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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熙朝旧事-第18章

小说: 熙朝旧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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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她也是年前进宫的,祁筝不免生出几分心心相惜之心。
“你……你也是这届的秀女?”
“是啊。”春儿盈盈一笑,祁筝顿生几分熟悉感,记忆里似乎当时确实见过这么一人。
“主子和奴才是一届的秀女,主子生的好命更好,被皇上瞧上了这一步便直接是娘娘的命,哪里像奴才只落得做个下人伺候的份。”
听她口中所述又是羡慕又是感慨,祁筝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春儿倒是不甚在意,她笑了笑道:“主子别介意,其实宫里人人都是这么想的,主子娘娘们指望着皇上宠幸早点怀上皇子稳住地位,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也都指望着和荣嫔主子一般被皇上瞧上眼一步登天脱离奴籍。不然熬到三十岁即便能出宫又有哪个好人家肯要咱们呢?”
祁筝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低头喃喃道:“这些都不是我求的,我宁愿做个宫女熬过日子放出宫去过普普通通的日子。”
春儿听她这么说一时到愣在原地,她眨了眨眼回过神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位新主子,过了半晌才道:“主子心里已经有了人吧。”
祁筝脸色一白连连摇头。“不……没……没有。”
春儿瞧她这样心里已然有了底,她也不点破,只是叹了口气道:“无论有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入得这宫,咱们都是皇上的人,即便不被皇上瞧上眼,出得宫哪里还敢指望别人敢要?主子还是看开点,在这里,你若不往上爬,便只有落寞老死一条路。”







第32章 彷徨御前
约莫半个时辰后顾问行才回来。祁筝心神恍惚地头随他回到正殿,接过茶杯混混愕愕地送到玄烨桌前,一个不留神手一松,茶杯就这么翻在了桌上。
“咣当”一声却惊醒了祁筝,茶叶,水,翻了一桌子,甚至还翻到了玄烨的身上。
“皇上,皇上……”她惊恐地跪了下来,刚入宫的时候嬷嬷就教过规矩,御前伺候一定不能出半点差错。否则轻则挨罚,重则打板子。如今她不但出了错,更把热茶翻到了皇帝身上这实在是不容赦的大罪。
“哎哟,皇上您没事吧!”
“没事。”玄烨拦住了慌慌张张跑来的顾问行起身掸了掸身上的茶水。“换件干净的就是,用不着那么大惊小怪。”
他走至那扇通向昭仁殿的门,顾问行快步跟上弯腰掀开帘子,玄烨迈开一只脚跨了一步却有突然停下背对着还跪着的祁筝似是无意却又像有意地道:“过来替朕更衣。”
祁筝猛得抬起了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顾问行走至她身旁叫了春儿扶起她。“主子快去吧,皇上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是给您补救的机会呢。”
“谢,谢公公。”祁筝又惊又喜,连连点头跟了进去。朝背对着她的皇帝福了福身,低着头绕到他身前,也不敢乱看,仅是盯着他胸前的衣襟,凭着手下的感觉解开脖子处的盘扣。玄烨见她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寻思着难不成自己是老虎野兽就这般吓人,竟让她不敢多看一眼?
