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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姜侯令-第20章

小说: 姜侯令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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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整个房间猛然一静,继而爆发出洪涛般的笑浪,几乎震耳发聩。顾四娘显然怔住了,一双漂亮眼睛睁得甚大,好好的美人生生被我吓成了傻样。
“公子……喜欢男人?”默了半晌,顾四娘才吞吐道。
我见那男子也是一副被我吓的酒醒的样子,安抚地冲他笑一笑:“这位公子,你可曾婚配啊?”
男子不明所以,也许可能惊吓过度,抽了抽嘴角,道:“还……还没。”
我心中狠了狠,看了顾四娘一眼,看似坚决实则愤然地拉住男子的手,带着几分决绝冲顾四娘道:“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我……早已瞧上了他,我今日不惜千金买笑,就是想来告诉你,不……不可再纠缠于他!”
一番话,何其悲壮而又斩钉截铁,连自己说完都抖了抖。有个瞬间,仿佛整个房间都默了一默。顾四娘用一副极其震惊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在惋惜,又似乎是不相信,咽了咽,想问我什么,却问不出口的样子。
“可……嗯……这位公子,我和你……好像素未谋面。”被我拉着的男人舌头打着结,结结巴巴道。
我一愣,脑子飞一样地转着,把他的手拉的更紧了,狠狠地咬了下牙,掐了一把自己,垂眸看着他,慷慨道:“你这番说辞,可不是要践踏了我一片痴心!我曾在街上偶尔瞥见公子,彼时公子出入抱月楼,身姿何其朗朗,当真叫一个惊为天人;在下对公子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是以日思夜想,不得成寐。在下也深知分桃断袖,不容于世;奈何我对公子情深难拔,故而今日就千金一掷,说什么也要让你明白了我这番心意!”
那男子的脸上变化了数十种颜色,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只鸽子蛋。顾四娘也是惊疑不定地看着我。
“那……你知道他是谁吗?”顾四娘勉强咽了咽口水,问道。
男子一愣,好似晃过神来,也看着我,道:“对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下轮到我吞了口口水,呐呐地看了看房顶,把折扇一收,攥住男子的手,心头一横,几乎是咬牙切齿看着男子道:“我喜欢的……素来是你这个人!而非什么身份名讳。无论你是谁,我对你的爱慕千年万年也不会变的!别说你是个逛窑子的纨绔子弟,纵使你是窑子里给人扫洒的小龟奴,也减不了我对你此刻的情意!”
话一出口,不止顾四娘,连着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那男子显然已是惊得没有了半分言语,形同痴呆状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拉在他手臂上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样子,很是可怜。
我急于离开顾四娘的视线,也急于要把抱月楼的事儿和姜御丞去说,干脆把那男子从座上拉起,状似情深愤慨道:“我只问你,你对我可曾有半分喜欢?”
也不等男子回答,我一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话,一脸坚定决然道:“你的心意,我晓得了!这么多人在这里,要你说出口,着实为难。我一心爱慕你,怎舍得让你为难,来来来……”
一手拉着他,一边往门外走,一边说:“你心里有我无我,出了这楼,咱们到外头说个分明。”
顾四娘虽疑,犹豫着却也没拦我,她未必不想拦我,只是我攀扯的男子让她有了犹豫。我拉着那微醉的男子,一路奔着跑出抱月楼,在长安街上连穿了三条巷子,才敢停下。
心焦力竭,我只觉得好险。心头像被动物的利爪抓挠过一样,紧张得心脏肺腑皆搐成一团,漫漫生出一股寒意,冻得整个人格格发抖,几乎不能动弹。我也不嫌脏,倚着巷子墙根就坐了下来,摸着头上的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没事吧?”我悚然一惊,都忘了身边还被我拉着个人,听他这么一问,我朝他看去,也是和我一般因大力奔跑而喘着气,我看着他可怜样,心中只觉得好笑。
“对不住啊……”我笑着平了平呼吸,想着和他解释一下。
不料他眼睛闪过亮晶晶的光,惊奇地问我:“你真是断袖?你真的喜欢我?”
