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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商女优嫁-第14章

小说: 商女优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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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康康觉得李易水说得很高深,对李易水肃然起敬,扯着李易水,欢喜地跳了两下:“姐姐姐姐,以后你有空就来找我,她们都说我是个开心果,姐姐经常来跟我说说话,说不定心情也会好点。”
“好,有时间我就去找你。”
李易水这么说的时候,倪康康不信。因为这个时候,李易水的目光落在了身后远远的兰亭院里。倪康康扯了扯李易水的袖子:“姐姐,放心好了,那个院子里,住的一定是你。”
摇头,笑得柔美,却坚定:“不需要追求什么,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倪康康更加不懂了。
倪康康带着李易水去了金哥的小院,金哥的小院,很小,一间屋子,一间厨房,一间茅房,一畦菜地。院里的长桌边上,金哥一身月白底翠竹绣花锦袍,腰间一根赤金绦带,正蹲在凳子上喝粥。倪康康远远望见,爆吼一声:“你个混蛋!又偷吃!”冲过去就是一脚!
金哥看都不看,跳起来躲开,筷子上的一块熏肉稳稳地落尽了嘴里,咂吧了一下嘴巴,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嗯,味道不错。”
倪康康恼得端了盘子搁在长桌另一端,不让金哥再偷吃:“快点把桌子抬进屋里去啦!外面吃饭,冷的慌的!”
倪康康正要动手,裘劲从屋里走出来,制止了倪康康的动作:“康康,我来吧。”
李易水虽然知道裘劲和金哥同在藏云堡做事,但是,突然瞧见裘劲和金哥的互动,觉得两人交情颇深,有些意外——看年龄,裘劲要比金哥大上十岁,差不多近一轮,年龄相差这么大的两个人,怎么会相处得这么好?
倪康康拖着李易水的手往屋里走:“姐姐是认识裘大哥的吧?裘大哥和金哥的关系很好的,因为以前金哥救过裘大哥一名。”倪康康偷偷在自己左脸划了两下,“金哥的脸,就是那次为了救裘大哥受的伤。”
李易水闻言,抬头朝裘劲望去。
裘劲躲开李易水的视线,别过头去,连招呼都不打。金哥迅速抬眼瞄了眼裘劲,一脚踹向裘劲的小腿骨,裘劲假装走开,躲过金哥的暗招。李易水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金哥身上,左脸,依旧狰狞。
倪康康去帮忙盛饭,李易水也要去的,被金哥叫住,说看看伤口。李易水将手伸给金哥,金哥又揉又捏,偶尔疼得李易水倒吸一口冷气。金哥甩了李易水的手,说吃完饭,让李易水在这留一下:“我给你扎两针,扎完针你今天就不要碰水了,免得湿气从针眼里进了骨头。”说着就回头使唤倪康康,“康康,你今天不是没事吗,就陪着李姑娘,别让她碰水。”
在外面的厨房里,长长地回了一声:“哦——”
吃饭前要落座,裘劲还是不肯打招呼。知道裘劲不吃蛋黄,金哥剥了个茶叶蛋,举着蛋黄作势要扔进裘劲的腊八粥里,恨得裘劲赶紧捂着碗,急道:“我叫,我叫,还不成么!”说着抬头赶紧朝李易水叫了一声,“王夫人。”’
李易水跟着拿乔,优雅点头:“裘劲大哥。”
气得裘劲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倪康康在一旁“吃吃”的笑。
腊八粥很香,茶叶蛋也很香。
给李易水施针的时候,倪康康在一旁看着。金哥还没下手,就被倪康康给掐了一下,隔着冬衣硬是掐破了一层皮,金哥打发倪康康去捏裘劲:“瞧这傻大个,皮糙肉厚的,去掐他。”说着,就把倪康康的小手捏到了裘劲的胳膊上。裘劲想了想,从门后捞出根门栓让倪康康抓着,这才让金哥继续。
除了第一针下去的时候疼得有点厉害,之后的几针都还好。金哥说是疼得手木了,不可能不疼的。“这次扎针是为了调整筋脉的位置,要是任由着筋脉长歪了,可不就得废了手。”
金哥这么说的时候,李易水突然想起了前一阵子,倪康康来问买绣线的事情,不会是金哥让倪康康来帮忙的吧?不然怎么就那么凑巧,来问的人正好是知道杨梦和周侍卫事情的人?李易水便问倪康康绣线买了没。
金哥和裘劲听了,都一愣,好像不认识眼前的人似的,直勾勾地看着倪康康。倪康康被两个男人看得脸皮发烫,羞得捂着脸抱怨李易水:“姐姐,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别人的面说嘛!”
