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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梁国诗之燕宿雕梁-第18章

小说: 梁国诗之燕宿雕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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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宸睿并不熟悉眼前之人,挑眉看了看他,也未理睬,招招手示意守门卒将城门打开。
“殿下可能不认识小的。”星子向前躬了躬身子,“在下的主子正是海族南宫云。”
穆宸睿这才想起今日遇到南宫云时,他一旁跟着的小奴就是此人,又一想今日南宫云所为,眼中立刻含了丝反感。他依旧未出声,轻轻甩了甩手中缰绳,马儿抬步走向开始缓缓开启的城门。
与此同时,两个身影从雾气中走出,在城门另一侧停下。
坐在前面的穆诗雅最先看到这一身布衣,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南宫云将头从她脖间抬起,这才看到脸色难看的穆宸睿。他淡淡一笑,将头重新埋在穆诗雅脖间,口中轻轻一句:“一天都有吃东西了,快些回去吧。”
穆诗雅愣了愣,不知不觉间回了句,“好。”手中抖了抖缰绳,马儿继续前行。南宫云惊讶于她的配合,心底却涌出不一样的情绪,手中拳头越握越紧,抱着穆诗雅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行至穆宸睿一旁,穆诗雅勒马停步,笑着看向他,“皇兄这是去哪里?”
“你这是明知故问。”穆宸睿似是很不高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趴在她肩头假装浅睡的南宫云。
“我只是迷了路回得晚了些,烦劳皇兄出来寻我,诗雅实在过意不去。幸好南宫云及时找到了我,不然诗雅罪过就大了。”
穆宸睿伸出一只手,“过来吧,我带你回去。”
若是以前,穆诗雅一定选择同他一起,只是,从方才起,她已经做了决定,以后的人生,自己过自己的,再与穆宸睿无关。她摇头道:“我带南宫云回去吃些东西,他找我用了好长时间,我也等了好长时间,我们都饿了。”说完,一甩马缰朝城内奔去。她此时的表情并不想被穆宸睿看到,一点都不想。
穆宸睿屋内,古易立在一侧疑惑:“郡主迷路?”他满脸的不相信,“殿下可细问过郡主今日之事了?”
“她若是想说,会同我讲的。”穆宸睿心神有些不稳,想着穆诗雅今日同南宫云入城的一幕。
“既然郡主已经回城,又毫发无损,殿下今日所言就要兑现了。”古易提醒道。
“我明白。日后,穆诗雅是穆诗雅,再与我无关。”
古易与仲锰对视一眼,两人脸上浮现喜色,躬身一拜从屋内退下,他们明白,此刻的穆宸睿一定更希望独处。
两人路过穆诗雅的院前,看着屋内灯火通明,偶尔有饭食送入屋内,笑意更胜。
南宫云满足的放下手中筷子,伸了伸懒腰跨步一侧软榻,毫无预兆地倒头就睡。
“南宫云。”穆诗雅皱眉,行至他一侧气恼道:“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南宫云似是没听到一般转身继续睡,穆诗雅无奈伸手准备摇醒他,却看到他肩膀处开始印出的点点血迹,再看他的面色,已经接近惨白。
“南宫云。”穆诗雅凑近他轻轻摇晃,“你受伤了?”说着就要起身,“我去叫军医过来。”
“不许。”南宫云从榻上一瞬而起,拉着正要抬步的穆诗雅,摇头道:“不许去。”
“是那些杀手做的?”穆诗雅想起那日遇到的习云鹤。
“不知道是何人,不过这次出手倒是辛辣狠毒,人也多了些。我一人也就罢了,还要分心去保护星子,一个没留神被他们刺伤,幸好遇到故人相救,逃过一劫。”南宫云面上淡淡,唇边已经毫无血色。
