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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富贵命-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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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谢过霍大哥了。”我匆忙插嘴。
霍展瞪我,“我何时说过要带你俩去?”
“霍大哥忍顾我俩曝尸荒野?”我努力揉了揉眼睛,“好歹相识一场,原是我俩高攀了。”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他皱眉,“我何时……”
“我俩本是一对苦命鸳鸯,父不从母不依,几经波折在一起,本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谁想终究落得如此下场,”我咬着唇,可怜兮兮地望着他,“罢了罢了,命中若无强求不得,此番多谢霍大哥心善收留,我俩便听天由命去吧。”
话音刚落,木屋内雅雀无声,霍展的表情仿佛白日见鬼,连珏抚额不忍再看。
我悻悻地摸摸鼻子,喝了口茶,“给个面子来点反应好不好?”
霍展捶床大笑,连珏也忍俊不禁。
我估摸着他们该笑得差不多了,开口道,“是男子汉就给个痛快呗,扭扭捏捏像姑娘。”
霍展这下得意了,一副你求我呀求我呀的表情。
我忍了又忍,忍无可忍还得再忍。
“霍兄已经答应了。”连珏拍了怕我的手。
霍展瞧他。
连珏无辜道,“你若不是答应了,又何曾会说出自己心中计较,不过想逗弄青花罢了。”
霍展见状,叹气道,“如此我算是彻底被你俩吃定了。”
我欢呼一声,过去亲连珏,霍展饶有兴致,“你到底看中这丫头何处?”
连珏笑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怔楞,脸腾地红了。
霍展装模作样地搓搓鸡皮疙瘩,“青花会脸红,天都下红雨。”
我气鼓了脸,抄起手边的小九就拍过去,被他接个正着,小九嗷了一声,很是不满。
我们定下了出发的日子,就在三日后。
一大早,我听到门口有女孩子的声音,大为惊奇,于是偷偷跑到床边看,那女孩许是住在附近的村落,竟提了一大桶马奶要送给霍展,瞧这情状,大约是在表达爱慕之意,那脸蛋红彤彤的,含羞带怯。
我喜滋滋地蹦到门口,却听到霍展硬邦邦地把马奶又还了回去,那女孩顿时眼眶就红了,我见犹怜啊,于是我很不客气地替霍展收下了,如今我们身子刚愈,有这样滋补的东西自然是好。
“青花,别胡闹。”他来同我争抢。
那姑娘见他屋里钻出个姑娘,脸色顿时苍白,我知道她误会了,便开口道,“你好,我叫青花,是霍展的妹妹。”
她打量了我一会儿,见我笑得坦然,也有些开心,“你好,我叫扎娅。”
“要进来坐会儿吗?”我很自然地招呼她,霍展黑了脸,刚要开口就被我打断,埋怨地说,“哥哥,你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扎娅冰天雪地的来给你送牛奶,怎的能不让人喝口热茶。”
霍展无法,只得由得我去了。
扎娅被我拉进了屋子,好奇地上下打量,待看到连珏后,惊呼一声,低下头去。
我笑着介绍,“这是连珏。”
扎娅抬头看了一眼,又匆匆地低下头去。
霍展出门去打猎,我便陪扎娅聊天,她是北漠安赫部落族长的小女儿,跟随族里女眷上山采野果的时候左腿被毒蛇咬伤了,霍展经过,一箭射死了毒蛇,又替她将毒血吸了出来,救了她一命,她对他就一见钟情了。
她还说了一堆霍展是她心中的英雄,愿意嫁给他之类的。
临走前,她已经俨然把我看做了未来的小姑子,还说要我常去她的部落玩,还要介绍她们那儿年轻的小伙子给我认识,我一听下意识地去看连珏,支支吾吾地对扎娅说,我有心上人了,她了然地看了看连珏,直说我的眼光好。
我一听乐了,就说会替她与哥哥说说,然后她感动地抱了我,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回去了。
提溜着马奶,我兴高采烈,这下可以做马奶茶和马奶糕了。
霍展回来的时候,马奶糕刚刚出锅,白白的冒着热气,空气里仿佛都有一丝奶香甘甜,我见他愣在门口,忙把他扯进来,“今天你可有福了,能吃到青花姑娘的拿手点心。”
我替连珏倒了奶茶,又夹了块糕到他碗里,殷勤道,“多吃点,我瞧你最近都瘦了。”
见霍展不动筷子,我想着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便也给他夹了块。
我瞧霍展一口气吃了半碟子,很是赏脸,又递了奶茶给他,“本姑娘可是心灵手巧?”