这么说,真的只是凑巧了?李易水放下心来。
裘劲“扑哧”一声笑出来:“康康,你什么时候学会绣花了?改天可得把完工的东西拿出来给大伙看看,是鸭子玩水,还是母鸡上树啊?”
倪康康羞得满面通红,作势打了裘劲两下:“不准取笑我!”
金哥嘴角翘起,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李易水见了,心下一惊,见金哥随后又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好端端地将银针仔细收起来,李易水以为只是自己看错了。
李易水离开的时候,金哥说李易水的笑里藏着刀,绵里藏着针。“以前听堡主提起过你,感觉你那时候跟倪康康差不了多少?”
“不,不会。”三年前的李阿水,没有倪康康这么懂事。那时候的李阿水,睚眦必报,有失体统,卷起裤脚就能下水,翻起袖子就能上树,笑起来从来就是龇牙咧嘴的。
整个下午,倪康康都跟在李易水身边,寸步不离,如同小母鸡一般护着李易水。有人瞧见了,古里古怪地讥讽说李易水是丫环翻身成小姐。
倪康康好声好气地解释说李易水手上不方便,金哥让她照看李易水的。话里提起金哥,其他人都不说话了,或继续做事,或岔开话题。李易水有些不明白,倪康康解释说金哥不喜欢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因为金哥最喜欢蹲在什么没什么人注意的地方,如果被金哥听见有人在背后说他闲话的,都会被打一顿的!”倪康康凑上来,眉开眼笑的和李易水咬耳朵,“以前夫人说过金哥几句不好的话,结果被金哥撵着跑,还是堡主给拦下的呢!”
李易水听了,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肖末诶!那是堡主夫人啊!金哥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夫人和金哥简直就是水火不容,谁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说到这里,也正巧走到了兰亭院外面,工人都在忙着搬料子。院门口站着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子,精神矍铄,倪康康朝那老头子努了努嘴,“那是堡主特意从邯郸请来的林工头,可会盖房子了!”
李易水瞧着林工头,觉得有些眼熟,正在想是谁,正巧赶上林工头抬头,林工头愣了一下,惊诧地叫了起来:“阿水妞!”
林工头这么叫,李易水就想起来了,是家乡的林工匠,李易水小的时候常到他们家偷葡萄吃。那时候林木匠还正值壮年,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偏生他喜欢女儿,就常常“诱拐”李易水去他家玩。那时候,李夫人找不到李易水,就知道一定在林木匠家里。
林工头搁下手里的笔和纸,几步赶上来:“阿水妞,你怎么在这里?是嫁过来的?”
是啊,李易水的年纪可不就是应该是已经嫁人的?李易水笑:“林叔。我现在在这里当丫环。”
这才瞧见李易水穿着丫环的衣服,林工头愣了愣——李家的家境不错,怎么李易水嫁给下人了?想说什么,又碍于倪康康在场,不好开口。倪康康这姑娘也懂事,随便找了个借口,远远地走开了。林工头拉着李易水的胳膊,走到一边的松林旁边,仔细瞧了瞧周围,才低声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有什么难处,跟林叔说。是不是你家小娘欺负你了?把你许给下人了?你怎么成了丫环了呢?”
