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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侠诺-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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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李玉仍然有些生气。
“顺其自然么,”李刀说,“感情的事不是硬整的,如果强逼着就能把感情逼来,这世界上哪还会有那么多好诗好歌让你爹这一路来吟唱呢?”说到这里,李刀嘿嘿笑了,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姑娘,你就放宽心罢,就好比你爹我跟你娘,还有马翰的那段情感,那段恩怨的纠葛,你怎么又能说谁对谁错呢?”
李玉看着父亲,良久没有吱声,从她的眼神里,似乎是懂得了父亲这番话的意思了。
李刀迎着那强烈的大风大雪,又扯开嗓子嚎唱起来:“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归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在李刀的吟唱声里,在漫天迷茫的风雪中,三个人影在茫然无际的雪原上一点一点走远了。
“日落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不知道这首诗是哪个朝代哪个诗人写的了。如果用它来形容常太冲的归家,真是太形象不过了。常太冲的老家就座落在一片白茫茫空旷的旷野之上,那是一个濒临倒塌的茅草房屋,在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原上,像一艘随时都有可能沉没的破旧的帆船。在飘飘扬扬的雪花衬托下,那个歪歪斜斜的烟囱还在丝丝缕缕的冒着白烟,证明着屋子里还有活人,否则的话,很可能就会让路人相信,那是一间早已断了生命的荒塚呢。
常太冲愈接近家门口,就越觉得心跳的厉害,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在撕扯着他的魂灵,自从被关进大牢,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见年迈苍苍的老母亲了,母亲老成什么样子了?这些年她是怎么生活的呢?他知道,母亲的眼睛为了他已经哭瞎了,那么,为什么烟囱里还在冒烟呢?谁在帮母亲做饭烧火呢?
常太冲就是怀着这样一种忐忑的心理,轻轻推开了自己的家门。一进屋他不由得愣住了,屋子里的炕上,坐着一位漂亮的女人,正在飞针走线做着女红,听见门响,下意识的一扭头,整个人当时就傻了。
“冲哥?”
“如意?”常太冲更是傻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意客栈的一场大火,竟然把自己的这个红颜知己给烧到母亲的身边来了。
站在地上的那个瞎老太太,凭着感觉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儿子回来了,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惊喜的老泪已经从那满布了沧桑的苍老面颊上流淌下来。
“是冲儿罢?”
“娘,是我你那不孝的冲儿回来了”常太冲声音哽咽,奔到母亲跟前,一把搂抱住母亲,呜呜滔滔地就哭泣起来。
母亲此时惊喜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个劲地问道:“冲儿你不是你不是被流放到边疆去了么?怎么怎么又回来了呢?”
常太冲搂抱着母亲,边哭边说:“娘,真是一言难尽啊,但是,我要跟你说,娘,冲儿这次回来,就是要让娘知道,我以前让您烦恼,让您担心,让您为我哭瞎双眼,以后,儿子再不会让您为我流一滴眼泪了,绝对不会了”
常太冲故意不正面回答母亲的问话,但是,这番话却对母亲产生了巨大的震撼力,瞎老太太抱着儿子,又哭泣起来。
“娘,您别哭了行不行啊?”
“娘这是高兴啊”老太太抹着那犹如枯井的双眼说道。
常太冲这时才感觉到自己冷落了如意,歉疚地看着如意说道:“如意谢谢你,谢谢你特地来照看我娘”
如意轻轻地摇摇头,满脸释然的说道:“这不是应该的么?不过,我想问你,你这次回来,是不是”
常太冲害怕如意误会,急忙解释道:“你不知道,因为我们在路上耽搁了好多时间,为了尽快赶路,林飞狐决定化整为零,各自赶路,因此就释放了我们,然后然后”
常太冲说这番话的意思是想给自己找一个不回去的理由,可是,不等他把话说完,如意已经接了他的话茬了:“然后,让你们在阴历腊月三十那天赶到目的地汇合对不对?”
