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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岸芷 汀兰-第41章

小说: 岸芷 汀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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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汀深一顿,点头。开了瓶红酒,拿了杯子。
“不用了,直接给我。”程绿阻止他的动作,这点酒,醉不了她。但是,要说出那些事,她必须得喝酒。否则,受不了。
叶汀深看她一眼,程绿无所谓的一笑,他没再动作。直接将酒瓶递给她。
程绿喝了一大口,此时,她还有心情想叶汀深挺慷慨,一瓶好酒随随便便让她浪费了。
“叶汀深,你若知道她当年怎么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破茧成蝶

“叶汀深,你若知道她当年怎么过来的……”
阳台上,寒风吹来,灌进衣服,冷了风骨。将最后一支烟点燃,脱了外套,此时,他觉得热,真的热。那种想要毁灭一切的热,像是有什么从灰烬里破茧成蝶,眼见的都毁灭。只留下最深处的不可磨灭。
烟头燃尽,灼热了手,他却感觉不到。看了眼墙角的一堆烟头,大脑运转起来。
程绿说过的每一句话开始回放,挥之不去……
你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火灾上,但事实上,给她最深痛苦的不是火灾,甚至不是差点失去生命。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大概有人恨着她,所以那场火灾,她神奇般的活了下来。被消防队员救出来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没了,但她很幸运,晕倒在二楼的水池旁边,让她捡了一条命。我接到通知赶往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被推进手术室。医生说她吸取了太多的烟尘,我甚至几次看到了手术室的灯快要熄灭,整整的六个小时,我就站在手术室外面,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医生突然出来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所幸,她有意念在支撑着她,我想,你知道的吧?她的意念,对啊,就是你,叶汀深。
她醒来了,醒来之后还不能说话,但眼神到处不安的转动。我知道她在找你,无能为力,我找不到你。你知道吗?那一刻,我特别恨你,真的。哪怕你糟蹋了她的情感,甚至以后我得知你当年接近她的最初意图,都没有如此的恨过。
那一个星期,她不哭不闹不问,好好的吃饭,好好的接受治疗。她知道,你不会出现了。也不时和我开玩笑,但她的思绪永远不知道在哪里。
一个星期后,她坚持要出院了,她甚至说,程绿,我已经好了,住院要花好多钱,我打工赚的都没了。是啊,没了,早没了。我不同意,但她还是出院了。回到学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你,可她说,她找不到,教室,图书馆,操场,天台,还有你吻了她的那条被她称之为四叶草的小路,都找不到你。她说,学校怎么就这么大呢,她就是找不到你。找不到一个叫叶汀深的人。我告诉她,你可能不在学校。第二天,她就去找了你父亲,我不放心,悄悄的跟了去。她哭着求你父亲,让她见见你。你父亲答应了,但条件是以后永不相见。她一口应承。那天她特别高兴,还给我炫耀说,你父亲真笨,只要她见着你了,他就不会让你走,她也会原谅你她住院你都不去看她的事。她的心情变得很好。每天都打扮得很漂亮,她头发没了,于是天天带着那种把整个头都包裹住的冬帽,脸上还有些淤痕,就每天让我给她化淡妆遮住,她自己不会。只是为了让你随时出现时都可以看见一个美美的她,然后不会再把她抛下。她每天去上自习,很认真的学习高数。我笑她,你学习这个是要去做数学家。她说,叶汀深的高数很好,她答应过你,不能给你丢脸。一有空,她还是每天都在校园找你,甚至你们只去过一次的咖啡厅。
一天,两天,三天,一星期,半个月,一个月……
等待有多漫长呢,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天晚上她都看着窗外,露出沮丧的神情,每天早上起床,又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期待你的出现。
周而复始。
直到,她也感觉到你不会来了。很慌很慌。可这一次,不仅你的电话打不通了,你的父亲,她也再联系不上。
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她有多颓废。不吃饭,不睡觉,只喝酒。那时的她酒量奇差,每次喝一点就醉,醉了吐得天昏地暗。吐完了傻笑,笑着笑着就流出泪来。嘴里不断的重复叶汀深,叶汀深……小黑小黑,你怎么就不要小白了呢。小白很听话很乖啊,你怎么就突然丢下她了呢。你知不知道,小白一个人找不到回家的路……开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她胆子小,不敢去酒吧。有一次我火了,想让她清醒清醒,生拉活扯把她带到了酒吧。可她在酒吧外面就哭了,她说,格瑞,不可以,不可以的。我得等着他,等着他回来。如果他回来发现我是个坏女孩,会不要我的……格瑞,格瑞我们回去……
我知道,她是害怕出什么意外,自己再也配不上你。
后来,慢慢的,她不喝酒了,振作起来,开始拼命的做兼职。一天做好几份,每天把自己累得瘫软,但她还是睡不着,有时,她会不经意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一刀,大概已经麻木,她亲眼看着血一点一点流出来,却感觉不到半点痛。
甚至服用安眠药的剂量越来越大,医生都开始怀疑,不再给她开药。
可她有什么办法,整宿整宿的失眠,她开始害怕黑夜,害怕一个人躺在床上。宁愿白天有做不完的工作。有一次,是你生日,她再次喝醉,喝醉的白芷比较可爱,平时不说的话会全部告诉。她说,她已经存了不少钱,照这个速度,毕业就可以去找你了。
我生气,气到无可奈何。但我知道,我不能剥夺她唯一的希望。否则,她会跨掉,她一定会跨掉的!
她不怎么去上课,期末也只是勉强过。但她会去上所有的高数课,也会认认真真做题。只是,她不再让人教。有一次,她在图书馆算一道题算了一上午都没结果。旁边的男生看不下去了,主动给他讲解。她看那男生一眼,说了句神经病就走了。她的高数甚至能考满分。
大家都以为她像个正常人了,我知道,不是的,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叶汀深呢,每一天,她都过得很煎熬,每次下雪,她都很高兴。我无意中得知,原来她一直以为你会在下雪后出现。她说,上一次就是,下雪时你没来,整整三个小时,可是雪停时,你出现了。
我想给她一棒喝,却又怕她彻底崩溃,于是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放任她伤心难过。
直到大四,那个冬天,她大病一场,中间几次休克,最后一次醒来,她忘记了所有的事。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甚至没有去问医生她为什么会失忆。
失忆后的她性格大变,变得冷冷淡淡。我却是开心的,虽然她不见得有多开心,但是再不像前两年那样。
关了门,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夜深情浓