李易水知道林工头担心自己,缓声解释:“林叔,不是的,我还没有嫁人。”看着林工头满是担忧的眼神,李易水解释,“阿水知道,您一直当阿水是亲生女儿,但是这件事情,还要请您不要管。不管怎么样,阿水想留在藏云堡。”
林工头听李易水这么说,迟疑了半晌,才试着问:“是不是你喜欢的人在这?”只是劝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李易水就已经垂下了眼皮,不肯听了。林工头幽幽叹了一口气,“阿水妞,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值得你李阿水委曲求全啊。”
李易水抬眼,跟着笑出声来:“林叔,我也这么觉得的。只是……”李易水略略仰头,去看兰亭院,“好像,当初是我误会他了,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林工头不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点点头:“算了,你这孩子,从小就死心眼得很!你林叔我要在这做工两个月,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就直接来找我。要是往后我不在,有事的话,就到叶城随便一家木匠行,托那里的人去邯郸给我带个信,我一定立刻赶过来。”
“嗯,好。”李易水乖巧地点点头,随后又想起来,问,“宝小弟还好?”
原本静静站在松林后面的,穿着鸦青色锦衣的人,背脊一僵,锐利的双眸也微微眯起。
提起林宝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林工头气得直摆手:“提那个混小子作甚!那小子,书读不好,也不肯学门手艺,非要学人家什么闯江湖,今年夏天给一大姑娘的打成重伤,教人给抬回来的,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哩!这才没两个月,现在又在家不安生了,说是要报仇,老子说他报个屁仇!人家大姑娘也没招他没惹他,他非跟在人家屁股后面,撩拨人家,叫什么‘妖女妖女’的!这不就是讨打嘛!孩他娘怎么说都没用!你说这混小子!是不是小时候没看住,头壳被门板挤了?”
林工头说得义愤填膺的,李易水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好像小时候,她可没少扇了宝小弟的脑袋,不会是那时候被打傻了吧?
正说到这里,有个小工来找林工头,看看大梁上得对不对,林工头赶紧过去,还不忘回头叮嘱李易水:“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别见外!”
“嗯!好!林叔,您去忙着吧。”看着林工头走开,再想想小时候总是扎着冲天辫的宝小弟,李易水偷偷笑了,那时候还真是简单。忍不住抬头看天空,伸懒腰。一回头,就见着某张黑里透着青的脸!“嘶!”李易水倒吸一口冷气,吓得轻呼一声,小小地退了半步:“堡主?”
长孙烈焰的眼睛又眯了眯,薄唇紧紧地抿着,似乎……不太高兴。瞧着李易水还未收拾好的唇边笑意,长孙烈焰胸口有一把小火苗在悄悄地烧,安静地绵延——他听金哥说,李易水的手今天刚矫正了筋脉,不能沾水,所以才特地来看她,没想到竟然无意中听到她提起陌生男人,她居然还因为这个陌生男人,笑得那么开心!没心没肺的女人!刚看见他的时候,那是什么表情!他有那么差吗?让她那么倒吸一口气!越想越恼,长孙烈焰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坚实的胳膊,在李易水的细肩那里撞了一下,撞得李易水踉跄了一步,却在错身离开的时候,轻轻地拂过李易水的手背。
只顾着稳住身子的李易水,没有注意到手背上,残留了魂牵梦萦的情人的温度。
李易水不解地看着长孙烈焰离开。猜测长孙烈焰来这里的原因,是来看兰亭院的进度的吗?兰亭院这么重要?李易水摇头,不愿再去多想,转身去找倪康康。
世界上的傻人,就是因为想得不多,想得不深,才会凡事给别人留条后路,让别人活得游刃有余,傻人才会有别人给的傻福,不是么?李易水想,如果她是个傻姑娘,那该多好,烈焰走后,就嫁人了,嫁的人可不就是烈焰么?就是因为她死心眼么?改天,她也去买个牛角,钻个洞,钻通了,看看自己会不会就看透了。
倪康康看着李易水边走边摇头,觉得好笑,眉眼弯弯地跳上前,将手里的草编小帽子带在李易水手指上:“姐姐,在想什么?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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