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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明若月远楚似星-第43章

小说: 明若月远楚似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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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楚仍是看着我,可眼神却又似透过我看向了远方:“刻骨铭心?也许吧!”
赵都年纪小,自然对这些情事更为在意:“那水小姐去了哪里?你再将她找回来不就是了。”
“找不回来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她住的小院被烧了,火里找到两具尸骸……”
没人说话,只剩他的忧伤在大堂里飘荡。柳儿已为我们办好了入住手续,站在我的身后,听到秦牧楚的话,也愣在当场,眼里泛上一层雾。
看到他们都很难过,我的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可我现在只想做江若颂,至于水明若的一切,就让它随着时间逝去吧。
进了客房,赵都王年两个又是一阵惊讶,华修拿起一盒纸牌问道:“颂儿,这个是什么?”
赵都将纸牌抽出,在指间掂了掂,像掷暗器一般掷出去,却因内力不够,未掷多远便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心一刻

我拿过他手中的牌道:“你们可懂得‘叶子戏’的玩法?”这叶子戏起源于秦末时期。相传早在秦末楚汉相争时期,大将军韩信为了缓解士兵的思乡之愁,便发明了这种纸牌游戏,用丝绸及纸裱成,图案是用木刻版印成的,因为牌面只有树叶大小,所以被称为“叶子戏”。
他们茫然的摇了摇头,赵都问道:“这是用来游戏的么?”
我点点头,道:“也不全是,除了游戏之外,还可用作魔术与占卜。”
我见众人兴趣很高,却什么都不懂,便道:“这叫做纸牌,也叫扑克牌,最早以前也称为叶子戏。”我将整盒纸牌从盒子里抽出来,边道:“你看,这一幅牌中有四种花色,在我的家乡有这样的说法:这四种花色代表四种主要的行业,其中这个”我抽出一张黑桃牌,指着牌面上的花样,道:“黑桃代表长矛,象征军人。”
许是见众人兴致勃勃,一时之间忘了掩饰,未曾注意到秦牧楚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
赵都抽出一张梅花牌,指着梅花的花样道:“这个是梅花我知道,它代表什么呢?”
“代表三叶花,象征着农业!”
王年也抽出一张方块,笑道:“这个好像工匠使用的砖瓦,是不是就象征着工业?”就知道这个时代的人都是聪明人。
我对他点头,又抽出一张红桃牌,道:“红桃代表红心,象征牧师。”
众人都愣了愣,华修道:“前三种我都能理解,只是不明白的是,这牧师是什么行当?”还真是个好学的孩子!我抿紧了唇,不知该如何回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言行又露出了破绽,看向秦牧楚,便见他的视线直勾勾的看着我,若有所思。
恰在这时,有服务员送了点心上来,正是面包加黄油。
赵都又指着面包,奇怪的道:“这是可以吃的么?”
服务员笑着解释了一遍,赵都已经拿了一个,咬了一口。
我将黄油涂在面包上,他惊奇的看着我。我朝他点点头,笑道:“这样味道不错哦,华修也尝尝!”
赵都半信半疑的学着我的样子,将黄油涂在面包上,却久久无法咬下去。后来见王年吃得香甜,才尝试着轻咬了一口,道:“好像还不错。”
我笑了起来,阳光下笑得灿烂。
秦牧楚坐在窗边,没有对纸牌表现出好奇,也没有对面包和黄油表现出好奇,倒是对我颇为好奇。
不自然的收回视线,便见华修也那么直直的看着我,眼神竟有些异样,莫不是我的吃相太过难看,吓到他了?
看向赵都王年两个,丝毫未对我的行为感到怪异,仍是吃得香甜。
又看向华修,他已收了视线,嘴角沾了一滴黄油,在窗外照进来的阳光下泛着光,我笑了笑,伸手便给他拭去。
我的心性向来随和,这么做在前世时倒也颇为正常,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可华修瞪大了眼,我倒像是个吃人豆腐的色狼了?