他瞥了我一眼,哼哼了两声,不置可否。
见他们都喜欢吃奶糕,我就把剩下的马奶都做了奶糕,然后带着路上吃,为了防止小九半夜偷吃,我特地在外面包了一层菜叶。


☆、【天上月】

佛说,红尘万丈,魔相从生,何必何苦。
神说,人性最薄,情又如何,终究是破!
无端怅然,莫名惶恐。
——【天上月】

霍展把要带的干粮和水都准备妥当后,将屋子落了锁,便随我们走了,有他带路,我们一路都走得很顺畅,不出三日就到了虎口山,是哥哥他们遭了雪难的地方。
我下了马,站在山顶,风在头顶呼呼地吹,雪花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虎口山地势极险峻,山路狭窄,底下是深渊,我怔怔地牵着马,再不肯移动一步,白雪万丈,像是从未有人踏经一般静谧。
如何生还?
哥哥……
我突然松了手中牵着玲珑的缰绳发疯似的向那崖边奔去,“哥哥……哥哥……”
身后的连珏忙抱住我,我收势不及与他一同跪倒在雪地上,膝盖磕得生疼。
“顾清淮,顾清淮,你在哪里?”
撕心裂肺的呼喊——
山谷之间,不断回荡着清淮,清淮,清淮……
“我的妹妹,生来就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哥哥……
最后的最后,是霍展皱着眉头一把把我拎了起来,抖落了满身积雪,待看到我赤红的双眼怔楞了下,抿了抿唇,“此处危险,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
我仿佛茫然无所觉,连珏只好将我抱到他的马上,我靠在他怀里,连眼睛都闭不上,一阖上就酸涩发疼。
一路坎坎坷坷,几经波折,终于也算安然到了北漠都城。
北漠不同于西齐,民风很开放,这点从扎娅身上就可见一斑,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多数是姑娘,她们有着小麦色的肌肤,圆圆的葡萄样的大眼睛,额头挂着各色的珠串俏丽极了,她们不爱穿裙子,通常都是利落的劲装,走起路来像只蝴蝶一样欢快,脚踝上的铃铛清脆悦耳。
我们一行比较引人注目,尤其是霍展,换做是我,一路下来,早就被媚眼砸晕了。
连珏自然也不能幸免,只不过我牢牢地抱着他的胳膊,紧张兮兮地左右环顾,那些姑娘也就不好太明目张胆了。
霍展见状又出言讥讽,“哪里像个姑娘样,小心再过几年就成虎姑婆了。”
我龇牙咧嘴过去掐他的手臂,他更不满,“又掐,又掐,你还会不会别的招数。”
“对付你,一招就足够了。”我冷笑。
进了酒楼,小九的出现引发了一些骚动,他竖起耳朵龇牙咧嘴,胆子小的已经吓得钻到了桌子底下,我轻喝一声,他就呜呜地趴下了,小二顾忌着小九不敢靠近,我兴致勃勃地隔空高喊,“我们要芙蓉花开羹,四季如锦,比翼双飞,青龙窝雪,秦桑低绿枝,黄鹤一去不复返,哦,还有凤凰台上凤凰游。”
小二的脸色随着我每报一道菜名就难看几分。
霍展朝着我嗤笑一声,扭过头对小二道,“豆腐羹,炒四丁,烤乳鸽,糖拌黄瓜,青椒牛肉丝,火腿鸡汤,鸭片饼,再上两斤酒。”
我一脸痛心地看着他,目露怜悯之色。
连珏不让我与霍展拼酒,我只好埋头吃菜,北漠人做菜实在很……粗糙。
我觉得半饱后,有些百无聊赖,就弯腰喂小九吃蔬菜,他的头扭来扭去就是不肯乖乖张嘴,我终于妥协,拿了鸭片喂它,边喂边叹气,“这世上还有许多人吃不上饭,你怎么能这样挑食呢。”
霍展的嘴角几不可见地抽搐。
街上传来响动,我好奇地探头去看,见男男女女突然齐齐涌上街头,就拉住小二问,原来今天是他们的达姆节,便是我西齐的七夕节,此刻庙会就要开始了,是以轰动非常。
我兴致极高,刚要起身,裤腿却被拉住了,我抬腿,不动,低头,那小二哭丧着脸,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看小九,一边对我视死如归道,“姑娘,还没给钱呢,一共三百七十二两,今个儿七夕,我们再加个五两凑个七七之意,可好?”
