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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四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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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城主已经被她所说的话给震撼住了,他不禁自问,他对今儿难道真的只有父女情,听到最后一句时不禁反问,“你怎么知道今夕不能说话?”他愈加肯定今夕的事她知道了。
我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转问:‘我还有什么地方和她像了?嗯……是头发?是眼睛?还是这两个都像?’
“今儿……你的眼睛最像她,很纯净很深沉,让人迷惑沉沦……”连城主回忆起他最爱女人的容貌依然充满迷恋,“你的头发也和她一样,卷卷软软的……今儿!”
连城主看到今儿抓起她的一缕头发,果断地挥刀割下。
‘头发像,那就把头发割掉!’我释然地笑了,挥刀再割,散落的短发披在她的肩头,使她的笑容在月光下更加魅惑凄凉,‘眼睛像,就把眼睛割掉!这样你就不会再想要我了吧。’
我挥起匕首,正欲往眼前一划,却传来两声惊喊:“不要!”
是谁抓住了我欲挥刀的手?是连城主?可他还站在一丈之外,那背后的这个人是谁!后面是悬崖,她之前就是从半山腰再转而攀崖上来的,那里绝对没有人的!是谁?
“你一定要对自己这么狠吗?你就真的那么爱他?你真的就不看看背后的我吗?”是谁的声音充满哀伤,是谁的声音充满爱恋,为何他的每个字词都敲打在我的心上?
青色的发带夹杂在发丝中飘至我眼前,我回过头,看到了月光下悲伤的脸——竟然是连城战!我的眼神透露着疑惑与不解。
“你真的看不到我吗?”他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一直对我有敌意的人会突然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来?为什么他的话中夹杂着太多我听不懂的情绪?
见此,连城战无奈地笑笑,把他手心里的小手握得更紧,“无论如何,今天我不会放手!”
“九皇叔,你放过她好不好?”连城战转而对连城主说道。
“不可能!”连城主本被今儿的狠决给震住,却见他的好侄儿如此深情地对待今儿,他知道他今天放过了今儿,今儿就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了,“她是属于我的!她全身上上下下哪个地方不是属于我连城主的!?”
“你……”连城战看到了怀中人儿勃颈处依然明显的吻痕,心中如刀割一样,却只能反问,“难道你逼得她割发剜眼还不够,真的还想要她从这里跳下去才甘心!”
“不是的,我不想的!”连城主有些悔恨,“今儿,是你自己要割发要剜眼的!今儿,难道你真的不惜如此,也要彻底割掉我们八年的感情!?”
‘头发和眼睛是我的耻辱,是你给我造成的耻辱!’ 我摇摇头,‘要知道,当你喊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的时候,我们就没可能了。如果那个名字没有喊出来,我只会当作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既然发生了,我就不可能再缩在那个虚假的世界里继续自欺欺人。你是知道我的,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全心全意,没有期瞒与利用,无论哪一条,你对我来说你都不可能了。’
“我的确是知道你的……”连城主略有所思,转而变得犀利,“那今夕呢?你答应要把她给我的!”
‘看来你真的是爱惨她了,糊涂到真的以为死去的人可以复活?’我嘲笑,‘你真是太可笑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连城主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都被击毁,狠心一挥手,“抓活的!”
顿时周边树上闪出十个身影,竟然全都是墨字辈的人!他们齐齐向他们两个攻去!很快连城战就将怀中人护在身后,与众人交战在一起,可惜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他就受了多处伤。
我在后面看着他护我的背影,心里仿佛要流出什么来。从没有人如此护她,为了她连生命都不要,为了不让她有掉下悬崖的危险,即使身受重伤也没有后退过一步!
该死的,我该做点什么!而不只是站在他的背后,什么都不能做!我本是打算跳崖假死的,上崖时东西已放在离崖顶不远凹进去的一个平台上,可如今带着他,也不知有没有这个把握。
我抓起一直握在手中的匕首,横在脖子前,我知道连城主正在看着我,见他依然没有停手的打算,我深深地看着他,逼他,划出血丝,用行动来证明我是认真的!
“住手!”连城主终是不忍心,墨字辈十人停下,却依然围住他们。而连城战回头就见到她横刀自刎,欲阻止,却被我躲开。
“难道你为了他就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伤害你的?”连城主不敢相信。
‘当初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有恩还恩,今天他不能因为我死在这里!’我说得很平淡,在连城战心里却激起一阵涛浪,原来她不在乎他,只是还恩!“我不需要你还,我只要你平安快乐地活着!”
我没有看向他,心里却有丝不屑,跟我说这样的话的人,多得是,可没有一个人做到过。这时我注意到连城主的小手誓,他有危险!果然站在最前头的墨一迅速飞身一掌击向旁边依然看着我的他,我顾不得许多,推开他,噗!一阵热血一直从肺腑中喷发出来!这一掌快把我的五脏六腑都震得移位了,也亏此,不用我设计,我自然地掉下了悬崖!