不好意思的移了视线,便见秦牧楚脸色陡然寒了下来,阴沉着脸,连阳光也无法温暖。
我尴尬的笑笑,正待告辞回房,那赵都又将一盒纸牌递了过来道:“小姐,我还是对这个颇感好奇。”
华修也放了面包,看着我摆弄那些纸牌。 
我解释道:“这个叫做大王,代表着太阳。这个呢,叫做小王,代表着月亮。另外,这些牌一共是52张,代表着一年中的52个星期。”
王年见我说得颇为新奇,看了看秦牧楚,确认他不会有事后也凑前问道:“这星期又是何物?”
我正待解释,赵都抢着道:“我知道了,一年365天,52个星期,也就是以七天为一个周期,称为星期,我说得可对?”
我点点头,接着道:“红桃、方块、梅花、黑桃四种花色分别象征着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每种花色有13张牌,表示每个季节有13个星期。如果把这三个当作11、12、13点”我将J、Q、K三个抽出来又道:“大王、小王为半点,一副扑克牌的总点数恰好是365点。而闰年把大、小王各算为1点,共366点。”
华修道:“原来这扑克牌还有这许多学问呢。只是这玩法又如何呢?” 
我将最常用的方法讲了一遍:“这是最常用的游戏方法,叫做升级,得4人参加,对家相对而坐。每人抓一张牌,谁的牌点多谁先起牌。一般从2打起,谁先起到2并亮,第一圈就归他打,这2的花色就是本圈的主牌。每人抓到12张牌,余下6张归亮牌者换牌,把不重要的6张再扣下,随后开始出牌。出牌完了,若对方得40分,或40分以上,就算你方下台,下一圈归你的下一家打;若对方得80分或超过80分,对方则升一级,如原来打4,则改为打5;若对方得到100分,则可升两级。但对方若未得40分,你方就赢了此圈,下一圈则继续打,并升一级,即由打2改为打3。你方打时,若对方没有得分,就叫打了对方的‘光头’,你方升两级,原来打3,下圈可打5。若最后一次出牌,对方有主牌且比你方大,则‘抠底’,你方下台,下一圈归对方打。若对方面上的分超过40,又抠到了底,则加升一级,如原来打5,则升打到6。依次往后打,谁先打到这个,谁那一方就获胜。”我将A亮了出来,作了最后总结。
赵都道:“我们人数够呢,不如小姐教我们玩玩这牌?”
我向秦牧楚看去,他不置可否。
我摇了摇头道:“还是别玩了。这纸牌还有另一种方法,叫做斗地主。”
“这地主就是指有权有势又为恶的势力,比如,有些朝代昏庸无道的君主,这斗就是指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无法忍受暴行,要奋起反抗啦。”
华修未待我说完,脸色已是变了几变,我这才想起,这里是皇权社会,我方才这番话,若是被有心人士听去了,后果定是极为严重的,而华修又是一介县官,我这一番话可是大逆不道呢。
忙住了口,只道:“这地主之事,我就不再解释了,倒是这玩法极具对抗性和配合性。由三个人玩,用一副共54 张牌进行。每局牌有一个玩家是‘地主’,地主为一方,其余两家农民为另一方,双方对战,地主的目标是先出完手里所有的牌,而农民的目标是在地主出完牌以前,先出完手里所有的牌。先出完牌的人所代表的一方获胜。
终于讲完了,华修已细心的为我倒了杯水,递给我,我润了润嗓子,道:“是不是很有趣?”他笑笑,未置可否,可能对我方才那番大逆不道的说法仍心有余悸吧。倒是赵都兴趣蛮高的。
我笑道:“好了好了,我跟你们说哦,这扑克牌呀,不止可用作游戏,还可用作魔术呢。也就是变戏法啦。”
对于我带来的惊喜,已经是一层接一层了,众人也不答话,只等着我进一步解释。
我拨开整副扑克牌,让赵都从中随便抽一张,记住他抽到的是什么牌。然后收回那张牌,将整幅牌放在身后,将从华修手里取回的那张牌放到整副牌的倒数第四张。当然,这些都是在我的背后进行的,他并不知道。
接下来,我要玩的便是前世时常在电视上看到的纸牌魔术啦。
通过与几位的互动,我已将纸牌全都翻了个遍,也听到了众人说不是的声音。最后笑道:“这个戏法完成了。”
我坐了下来,又喝了一口茶,这可是我第一次玩这个魔术,前世时总能看到电视上的人玩这个魔术,每每会让人惊呼。现在,我也等着众人的惊呼呢。
赵都拿起桌面上的那张牌,笑道:“没错,我方才抽的就是这张,哇,小姐真厉害!”