“那为何不让军医过来?”穆诗雅想起方才他一直埋头在自己肩膀,以为他故意如此,未曾想过他是真的又疼又累。
“我无法同你解释,总之,不能让旁人知道,我受伤了。”南宫云盯着穆诗雅的眼睛,神情坚定。
“你到底在海族扮演了什么角色?怎么同我听到的海族中人如此不同。”
“你是不了解海族,谁说海族没有仇人。只是仇人都被杀了,反而像没有一样。”
尽管南宫云这样解释,穆诗雅根本不信,再看南宫云的唇色,他应该不止胳膊一处受伤,且伤口定是匆匆处理,并未来得及仔细医治。
“好,我不让人知道你受伤了。”说话间,穆诗雅已经从墙上拔出‘藤萝’划向了自己的手臂,鲜血一瞬而出。
“诗雅。”南宫云惊讶喊出,冲到她面前,盯着涌出的血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穆诗雅咬着唇浅笑:“这样可以叫军医了吧。”
“你。”南宫云又气又心疼,从胸口拿出一条白帕系在穆诗雅的手臂上,稍稍减缓了鲜血的涌出。穆诗雅看到白帕一角绣着的‘姝’字,愧疚道:“这一定是你那个心爱的女子为你绣的,可惜糟蹋了。”
“帕子而已,本来就是做这些用的,没什么糟蹋不糟蹋。”南宫云淡淡回,眼睛却朝着白帕看了看。
“来人啊。”穆诗雅起声喊道。
“郡主。”门外小厮进门回话,并未抬眼。
“将军医喊来。”
小厮这才抬头看她,只见她侧坐在案几一旁,手臂上绑着血红的布条,脸色一片红一片白,知她受伤不轻,慌忙躬身退下。
不多时,古易陪着军医一同赶来,穆诗雅已经换了一件衣服,看不出手臂是新伤还是旧伤,只是仍在流血。南宫云身上也沾了血迹,似是从穆诗雅的伤口处染上的。
“郡主殿下。”古易轻轻一拜,示意军医上前。
穆诗雅微微坐正了些,示意古易平身,将受伤的手臂递给了军医检查,染了血的手握在了南宫云受伤的手臂上,反而将他原有的血色压了下去。
“这伤口似是刚刚添上的,郡主这里可是出了刺客?”军医小心地替她处理着伤口,根据伤情做了推断,似是在说给古易听。当然,说给古易听,就是讲给穆宸睿听。穆诗雅心里彻底冰凉,听说她受伤,穆宸睿竟未赶来,只派了古易来打探消息。
“是我不小心。”南宫云满怀歉意道:“只是想同诗雅比试一番,试试她的功夫,没想到会伤了她。”
“不妨事。”穆诗雅笑看他一眼,“既然是比试,怎么会不出事儿。这样一来,我反而知晓自己的功夫到底有多差,应该勤加练习才对。”这时,军医正在往伤口上撒止血粉,穆诗雅猛地一疼,手上使劲儿一捏穆宸睿的手臂,他的身上也是一阵刺痛。
古易看到屋内一片狼藉,似是经过一番激烈地打斗,再看南宫云盯着穆诗雅的神色,又有担心又有愧疚,想他们说的应是真的,便不再起问。
军医小心为穆诗雅包扎好了伤口,口中叮嘱道:“伤口愈合前不能过多的碰水,取些清水擦拭伤口周围还是可以的。一会儿在下会派人送些止血的药粉和替换的纱布来,记得每半日涂抹一次,每次上完药后要及时换掉纱布。”
穆诗雅点头明白。
古易领着军医退身而出。穆诗雅在屋内焦急等待,不一会儿,便有人将止血的药粉、药膏和纱布送了过来。待来人脚步声远,穆诗雅将一些药粉倒在帕子上,对着身旁的南宫云道:“快将衣服脱了。”
南宫云淡淡起笑,手中慢慢宽衣,盯着穆诗雅的眼神很是深刻,似是男子新婚时盯着娘子的模样,本还一副坦然模样的穆诗雅,见他用这种眼神打量自己,脸上顿时烧红,将眼睛从他身上移开。
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穆诗雅的脸颊上,她只觉得指尖温柔,将脸慢慢转向一旁,正对上笑意浓浓的南宫云,一件透着血迹的薄衫还挂在身上,触目惊心。
“你准备忍到何事?”穆诗雅惊愕,盯着斑斑血痕眼角存着泪水。
“你怕是没见过我身上的伤,这些都不算什么。”南宫云淡淡回道。
“快脱了,我帮你清理。”穆诗雅也顾不得害羞,将他身上最后一层薄衫扯下,血迹在胸前、背后肆意地流淌,与臂膀上的血痕遥相呼应。