闻听此言,我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狠狠地瞪了他,抚着自己的胸口让自己平息下来,眼睛不其然瞥见他腰上的佩令和玉饰。
那不是御史中丞的佩令?我一惊,他难道!再细看他的眉目,虽然不是十分的相像,但是他腰上的玉饰和柳卿礼的一般无二,上面还雕着个无比风骚的“易”字。
“你是柳卿易?”我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腿,随口问道。
这回轮到他一口气提不上来,抚着胸口慢慢平息了。他无比沉痛地看了我一眼,哀伤道:“看来,你真的喜欢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犹记年少春衫薄

“喜欢你奶奶个腿!”我几欲怒喊之下,一拳挥过去!
“啊——”只听见柳卿易惨叫一声,捂着左眼已经蹲了下去。
“不喜欢就不喜欢嘛……我也没说我是个断袖啊……好,痛啊!“柳卿易几乎涕泗横流,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满腹委屈的声腔听起来分外幽怨,“明明是你自己在抱月楼拉着我说,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我被他说得心里有点些许心虚,少不得佯装严肃的咳了咳,想和他解释一下,抱月楼的误会。我刚想告诉他,我不是个断袖;眼风瞟处,隐隐发现小巷街口有人藏身……
有人跟踪我!看来,行迹还是被人疑心了。顾四娘果然是个分外谨慎的人,现在回宫找姜御丞实在太不明智;凭我之力,甩脱他们,恐怕他们也会知晓我来路不简单。如此一来现下,只能将计就计了……我看了眼还蹲在地上揉眼睛的柳卿易,不禁咬了咬牙,一把将他从地上拖起来!
“你……你,你干嘛!”柳卿易慌张地躲开我的搀扶,“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比我帅,就可以随便打我啊……你再动手,我可喊人了……”
我狠狠地堆上一脸笑容,捏了捏声音,道:“人家怎么会打你呢……我喜欢你都来不及呢,怎么舍得打你……来,我看看,伤到没有。”说着,我剪了他的手,欺身在他脸上看了半天,“哎哟,都肿了……赶紧回家,我帮你敷敷。”
说着我拖着他就要走,柳卿易很是戒备,万分幽怨的看着我:“你喜欢我……你还打我?!”
我拿扇子一拍他脑袋,狠狠道:“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没听说过打是亲骂是爱啊!快!快给我回柳府!”
也不管他情不情愿,死拉活拽地扭了他,直直地向柳府拖去,怕他跑了,手上加了几分指力,耳边尽是杀猪般哀嚎声……
“我跟你说!”柳卿礼被我推着,站在柳府大门前,难得坚烈的冲我喃喃,“我可是个正经人……绝不是你这种……嗯……断袖之人。我,我是不会和你……你,你……哇!好痛!你干嘛!”
我哪里容得了他这般聒噪,给了他右眼一拳后,一路推搡着进了柳家书房,推开门,攥住柳卿易的手腕一把将他掼进去,回身重摔上门。
“我警告你啊……你别乱来啊!”不等柳卿易把话说完,我飞起一脚,不轻不重,踢在他小腹上!
“唔——”这下,柳卿易捂着肚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睛都涌上了一层水雾……
我一把扯了他的腰带,狠狠一扯,扯成两段,利落地分别捆住他的手脚,连拖带拉地将他弄到了书房唯一的榻上。
柳卿易脸色霎时变了,万分坚贞,万分不屈地滚着身子想滚下榻来,一面哀嚎:“你打死我好了!你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和你……”
我手忙脚乱地按着他,从他衣摆上撕了一大片衣服下来,揉成一团,相当粗暴地塞进他嘴里!
叫你啰嗦!叫你啰嗦!怕他发出声音,我十分大力地戳了戳,确定那团衣服已经顶到他喉咙了,才罢手。
“唔唔……唔……”柳卿易徒劳地挣扎着,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拿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学着姜御丞的口气,惟妙惟肖:“安分些!”