不知道我是否该笑,该感谢墨一的大力支持,只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攀附悬崖了。就这样死了也好,也好……
没想到闭上眼睛之前印入眼帘的是连城战着急悲痛的表情,他好像在呐喊痛惜着什么。这样看来我死了的好处还多了一个,想必,这样连城主就不会对付他了,真好,不用欠人,真好……
“不要死!不要死……”是谁在叫我不要死,我感觉在急速下落中有人抱紧了我,他在我耳边不断地请求,我受蛊惑般睁开了眼,却看见连城战放大的脸庞,他的真情透过心脏的跳动从相互依偎着的身体里传了过来。原来他是真的对她好,是真的希望她活着,真的宁愿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救她!只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终是带着疑问昏迷了过去……

重生•;纵情

“嗯……爹爹,天还没亮吗?”我浑身沉重地坐了起身来,发现周围漆黑一片,很冷,冷得我完全清醒过来。
原来这里不是在王府,我记得我掉下悬崖了,我还记得连城战他和我一起跳下来了,他人呢?“连城战……”
我有些着急般喊了出来,才发现原来我可以发声了,“呵呵……连城战,你在哪里,听到我说话没有,我可以说话了,看来老天还是照顾我的!呵呵……”
连城战就在她旁边看着她,高兴她终于能够说话了,却听着她在迷糊中依然喊着“爹爹”,再听到她喊他,可她却看不到他就在她的身边!他的心猛地收缩!眼神变得复杂深沉,呼吸变得紊乱。
“原来你在这!”刚才我的情绪很乱,脑袋很沉重,竟然没有判断出就在旁边的人,直到他的呼吸乱了起来。我摸索着过去,“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这是哪里?快点火,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我……没事。”连城战有些吃力地回答,伸手过去握住她。他在降落过程中尽力护住她,下面是柳江,所以他们没有粉身碎骨,不过他却因为护住她而全身被江中石块划伤,却没想到她还是……
“你怕晚上生火会引来追兵?不用担心,这一带的柳江沿岸的山脉复杂,他们没那么容易找过来,而且说不定他们以为我们已经死了。”我开始把他的脉,发现他只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外加发烧而已,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为了护住我想必受了很重的外伤。“而且我很冷,从那里吹进冷风来,这里阴凉黑暗,想必是个山洞吧。”
“嗯,我身上没有火折子,还是不用点火了,你冷,我就抱着你吧。”连城战说着把面前的小人用力纳入坏中。
“呀!”我有些抗拒和不习惯如此温暖的怀抱,他身上的男子气息与爹爹完全不同,在这样清凉的山洞里很温暖很舒服。我欲起身,却不敢做太大的动作,“你……连城战,我记得了,为以防万一,我用油纸包了火折子在身上!”
我边说着,边把放在衣服内层的小油纸包拿了出来,除了火折子还有几张银票。
“不要!”连城战试图阻止,却见她已经把火折子拔了出来,橘黄的灯光在黑暗的山洞中散了开来。
“怎么没有着?我再打打看。”其实我已经感觉到了手中火折子点起的火苗传来的热量,却不相信我就这样看不见了,没想到再试一遍,还是如此,我不甘地摸了摸自己的脉搏,再结合脑袋上的肿块,猜是脑中的淤血压迫着视神经,不过等散了就可以恢复了。“我真是倒霉,不做哑巴改做瞎子,老天爷不知道怎么安排的……火折子你拿着,看看附近有没有可以烧的东西,你也看到我看不见了,可能撞倒脑袋了,不过没关系,你看得见就可以了。”
“……好。”连城战不知道为何她的情绪这么平静,“这里是个猎户打猎时用的山洞,有些衣物和粮食,柴火在那个角落里,我去拿。”
“等下,先把这个吃了。”我拿出一个瓷瓶,这是林晨送我的及幷礼——可以续命的药。我自己食下一粒,递给他两粒。
连城战未说什么,接过对方小手心里的药,咽下。起身准备去生火。
“等等,你还是坐着吧!”我坐起身来,把他按了下去,“你告诉我柴在那里,我来生火,以后你离开之前的这一段时间你就当我的眼睛,而你的身体受了重伤,我就当你的手脚,很公平的!”
“……”连城战楞住,“……你下了榻,往左手边走十步,小心……”
照他的指示,我小心下了草榻,找到柴火,生起了火,想烧点热水,既可以食用也需要用来处理伤势。“连城战,按理说附近应该有水源的,你来时有没有看到?”
“有,就在前面不远,这次还是我去吧。”连城战欲起身。
“等一下。”我开始脱衣服,打算把里衣换下来洗干净,再用热水煮后烤干给他包扎伤口,我摸过这里所有的衣物,发现都是粗布衫,不好处理伤口,想必他身上的衣服是不能用了。
“你干什么!”连城战急忙转过身去。
“哦……对不起。”我意识到是什么问题,“我看不见就以为你也看不见……这衣服,等下拿去溪边洗一下。”我摸索着换好两件粗布衫,没想到还有女人穿的衣服,想必夫妻都来打猎。
“……好。”连城战擅自接过,拿起水桶慌张逃跑,他刚才还是看到了她嫩白的肌肤和白色的肚兜。
“你跑什么!?”我连忙起身追他,“你不带我去,我怎么帮你提水?我怎么去洗衣服?”
连城战这才知道是他自己误会了,停下身来,他已急奔至一丈之外,却见那头她追过来,前面就是石凳,“小心!”
她依然被绊倒了,连城战顾不得许多,驱动内力,瞬间飞身过去接住了她。“嗯……”显然伤口被牵动了。
“弄伤你了,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过来接住我,却听到他疼痛的闷声。
“没关系,你不必总是跟我道歉。”连城战有些无奈,为何他印象中大胆、聪敏的小人开始变得如此小心奕奕,难道是因为眼睛?
“……”顿时我的脸变得通红,仿佛我的心事被他说中。没错,我对于和他相处还是很紧张,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这个人的关系,当他是救命恩人,还是朋友,还是曾经的敌人?在我的人生世界中,总是能明显地分出几类人,要是敌人就采取敌对态度,要是朋友就亲密谦和,要是泛泛之交,可以微笑可以不在乎,可这个人,我不知道该采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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