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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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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这些家伙!叛徒!无耻小人!渣滓!”
维斯潘尼斯气得要发疯。短短一瞬,他的前途、荣誉、尊严,就毁得一干二净。不要说对这些恨之入骨的敌人怎么样了,现在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还是个问题。虽然留了五百人在外面,随时准备通风报信,但局势已成这样,那些部下会是什么下场,不用想也知道。
太弱小了——他现在才发现,和统治这个国家上流社会近万年的魔导师们相比,只是一个戍边将军的自己实在是太弱小了。
“夜吻将军,不要太难过,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爱尔兰德突然开口了,以十分温和的口吻。维斯潘尼斯回过头,发现她已经强撑着病体,站起身来,昂着头直视露台上的姐妹,如今的女王艾萨拉。
“哎呀,这不是小爱尔兰德吗?”艾萨拉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艾萨拉,先王……我们的外公,其实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吧?”
艾萨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不仅是她,周围的那些魔导师顿时全部愣住了,仅仅因为爱尔兰德这一句平淡无奇的问话。
“你……你别胡说!你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谁吗?!”达斯雷玛第一个回过神来,连忙大声斥责道。
“我当然知道。你们这些寄生虫,给我闭嘴。”
依然是平淡无奇的口气,但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达斯雷玛就像嘴上被贴了封条一样,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艾萨拉终于无奈地苦笑起来。
“爱尔兰德,你怎么知道的?”
“外公是个非常好强的人。如果他不能时刻看到自己统治的臣民,那会比杀了他还难受。就算病得再重,他也会强撑着出行的。二十年不是他能忍受得了的时间,而他却始终没有出来,那就说明他其实已经不可能出来了。宫廷魔导师肯定是最先得知消息的,他们也会为了你而封锁消息,做足表面工夫,比如说按时送食、按时通知医生、按时让女人侍寝。外公的遗体,现在还停留在他的房间里吧?即使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
“你啊……就是太聪明了。”艾萨拉叹了口气,“聪明得让我害怕。”
“我只是不像你操纵的走狗们认为的那样傻而已。”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王位我是不会让给你的。”
爱尔兰德微微一笑:“那么,可以让我和夜吻将军带着那些愿意拥护我们的人,永远离开你统治的地方吗?我以自己的名誉担保,有生之年绝不会回来。”
“以往的叛军乞降时也这么说。”艾萨拉冷冷地回答道。
“我们不是叛军,至少在你眼里不是。”爱尔兰德的脸上似乎充满了自信,“而且,你一定会答应我这个条件的。这二十年来,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除掉我,但你没有这么做。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放过我的。”
艾萨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姊妹,仿佛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陌生人,而不是那个活着的传说,那个威胁她王位的暗影公主。
半晌,她终于点了点头。
“我也不想被臣民指摘,说我杀害自己的亲人。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让我每个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说完之后,这位暗夜精灵的新女王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过身,面对那些唯唯诺诺的贵族。她做出这个决定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达斯雷玛的表情——这个怂恿她秘密登基的主使面如死灰,十分不高兴。从他眼里,她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忠诚,只有对权力无穷无尽的欲望。
“滚吧,爱尔兰德·红月!快点从我眼前消失!”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穿过人群,朝胡苏王的寝宫走去。爱尔兰德的本意她已经知道了——寄生虫,这是自己的姊妹形容那些待在自己身边的贵族时所用的词。爱尔兰德不认为达斯雷玛一行人是狗,而是寄生虫,因为狗会一直跟随它的主人,而寄生虫发现谁能给它更多的好处,就会贴上谁。当吸干宿主的营养之后,它们就会抛弃宿主,寻找下一个目标。
你是对的,爱尔兰德。我必须感谢你的提醒,这些贵族不值得信任。所以我赶走你,然后以自己的力量来统治这个帝国。我要寻找让自己变得更强,强到可以让那些贵族再无用处。
即使在走向强大的道路上,千万人会因我而死去,也休想让我停下脚步。
——在正式登上王位的前一个夜晚,艾萨拉悄悄为自己立下了誓言。
 
“好了,已经没事了。”
爱尔兰德摸出一块手绢,小心地拭去维斯潘尼斯额头上的汗珠。从刚才开始,这个一度自信满满的将军就呆立在那儿,如同一尊蜡像。
“公主殿下……”他总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来。
“嗯。”爱尔兰德笑着回应道,“夜吻将军,我们离开帝国,然后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没关系的,就算一切从头开始,总有一天你还是能当上王。”
“我……”维斯潘尼斯一下子被吓得不轻,“公主殿下!我……我怎么能当王?!”
“好啦,不要对不起自己的心。”爱尔兰德用微笑打消了他的恐惧,“我觉得想成为领袖并不是什么可耻的愿望。我大概活不过两百岁吧,所以就算当上了什么帝王,也没有意义。所以我愿意让艾萨拉登基,因为她更健康,更有活力,能治理好这个国家。你也一样。”
维斯潘尼斯没有回话。现在他不敢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原来自己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被看透了的——摆在眼前的这个现实,可怕的程度不亚于刚才发生的变故。
爱尔兰德依然亲切地笑着,仿佛没有烦恼一样。但是,对这个少女的另一种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看法,已经悄悄在那个发誓效忠于她的人脑海里成型。


红月(中)