我暗道一声奸商,将口袋里的银两倒出来,还差两百两,这可如何是好?我心想,连珏随师父上山清修大约也是没什么钱的,只得抬头看霍展,他很没有风度,“这可都是你点的,我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哪有那么多钱。”无奈只好把希望寄托在小九身上,我冲它眨眨眼睛,其实我只是想让它卖个萌。
可是,我显然高估了我的表达能力,小九愉快地冲上去一个翻身就将小二扑倒在地上,那人痛哭流涕,“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
我把调皮的小九从他身上扒拉下来,他已经晕了过去,回头一看餐馆里的人散了大半,剩下的一个壮硕大汉走得慢了些,见我向他看去,脚下一个踉跄,摔得很结实。
连珏抚额叹气,从怀里摸出张银票,“我只是担心他们找不开,才出手慢了一步,实在是天意弄人。”
我瞧着那个面额,嘴角不自觉地抽搐,暗忖着莫非自己就要一入豪门深似海了?
吃饱喝足,我与连珏十指相扣去逛庙会,把霍展留给小九看着,不是,是把小九交给霍展看着。
人群将那庙围得水泄不通,推搡间连珏不知何时松开了我的手,可那时我的注意力落在中央搭着一个高台之上,那上面呼啦啦跪倒了一大批人,中间一白衣女子手持着祈福牌,轻轻一抛,高挂在那古树枝头,垂下长长的红色璎珞,人群忽然齐齐跪倒,高呼,“天佑北漠,万世昌盛。”
我一下子显得很突兀,那女子遥遥地望过来,一阵风起,吹开她覆面薄绢,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丰肌弱骨,袅娜娉婷,脑海里凭空闪过这样一句话——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
她似是向我这里迈了半步,却被一拥而上前去祈福的百姓拦住了去路。
我转身,大惊失色,茫茫人海,连珏去了何处?我在人群中逆行,好不容易挤出重围,蓦然回首,连珏在不远处的桃树下手执一盏纸灯对我盈盈浅笑。
我向他奔过去,在他开口前就牢牢地抱住他。
他似是明白了什么,“别怕,阿芷,我一直都在。”
我在这真实可感的怀抱中才觉得安心,他将手中的灯递给我,那上面画着一树木兰和两个紧紧依偎的人儿,旁边题了八个大字,飘逸清俊,“浮世红尘,不离不弃。”
他告诉我这叫天灯,北漠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只要将心愿写在这天灯上,就能被天神看到,实现愿望。
我与他一起点火,相视一笑,放开手,天灯缓缓升起,直到消失在夜空中……
回到客栈,已经夜深。
我躺在床上,忽然想起高台之上的那双眼眸,无端熟悉,却分明陌生,她樱唇翕动仿佛说了什么,可隔得太远我看不清。
第二日清晨,我梳洗好下楼,就见整个大厅鸦雀无声,连珏依旧淡定地喝茶,霍展则在喂小九吃生肉,我大惊失色,大庭广众之下,这实在是太血腥邪恶了,于是脱口而出,“它还是个孩子啊。”
霍展又用奇异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半天。
“喂,本公主在这儿等了你半天,你竟敢视本公主为空气。”旁边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
我回过头去,那姑娘生得很是……深刻,高颧骨,深眼窝,瞳孔是棕色的,发髻上有个羽冠,中间缀着宝石,穿了一身火红色的骑装,腰间一根镶了好多铃铛的金腰带,脚上一双鹿皮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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