关了门,进去。
卧室里,她睡得香甜,睡相说不上好,大概,平日抱着那只已经丧生的大龙猫惯了,此时,空荡荡的床,一如既往的维持着侧睡的姿势。一动不动,很乖。
卸了假肢,躺上床去。从她的手里夺过被子,她乖乖的松手。
里面,因为有她,已经温热一片,她果然没有说谎,那日,她对程绿说,她会暖床。看来,是真的。
笑。
此时,他才知道刚才有多凉。他的身子刚刚进去,她已经感受到凉意,退后一步,身子挪挪。
看样子,她是睡得安心的。
可,他又该如何入眠?
存了心,凑过去,唇落在她的额头,接着,眉头,眼,面颊,鼻尖,下巴……最后,封住她的唇。同时封住的还有她的呼吸。
果然,如他所料,她自动的张了嘴,想要呼吸空气。
都说了,他存了心,所以,毫不留情,赌得更死。
终于,她嘤咛一声,醒了。
见着她眉睫的颤动,他退后半许。
“你怎么还没睡?”迷迷糊糊,大概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疼。”
这下子,白芷的睡意没了,睁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叶汀深,问:“腿疼?哎呀,我忘了,楚学长明明说过让你去他办公室的,你不听话!”
叶汀深听她数落,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白芷心软,“起来,我们去医院。”
“不是腿疼。”那点疼,他能忍受。
“那是哪里疼?”他,难道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也是,当时她是被他抱出来的,火势如此旺盛,他的腿脚不便,很可能受伤。
“这里疼。”将她的手牵过去,放在胸口稍偏的位置。
她的模样呆呆傻傻,眼里的担忧毫不掩饰,于是,他再控制不住。
扯过她,那年,她假装喝醉,亲了程绿,亲了刁丝,只为,他的一个亲吻。
唇,印上她光洁的额头,那年,他是亲了这里。现在,就从这里开始。
白芷愣,直到他的唇舌再一次扫过她的,冲进里面。就像是最坚利的剑,而她,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防备。更惶论最坚硬的盾。
想要逃离,离开寸许,又不舍得,再贴上去。几个来回,她没有挣脱,而是更方便了他的动作,越发的肆无忌惮。
终于,不再动弹。
他的吻轻柔下来,一寸一寸,温柔了岁月。网上曾流行一句话,人的一生会遇见两个人,一个惊艳了你的时光,一个温柔了你的岁月。似乎,他都做到了。霸道的夺去她的时日,又温柔的舔舐她的伤口。不是鸡叻,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而是,她十八岁长的最后一颗智齿,怎么样,都疼。
感受到她的乖巧,动作更加疼惜。
这样就好,只要她乖乖的呆着就好。剩下的,他来完成。从前,她用力奔跑。今后,她只要停在原地,不用再费尽心力追逐。
额头,脸颊,唇,耳垂,脖颈……一点都不放过。
白芷紧张,不自觉的紧绷着身子,他尽力安抚,还是没用。
轻微的颤抖,手脚无处安放。他将她的手握在手心,她的手暖,暖了他的身心。
他不说一话,竟慢慢安抚了她的情绪。
情浓,夜深。
白芷想,此时她能睡着,才是最好的。偏偏,身体上累到极致,她没有想睡的欲望。闭了眼,没有效果,又睁开。对上他微笑的重瞳。
立马别开了眼神,偏偏,有人不放过她。
“疼?”
不说话。
将她抱紧,不留一丝缝隙。疼,他知道。他也疼。
“不要动,凉风会进来。”吓唬她罢了,开了中央空调的房间,怎会有风。却真的有效,她不再乱动。
小手摸索着,攀上他的脖颈。静静的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闷声闷气的开口:“叶汀深,我很开心。”
“恩。”他何尝不开心。
白芷抬起头来,细细的打量他,手指抬起,划过他的眉眼。
他闭了眼,任她把玩。
她看着,这张容颜……
久久没有出声。
叶汀深想要睁开眼,白芷及时用手覆住他的重瞳,让那满足的神色消失于无边的黑夜。
“今日,也算报复吗?”声音仿佛隔了年岁,悠远,不真实。
重瞳骤然睁开,直勾勾的看着她。她清亮的眸子倒影在他灰暗的世界,染黑了一切。
这一刻,所有的都毁灭。落在她肩上的手无力垂下。
冬日的草原一片荒芜,大雪覆盖了地面,整个一银装素裹。草原上没有牲畜,人影,偶尔出现。太过萧索了些。白芷裹紧身上的大衣,此时有些后悔。下车时,司机大伯好心提醒,说是冬天的草原特别的阴冷,北风径直吹来。很多当地人都受不了。小姑娘好勇气,一个人在最冷的时候来旅游。最好,去买件军大衣。她嫌弃军大衣笨重,此时,只能一个人站在这里,凉风灌进身子里,像是要把整个人吸走。
指尖碰着一个坚硬的小东西,哆嗦着拿出来,发现是电话。看了眼,电还充足。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来自程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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