小声说道:“刀哥,我这样做,足以证明我对你的真心了罢?”
李刀急忙制止她说:“别说了,快守住气”
翠娘哀哀地笑了。翠娘说:“我知道我不行了,但是,能死在你的怀中,这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由此看出,我求天拜佛还是有点用的,刀哥,你知道么,这些年来,我求的不是别的,就是让我再见你一面啊!现在我见着你了,而且还死在了你的怀里,我就是死,也没什么值得遗憾的了”
翠娘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终于咽气了。直到咽气,她的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满足的微笑。
此时的李刀真是欲哭无泪,他紧紧地搂抱着翠娘,流着热泪仰天长啸道:“天哪,翠娘,我,我对你做了多么残忍的事啊对你,对我自己,我是多么的残忍啊”
李刀轻轻地放下翠娘,眼睛里喷射着一种强烈的复仇的火焰,他挥舞着大刀不顾一切地朝马翰砍杀过去。这是一种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气势,这种气势一下子就把马翰给震住了。马翰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李刀已经把马翰逼到了一个角落里的关键时刻,飞狐领着林原、古慈音夫妇以及李刀的女儿李玉赶到了。
李玉一进山洞,就高声喊道:“爹——”
李刀已经杀红眼了,根本没有听见李玉的喊叫,也没有注意飞狐他们的到来。他已经把马翰逼到了一个死角。只要再进一招,马翰的人头就要落地了。
飞狐一看要出人命,情急之下,忽地一下跳了起来,来了一个“狐跳山涧”,在半空中亮出兵器,直逼李刀与马翰的中间,把李刀的大刀给隔开了。
“刀下留人!”飞狐大声喊道。
飞狐在挥动兵器隔开他们两人武器的同时,已经把内力聚集在剑尖上了,那股气力十分了得,一下子把李刀和马翰冲倒跌坐在地上了。
与此同时,林原与古慈音也冲了上去,用剑逼住了马翰。李玉则抱住李刀哭着叫道:“爹,我娘她怎么了”
李刀不明白飞狐为什么要阻止他结果了马翰,他嘶哑着嗓子,大声问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阻拦我”
飞狐冷冷地说道:“为什么?就因为不想让你再犯罪,你已经是戴罪之身,千万不能再杀人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马翰犯法,自有国家的法律来制裁他!”
李刀见自己不能亲手杀了马翰为翠娘报仇,回头看了翠娘一眼,然后把翠娘抱在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天色已近黄昏,秋日的斜阳散发着无力的光晕在西边的天上正摇摇欲坠的朝山下滑去。凄凉的秋风在半边山的枯草尖上尖利地啸叫着,更给这秋日的黄昏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哀愁。
飞狐以及林原、古慈音夫妇帮助李刀把他的妻子翠娘埋葬在半边山洞口附近的一个朝阳的山坡上。然后便打算离开了。
飞狐决定让林原把马翰押回京城交刑部处理,而他跟古慈音继续押送流犯队伍朝山海关方向进发。这个山洞里的珍珠宝贝也一并交给尹正豪尹大人处理。飞狐嘱咐林原,把马翰押送到京城之后,立刻快马追赶流犯队伍,路上多加小心。
就在林原备马正打算押马翰走的时候,他的妻子古慈音忽然走来递给他一样东西。林原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玉制的小小的平安符。
林原感激地看了妻子一眼,把那平安符戴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押着马翰朝京城的方向走去了。
李玉看着马翰被林原带走,似乎觉得这样太便宜了他,她好像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但是,终于也没有说出来。
就在飞狐领着林原夫妇以及李玉赶往马家寨的这一段时间里,雪儿在流放犯们宿营的古刹里,配合着杨苍戌他们对那些犯人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爱,把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江湖大盗都给感动了。
杨苍戌和叶伏龙更是感动得不行。
黄昏的时候,雪儿在古刹的外边,隐隐约约忽然听见了好像有一个男人的嘤嘤的哭泣声。雪儿有些奇怪,囚犯中怎么还会有人哭呢?
雪儿循着声音一路走过去,她终于找到了那个哭泣的犯人,原来是一个叫纪廷亮的年轻的犯人。
雪儿走近那个纪廷亮,悄悄在他身边坐下来。她拿出一条白色的手绢递过去,让纪廷亮擦擦眼泪。
纪廷亮一看是雪儿,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雪儿说:“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有时候要真想把心中的委屈发泄出来,或许这哭倒真的能缓解痛苦对于自己的压迫呢。”
纪廷亮叹了口气,哀哀地说道:“你知道什么?”
雪儿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哭么?”