向南,再向南。离故土越来越远,脚下的土地渐渐变得荒芜。被流放的人们艰难地旅行着,寻找可以让他们生存下来的土壤。不论他们背负的姓氏是红月,还是夜吻,在这漫长且无希望的旅途中都已不再重要。即使曾经有高贵的地位、富裕的生活,但现在一切都烟消云散。他们的食物和水都在减少,每个人都只希望能活着,能多活一年、一天、甚至一顿饭的时间。
爱尔兰德的病一天天加重。她已几乎无法步行,大部分时间都坐在维斯潘尼斯专门为她准备的马车上。这是流放者队伍里唯一的马车,衰弱的老者和病人也坐在里面,本来就不大的空间被挤得满满当当。
但是,事已至此,这位没落公主依然充满了信心。她努力维持着微笑,鼓励大家继续前进。即使响应她呼唤的人越来越少,她也依然维持着行将崩溃的场面,没有丝毫改变的迹象。
维斯潘尼斯却不同——他已经开始后悔。他后悔自己当初到底是瞎了哪只眼睛,认定了爱尔兰德会成为女王,于是处心积虑帮她上台,却落得这个下场;他更后悔自己在艾萨拉面前竟然软得像只蛞蝓,依靠爱尔兰德的机智才避免了被推上处刑台的结局,这不仅使他在爱尔兰德面前抬不起头,甚至在夜吻家族的人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大家都认为正是他的无能导致了如今两个家族的悲剧,他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没人相信他,更没人主动理会他。于是他只好靠不停的抱怨来发泄——抱怨天气、抱怨食物、抱怨路难走、抱怨一切。
为什么月神艾露恩要这样对待我?她难道不是对每一位精灵都会施以完全平等的爱吗?凭什么艾萨拉和她的走狗们可以在富饶的王城里安享太平,我却得陪着这个快要病死的公主流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仅仅是因为我选错了主人,仅仅因为我想当王?达斯雷玛、拉文凯斯,他们哪一个不是和我一样的想法?要说卑鄙,他们的所作所为更加卑鄙,艾露恩为什么没有惩罚他们,却要惩罚我?这没有道理!
无处发泄的怨恨,令他每一个夜晚都难以入眠。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在精神上先垮掉的却是坚强的暗影公主。
爱尔兰德的两位同父异母的哥哥,维克洛尔和维克尼拉斯,在一个刮着狂风的夜晚不辞而别。他们带走了队伍里几乎所有红月家族的人,只留下他们的妹妹和一个侍卫,同时还擅自带走了本来属于夜吻家族里一些人的食物和水。当第二天早晨,勉强度过风暴危机的人们发现赖以为生的东西少了一大半时,这两个人早已不知逃到了哪里。
维斯潘尼斯的族人被激怒了。他们把爱尔兰德的马车围了起来,高喊着要公主出来说明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实际上,他们也清楚爱尔兰德没有责任,而且绝对不会知情,否则就算不和其他人一起跑,也会提前阻止这场大分裂的。但是,红月家族的人只剩下了这一个,他们也只好把气撒在她身上。
于是,当维斯潘尼斯赶到动乱现场时,正好看到公主在众人的辱骂声下支持不住,直直地倒在地上。
而在这时,他有些惊讶地发现,自己备受煎熬的内心并未变得更加沉重,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仿佛有一个不知来自何处的声音在他耳边呐喊,在诅咒爱尔兰德就这样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这真是可怕的想法——维斯潘尼斯发现自己竟然全身发抖,就像在王城看见艾萨拉时那样。
 
爱尔兰德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好几天,而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们在意识到目前的状况之后,只好再次踏上了寻找安身之地的道路。
维斯潘尼斯的踌躇一直维持到第四天的黄昏。爱尔兰德的侍卫找到他,说公主醒过来了,要他立刻过去。这次他的第一直觉又出乎他的意料——机会来了,这就是他看到侍卫时瞬间从脑海深处冒出来的想法。
果然,爱尔兰德的第一句话就简单明确,便于理解:
“夜吻将军,现在开始你来当大家的领袖。”
而他的反应很快,立刻就把头摇得快要断掉。
“不行。”
“为什么?”爱尔兰德疑惑地看着她,“夜吻将军,你担心自己越权?”
“即使已经被流放,我们依然是暗夜精灵。”维斯潘尼斯单膝跪下,把头埋得很低。“公主殿下,暗夜精灵的军人永远不能背叛王族。我希望谨守这一准则。”
“你这个借口找得不太好呢……”爱尔兰德吃力地笑起来,“为了让我登基,你不是已经背叛了艾萨拉,甚至胡苏王吗?”
“所以我不想再犯当初的错误。”
爱尔兰德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我没有当上王,让大家受苦,所有的责任应该由我来承担。夜吻将军,我不适合当领袖,因为我连自己家族的人都号召不了。现在,背着红月这个姓氏的人已经只剩下我一个,而让我来领导夜吻家族显然是不合适的。现在只有靠你了,用你的力量让大家团结起来,度过最困难的时期。”
维斯潘尼斯陷入了沉默。他找不到更多的理由来反驳对方。
“所以,请原谅我这一次的任性吧。我的命也不长了,希望在我死后,你能让大家过上幸福的生活。”
爱尔兰德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向身边的侍卫们招手。
“扶我出去,我想对大家说一些话。”
 
面对余怒未消的人们,爱尔兰德的话很简单。她接受了所有的指责与辱骂,并且宣布从此之后这支队伍包括自己在内都完全服从维斯潘尼斯的指挥。然后,她发布了自己身为领袖的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命令。
“改变行程,向东走。我能感觉到,有潮湿的风从那边吹过来。在东边一定有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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