穆诗雅取了清水,沾湿布绢小心顺着伤口擦拭,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已经忘记自己手臂上的疼痛。盆内的水慢慢变成了暗红色,南宫云的身上依然在淌血,穆诗雅看向自己方才换下来的小兵军服,背后果然有穆宸睿沾上的血痕。若不是他一身藏蓝色的衣服在黑夜中将血迹遮挡,这样一大片血色,怎会不被人察觉。她偷偷输出口气,被南宫云察觉,假装无奈道:“都快在你背后疼死了,你都不知道,还跟穆宸睿一言一语的聊天,我真的好难受。”
“你活该。”穆诗雅瞪他,“既然受伤了就该赶快去医治,为什么要去找我。我在你眼里就这么笨?连个獐子谷都逃不出来。”
南宫云轻叹一声,“不是怕你逃不出,是怕你不肯逃,呆在那里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若是遇到了耶律颜的人,你可就没法儿再装成‘卓羽’了。”
穆诗雅顿了顿,想着今日自己在谷口等人的事,心头不禁疼痛万分,她慢慢抬手,继续给南宫云上药。南宫云见她不再说话,也陪着沉默,眼睛盯着她在自己身上轻轻点点,有种莫名的冲动在胸口涌出,他慌忙将目光移向别处。眼睛看向方才为穆诗雅包扎用的白帕,此时正血迹斑斑地仍在一旁。他伸手将雪帕拿起,放在了衣服一旁。
穆诗雅余光中看着他手中的举动,盯着帕子上的‘姝’字,感叹道:“真是个幸运的姑娘,难得你这样将她放在心里。”
“你这是吃醋吗?”南宫云有趣看她。
穆诗雅不急不气地瞪他一眼,“想什么呢?我只是觉得你南宫云虽然不是什么特别正直的君子,却也算是个有义气的人,再看你将那帕子捡起,便知你是个长情的人,心中不免对你的成见改观了些。觉得那个送我耳环的女子能遇到你也算是她的福气。不过。”她浅笑着看向南宫云,“你能有这样一位手巧又心细的女子相伴,才是你小子的福气。”
见她这样称呼自己,南宫云不屑地一笑,“‘小子’?”说着便将穆诗雅抱在怀里。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又扯出丝丝血迹。
“你小心些,我好不容易包好了。”穆诗雅使劲儿推开他,手臂上的伤也被这样一推撕出了层层血色,她疼得捂住了手臂。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南宫云见她痛苦,不再同她玩笑,将她的手臂移到眼前,轻轻吹着气,“你小心些。”口中既有责备,又有关心。
穆诗雅好笑看他,“真实个奇怪的人。”惹南宫云边对着伤口吹气边瞪她。
风谷内,耶律颜正在睡梦中,被突然吹起的羊角音惊醒,这是草原遇袭的警报声,阵阵角鸣响彻山谷、传遍草原,久久都未停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大火侵袭

【第十七章】大火
耶律颜踩着雪聪踏谷而出,草原本该沉寂在一片黑暗中,远处却传来冲天火光,从火势上看大火已经烧了无数座帐篷,方向似是狼谷附近的图措牧民包,又或是南图措牧民包。虽然很远,耶律颜仿佛听到了漫天的哭喊声,牧民们抱着能救回的物价看着大火将他们的家园慢慢吞噬,直到化为灰烬。
“大王,那里。”乌昆策马耶律颜一旁,指着不远处正在急行的黑点。
“追。”耶律颜一声令下,几十匹马朝着黑点冲去。
一对梁国士兵正在草原上疾驰,所来的方向正是图措牧民包所在之地。耶律颜已经怒红的双眸直直盯着有些慌张的梁兵,似是暗色草原内唯一一只捕食的猎鹰,正准备将猎物生吞活剥了。
几十个人在接近梁兵前开始吼叫,群狼般的声音传入梁军耳中,他们更加惊慌失措,朝着远处如黑山般的邙城疾步奔驰。
还未行多远,一对人马已经被耶律颜他们层层围困,一点逃跑的缝隙都没有。这支梁军只有十五六人,年龄尚小,可见参军不久。他们踉跄着从马上摔下,又匆匆的摸到掉在地上的长矛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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