话毕,再不看他一眼,留他一人在那里唔唔个不停。
我从怀里掏出笔管,小心地拧开笔帽,将里面的水倒入茶杯中,有着隐隐的红;嗅了嗅,不是血腥味,是铁锈味,是那种兵刃浸水打磨或者淬火的那种味道。我拿银针探入杯中,雪亮的银针才探入水中,顷刻之间变得乌黑,那如漆如墨的颜色刺得我眼睛发黑。不可能,方才我明明灌水入笔管时也沾到水了……
我皱着眉头,细细地想着,如果不是那种触肤的毒,那会是什么呢?兵刃,毒是要淬在兵刃上的,兵刃上淬毒……仿佛一线灵光,我忙取出了贴身的错金匕首,看了看绑在榻上的柳卿易,走过去拉着他被缚的手,不顾他挣扎,极快地滑了一刀,拿水杯接住了几滴流出来的血。
匆匆回到桌前,拿铁锈味的水慢慢滴入血液中……
水血交融,一股恶臭已经扑鼻而来,血液顷刻变黑!
箭毒木。我微微眯了眯眼睛,也就是十分罕见的“见血封喉”;我眯着眼睛思忖着,看来项婴,招兵买马,蛰伏楚馆……其志已不是简简单单要取姜御丞和我的性命这么简单了。
我坐回到书桌前,从案上抽出一本空白的奏本,展开来,凭着印象,慢慢将抱月楼的地图画了出来……
等月挂中天,我才将图画完,细细地思忖着,凭我一人之力,要探查抱月楼,确实不容易……末了,想了想,向姜御丞讨要了调动影卫的使权;复尔又加问了柳卿易的若干事项,才将奏本吹干,折了起来。
现在,就是如何让姜御丞知晓这些事情了。我特意没用信鸽,而是写在了奏本里,以顾四娘项婴的谨慎,鸿雁托书未免太风险了;写在奏本里,可以让官吏上朝之时呈给姜御丞。身边信得过的官吏唯有一个柳卿礼……可是现下,他值宿在督察院,并不在府中……况且,姜御丞身边,柳卿礼身边未免没有被安插细作……
我皱着眉头,扇子从左手换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始终想不出万全的法子,心头不禁浮躁起来。
冷不丁地看了眼柳卿易,如此屈辱,如此难受地被绑在榻上……见他也不扭了,心里隐隐有一丝歉疚,收了折扇上前一看——睡着了?睡着了!
想我抖擞积肠地绞脑汁想法子,连口水都没有喝!这厮居然在我面前这么堂而皇之地睡了!看他一副随遇而安样,我心头愈发地不痛快;想我如此不痛快,怎可容别人在我眼前这般痛快!当下伸手,在他两只眼睛旁的乌青上,狠狠地按了几下……
“唔唔——”果然杀猪似的几声呜咽,那厮可怜兮兮地转醒,直愣愣地看着我。我看着他一双楚楚可怜的眸子,无限羞愤地将我望着……啧啧,一副以为我要对他欲行不轨的屈辱样儿。
我得瑟地冷笑了两声,脑中慢慢浮现了个主意。
伸手将他嘴里的布团取出,还没等他喊出声音,我眼明手快,取出颗药丸直接塞进他嘴里,握着他的嘴,狠狠地一抬一仰一扣!咕咚,看着他咽下,方心头浮起轻松的笑意;立马把布团重新塞回他嘴里,免得他出声!
许是太大力,柳卿易顶着两颗乌青的眼睛,呜呜咽咽的,凄惨地飚着泪花。
我抬手,为他拭去眼泪,口气轻柔道:“你知不知道刚刚给你吃了什么啊?”
“唔唔唔。”柳卿易拼命摇头。
我点着他的漂亮鼻子,笑道:“蠢才,当然是毒药啦。”
“唔唔唔……”柳卿易果不其然害怕地睁大了眼睛。
我笑着理了理他的鬓发,道:“你不想死吧?想不想要解药啊?”
“唔唔唔。”拼命点头。
我做风流状那扇尾托起他的下巴,目色流转:“那你听不听我的话,依不依我?”
柳卿易闻听此言,挣扎着把下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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