常太冲吓了一跳,如意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不由得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如意笑了,从炕上下了地,对愣在那里的常太冲说道:“我带你去看个人”说着,引着常太冲走进了里屋。
一进里屋,常太冲更是惊讶了,里屋的炕上躺着俩人,一个是女囚颜芝絮,一个是柳元宗的小女儿柳婷。
常太冲急忙问道:“她们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颜芝絮仍然处在一种极度的虚弱中,她有气无力地说道:“是是如意姑娘救了救了我们”
如意接着颜芝絮的话茬说道:“当时,我正从盛京往娘这儿赶,经过河边时,忽然发现河水中漂浮着一块破碎的船板,上边有两个人,眼看就沉没了,我就在河沿上找了一根长长的竹竿,趟着水让他们够着了这根竹竿,然后把他们拽了上来,就领回娘这里来休息了”
颜芝絮坐了起来,继续说道:“本来我跟林原林大人是一路的,我们走水路,可是,在船上遇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袭击,那个黑衣人把船给凿漏了,眼瞅着就要沉船了,情急之中,林原大人将船劈碎,我们每人抱了一块木板总算没有葬身河底。当时,我抓住了婷儿,柳大人、林大人我们都被河水给冲分开了,幸好遇到了如意姑娘,否则真是不敢想象啊”
听了颜芝絮的这番话,常太冲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他看着如意缓缓说道:“如意,所以,你就知道了我必须在阴历腊月三十以前赶到长白山下的横道子驿站报到的事情了,是不是呢?”
“这是颜姑娘告诉我的。”如意说。
婷儿这时奶声奶气的说道:“我们希望赶快把伤养好,然后好赶快启程。”
常太冲的脸色越来越阴郁了,他没好气地说道:“那,你们就好好养伤罢!”说完,扭头就走,根本不理睬颜芝絮和如意他们了。
此时的如意已经明白了常太冲的意思,她朝着颜芝絮苦笑了一下,然后跟了出去。
窗外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的飘洒着,飘洒着
这个季节的长白山基本上已经到了大雪封山的时候了,整个山上山下白茫茫一片,山下的原始森林在白雪的覆盖下,犹如一个巨大的雪豹蜷伏在皑皑雪山的下面,而那无无边无际裸露着岩石的山脉此时更像一个白色的墓塚,只有那缭绕的天池水蒸气,证明着它还是一座蓄满了岩浆的活火山。
雪山派的临时掌门殷展鹏仍然还在苦练着《丕极剑法》,这是他学武以来所学的第一门绝学武功,他知道,只要掌握了“丕极剑法”的真正精髓,那么,将来称雄武林的必将是他。
殷展鹏是聪明的,他既没有得罪任天翔,把那本残缺的《丕极剑谱》给了他,又偷偷地撕下了剑谱中最关键的三页纸,他任天翔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这辈子也甭想练成“丕极剑法”了。殷展鹏一面笑着,一面从怀里拿出三张从丕极剑谱上撕下来的内页,端详着,哼哼,殷展鹏想,任天翔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不想到我会有这一手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真的以为我这辈子就甘心永远看你的脸色行事么?
殷展鹏一个人在房间里正胡思乱想着心事,忽然听见有人敲门,他一愣,还没来得及去开门,那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非常不讲究礼貌的人猛然闯了进来。慌乱间,殷展鹏没有来得及把那三页剑谱放好,正好让进来那人看见了。
进来的这个人是圣天教的红旗令主欧阳追月。
欧阳追月疑惑地看了殷展鹏一眼,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展鹏啊,对不起,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什么事?”殷展鹏边说着话边把那三页剑谱塞进怀里。
欧阳追月盯着殷展鹏的胸前,已经看出了他的破绽,但是,一时竟没有找着说事儿的借口:“这个这个我,哎哟,你看看我这脑袋,突然就不好使了,我想问你什么事了?哎呀,我这脑袋真是完了”说到这里,殷展鹏话锋猛然一转,指着殷展鹏的前胸问道,“哎,展鹏,你着急忙慌地把什么好东西藏起来了?”