雪儿想了想,说道:“男人的眼泪,不外乎爱憎痴怨罢?这人生也无非是这些东西才会令人真的伤心的”
纪廷亮又叹了口气,似乎在回想着一件遥远的悠悠往事。
“是啊,爱,憎,痴,怨。”纪廷亮喃喃自语着这叨咕道,“就是这四个字啊!这四个字里边包含着人生多少苦辣酸甜的感受啊”
雪儿看着他,晶亮的眸子里充盈着太多太多的真诚。雪儿幽幽地说道:“问题是,对于人生中的爱憎痴怨谁能看得开呢?”
“其实我纪廷亮看不开的就是这四个字。”纪廷亮真诚地说。
“是啊,”雪儿真挚地说道:“真看得开的,那就不是人了”
纪廷亮看着雪儿忽然说道:“姑娘,我能不能告诉给你一个故事,是关于我自己的故事”
雪儿点头。
于是,那个纪廷亮便向雪儿娓娓讲述其自己的往事来了
原来,这个纪廷亮过去也是一个小混混,外号叫街头小霸王。不是今天跟人家勒索点东西,就是明天呼朋引类,打架斗殴,到处惹是生非。
那是一个元宵节的晚上,他在街上闲逛,跟着那些看灯的人们,在大街上东游西逛。忽然,人群一挤,他被挤摔倒了,而且跟另外一个人摔在了一起。他非常生气,站起来正想发脾气跟人打架,忽然他发现跟他摔在一起的那个人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那个女孩拉住他的衣角,微笑地看着他,示意着没关系。就在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种被俘虏了的感觉。
后来,这个女孩走进了他的生活。并且一点一点改变着他的生活。
这个女孩的名字叫若华。
有一天,他跟若华在一家饭店吃饭,忽然有几个地痞流氓社会无赖走了进来,他们一看若华长得那么漂亮,当着他的面就对若华动手动脚地调戏起来。
纪廷亮本身就是一个社会的混混,怎能眼看着自己的女朋友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调戏。于是,他就跟那几个流氓无赖打了起来。他拿起一个酒瓶子,趁那恶霸流氓没注意,照着他的后脑海一瓶子打下去,那个无赖当时就一命呜呼了。
纪廷亮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杀人,很快就被抓了起来。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流氓无赖原来是一个很有势利的富绅的儿子,他花钱买通了官府,因此,纪廷亮就被打进死牢,现在又被流放东北。
纪廷亮哀哀地说道:“我还没来得及跟若华告别,就来到了这里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又涌上了泪水。
雪儿问道:“后来呢?若华后来怎么样了?”
纪廷亮擦了一下泪水,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以她的美色,找什么样的好男人都可以找到的。我就不明白,当时那么多男人追求她,她为什么就看中了我?看中了我这个街头浪子,我真是不懂啊或许,她现在还在等我,也许她已经嫁给了别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雪儿说:“你所以牵肠挂肚,其实想的就是这件事,是么?”
纪廷亮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雪儿说:“你放心罢,等到了宁远站,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帮你查问一下若华姑娘的的情况,让你安心上路。”
纪廷亮的眼睛里倏然射出一缕希望的光来:“真的?”
“一言为定。”
纪廷亮感激地看着雪儿,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这时候,一个侍卫兴冲冲跑了过来,朝着雪儿喊道:“雪儿姑娘,雪儿姑娘,参军大人回来了。”
雪儿一听,急忙站了起来。她回转身一看,飞狐已经朝她走过来了。
有一种深深的柔情猛然袭上了雪儿的心间。她走过去,飞狐轻轻地抓住她的嫩手,两颗心在那一瞬间已经紧紧地贴在一起了。
李玉跟她爹李刀又回到了流放的队伍中来了。
但是,李刀发现,女儿好像一直在压抑着一种什么悲愤的情绪,不吃饭,也不说话。
李刀问:“玉儿,你怎么啦?”
李玉摇着头,不回答。
李刀开导她说:“连爹都看开了,你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这件事到这里就了了罢?”
过了好一会儿,李玉才哀凄地说道:“爹,我娘死的那么惨,你认为我真的能无动于衷么?我被马翰当作义女养了这么多年,一夜之间发现他原来是一个大恶人,你说我爹,你说”
李刀以为女儿还要继续说下去呢,但是,李玉却停止了话头,站起来走了。
这天夜晚,追赶流放队伍的楚楚并没有赶到流犯们宿营的营地。傍晚,她在一家小客栈住下来。当她刚要上床睡觉时候,忽然发现窗外有异常的声音,她刚要起身去看个究竟,忽然,窗户被冲破了,一个黑影倏地飞了进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那黑衣的夜行人给点了穴道,竟然动弹不得了。
那人猛然回转身,揭去头上的面罩,原来是圣天教的教主、大魔头任天翔。
任天翔阴冷地看着被他点了穴道的楚楚,狂笑着说:“久仰啦,尹大小姐,在此之前我手下那些没用的东西请不动你,现在我这个教主只好亲自出马来请你来了嘿嘿嘿,我以为你多么难请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你想干什么?”楚楚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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