“在这里。”
他抓着祁筝摸错了地方的手,搁在下一颗盘扣上。本该是好心却使坏地又故意不松手,牢牢地握住掌心间细腻的纤纤十指。祁筝虽是惊讶又紧张,但终究不敢拒绝他。两颊飞上两片红晕的娇羞模样叫玄烨看得更是心动。在她的惊呀地低呼中,他一把揽上她的腰,稍一用力带到怀中,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又惊,又羞,又怯的眼光下慢慢低下头,撷取他所渴望的柔软。
祁筝蓦地僵住了身子,可眼前的皇帝却没有给她诧异的时间,霸道地侵占她的唇,径自地要求着她的顺从。她不知所措地抓着他衣袖的衣服,被动地靠在他怀里。直到宫女送替换的衣服来的动静才让玄烨叹息一声松开了手。祁筝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捂着唇惊讶地看着眼前笑得得意的皇帝。
“你终于肯抬头看朕了。”抚过她的发髻轻摸着眼前让他有些熟悉的饰物玄烨道,“簪子很漂亮,但是朕更喜欢你的眼睛。”
他眼中的万般柔情,微笑中的宠溺让祁筝不得不抬起另一只手好一同遮住脸上的红晕。玄烨低下头看了看发皱的衣袖不禁噗哧一笑。“这下不换也不成了。”
正当这会儿宫女捧了衣服进来,祁筝不敢乱想更怕他再做什么,红着脸迅速地替他换了衣服。俩人出来时顾问行看着皇帝唇边的笑容和祁筝脸上的红晕,隐约猜到了刚才在里头发生的事情。
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端过一杯新茶给祁筝。“主子接好,这次当心别再洒了。”
祁筝尴尬地微微点头,小心翼翼地搁到桌上。突然低垂的视线中出现一只手,准确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朕说过不要再低着头,朕希望你看着朕。”
玄烨握紧了手下纤细的手,直视着她慌张的眼睛,小声地低语着,可眼中的坚决却逼人不得不答应。玄烨直到看见她点了点头这次满意地放开了手。玄烨取过奏本熟练地翻开,细览,撑着头想了一会儿拿起一旁的笔顺势写下。祁筝退至一旁,在他的要求下只得勉强自己抬头看着他。只见皇帝时而思考,时而提笔疾书。方才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皱着眉头,手指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会儿却又像看到了什么喜事,松开了眉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而唯一不变的是他眼中的专注。
若说过去对皇帝是畏惧,此刻祁筝对皇帝则生出一份敬。眼见玄烨案头的蜡烛烧过一半了,祁筝取了新的在一旁点上,利落地换下旧的拿到一旁吹熄了交给宫女。顾问行看在眼里,不禁满意地笑了。
时间过得飞快,晃眼间桌上的西洋钟敲了八下,顾问行凑到玄烨身边道:“皇上,戌正时分了,让奴才伺候您安歇吧。”
“嗯。”玄烨低语了一声,却依然专注于奏本中。顾问行像是习惯了,也不再多语只是微微示意春儿先下去准备,待皇帝看完手中的这本才又开口。“皇上,时候不早了,让奴才伺候您安歇吧。”玄烨合上手中的奏本,搁下笔,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揉着额角挥了挥手。
“是。”
顾问行的这一声是却让祁筝惊出了一身冷汗。常在答应处在嫔妃最末等,平日做得些御前伺候之事类同大宫女,但到底属嫔妃之列,晚上顺从皇帝之命入内伺候也她们该做的事之一。她明白自打接旨踏入这紫禁城的那一天起自己就已经是皇帝的人了。她虽认命可她依然害怕。对皇帝她有畏,有敬,唯独没有爱。
玄烨突然站了起来,祁筝发软的腿再也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她顺势跪下,低垂着头看着地面,脑海是一片混乱。玄烨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他转身看着还跪在原地的祁筝眼中多了一抹怜惜。
“你下去吧。”
什……什么!祁筝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玄烨。“你也下去歇着吧。”玄烨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微微一笑转身离开。祁筝涨红了眼眶,望着那逐渐远去的坚挺背影许久,猛地俯下身哆嗦着唇呜咽地道出一句。“奴才谢皇上恩典。”






第33章 涟漪阵阵
熟练地撤下烛台换上新的。又端走冷了的茶水,换上一杯新茶。端,转,换,放,所有动作流畅自如,一气呵成。御前伺候也已经有段日子了,祁筝也从最初的紧张不安,缩手缩脚到了如今的娴熟。御前伺候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可怕,顾太监,春儿对她很照顾。玄烨更是个仁厚的君主,每日就寝前都叫她回去。只除了……