欧阳追月的语气咄咄逼人,似乎他早已经知道了殷展鹏的这个秘密。
殷展鹏支支吾吾地掩饰道:“啊,这这是我以前写给雪儿的情书刚才没事我将它翻了出来看看”
“真的是情书?”欧阳追月的眼睛像两把利剑直逼殷展鹏的要害处。
“是是的”殷展鹏心里有鬼,说话就更加吞吐。
欧阳追月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殷展鹏说道:“介不介意拿出来让我也分享一下你的文采呢?嗯?”虽然欧阳追月这话是笑着说的,但是,话锋里却含着隐隐的杀机和鬼祟。
“这这不太好罢?”殷展鹏退缩着说,“这种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好与别人分享的就好像漂亮的老婆不能与别人一道分享一样”
“嗯,说的也是”欧阳追月冷笑着说,“既然你不愿意公开你的隐私,我想,你说什么也不会让别人跟你共享的啰?”
殷展鹏看着欧阳追月,心里边恨得恨不能立刻上前给他一刀,可是,他知道不能那样做,那样做一切事情就都有可能化作泡影了。大丈夫能伸能曲,心字头上一把刀,必须得学会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因此,殷展鹏虽然心里恨得不行,脸上却只能尴尬僵硬地笑着。
欧阳追月死死地盯着殷展鹏,心里边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冰冷的离去。
当天晚上,欧阳追月就离开了雪山,回到了圣天教的老巢。当时,任天翔正在给自己的伤口上药。一看欧阳追月突然回来了,有些奇怪。
“哦?你怎么回来了?”任天翔停止了上药的手。
于是,欧阳追月把自己对于殷展鹏的怀疑以及殷展鹏这段时间的表现都跟任天翔汇报了,欧阳追月越说越生气:“哼,教主这样疼他,他却私藏祸心,图谋不轨,这样的人留他何用?”欧阳追月忿忿然说道。
任天翔也有些吃惊:“哦?你说的这可是真的?他私藏了几页剑谱?故意不给我?”
“是的。”欧阳追月说道,“我原本想直接跟他抢来,后来转念一想,留着他这颗棋子,将来或许还有可用之处,所以,就没有跟他撕破脸”
这时候,任天翔已经怒不可遏了:“啊,我明白了,难怪我最近练那《丕极剑谱》总是感觉气与剑无法统一成一体,原来是他将那内功心法的那三页扣了下来,可恶啊可恶,殷展鹏,枉费我一路支持你当了雪山派的盟主,你今天居然,哼,就算我练到走火入魔,我想,他也不会把那三页剑谱拿出来的!”
有一种悲凉和哀痛深深刺激着任天翔的那颗心,他想不到自己一路扶持的人竟也跟自己玩心眼,这江湖哪还有什么忠什么义了?
欧阳追月一看任天翔真的生气了,急忙安慰道:“教主息怒!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殷展鹏么?教主,你用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唉!”任天翔哀叹道,“想我任天翔纵横江湖,身为教主,也是枉为一代枭雄啊!你知道么?我身上的伤,居然是被张瞎子父女三人给杀的啊!这三个人可是我培养了多年的可用之人,居然凭着叶伏龙的几句话就可以背叛我,而这个殷展鹏,跟他们不也一样么?我究竟是出了什么错?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这样对待我呢?”
任天翔抚摸着自己的伤口,像一只被猎人给击伤了的野兽,孤独而悲凉地哀叹着,脸上满是难言的哀痛。
“教主,你放心,至少我对你绝对忠心不二!”欧阳追月信誓旦旦地表着忠心道。
“你?”任天翔看着欧阳追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好,好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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