我转头看了看秦牧楚,见他嘴角擒着一朵笑,又看了看华修,等着他的恭维,哪知他竟道:“明若,你滑牌的手法还有待加强呢。”
天,一语道破玄机!我早该知道,在这种武艺高强的人眼里,所有的快动作都变成了慢动作,我沮丧的低下头,却换来众人的一阵开怀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

☆、莺燕楼里

刚回到客房,华修便跟了过来。
我对他道:“我知道华修急着寻药,可我一时之间也走不开,还请华修见谅。”
他笑笑,点了点头:“我明白,本来请颂儿一同前往,便是华修强人所难了。”
“那么华修来是想问秦公子的事么?”我直视着他的双眼,直截了当的问道。除此之外,我猜不出来,华修找我还会有什么事。
客栈的客房,仍如之前一样温馨。挂着米黄色窗帘的窗户挡着阳光,我不喜阴暗,一把将窗帘拉开,对着窗外的阳光深吸了口气。
“颂儿愿说华修便听着,颂儿不愿意说的事,我也就不问了。”华修反客为主,已在房中坐了下来,听得瓷质的茶杯互撞的声音,一股清淡的菊花香便在房中弥漫开来。
他知道我爱喝花茶?
我们之间的默契不知缘于何时?我在心里笑笑,你这么回答岂不是逼我将我们之间的事说与你听?
瓷杯中一小朵一小朵的菊花正随着沸水上下起伏。
“你可知道我不爱喝这苦菊?”
“苦菊清心!”
两人都未再说话,我微闭了眼睛,端起一杯苦菊,凑在鼻端轻嗅。
“我们相识是因为他住霸王店。”我低缓的语气在房内荡开,用了半个时辰便将和秦牧楚的这段过往统统说了出来。
说完才发现,原来要面对一段自己放弃的感情并不那么困难。
华修抬起头,眸子里折射出复杂的情绪。
他又注入一道沸水,看着苦菊在水中沉浮,悠悠道:“或许,颂儿该重新考虑你们的关系。”
见我抬头看他,又道:“不是吗?清儿的死与他无关,你不该迁怒于他!更何况,从方才你对他的一举一动,足以证明,你对他还有情在!”
“或许吧,只是我更想当一只鸵鸟。”我一口将满是苦味的茶水饮尽。
华修挑起我下巴,让我不得不直视着他道:“如果颂儿真的不想给秦公子机会,那么可否考虑华修?”
什么意思?我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里的深情越聚越多。
“啊!”我用力的甩头,将下巴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掩饰住心里的那一丁点儿的奇怪感觉道:“来世吧!啊,不说这些了,今晚我想去趟莺燕楼,华修可愿同往?”
“青楼?”华修朝我看来,嘴角带笑。
莺燕楼外,人流如织。天渐寒冷,仍然挡不住那些寻花问柳的男人。
脂粉香过于浓郁,我强忍住打喷嚏的冲动,拉着华修便冲了进去。
莺燕楼里并无太大的改变,老鸨迎了上来:“哟,两位公子可有相好的姑娘?”
华修转首看我,我扔出一锭银子:“芷浣!”
“哎哟,真不巧得很,芷浣正在接客呢。两位公子至落雨坊稍候可好?”老鸨一边对我们说着一边唤了一个小丫环过来。
芷浣果然还在!一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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