祁筝寻思着,目光不经意地同玄烨的交汇,脸上腾地升起一阵热。只是皇帝有时候会像现在这样盯着她看,让她又是羞涩又是尴尬,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
眼瞧见搁在桌上的奏章散了,祁筝红着一张脸低着头借着整理奏章来避开玄烨的视线。
大学士明珠,大学士索额图,兵部尚书,户部尚书……祁筝按着奏章面上的人名依次归类。理着理着她心里也是暗自叹息一声。外人都说做皇帝好,要什么就有什么,自己也是进了宫才知道,皇帝有多辛苦。眼见手里已经积成了一摞,祁筝搁到一边,正要理下一摞,玄烨突然低声道了一句:“放错了。”
祁筝猛地抬起头,玄烨见她一脸的惊讶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这是奏本,这是题本,这是奏折。”他忍着笑,有模有样地将三类奏章各自抽出一本,“得按类型放,不是按人放。”
祁筝一脸认真地看着连连点头,照着他的样子重新理了一边。看着她在身旁忙碌的样子,不知怎的,玄烨觉得胸口久久徘徊着一种满足感。
祁筝踮起脚伸手越过桌子想取另一头的折子,谁料脚下一虚,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往一边倒去。她害怕地闭上眼,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她疑惑地睁开眼,对上的是玄烨略带笑意的眼眸。
如兰幽香,如水身段,如画娇容,如星双眸,佳人在怀,玄烨的心起了一阵波动,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指。
祁筝的呼吸乱了。经过这几天同皇帝的相处,她原本的畏惧心少了很多,不但是因为皇帝本人的仁厚圣明,更因为皇帝和他略有相似的容貌,特别是他们如出一辙的漆黑深沉的眼眸。特别是在如今这么近的距离下看,更是觉得相似。
玄烨爱怜地轻抚上她的脸庞,低语一声:“筝儿。”
不是他!这一声却立时让祁筝自迷茫中清醒。她红着脸尴尬地起身复又跪下嗫嚅道:“奴才……”
怀中突然间失去了温暖玄烨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收拾好被搅乱的心绪他微微一笑扶起祁筝。“没事,朕没有怪罪你。”
祁筝低下头,避开他炙热的双眸,慢慢平复下方才激动的心。屋内又趋于平静,檀香那淡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玄烨轻咳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问:“你识字?”
祁筝微微点头道:“是,在家里额娘教过。”
玄烨注意到她刚才拿的都是满文奏折,料想她满文应该不差,不知汉文如何。他一时兴起,找了张白纸,提笔写下两个字。
“这两个字你可识得?”
祁筝低头一瞧微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是奴才的名字。”
玄烨抿嘴一笑,他又在旁写下另外两个字。
“那这两个呢?”
祁筝脸上微露惶恐之色,她两腿一曲低头道:“奴才不敢。”白纸黑字她怎么不识,但偏偏这两字是皇帝的名讳,叫她怎么敢说出口。
玄烨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他一下扶起她,带着些兴致瞧着她。
“宫里的嫔妃熟识满文便只少数,识得汉字的大概也只有佟妃一人而已,你念过书吗?”
祁筝点头。
“哦?念过些什么?”
“家里长辈不让多念,说女孩子家念这些汉人的东西没用,额娘只能记得多少就教我多少。”她不敢撒谎,一一照实说。
玄烨微一蹙眉忍不住叹了口气。
“汉人学识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我满族若是希望永久守住这汉人天下,吸取汉人之长是唯一的方法。”注意到不知不觉间竟和她谈起了这些玄烨也有些诧异。他顿时打住继续问她:“那你额娘都教你些什么?”
“四书五经额娘记得不多只大约给我讲些,她常常背诗背词给我听。”
听她这么一说玄烨忽然记起那次见她时她所唱的《蝶恋花》。知道她所言非假不禁微微点头。“你额娘倒是与众不同,她是哪家的?从前念过书?”
见皇帝问起娘亲祁筝一时心跳加快,她微一犹豫道:“额娘是江南人士,外祖是个秀才所以自小念过书。”她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外祖确实是秀才,不过是前朝秀才,娘亲祖上更是与董其昌齐名被称作“博物君子”的前朝侍郎王惟俭。眼前的人不是曾待她一片真心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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